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光与暗的交错(待修)
作者:淡青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791

还是阳光城的步行街,还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专业提供电子书下载不同的是,从前看别的女人的人已经成了被别人看的对象。有种人叫衣服架子,任何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会焕出不一样的光彩。林惜就属于这种人——尽管这并非她所愿。

对于女士包林惜并没有研究,她的选择目标是——够实用。因此在商场里转了又转,过滤了不少颜色鲜艳的提包之后,她始终没有找到自己满意的东西。

不远处的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慢慢的走着,似乎也在挑选东西。只是即便这商场里还算清净,他们的样子还是有些拘谨。林惜仔细的打量了他们的穿着,心里有些明白了。

这个商场里的东西虽然算不上特别高档,但也不算便宜。林惜身上的这一套就是在这里选的,算上鞋子,一共四件花了她近两千块。

因此这样的价位对于这衣服朴素的一老一少来说就显的有点高了。

小女孩似乎并不能接受这样的价格,拉着老人想要离开。但老人的神态坚决,拍了拍衣服口袋,模模糊糊的话语就传到了林惜的耳边。她只听清了“第一名出国演出不能丢人”之类的词儿。

心里约略一整合,意思就明了了。小女孩似乎要出国演出。老人拉着孙女想给她买件好点地衣服,不想让孩子在国外丢面子。

林惜轻轻的笑了起来——这样的场面对她来说似乎已经陌生了尤其从母亲不在以后。父亲每天忙碌,甚至数月不归,家里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打理。一同逛商场这样的经历从未在记忆里出现过。

因此她听着两人低低的争论,心里突然温暖了起来。早上地不快也微微散去了。

但这时一个年轻人漫不经心的走到了两人身边。他的眼光向各处张望着,似乎在挑选衣服。可余光却不时的掠过一老一少两人的身上。他最终在两人身旁的一个塑料模特身边停了下来,向四周扫视了一番之后,若无其事的在两人身后略一停留,又慢慢走开了。在走出几米之后,陡然加快脚步,消失在转角处。

林惜的眼神凌厉了起来——老人的衣服口袋的位置,一个裂口突兀地张着嘴,而原来里面鼓鼓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在我面前玩刀片儿?林惜地心里一股蓬勃地怒意蔓延开来——是那种心爱地东西被打破地愤怒。她实在不想看到一片温馨地气氛在现钱包被偷后荡然无存——即便她并不能亲自感受那种家人地温暖。

于是她立刻加快脚步跟了上去。一抹银光出现在指尖。

刚才地年轻人还没有走远。异常胆大地继续在几个专柜间徘徊。寻找新地猎物。当林惜距离他还有三米距离地时候。他又把身子贴在了一个年轻女人地旁边。林惜快步上前。在他专心“作业”地时候手指一转。钱包便轻巧地落在了自己手中。对方警觉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林惜立刻甜甜一笑。转身走开了。

这就是所谓地“美女效应”——技术够娴熟。胆量也够大地男子却本能地对她放松了警惕。愣了一下又转过头去。手一伸接过面前猎物地钱包。得意地走开。

而林惜又走回刚才地专柜前。轻轻拍了拍老人地肩:“您地钱包掉了。”

老人转头。果然现自己地钱包正静静地躺在脚下。连忙拾起。忙不迭地对林惜道谢。同时懊恼地嘀咕——什么时候口袋上破了这么大地一道口子都没现?

林惜礼貌的向他笑了笑,转身正要离开,却现刚才的扒手一路狂奔着向她这冲来。她心里一惊——怎么要找我拼命了?

但转角处随即又冲出一个人来。一个女人,林惜很熟悉的女人——刘铮铮。

心里当下释然了,同时有惊讶起来:这女人不是刑警么?什么时候干起反扒的行当了?念头一转的时候。扒手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刘铮铮的度要慢些,眼看着距离要拉开了。

这时林惜做了个简单的动作——微微一伸脚,脚尖一翘。

扑通一声。扒手立刻摔了个狗啃泥,身子在光洁的地面上滑出去好几米。刘铮铮随后赶到。干净利落的扭起他的胳膊,啪的拷上手铐。你多久了知道么?”

