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师徒重聚
作者:帝王谋      更新:2019-07-30 16:40      字数:6782

且说那悟空与众天神在灵宵殿前与那妖魔一阵厮斗,见那妖魔又化作一团黑气遁逃,故而急纵金光、驾筋斗云追寻而去。

行者一路风驰电掣,因要追寻那魔,驾不得筋斗云,只驾得仙云在后,但见那黑气隐隐在前,待要追上之时,那黑气又急驰而去,不见了踪影。行者再向前之时,又见它缓行于半空,那行者乍怒,急驾云穷追不舍。如此反复,时远时近、若即若离,直追了三日,在那云路中也不知飞了多少路程。忽一日,行者正追之时,觉眼前云雾顿起,再行之时,其雾越浓,几至伸手不见五指之境。悟空急驾住筋斗云,仔细观望之下,方觉四顾茫然,举目而望,不见天地、不见日月、不见星辰。故急调返云头,疾飞了半日,再回首望时,方见前方的那片云雾,弥天盖地,上下不知其高,前后不知其远,浩浩渺渺,茫茫苍苍。悟空观此情景,情知那妖魔再难寻着踪迹,无可奈何,只得认清路径,往北疾驰而回。

行者又行了半日,忽觉下方一片玄墨之色,急驾住云头,调转而下,到得半空之时,方知原是一片汪洋之海。但见那海海水玄黑,几乎如墨池一般,又见那海波涛汹涌、深不可测。

悟空循着那黑色之海而上,劲驾仙云,疾驰了一日,却仍见不着海岸。到次日时,见前方晦气沉沉,似有一片陆地,再近身一看,果真是一片陆地。

行者立在半空,见前方沉沉晦气,延绵北去,一望无际,不知远近。

“如何此方地界,竟如此怪异……”

那行者心下思虑:“彼虽纵横三界有千年,然昔日却只在天路中驾着筋斗云往返来去,此等地界却是实未踏足。”

悟空正欲按落云头之时,忽见远处地面一道金光乍起,飞离数十里外,在那半空之中,留下一条彩虹般七彩斑斓的云迹,而后又见一道金光降落于地。

行者悟空往那金光落处,急纵云头迎了上去。

飞到那金光落处之时,见一大仙立于一枯木之下,若有所思。不待悟空相问,那大仙听得动静,急回头而望,见一行者立于半空,身上行色匆匆,脸上却毫无疲惫之色,认得是悟空,急道:“悟空贤弟!”

大圣定睛而望,慌迎向前道:“原来大哥也在此处!”

“咦!大哥捧着此土却是何意?”

那镇元子道:“贤弟且看,此地有何蹊跷?”

悟空道:“此土这般黑,着了墨一般。除了此,其它并无异样!”

那镇元子又道:“你看此木之下,皆是这等黑土,料想必是因此故而致此木枯死。”

悟空道:“方才在那云端之时,见此地阴阴翳翳,晦气弥天,不知是何缘故。”

那镇元子摇指前方道:“愚兄在此地界已探查数日,见此方圆数万里之地,皆是些等模样。再往北而上,那边却是茫茫黄沙,亦延绵数万里,我探寻这几日,料有万里路程,却未遇一人、未见一兽、未见一颗鲜活草木,其状荒茫如斯,愚兄生平未见。”

“哦,如何这等模样?”

镇元子道:“愚兄自与贤弟在我那荒山一别,一路南下,飘过两重大海,方到得此方天地。在此地盘桓三四日,细细探查,也未知究竟!”

“或许此间天生如此?”

“非也,数百年前,我也在云路上路过此地。那时,此地亦与我四大部洲之地并无二致,亦是天高地厚、风清水澈、生机盎然。”

悟空道:“待我拘个土地来问问!”说罢就捻着决,双指在那空中往那地上一点,半响却毫无动静。

镇元子道:“兄弟莫忙,愚兄即为地仙之祖,此间千里之内若有土地鬼仙之辈,我自知之!”

行者惊道:“哦,这么说?此间更无半个土地老儿?”

“正是!”

“何也?”

镇元子道:“尚不知缘由!”

“此间唤作何名?”

“此片大陆,名唤‘赤澜’,乃出南瞻部洲、中华地界,隔着二重海,一重曰‘南海’,二重曰‘苦海’。再从此地向南,又有一重海,曰‘无望海’。

那镇元子忽又道:“此等地界虽已超我四大部洲之外,是为化外之地。但以此状断之,此等荒芜之状似已从地下沿着山水之脉,侵入我四大部洲之地,故而致我人生果树生出异样也!”

镇元子又转头对悟空道:“愚兄正欲往海上再探究竟!看路径,贤弟当是自海上而来?”

