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邪魔肆虐皇城跑泥马 …
作者:秦淮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067

先前三位公子并没有听错,刚才这庙里的钟鼓确实是响了。可为什么无缘无故这钟鼓会响起来呢?原来这城隍菩萨是十分灵准的。俗话说:“官清书吏瘦,神灵庙祝肥。”原来庙里香火旺盛。自然就有借佛求食的人来庙里做庙祝,主持事务,把庙里搞得有条有理,整齐清洁。但近年来战乱频繁,民不聊生,来小庙进香的人就少了,庙祝也跑了,庙也荒废了。刚才是那些小鬼们闲得无聊,在那儿击鼓鸣钟自娱自乐,冷不防王公子推们进来,堂上的大神小鬼都被吓了一跳,因此就突然停了。

如今见一位真命天子和两位贵人在议论要钟鼓齐鸣,隐蔽在一角里的城隍,判官,土地,小鬼就忙开了,都在那里交头接耳,乱作一团。

只见王审琦拉开了架式,向赵,石二位公子道;“你们准备好……一!二!三!”

三人齐大喊;“响起来!”

……一时间,暗处的判官,土地,小鬼们吓得一齐举手向木架上的钟鼓射一道白光,那钟鼓便同时“叮?!叮?!轰隆!轰隆!”的响了起来。

三人同时吓了一大跳,面面相觑,目瞪口呆,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呐?”

过了好一会,惊过去了,回过神来,石守信说;“是了,我知道了。咱们兄弟里可能真有个那么大福分的……”

王审琦抢着说;“也许就是有一个真命天子……”

石守信道;“连鬼神都得听他的……”

王审琦说;“我倒想出了办法。你们看:那上边有一匹泥马,咱们骑上去试看叫它跑,谁骑上去它要真跑了起来,谁就是真命天子,由他当皇帝,另外两个就当将军,保他打江山,你们说好不好?”

赵匡胤笑着说;“好!你先试着看,它要跑起来了,你就当皇帝去。”

王审琦在壁架上把马鞭取下来,握在手中,挥舞了两下,对两位兄弟说;“我这就骑上去,它要是跑了,这皇帝我就当定了的,你们两个只能当将军,替我打天下,这是不许耍赖的”

两人笑着说;“好的,谁都不耍赖。你骑上去,它要是跑了,咱们保你去当皇帝。”

王审琦来到泥马旁边,踏蹬上马,左手执辔,右手扬鞭,连叫几声“跑!”可那泥马就是岿然不动。王审琦急了,连连在马**后面抽了几鞭,那泥皮索索的掉下来,赵匡胤,石守信两个都笑弯了腰。

石守信说;“好了,好了。别再打了!再打,这泥马就让你打碎了。”

王审琦气的蹦的跳了下来。说;“算了,算了,不听俺的话,这皇帝不是俺当的。二哥,你来。”

石守信笑着说;“我也得来吗?”

王审琦说;“都得来。不许耍赖的。”

于是,石守信也坐了上去,连叫了几声“跑”。那马还是没跑,便跳下来了。

王审琦说;“这该大哥来了。”

赵匡胤笑着说;“免了吧。”

王审琦说;“不行,不行,不许耍赖的,都得来。”很认真地说;“咱三个里面肯定有一个是当皇帝的。咱两个都不是,剩下就你了。你上去,它?定跑……来,来,来,小弟这里给你牵马随蹬了……请皇上上马。”说着便推着赵匡胤上去。

赵匡胤笑着上了马,双手向上一扬,说了一声;“你给我跑起来!”

