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波上场换下了潘辰，顶替了李睿的位置，李睿位置前移替下曹亮充作进攻箭头，曹亮后撤与刘星搭档掩护李睿侧翼。

林宏则派上了人一个小个子队员替下一名身材高大的防守队员。

吕波一登场，闻松书院的队员们都是精神一振，最后一击的时刻到了。

李睿率先难，率队直扑神卫军中路。刘星、曹亮护住侧翼，狄青、种天、周清、石原等紧随其后，吕波、杨文广护着李钰排在进攻队伍的最后。神卫军也觉了这次进攻与以往的不同，闻松书院这次是孤注一掷全体压上进攻了，中路防守的压力陡增。这次他们总算是见识到了李睿的厉害，比曹亮更猛，比刘星更狠，比潘辰更稳，周身迷漫着一股军人特有的杀气，动作简单，步法灵活，一路埋头猛冲，眼看着中路的防守便岌岌可危了。

神卫军因见李钰始终跟在进攻队伍的后排没有动进攻，为防他突然一击不敢轻易调动后防线，一线队员虽顽强抵抗，苦苦支撑终还是要被突破了，二线中路队员情况紧急顾不得许多，立即上来救援，右路补防闪出了空档，李钰大喊一声“19号”，周清闻声也不回头，在种天的掩护下迅扑向右路，李钰手中的球也传了过去。

周清刚一起动，神卫军的二线中路便有一团红影杀了出来，度之快令李钰都为之咋舌，正是那个刚换上场的小个子队员，他凭借度，在周清冲到二线右路之前迅将其扑倒，随后的队员也与种天撞在了一起。

李钰可能是因为吃惊于那人的度，传球失了往日准头和力道，竟没有传到周清身前，半途中被石原截了下来。石原大喝一声“狄青”，狄青从刘星身后冲出来，直扑已被闪开一个空档的二线中路。神卫军队员见状大惊，连忙补防。那个小个子队员反应极快，转身直扑狄青，狄青作势回身接球，动作一缓便被他合身扑倒。

而石原这球却没传给狄青，而是传给了从后排插上的李钰。李钰带球一路狂奔，冲向神卫军的左路。此时二线左路只剩下两名防守队员，要想截住李钰虽有些难度，但还是很有些可能的，可要是再加上李睿可就难说了，李睿这时已放弃中路进攻，撇下众人直扑了过来，在李钰之前与那两名队员撞在了一起。神卫军见李钰已经攻了出来，不敢怠慢，立即分兵左路，整个后防线终于被调动了。

而李钰在将要与李睿汇合时，突然大叫一声“42号”，将手中的球传向了石原，而自己则弃李睿于不顾，直扑那个正向自己冲过来的小个子。那小个子觉上了当，想返身回追却已经来不及了，李钰几个大步冲了过来，纵身跃起狠狠地将他扑倒。

石原接球后想也不想，大吼一声，“吕波”，便将球传向了神卫军右路后防线身后。刘星、曹亮在球再次传到石原手中时便已扑向左路仅有的两名防守队员了。

一道白影象风一样从他们身边掠过，接住来球直扑底线。

一切都已经迟了，两个补防的队员虽然拼尽了全力奋力追赶，却是连吕波的衣角都没沾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吕波冲到得分区触地得分。

3：2

李睿强攻迫使二线增援，周清佯攻暴露神卫军最后一匹快马，狄青的佯攻使快马左右失据，疲于奔命，而李钰再次佯攻调动了整个后防线，并将那匹快马彻底困住，最后吕波凭借度穿插身后得分，神卫军这一球丢得一点也不冤。

这时，场边的裁判举手示意，比赛结束，神卫军想扳平的机会也没有了。林宏在场边轻轻叹了口气，即便是自己上场又如何，不过是多了匹快马而已，可看着吕波那令人恐怖的度，他摇了摇头，轻舒了口气，挺胸抬头向曾益走过去。

“闻松闻松，勇敢前冲，吕波吕波，你最了得！”，场边的啦啦队和看台上的学子们疯狂地欢呼着。

“哥哥你大胆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头，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呀。哥哥你大胆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头，从此后你抱起那橄榄球啊，撒开那脚丫子啊，正砸中场那头呀，与你喝一壶呀，红红的高梁酒呀”。场边的队员们欢呼着冲进场内，和场上的队员一起手搭着肩排成一排，有节奏地左摇右晃，对着吕波唱起了这李钰剽窃来的《哥哥你大胆地往前走》，向取胜的功臣致敬。

看台上的观众可从没听过这种粗犷豪放的曲子，好听又好学，不一会儿看台便响起了“哥哥你大胆地往前走”的歌声。吕波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向看台上的观众鞠躬致谢，队员们冲上去将他抬了起来，一次次地抛向空中。

