“其实你早就爱上了他。”裴时夜的话语悠悠传来，每个字都说得非常缓慢，一字一句的敲打着，他的心。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接着说道。

这几句话，完全转移了沐曼曼的注意力。

她的眼神从戒指移向了裴时夜的眼睛。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沐曼曼摇摇头，有些不可置信。

小的时候一直很讨厌跟在身后的乞丐哥哥，每次看到乞丐哥哥的出现，就会很心烦。

她讨厌他跟着上学。

讨厌他跟着她。

这样会被同学耻笑像长不大的小孩。

会被同学耻笑自己的身份。

非常非常的讨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讨厌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为什么要偏要选择靠近他，接近他，以感情为目的伤害。”裴时夜只觉得自己这双眼睛看透太多，他的目光如炬，就这样盯着沐曼曼。

“我早就说过，可以让你远离殷斯，我来帮你报仇，可是你不需要。”裴时夜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你们之间的羁绊只有仇恨，根本就不需要这样。”

“你只需要放开手，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他。”

架子的火还在，熊熊燃烧着，烤鸭，散发出越来越香的味道，沐曼曼盯着烤鸭，眼神游离，脑海里全是裴时夜的话语！

真的吗？

难道她真的从小时候就开始喜欢上他了？

这不可能这也太丢脸了……

沐曼曼，觉得这种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脸已经，开始发烫。

但是在后一瞬间，她的脸色又开始变白起来。

无论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殷斯，总之，就是喜欢上了。

这种感觉特别奇妙，沐曼曼忽然有些难过。

“所以我嫉妒殷斯，嫉妒得要命。”裴时夜觉得自己的语言很苍白无力。

他将架子上的烤鸭取了下来，吃了一片肉递给沐曼曼。

“这是我烤了几个小时的烤鸭，放了很多自然，味道一定很好，你尝尝。”

沐曼曼接过烤鸭，却没有吃的欲望，她把烤鸭放进嘴里，味同嚼蜡。

吃着吃着，眼泪又掉了下来，这两天她失魂落魄，是一个眼泪落不完的孩子。

“现在哭已经无济于事，当初你做出这个选择就应该想到后果。”裴时夜对于殷斯的死毫无波动，甚至有些庆幸，不过看沐曼曼，那么伤心的样子，也庆幸不起来。

是的，是她做出选择的……

如果她没有做出这样的选择，这件事连发生的可能都没有。

明明殷斯是那么强大的人啊。

“他的尸体我会陪你一起找，无论找多久，只要你的执念还没有放下，我都会陪着你一起找。”裴时夜展开笑颜，“直到有一天，你认为他死了。”

“……”

“曼曼宝贝儿，人不可能孤单一辈子，所以回头看看，我还在你的身后，等所有的绝望伤心成为过去，我依然在。你可以把我当成殷斯，就算我是他的替身也无所谓。”

“当确定他已经死了的那一天，你愿意接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