话音刚落,站在马后的那几个判官,土地,小鬼,一齐扬手向泥马出一道白光,那泥马“嗖”的一下跑了起来。赵匡胤毫无准备,身体往后一仰,几乎甩了下来。吓得忙弯腰伏身,双手紧握辔头,抱着马脖子。石守信,王审琦两个也吓的手忙脚乱,酒也醒了大半。忙的过去扶持着赵匡胤,生怕他摔下马来。本想拉他下来,但那泥马已经跑了起来,正跑个不停,不好动手。这是一刹那间的事,泥马突然真跑了,三人都被吓?了,正不知如何对付。

要知道,这马是真命天子赵匡胤叫它跑就跑起来的,如果赵匡胤叫它停,它自然就会停下来的。可是这下子赵匡胤也是吓懵了,也不知真的就有这么回事,也没想到开口叫它停下来,那泥马也就只能这样继续跑着。

赵公子慌了手脚,只顾抱着马脖子不敢松手,石公子,王公子两人也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处置,那些城隍判官却又依旧执行圣旨驱策泥马之际。这时,忽见门外一群阴兵,闪在门外两旁窥探,三位公子肉眼凡胎,自然是看不见的。那城隍当然是看见了,大吃一惊,正在不知如何处置之际。可是,说时迟,当时快。这泥马刚刚跑到门旁,那些阴兵却一拥而入,堵住城隍判官,推搡起来。另外几个阴兵,拉起了泥马的缰绳,扯着泥马,“咯得咯得”地往门外跑去。石守信,王审琦两个见了,也急急忙忙的跟在后面高喊:“别跑!别跑!别跑到街上去!”地大呼小叫,紧跟着跑出去。

这群阴兵究竟来自何方?原来那是十七年前,破军贪狼两位星官让一些邪门歪道把雁门关,馒头山的粮食挪移到驼龙国供养着,他们又到处成群结党,连上一些阴兵鬼怪……

两位星官虽然弄了粮食供养他们,但自己却不敢亲自露面去指挥他们去干坏事。怕的是一但上面知道了吃不了兜着走。只是派了下面一个名叫堪达犴的跑腿传令叫他们干什么干什么。如今看着香猴儿快要出来平定天下一统江山了,今天在城隍庙里混闹,是个捣鼓他的好机会,于是,贪狼星官就派了堪达犴去传话,叫那儿的歪门邪道去动手了。

那堪达犴原是一只驼鹿,憨头憨脑,笨笨愣楞的,那还是小的时候,窜到鹿台下面乱蹦,让纣王看见,射了他一箭,差点儿没命。刚好贪狼在哪儿经过,一时动了个打抱不平之心,把他救了回来,他就一直跟在贪狼身边,当了他的心腹跑腿。

且说哪堪达犴领命,按下云头,只见黑风山洞前,这天,北方的黑魔正聚着一群牛鬼蛇神在哪儿吃喝玩乐,便走了过去。黑魔一见堪达犴,忙给他让坐,嚷道:“老犴哥,来得正好!来得正好!兄弟我敬你三大碗。”说罢,忙把酒送了上来。

那堪达犴正跑得又渴又累,接过来一口闷了。黑魔道:“老犴哥,多久没来了,今儿个定是有什么事儿要找兄弟么!”

堪达犴说:“你倒是有先见之明呢。”接着,便把‘上面’叫他们到汴京城内的城隍庙里去捣鼓赵匡胤的事说了一遍。

黑魔听了,连连说道:“小菜一碟!小菜一碟!兄弟你尽管在这儿喝酒,俺叫几个小鬼去干得了。”说罢,回头点了胡杨怪,刺槐精俩,带了一队阴兵去了,自个儿依旧陪着堪达犴喝酒。

……今天来这里捣乱的,就是黑魔那儿来的哪一伙阴兵,他们看见赵匡胤骑在泥马上一刹那吓的失惊忘神,乱了原神,便趁机堵住城隍判官等一众神灵,把泥马扯到大街上,跑到闹市中去了,让他去闯祸……

这泥马跑上了大街,当时吓得路人纷纷走避,惊呼;“妖怪来了!”,“泥马来了!”