十四却是旧人初相识

“什么多久?我什么都不知道!警察乱抓人了。警察滥用暴力啊!”男子见逃跑不成,开始大声叫嚷。满脸的无辜神色。路过的行人开始聚集起来看热闹——毕竟真人版的“警察抓小偷”并不常见。

“大家让一让,没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散了吧。”远处又赶来两名男性便衣,一名驱散围观的人群,一名上前帮忙按住不停挣扎的扒手。

“这次人证物证都在,我倒想看看你怎么抵赖。”刘铮铮冷笑着抬起头来,叫住准备悄悄溜走的林惜。

人证?证个屁!林惜在心里叫苦,怎么遇见她了?担心身份被看穿,她装做没听见刘铮铮的话加快脚步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另一个警察和善的拦住了她:“小姐,请等一下。刚才你见义勇为为失主找回了钱包,我们一直都在看着,现在想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回去做个笔录。”

林惜停住了脚步。眉头一皱:“这算委婉地威胁么?”她知道她刚才的行为在这些人看来,也许是个更熟练的扒手。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那可是紧急避险——

这词儿是她前几天一时新鲜翻教科书的时候偶然看到的,感兴趣便多看了几眼,此时也不去管它是否合适便抛了出来——总之让你们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她在心里想。

“不是这个意思。”警察笑了起来。“我们没有误会你地行为,只是这家伙是个惯犯,抓了放,放了抓,一直没有人脏并获——这次本打算下手了,结果被小姐你一搅——您别误会,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毕竟您的行为还是需要很大勇气的——所以需要您协助一下调查。”

这时刘铮铮也走了过来。她一直觉得这女孩面熟,但究竟在哪里见过却一直想不起来。这就让她觉得很奇怪了——如果以前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没理由会印象不深啊?

一看到刘铮铮的脸。林惜便心虚似的低下了头,索性不再罗嗦,同意跟他们和一老一小小人一同回去。

只是在警车上的时候两位男性便衣警察都在纳闷——这姑娘怎么像害怕铮铮会吃人一样?低着眼,似乎不敢看她。可再一想到她刚才取回钱包时熟练的可怕的动作,两个人心里也微微释然了——看来这姑娘还是个侠盗啊?

但是为什么不怕自己呢?两个男人地虚荣心不合时宜的陡然膨胀起来:看来,女人还是在男人身边才有安全感

回到y区公安局以后,刘铮铮询问的时候仔细的看着林惜躲闪的目光,而后神情一滞,似乎想到了什么。

“请出示一下身份证。在这里签字。”刘铮铮将本子朝她面前一推,接过林惜递来的卡片。

姓名:林惜

性别:女

“您稍等一下。”刘铮铮满脸公事公办的神色,拿着身份证走了出去。林惜微微松了口气——看来对方并没有现之后,刘铮铮跑回局里,在户籍科的电脑前惊讶地叫了起来,“查的到?!”

“没错。父母双亡,没有亲属,孤的不能再孤的孤儿。”同事无辜的面对她怀疑的目光解释道。

“奇了”她转身走出户籍科,但随即眼睛一亮,风风火火的跑过走廊推开鉴定科室的门。将手里林惜的笔录递了上去:“小张,把这个签名和我上次拿过来的林夕地签名做一下比对。”一个多星期是怎么度过的。每天睡觉睡到脑袋晕,然后开着车上街到处乱逛。到了晚上在酒吧痛饮,回家挨老爹的骂。在停职检查地这段日子里。他算是真的把自己停职检查了。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忘不了脑袋里那个身影,那张面孔。

公墓地夜风里那样单薄的身影。昏黄地路灯下那样纤细的身影,曾经探进自己地胸口那样美丽的手指。安静时美的让人窒息的脸竟然都只属于一个男人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想念的加剧,他心里的疑惑越的沉重了,想打电话去证实一下——因为他实在想不到究竟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让一个男人的声音变的那样甜美。而且在h国见面时,她正在屋子里上形体训练课——会有人给一个男子安排这样的课程么?