神卫军的队员在林宏的带领下很有礼貌地排成一排，向着对手鼓掌祝贺。一通欢庆过后，闻松书院的队员们在曾益、李钰的带领下排着队与神卫军的队员一一握手致谢，话别。

贵宾席上的那些将领互相看了看，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沮丧，是该庆祝还是该安慰，都表情复杂地看着庞将军。庞隆哈哈一笑，“今天我们输了，老子输得心服口服，有本事你们捧日军、天武军、龙卫军下帖子给我们神卫军找场子去，都这个模样干吗？呵呵！再说老子是输给咱……咱曾公子的，没什么好丢人的！”。

“呵呵！这场子那是肯定要找回来的，回去我就去准备。不过咱可说好了，谁要是能把闻松书院给打趴下了，那李钰以后若是从军就归谁的，如何？”。

“好，咱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闻松书院一战成名，每日前来求职报名的先生学子络绎不绝，书院的规模迅扩大，教学质量也稳步提高，已隐隐有了取代独胜元而成为京城书院之的趋势。

此战过后，橄榄球运动在几大书院和各路禁军中迅普及，各路人马纷纷效仿，组队训练参赛，渐渐地有了联赛的雏形。而京城的官员和百姓们也逐渐接受和喜欢上了这项运动，每逢有比赛的日子便如过节一般拖家带口，呼朋引伴地前去观看。

李钰也成了红人??茶社妓馆中的红人，每日上门索曲的人络绎不绝，福伯成天扛着扫帚把着大门也不管用，来讨曲谱的人知了底细也不吃他那一套，软磨硬泡的令李家人不胜其烦。李钰为了耳根清静，只得拿一些后世的流行歌曲敷衍过去，却不料这又引起了更大的轰动，李家的门坎都要被踩平了。

这一日，李家大门上贴了张告示：我家公子因要参加州试，需闭门苦读，谢绝会客，敬请各位勿要打扰。

这告示一张贴出来，来访的众人果然不再造次，若是耽误了李公子读书博取功名，那是谁也担待不起的，以后若是再想要讨个曲谱什么的可就难了。只得识趣地怏怏回转，心中却不由得又多了份期待，这李公子若是参加州试，又会做出什么样的惊世奇篇呢？

傍晚时分，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在了李家大门口，一个头花白的老人下了车，抬眼看了看墙上的告示，迟疑了一下还是举步走了过来。

李辉见了，连忙上前拦住了去路，“这位老先生，您老也看见这告示了，咱家少爷要静心读书准备参加乡试，您要是想讨曲谱还是等州试过了再来吧”。李辉见这老人气宇不凡，虽一身寻常衣衫，却自有一番威严气势，不敢失了礼数，躬身施了一礼说道。

“哦？你们家少爷还会作曲儿么？”。

“呵呵！瞧您老人家说的，您是外乡人不知道吧？那军中所唱的《精忠报国》可不就是咱家少爷作的么？还有少爷他们书院的校歌”，李辉正说着，只见翠儿带着玲儿一路叽叽喳喳地出得门来。

“翠儿小姐，你看这天都快黑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老爷夫人知道么？”。

“李辉哥，我这是给邻街家张员外家小姐送曲儿去的，一会儿就回来”。

“呵呵！少爷不是要读书么，怎地又有功夫给他们作曲儿了？”。

“嘻嘻！我哥作曲儿还用耽误读书吗？我一说是张员外家小姐要的，他张口便唱了个小曲儿”。

“呵呵！说的也是，那曲儿就象装在咱少爷脑子里似的，一张嘴便自个儿跑出来了，好听么？唱给李辉哥听听”。

“玲儿，唱给李辉哥听听”，

“小姐，李辉哥，玲儿嗓子不好，唱得不好听你们可别笑话我”。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绿草苍苍，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我愿逆流而上”，唱得正是邓丽君的那《在水一方》，玲儿年纪小还不懂那些情啊爱的，细细地唱来倒也是别样的动听。

“嘻嘻，好听吧，哥哥说这曲儿叫《在水一方》，正好适合她呢，上次张小姐为了那个小裁缝去投了河，若不是哥哥救了她，怕是这次就要给她作一曲《在水里面》了，还要我对张小姐说，等她出嫁那天，哥哥要再送她一曲《大花轿》呢”。

那老先生听了这软绵绵的曲儿本是有些不悦，可听了翠儿这么一说也不禁失笑，“呵呵，‘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曲儿送给那小裁缝怕是更合适些吧”。

“咦？老先生您也知道这诗么？我哥哥也是这么说的呢？”。

“嗯，你叫翠儿，是李钰的妹妹么？”，

“是啊，老先生你认识我哥哥么？”。

“呵呵，一会儿就认识了，翠儿，你去对李钰说，就说先生回来了”。

――――第一章到，请看下一章《天字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