泥马跑到那里,乱到那里。路上行人乱跑乱窜,碰的摊贩的商品倒的遍地乱滚,汴京城内一时秩序大乱。一队巡逻士兵见了,也惊慌失措,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处置。

道路的另一头,一个官员刚好乘着轿子路过,听见前面嘈杂喧哗,看见人们一片混乱,便吩咐停下轿子察看,并询问前面生了什么事。衙役扯了一个匆匆跑来的路人询问后,回来报告说;

“禀告大人,前面有人骑了一匹泥马乱跑乱闯,老百姓都说哪是妖怪,吓得纷纷躲避,所以引起一片混乱。”

官员听了,大吃一惊,忙问;“竟有这等事?再去看看,骑马的是什么人。”

衙役答应;“遵命。”便匆匆跑了下去。过了一会回来报告;“禀报大人,他们说那骑在马上的是岳州防御使赵洪殷赵大人的大公子赵匡胤。”

官员说;“起轿,待本官前去看看。”

那衙役低声说;“大人,你看那前面人群挤拥,混乱得很,唯恐冲撞了大人……不去看也罢。反正这是该开封府管的,大不了告诉他们也就是了。”

官员听了,觉得有理,便起轿往回走了。

且说这里闹得正乱的时候,弄得城隍判官,尽皆束手无策,便火召来值日功曹。请他报九天,以便对策。那值日功曹得知,大吃一惊。急忙回到天庭,告诉太上老君。老君掐指一算,原来是赵匡胤惹下的是非,招来妖魔和他作对了。心知这些邪魔纠合来的妖兵都有一些邪术,招来了阴兵阴将作祟捣乱的。便取出一道黄符,即时供起香烛,口中念动真言,把黄符对空焚化。正是仙家妙用,灵通三界。

太上老君的黄符一出,便惊动了汴梁附近一位有道的女冠。名唤金铃子。要说这金铃子,也是个有来头的。三百年前大唐建国之初,便把道教立为国教,她祖师的师门之下,不乏皇孙贵胄,达官贵人,就连那位誉满神州,名垂青史的杨贵妃也是她祖师门下的徒弟呢。

唐亡之后,门人四散。祖师领着几个徒子徒孙,去了东岳玉皇顶静修。经过数代相传,前年,前代师尊羽化。金铃子就是这一代师尊的门徒,她遵照师父遗嘱,带领了师妹银铃子,玄真子,玄妙子一众四人,来到王屋山丛山深处,石室之旁,结庐而居,自立门户,继续修练。听候上天差遣,好为天庭效力。

这一日,太上老君的黄符一到,惊动了金铃子的真元。掐指一算,知道真命天子赵匡胤碰上了麻烦事,被一群邪魔缠上了,老君来了?令,要她前去解救。便唤醒银铃子等人,问道:“师妹入定,可知道太上下来一道黄符?”

银铃子回了一下神,说:“小妹功夫不深,一时未能知晓。”

金铃子便把这事一五一十地对三人详细说了,并叫银铃子领着玄真子,玄妙子一同前去汴京驱赶妖魔,解救一位身穿锦袍,正被妖魔作弄的真命天子。

银铃子说:“师父羽化之前不是说过,叫我们:莫理尘世事,潜心苦修行。吗?为何如今师姐又管起这闲事来了?”

金铃子笑道:“这不是闲事,更不是尘世事,这是上天的事呢。妹子有所不知,师父嘱附我们来此处修行,为的就是要我们策扶这位真命天子,协助他平定天下。刚才元始天尊来了黄符?令,要我们立即去办呢。”

玄真子,玄妙子也都犹豫地说:“咱们的功夫尚浅,道行不深,日常只是坐禅修炼,从未会过什么妖魔鬼怪的。如今一下子就叫咱们上阵,只恐斗不过那些妖魔。”

金铃子又笑道:“妹子们莫慌,你们斗不过的妖魔我是不会叫你去的。为姐我已算出,这一群毛妖小怪,没有什么大本事的。只是两个领头的妖道,倒是有点邪术。你们拿这几件师传法宝前去,保管马到功成。”

说罢,取过一柄青松剑,交与银铃子。又取过一把小小檀弓,一束桃木箭,交与玄真子。一个锦囊,交与玄妙子。又把如何使用的方法,细细告知。

银铃子听了,想了半晌,说:“如果咱们赶他不动,那还是要回来找你。”

金铃子笑道:“妹妹你大胆往前走。为姐我算定了,这事你们笃定是办得了的,还正好去试试你们的本事呢。要真办不好,我还会叫你们去么?”