但那天一时冲动,将她的号码删了。又在小区门口等了几个白天黑夜,却没有见过她一次。刘铮铮那里,也找不到关于她的更多信息。

似乎这缘分就这么断了。

魏伯阳甚至学会了吸烟。这时他才现,一支小小的香烟原来真的可以缓解那么多的忧愁。只是当烟支燃尽,青雾散去的时,心里的失落却又汹涌而来,更加猛烈。因为他又想起,那个人沉浸在缭绕地烟雾中的情景。

“林惜你究竟是男是女”他躺在床上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却冷不防被枕边的手机震动下了一跳。

有气无力的接听。

“伯阳?”电话那头的刘铮铮被他地声音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颓废而已。”魏伯阳勉强在自己的声音里加进一点笑意。

“上次你跟我说的林惜的事我想我见到她了。也许我误会了她。”

“什么?”魏伯阳猛的坐了起来,“误会?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十五

刘铮铮在电话那头轻笑了起来——老同学突然精神起来的声音让她心里一松。她从前几日他的电话里约略的了解了魏伯阳目前的精神状态——这位昔日意气风的同学现在消沉地令人吃惊。

说到底还是自己草率的向他确认林夕是男性的原因——这个念头在她见到真正的林惜后愈加强烈起来。笔迹鉴定的结果显示两个签名之中尽管有某一个刻意改变了书写方式,但仍是出自一人之手。

如果说之前面对这样的结果她还会在林惜的真实性别之间摇摆不定的话,那么在她真正见过女装的林惜之后她才深深地意识到:这样美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是由男人扮出来的?再联想到几个月前在医院里偶然见到的“子宫检验报告”,刘铮铮得出一个结论——林惜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性。至于他的男性身份和身份证明是怎么回事刘铮铮已经敏锐的意识到,部里派下的专案组似乎隐瞒了太多的东西了但她知趣的没有追问下去,因为之前几次插手已经移交专案组地那件关于林夕的案子,她已经被狠狠的批了一顿。因此揣着“上面一定已经明了此事”地念头,她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这消息。殊不知那已经四个月没有取得突破性进展的专案组,也正在寻找当年地林正雄的儿子呢

只是警察地严谨天性还使她在心里保留了最后一丝怀疑——会不会是做过变性手术呢?毕竟他曾经神秘失踪了四个月,如果解释成为了躲避追杀而采取这种极端手段,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在电话里她却只是将自己的推论略一简化,在简单地交代了当日的凶杀案之后平静的说道:“我今天见到了她。她还帮助我们捉住了一个扒手。但她从前的确是穿着男装,使用男人的身份证。只是今天一见,我实在不能相信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儿是男人扮的。我看过她现在的身份证,上面是女性的性别。”

什么意思?她做过变性手术?”魏伯阳紧张的抓住电话,握的手机格格作响。

“麻烦你,伯阳,别那么悲观行么?”刘铮铮耐心的开导这个为情所困的老同学,但又不可能告诉他——我猜想她从前是女扮男装,避免某种危险。但现在她觉得自己男人的身份危险性更大。于是又改换了回来——职业纪律。她还是有的。于是苦恼的在电话那头抓了抓头,脑袋里突然灵光一现,笑了起来:“这么办!我们去弄根她的头,然后做定!”