悟空见问,忙将别了万寿山之后,在灵山遇魔,灵宵殿斗妖及那妖魔化作黑气向南遁逃之事,细细将于那镇元子听。

那镇元子听罢,面有惊诧之色。

悟空又道:“俺老孙在驾筋斗云追寻那魔,在云路中行有七八日,因忽见一片云雾弥天盖地,怕失了方向,故寻旧路而回,却见下方一边汪洋之海,其色玄黑,俺老孙生平未见此等之海。沿此海北上,行了有三日,方在此遇到大哥。”

镇元子道:“看来此事非同小可,贤弟见今作何打算?”

悟空道:“俺老孙自那灵山而去,又追至灵宵殿,再从灵宵殿南下,终无所获,起时又未能与众神讲明,唯今之计,且回天宫,再作区处!”

悟空又道:“大哥同回么?”

镇元子道:“贤弟一路劲驾筋斗云,恐已疲惫,且先回天宫,奏明玉帝,听候法旨,别做区处!”

悟空道:“大哥不同回么?”

镇元子道:“我在此处仍需盘桓几日,再探个究竟!今日便回,终究是心内不安,贤弟且回,愚兄日后自回五庄观也!”

说罢,悟空辞行,纵金光、驾筋斗云疾向北而去。

…..

且说悟空在那天路之上,昼夜兼程,行够一日一夜,早到了南赡部洲地界。正说笑间忽见前方一神将,手执“三尖两刃凌虚枪”,腰挎一张“新月追云弓”,头戴一顶“三山飞凤帽”,身穿一领鹅黄“神机战甲”,威风凛凛、神光赫赫挡在那云路之前。那神将见悟空将近,急迎上前道:“大圣留步!”

悟空听有人呼唤,向前望去,见那神将额心有一颗似宝珠一般红彤彤的天眼,认得是灌江口显圣二郎真君,也急上前道:“二郎神,唤我怎的?”

见二郎神只身一人,又道:“怎么孤身在此,你那哮天犬呢?”

二郎神道:“又非打猎,故不曾带得!”

悟空道:“那你在此做甚?”

二郎神道: “小圣在灌江口听闻天宫有妖魔作乱,本欲上天宫助阵,因未得上天调令,不敢擅动。后听闻大圣追寻那妖魔而去,问得方向,小圣料你必从此处而回,故在此等候多时矣。”

“多时是多久?我此去已有十来日,莫非你已等了十来日?”

“正是!”

大圣道:“向闻你二郎神曾劈山救母、力诛八怪,又见今日这般,足可称得上义气之神!”

真君道:“妖魔作乱,三界众神皆当尽心竭力,小圣岂敢袖手旁观?

那二郎神又低首对悟空道:“不知此行如何?”

悟空道:“俺老孙追了几日,见那妖魔每每在前,忽远忽近,但就是追不上。是俺老孙有些恼怒,故穷追不舍,追了有七八日之时,到得一处天地,那天地间尽为浓雾所弥,方圆不知几何。俺老孙在那迷雾中怕失了方向,故调转云头,寻着旧路,转返天宫。回程之时,又见下方一片玄黑之海,在那海上行了三日,不想却在那海岸之上遇见我那结拜兄弟镇元子大哥!”

真君道:“哦!镇元子仙祖也在那方?”

不待悟空回答,那二郎神又道:“似你所言,那妖魔却似有诱你追随之意!”

大圣道:“诱便诱了,却不见有甚动静,他自家又消失在那迷雾之中!”

真君道:“可有甚发现么?”

大圣道:“无甚发现!且莫管他,俺老孙先回天宫奏明玉帝,别有区处!告辞!”说罢,大圣即纵云头向灵宵殿而去。

那二郎神见悟空一个筋斗云向北而去,又见那云路上金光阵阵,心内思量道:“蹊跷!处处蹊跷!”见悟空转眼前已无踪影,无计可施,故按落云头,向灌江口而去。

……

且说那如来从灵宵殿返回灵山,到得雷音寺,又召集众佛众僧到殿听经,却对灵宵殿之事只字未提。未多时,那如来留下一座法身在殿,对众宣传佛法,真身却不知何往。众佛亦不知那殿上高座的并非如来本尊,仍在那殿上勤习佛法,苦颂真经。

那太上老君转返兜率宫后,众弟子只见那老君日日在那八卦炉前,殷勤添火。众弟子亦不知炉中炼的是何种仙丹,又不便多问,只得炉前炉后,扇风担水,昼夜不休。那灵宵殿众仙昂首而视,只见那兜率宫星光闪耀,彻夜通明。

......

又说那悟空,一阵金风到得南天门,见到四大天王,稍做寒暄,便径直前往灵宵殿,忽见那增长天王挡在前面道:“大圣,玉帝不在灵宵殿!”