银铃子听了,觉得不好再推辞。便壮着胆,鼓起勇气,领着玄真子,玄妙子,借着一阵清风,驾云而去。

转眼之间,来到汴梁上空,只见前面云端之上,隐隐透出一股妖氛,地下传来阵阵人声喧哗,心想,大概也就是这里了。于是便缓住了风势,细细看去,果然看见两个老妖领着一群小妖,鬼哭狼嚎般地嘻嘻哈哈,牵着一匹泥马,在那里狂奔乱跑,泥马上坐着一位隐隐金光罩体的锦衣公子,正惊得手足无措……心想:看来定必就是这群妖魔了。看着它们们那肆无忌惮的嚣态,禁不住怒从心里起,火在胆中生,即便按下云头,落到地面,银铃子抽出青松宝剑,便向那个在后面指挥的老妖劈去。

那老妖是个胡杨怪,正领着一群小妖戏弄他们三人,洋洋得意,忘乎所以。忽觉身后剑风骤起,回头一看,原来来了三个道姑,前面那个正挥剑劈来。忙侧身闪过,舞起手中的胡杨木拐架住,斗了起来。斗过三几个回合,胡杨怪却渐渐?不上便宜,大叫:“师兄!快上来,这妖女不好对付呢!”他这一喊不打紧,那边的小妖却先自慌乱了。

另一个老妖是刺槐精,回头看见一个道姑缠着胡杨怪相斗,不禁气往上冲,喝道:“小的们,莫慌!过几个过来,替爷爷先拿下这三个妖女。”

那些小妖们听刺槐精了话,胆也壮了,过来了十多个,哄的一下围了上去,把她们三人裹在当中。

银铃子正斗间,听得那老妖说自己妖女,气的杏眼圆瞪,柳眉倒竖,大喝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妖孽,死到临头还不知,竟敢说姑奶奶妖女?”说罢,念动三清咒,一连几剑,把胡杨怪的胡杨木拐劈去一半。

刺槐精见胡杨怪敌不过银铃子,忙扬起刺槐戟,也冲了过来,接住银铃子厮杀起来。哪银铃子原来斗着胡杨怪得了上风,正在得意。见又来了一个,也没把它放在眼里,连连的一连几剑,把胡杨怪逼得后退了七八步,腾身又向刺槐精杀去。一位女仙,两个老妖,走马灯般的斗了起来,可可的打了个不分高下。

后面的玄真子,玄妙子见两个精怪和师姐斗得难分难解,先是呆了一阵,待回过神来后,忙不迭的抽出佩剑,也杀了过来。那群小妖见了,也围了上来,斗做一团。

玄真子是个灵巧姑娘,见妖魔鬼怪倚仗人多势大,不敢怠慢,想起临行之时师姐交给的法宝,便腾身跳出圈外,从背后取出弓箭,左手把稳小檀弓,右手搭定桃木箭,嗖!嗖!嗖!的一连几箭,射倒了几个小妖。回身一箭向刺槐精射去,那刺槐精正与银铃子斗着,没防着这边来了冷箭,可可的被射中了左眼,疼的一声怪叫,掩着眼睛连连后退。

玄妙子那边厢见她使了法宝,也忙打开锦囊,掏过一把霹雳砂,向小妖撒去,打得那些小妖鬼哭狼嚎。

银铃子见了,随即念动五雷真言,举剑指向群妖,喝一声“疾”!只见一道金光从剑尖迸出,射向群妖。那些老怪小妖,被杀的?不成军,魂飞魄散,便都抛缰弃绳,丢下泥马,逃之夭夭,落荒而逃了。