“魏伯阳被老同学的跳跃式思维弄的一阵无语,但随即现目前这似乎是最有效的办法。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下了决心。“那么麻烦你了,铮铮,弄根儿她的头来。”

己怎么不弄?”刘铮铮没有想到魏伯阳会如此痛快的答应——这毕竟是侵犯对方*由此也可以知道他是多么的渴望自己爱慕的对象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于是又叹了口气:“好吧。反正这事儿也是我弄出来的。不然我才不会理你。”

魏伯阳暗喜着放下了电话,心里在惴惴不安的同时又苦笑起来——我自己去弄?她如果现我拔了她一根头。我少不得又得挨上一脚

拨得云开见月明地轻松感让他的精神陡然振作起来——做变性手术的事情毕竟罕见。从前穿着男装也许只是一个单身生活的女孩自我保护的手段而已——尽管这理由有点奇怪。至于什么男性身份证?小魏同志自动将其归结到了万恶的假证商人地头上——毕竟他的头脑已经被这惊喜冲击的有点迟钝了。

然后他虔诚的在胸口划了个十字:“佛主啊,保佑我吧阿门。”很不舒服。仅仅是一天不到的时间便生了两件事——一件是她打人,一件是她“二进宫”。

从公安局里出来之后。林惜转了转,又回到商场——因为除了买包。她实在找不到什么目标可以消磨这难捱的时间。最终的选择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灰色提包,看不出亮光的材质。刚好装地下三本教科书可一些随身的小件。

她提着包在镜子前略微转了转,确定并不难看。便痛快的刷了卡。

自从手术之后她就很少照镜子,每天清晨也仅仅是简单的洗脸刷牙,在镜子前一晃而过。因为现在的她还是没有勇气去正视如今的自己。只是不知道那些每天涂涂抹抹就要用上一个小时的女孩子们见到她的皮肤会不会狂——实在很像无暇的白瓷。

漫无目地的在街上转悠到天黑,她暗叹一天终于又熬过去了,开始向家里走。她暂住的小区离ZF大学很近,因此在傍晚的时候人要是少些。夜风微微的起了。掠过她的脸颊和梢,舒服的凉意让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心里的烦闷似乎也消散不少。

ZF大学的前方是一条小吃街,在街上走了一天的林惜感觉胸口有些闷,四肢也酸痛起来,因此决定抄近路话回家——从这里穿过去。根据她地经验,傍晚时候应该是大学生们外出消遣的时间,但奇怪的是现在竟然没有几个学生走在街上,灯光昏黄地小吃街异常冷清。老板们也仿佛早有默契一般慵懒的呆在店里,只在她经过地时候略微精神一些。

十六

林惜走过小吃街,转弯走进一条略窄的巷子。身后与身前地巷子口都透出昏黄的光,中间是深沉地黑,仿佛行走在一条同向某个未知空间的道路上。只是不知道出口是天堂还是地狱。

空荡的巷子里除去远远停在出口的一辆白色轿车和林惜再无它物,鞋根与地面接触的脆响轻轻回荡。但想到刘郁的生命就是终结在这样的巷子里,林惜的心陡然揪紧了。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尽快离开这段几乎令她窒息的路程。

但这时,身后又掺杂进一段凌乱的脚步声,打断了她步伐的节奏。

是两个男人的声音。语言含糊不清。声音被刻意的放大——明显是酒醉后的表你也太荒唐了,大清早的。就去做那事?”

“荒唐荒唐个屁!”另一个声音充满怨念的反驳,“你没看见那个小娘们长的多正点。我老许这么多年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妈的,靠在路边抽烟。那风骚样勾的我我就他妈想啊,过去问问。真是干干那个的老子就赚了,要不是一个小娘们能把老子怎么样知道出手那么狠妈的你看,就和前面那个小女人的样子差不多也是那么高”

一阵污言秽语让林惜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禁不住微微一回头,眼光瞬间便的冰冷起来——正是早上被她打倒在街头的人!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她,虽然面孔不甚清晰,但衣服打扮却是没错的。双方略微一愣之后,被叫做老许的人立刻杀猪般地嚎了起来:“妈的。就是她,抓住她!”说着醉醺醺的两人便踉踉跄跄的向林惜跑来。

倒霉。林惜在心里骂了一声,连忙向巷子口赶去。她的身体很虚弱,如果再对上两个明显已经没有多少理智的男人,必定敌不过对方。况且尽管她一直不愿意正视自己这具女人地躯体,但她也十分清楚像自己这样一个女人一旦落到两个心怀怨念的醉酒男人手里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一想到这点她便不寒而栗。