大圣道:“噢!那在何处?”

天王道:“或在天机阁,近几日,玉帝只在天机阁宣众仙议事,却未到灵宵殿早朝。”

大圣听闻,便在那重重仙雾中辗转来到天机阁。及到阁前时,见左佑圣真君在那天机阁前巍然伫立,悟空跳上前道:“玉帝可在,俺老孙要见玉帝!”

那左佑圣真君道:“你这泼猴,玉帝是你要见便见么?候在此处听宣!”

悟空急道:“俺老孙偏不喜这许多繁文缛节。”说罢就欲往天机阁里走。

那左佑圣真君急拦住道:“待我通秉!待我通秉!如何这等无礼。”

悟空有些性起,就欲理论,忽听天机阁内传来玉帝的声音:“殿外可是孙悟空?”

“正是俺老孙”

“陛下,是这泼猴!”

那佑圣真君与悟空几乎同时回道。

“进来吧!”玉帝道。

悟空听得玉帝宣诏,急跨进阁内,见那殿云烟袅袅,殿中央那玉帝著一身朝服独座在案前,与往日大不相同,殿前空空荡荡,不见半个天妃、玉女。

悟空趋步向前道了声:“玉帝!”

那玉帝道:“你不先去西天佛老那里,却来这里做甚?”

悟空道:“俺老孙自南天门而去,往南寻那妖魔,不知灵宵殿后来模样,故而转返旧途。今从云路先到灵宵殿,报与陛下,后再面佛不迟!”

玉帝又道:“此行如何?”

悟空急将那追寻妖魔至那迷雾之境、玄黑之海及遇镇元子之事,不分巨细,缓缓讲与那玉帝听。玉帝听罢,若有所思道:“哦,依镇元大仙之意,南方地界果是有亏?”

“正是!自俺老孙从那人生果树上醒来之时,镇元子大哥即如此说。”

玉帝思之良久,对悟空道:“这几日你昼夜无休,颇为辛劳!且今日已晚,你权且休养一日,明日再往灵山拜见佛祖,自有计较。”言罢,又宣佑圣真君领悟空进些仙果不题。

......

翌日,不待众仙上朝,悟空一个筋斗云,又见金光阵阵,早到灵山。

到得灵山后,悟空急跳入雷音寺大雄宝殿内,见那众佛陀正早课,涌的是大乘佛教经典,《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只听得: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 ,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诵罢,又听得一阵钟罄之声,末了,方见那如来携阿难迦叶徐徐上殿。观音大士、众菩萨及三千罗汉齐向我佛行礼,礼毕,那佛祖对下讲道:“悟空,且上前来!”

那悟空听得佛祖召唤,急跳向前,跪拜于前道:“佛祖唤我?”

佛祖道:“此行如何?”

悟空又将那追妖魔,遇镇元子,及南行之路上所见之事一一讲与那佛祖听。佛祖听罢,对悟空道:“悟空,你且安坐,一会儿自有计较。”

又问阿难道:“阿难,金蝉子可到了么?”

阿难回:“禀告我佛,已到了,正在偏殿等候呢!”

如来道:“请他进来吧!”

悟空转身即走欲寻师傅去,却见接迎菩萨领着金禅子来到大殿。

“师傅!师傅!俺老孙好想你!”悟空忍不住跳将起来,跪拜在金禅子跟前。

“悟空,如今你已功成正果,万不可行此大礼,请起请起!”金禅子慈眉善目,左手拖着禅衣,右手扶起悟空笑着将悟空扶起。

行者道:“师傅说哪里话,有道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俺老孙又岂能忘了师傅之恩,若不是师傅救我磨难石下,解脱于苦海之中,俺老孙现在还压在五行山下呢!”

“你师徒二人且莫叙旧,正事要紧。”如来打断了金蝉子与悟空的话头道。

“观音尊者,八戒与悟净到了么?”如来慈面微转,向一旁的观音菩萨问道。

观音回道:“禀我佛如来,已到殿外候宣。”

如来声若洪钟在法座上对众说道:“好好好,速宣上殿来。”

语音落处,见八戒笑面灿烂,大大咧咧、摇摇摆摆的冲入殿内,沙僧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师傅、猴哥,俺老猪和沙师弟来也。”

“呆子,来见我佛也没个正经,也不先拜了佛祖,倒反来先唤我做甚?”悟空上前一把揪住八戒的耳朵就欲拉到佛祖面前,

“手重手重,猴哥莫要吵闹,老猪自有理会。”

八戒被悟空这么一扯,跌倒在地,向佛前一扑,做了个猪拱地,众佛见状忍不住面面相觑,后又哄然大笑!