小妖逃了,泥马也停下来,不再跑了。赵公子这才回过惊魂,忙跳下马,拉了两位兄弟,急急忙忙的逃回家去。他们都是肉眼凡胎,刚才作弄他们的那些妖魔,他们是看不见的。但是三位女冠和妖魔相斗,他们也只是看见她们叱咤呼喝,挥剑劈刺,至于哪些妖魔鬼怪的模样,他们始终没看见。而且他们正跟着哪泥马跑呢,谁也没回头往后看。因此,后面出了什么事,一点也不知道。

银铃子三人经过一番战斗,打败这群妖魔鬼怪,替一位真命天子解了危难,大功告成,也喜孜孜的驾起清风,回王屋山向师姐交差去了。

而这皇城之内乱了半天,虽然一时停了下来,不再闹了,但却仍是人心惶惶,议论纷纷,闹得满城风雨,安静不下来。

次日早朝,朝中例行廷议……

各位读者也许觉得奇怪,你写书的既然说到“早朝”,为什么不说皇帝登殿理政,却说是“朝中例行廷议”呢?原来这阵子老皇帝刚刚死了,新皇帝去了邺都接位登基还没回来。为什么搞得那么复杂?这就得先向读者交待清楚的了……

你道这位当今皇上是谁?这时是五代的第三代王朝,时间是后晋天福七年,皇帝姓石名重贵。他的伯父石敬瑭是后晋开国第一代皇帝。原来统领三军在邺都征讨安重荣,安重进兄弟。留下石重贵在汴京署理朝政。不料正指挥着打仗的时候,石敬瑭突患急病。便下诏急召石重贵前来邺都主持军务。病危时更委托石重贵和宰相冯道为顾命大臣,嘱托他们扶立他那个只有七八岁大的亲生儿子石重睿继位。

那石重贵本是石敬瑭的侄子,年己二十三岁,受封爵为齐王,极得石敬瑭宠信,这小子眼睛早就盯着伯父那个龙位。见石敬瑭病得不轻,那里舍得把这皇帝让给石重睿。于是便与禁卫军统领景延广计议一番,并许诺:若能扶立自己当皇帝,定委他以宰相之职。

那景延广见石敬瑭病危,正想着他一但死了,凭自己主管着禁卫军之权,另立新皇帝,以便揽权专政。如今石重贵找上门来,正是求之不得,便一口答应了下来,两人密密商议一番,做好了准备。

那冯道是个文官,手上没有兵权,说话算不得数。石重贵没把他放在眼里。那冯道见此情形,心知有变,也不敢哼声。

那一日石敬瑭刚刚咽气,随驾在邺都的百官急忙在朝廷集合,等候立新皇帝的消息。只见石重贵,冯道两位顾命大臣来到朝堂之上,宰相冯道取出皇帝遗诏正要宣读。那景延广劈手夺过冯道手中的遗诏,也不等冯道开口,便攘臂高呼:“皇上病危之时,口喻本官:皇上一旦宾天,乱世不宜立幼主。着令齐王重贵立即继承大位。”

说罢,领着几员将领,就在殿上策扶石重贵换上龙袍,登上了皇位。

那冯道本是个泥菩萨,凡事不敢乱开口的。如今见殿上刀枪林立,都是景延广的部下,明知景延广说的不是遗诏中的话,也都不敢哼声了。其他的文武官员不知就里,也都一齐下拜,山呼万岁,拥立了石重贵当新皇帝。那景延广外握军权,内掌朝政,便成了一品当朝了。

邺都是个战时都,是石敬瑭在这里指挥打仗临时设立的,汴京才是正当的京城。石敬瑭领兵去邺都时,委任石重贵为汴京留守,掌管朝政,枢密副使,侍中桑维翰相辅。日前急召石重贵去邺都,这汴京的事务就由桑维翰临时掌管了。

这桑维翰比不得石重贵。石重贵是皇帝的侄子,受齐王之爵,又是汴京留守,可以行使皇帝的权柄。那桑维翰只不过是个枢密副使,石重贵临行时虽委以暂理朝政,但与朝中百官仍是同列之臣,没有绝对权威的。临朝理政,都是与百官商议处理,所以只能“廷议”,和大家商量着做,自己作不得主的。

正是:残唐乱世无真主有权在手便称王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