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号专列。
朱瑁缓缓睁开眼睛。
“殿下醒了,殿下醒了!”
“快去通知余大人。”
朱瑁随身乐队的姑娘们,见朱瑁醒来,一个个激动的热泪盈眶。
她们都是朱瑁所救的可怜人,虽说朱瑁没有睡她们,但是一直对她们很好,她们心怀感激,各个都能为朱瑁去死。
朱瑁有气无力的说道:“来首歌听。”
“就在你要走的时候,我紧紧攥着你的手,道一声珍重,下次不知道何日再见了……”
美妙的歌声响起。
“殿下,您醒了!”
余祐骞匆匆进屋,见朱瑁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他顿时湿了眼眶,连忙吩咐道:“还不赶快给殿下准备吃食。”
一个乐队的姑娘领命匆匆而去。
朱瑁问道:“我昏迷了多长时间,我们这是去哪?”
余祐骞回答道:“您已经昏迷了7天7夜,如今我们在赶往四川的路上。”
“恩?”朱瑁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去四川做甚?”
这时刚才出去的乐队姑娘,端着人参汤进屋,坐到朱瑁床边。
“你退下吧,老夫来!”余祐骞抢过姑娘手中的汤碗,舀起一勺送到朱瑁嘴边。
朱瑁低头发现小勺中自己的倒影,竟然没有带面具。
“啊!”朱瑁顿时尖叫一声,打断乐队的演奏,怒声说道:“都滚出去,本王的面具去哪了?”
“哎……”余祐骞叹了口气,小主子啊,您是堂堂七尺男儿,何必在意自己的容颜,只有弱女子才会如此。
女子想要美丽的容貌,还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嘛?您又不是女子,何必如此在意?
小主子,还是放不下很多东西。
余祐骞很心疼,他连忙朝乐队姑娘们摆摆手,“你们出去吧。”
余祐骞拿起面具,帮朱瑁戴到脸上。
“殿下喝口汤吧,这么多天来,您只吃些流食,如今肯定饿坏了吧。”
余祐骞舀起一勺汤,送到朱瑁嘴边,朱瑁张嘴喝了下去。
“余叔,为何去四川?”
“恩……”余祐骞想了想,沉声说道:“殿下,您重伤未愈,休要生气。”
“快说啊!”
余祐骞解释道:“当日帝国议会大厦内的人质,全部惨死,而后又发生了很多事。
如今豫青系与水师系,分别拥戴朱椿、朱枫登基称帝,他们俩同时宣称,是您谋划了议会大厦惨案!”
“我靠!”朱瑁怒声说道:“本王真是躺着也中枪,这两个小兔崽子,没大没小,敢诬蔑叔叔,本王一定割掉他们的小鸡鸡。”
“而且您当时昏迷不醒,老奴本想带您去巾帼公爵府找大夫救治,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只能去四川了。
毕竟如今帝国之内,恐怕除了您的姨母,不会再有人相信您!”
朱瑁连忙问道:“伯信呢?难道伯信死了?”
“王文周并没有死,他如今是代理南京总督!”
“难道伯信也觉得,我是帝国叛徒?这一切都是我做的?”霎时间,朱瑁觉得心痛难耐。
“不!”余祐骞连忙说道:“王文周在得知您要去四川治病时,还特意发电报,让我们会南京,他帮您治病。
殿下您也知道,虽说王文周是好心,可是他满嘴谎言,他又不懂医术,老奴怎能把您的性命寄托在他身上?
王文周倒是没有怀疑您,反而在报纸上为您澄清。可如今他也被诬蔑成您的同谋,可谓是自身难保。”
朱瑁点点头,感激的道:“伯信够义气,本王能有这么一个知己,死而无憾!
既然伯信是南京总督,那就说明,他已经掌握了南京局势,我们还是回南京吧。
本王跟伯信在一起,双剑合并,不管什么困难都能解决。”
余祐骞连忙说道:“殿下,只需一天的路程,我们就能抵达四川,若是回南京的话,还需要6、7天时间,如今路上并不安全。
依老奴看,我们先去巾帼公爵府,您有了巾帼公爵的支持,定能澄清事实……”
余祐骞话还没说完,突然间一声巨响,车厢之内剧烈震动,火车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一会功夫,火车停下。
“啪啪啪……”
乱哄哄的枪声响了起来。
一侍卫匆匆进屋禀告道:“殿下、余大人,前车遭遇炸弹,不得不停车,埋伏在路边之人,朝我们发起进攻。”
朱瑁怒声说道:“想要本王的命,本王就先要他们的命!传令下去,格杀勿论!”
“是!”侍卫匆匆而去。
朱瑁骂骂咧咧的道:“水师系、豫青系,这些人脑子进水了嘛?本王是活着,但是那完全是意外。
他们稍微查一下就明白了,为何偏偏把议会惨案,扣在本王头上?”
余祐骞苦笑着说道:“王文周密电所言,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很多线索都指向您跟他。王文周说,他会尽快查清事实,还你们两清白。”
“啊?”朱瑁眉头一皱,连忙说道:“那伯信岂不是危险了?”
“殿下放心!”余祐骞宽慰道:“南京总督区,扬州公爵府经营多年,如今王文周已经牢牢掌控南京局势,他不但大肆征兵,还在报纸上反唇相讥,说惨案乃是水师系与豫青系所策划。
这几天,几方势力,明码通电,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也纷纷在报纸上,互相抹黑。如今帝国百姓,都被弄懵了,他们无法分辨,到底谁是幕后之人。”
“哈哈……”朱瑁大笑着说道:“伯信好样的!”
这时,一个满身是血的侍卫匆匆进屋,禀告道:“殿下、余大人,袭击我们的人,已被全部击毙。”
余祐骞看向朱瑁,“殿下,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去四川吧。”
“恩……”朱瑁想了想,开口说道:“好吧,先去四川。来人,发密电给巾帼公爵那个老婊子,告诉她,若不赶快派人来接应本王,她可就再也见不到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哎……”余祐骞无奈的叹了口气,殿下啊,我们是去求人救命的,您别动不动就老婊子,为何这么多年,您还放不下?
当年您母妃之事,巾帼公爵也是鞭长莫及,您就别怨恨她了。
“对了,那贱人呢?本王好几天没打她了,她肯定吃不香,睡不好。”
余祐骞苦笑着摇了摇头,“殿下,当时走的匆忙,只来得及带上小姐,而且您说过,不许小姐见她,专列毕竟空间不大,所以老奴把她留在南京。”
“这样啊!”朱瑁想了想,开口说道:“发电报给伯信,告诉他,瑁哥还活着,让他帮瑁哥照顾一下嫂子,没事多去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