“该死个弼马温!害老猪当众出丑,全然没有昔日兄弟情谊!”八戒怒骂道。而后方才和沙僧一起拜过佛祖,然后转身向唐僧唱了个大诺道:“师傅一向安好?老猪少有拜会,今日可算见到师傅了!”

“安座,安座,休得粗鲁。”金禅子示意八戒坐于自己身后听如来宣讲。

那如来开口道:“二百多年前,尔等四人西行取经,多有功德,今复有妖魔作祟,先扰灵山,后乱灵宵殿,猖獗如甚,损我三界许多尊严,诚为不可不除。故而召尔四人前来,欲让四位尊者重拾法器,寻着路径去剪灭此魔,成就又一大功果。”

八戒听罢,急道:“佛祖好会使唤人,满天神佛不差,偏差我四人前去顶杠?俺四人历了许多磨难,正欲享几年清福,如何又差我等前去?山高路远的,不去!不去!”

说罢,那八戒就欲往外走,被悟空一把扯住道:“八戒,莫急,待佛祖讲完!”

那佛祖道:“非欲独差尔等四人,实因三界之内,只你四人最当此任!”

佛祖又道:“昔日,悟空大闹天宫,纵横无敌,那玉帝差仙卿下降荒山,请我前去降伏。而后,我于无量大法,将悟空压在那五行山下,事毕,携阿难迦叶返回灵山,因对众道:‘我以甚深般若,遍观三界。根本性原,毕竟寂灭。同虚空相,一无所有。殄伏乖猴,是事莫识,名生死始,法相如是;又观知那天下四大部洲,众生善恶,各方不一。东胜神洲者,敬天礼地,心爽气平;北巨芦洲者,虽好杀生,只因糊口,性拙情疏,无多作践;我西牛贺洲者,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人人固寿;但那南赡部洲者,贪淫乐祸,多杀多争,正所谓口舌凶场,是非恶海。’彼时即有将我无量经法传向东土之意,以劝化那方民众弃恶向善耳。”

“五百年间,我遍观诸世菩萨,满天神佛,唯你四人各有善恶,未脱劫数;又知你四人皆有些来历,正须历些磨难,方可免堕轮回、证见根本、超脱无边苦海。故而与众仙布下这九九八十一难,差你四人西行取经,历这些磨难,成就正果。方今魔道复生,满天神佛,皆独自修行,不若你四人,以义相聚、意气相合,可担大任。”

观音菩萨亦道:“你四人取经虽苦,我三界众神排演这九九八十一难,处处机关,劳损多少心神,又岂是易事?何况这沿路之中,也免不得假戏真做,悟空棒子又重,伤了多少神将?如此论来,还是我等辛苦!”

行者道:“菩萨此言差矣,这路上也并非尽是排演的神将,俺老孙一路也少不得荡清了许多妖魔,还了一方民众清静,多有功劳。”

菩萨道:“此话倒也不假!”

八戒忽又道:“那猴子三头六臂,七十二般变化,神通广大,能当此任;师傅金蝉佛子,十世修行,以众生福祉为己任,也能当此任;我老猪与沙师弟,生得狼犺,又无甚么本事,怎能当得此任?不去!不去!”

那佛祖笑道:“八戒,莫生惰怠之心!汝虽不言,我岂不知?你尚有未修的道,此等磨难,亦是机缘。你的道,尽在前方也未可知。何况如若妖魔得势,我三界亦不知何往,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岂可轻易推脱?”

悟空疑惑道:“佛祖,你讲八戒尚有未修的道,却是何道?”

如来道:“修真有二门,一曰‘道’,‘道’字门中又有三百六十旁门,门门皆有正果。自古以来,三界之内,以此修真者不计其数,尤以那南瞻部洲中华大地为盛。二曰‘佛’,是乃参禅打坐,戒语持斋,参透因果,识生灭变迁,破万象见真谛之法。我这西极乐世界,即是以此门修真也。”

行者忙问道:“与那八戒何干?”

如来怡然长笑,忽又反问道:“悟空,你可知八戒为何会错投猪胎么?”

行者道:“不知!”

八戒忽道:“六道轮回之事,还提他作甚?”

如来笑道:“好好好!”

又对行者说:“此不是点破之时,你且莫问。机缘到时,那八戒自会来问我。”

那行者果不复多问。

如来又道:“尔等四人,皆有超谷脱尘的资质,又各有法力,神通不小,我三界内也可称翘楚。三界福祉多在尔等四人此行功果之间,望诸君尽力,我三界亦当全力扶携尔等。”

八戒见如此说,果不复言,沙僧老实,又喜追随唐僧,那悟空与金蝉子更无推脱之意。如此这般,那四人便应下此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