然而这不争气的是身体却远远没有她的内心来的坚强。在快走到那辆停在巷子口的白色轿车旁边时,也许是因为紧张和劳累,她的腿忽然一软,身子便失去了平衡。连忙向一边踉跄几步,扶住了墙。

而此时两个人也敢了上来,堵在了巷子口一脸**的看着她。

灯光已经隐隐透了进来,将两人的身子衬成了看不清面目地黑色剪影。远处依稀可见几个男人围坐在一家烧烤店室外的小桌上喝啤酒,吃烧烤,隐约传来的言语也尽是醉意。

三组人相距不过几十米,林惜大声呼喊的话。远处的人必定会听的到。但她却在心里将这个念头毫不犹豫的压了下去。

像一个女人一样在遇到危险时对男人大喊救命?除非我死了!林惜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而后慢慢站直了身跑。老子早上给你钱让你陪我玩你不干,今晚你连钱都拿不着!哈哈哈!”姓许的人放肆地大笑起来,隔着一辆车都感觉的到嘴里难闻的气息。

林惜慢慢的弯下腰,从地上拣起一块砖头,而后掂了掂。

“小娘们性子挺烈嘛,可惜你今天再烈,也得给老子乖乖的。”那人用猫看猎物的眼神看了看眼前美丽的女子。得意的笑了起来。

但林惜并没有冲向他们,而是微微一笑,反手用力的把砖头砸在身边轿车的风挡玻璃上,一片蛛网般地裂痕瞬间蔓延开来,汽车报警器尖利的响起。

而后她迅收敛笑意,惊恐的神情浮现在脸上,将砖头抛向两人:着。”

被酒精麻痹了头脑地两个人一时间被她反常的举动弄地愣住了,下意识的接住了对面轻轻抛来地砖块,而后林惜大叫:“你们在干什么?!”

紧接着是来自他们身后的怒吼:“谁他妈动老子车?!”

晕头晕脑地两人人傻傻的转身。现在前面巷子转角处吃烧烤的四个男子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们手里的砖头

被砸了!”

“给我打!”体内同样充斥着酒精的四个人气势汹汹的扑向两个“肇事”。转眼便扭打起来。而数秒过后,两人便只有被压在地上求饶的份:“别打了不是我们砸的!是那个小小娘们砸的!”

骑在他身上的人略微停了一停。看了看已经走到远处的弱不禁风的少女,又是一拳狠狠砸了下去:“你他妈当老子傻啊?”又是一声惨叫响起。

而林惜镇定的走到安全距离之外。一转身,正对上许姓男子怨毒又凄惨的目光——只是此刻他的眼角肿的老高。配上那神情实在好笑。

她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将手伸到身前,轻轻的摇了摇食指,嘴唇轻启做了个口型——白痴。转身离

对面的人两眼一翻,在恼怒不甘的情绪与**疼痛的双重打击下干净利落的晕了过去。在床上,听着楼下小孩子的嬉闹声和老人的聊天声渐渐散去,最后归于安静。她一动不动的躺了三个多小时,终于感觉身子舒服了些。但无力感却依旧挥之不去——身与心的无力。

抬起手,细腻的手掌隔着丝制的睡衣缓缓抚过身体。她皱着眉头强忍着将手拿开的念头,努力感觉与从前大相径庭的自己。不知道是否是心理作用。皮肤柔软了许多,光滑了许多。

她明白自己终究是不能再做回从前地那个男孩了。不管接不接受,这副身体终将伴随自己走到生命的尽头。

十七

晚上生的事让她对自己终于有了个比较清醒的认识。在现自己被两个人截住之后。林惜的心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惊恐——这时她才现,尽管自己一直不想在心里承认,但自己地确已经渐渐的从女性角度来考虑问题了。例如在最初的惊恐过后的一刹那,她的心里想的是听说过的……女性被**的场面…

之前她努力回避自己的身体。极度反感有人将眼光投射到她的身上,甚至反感一切针对她地关怀和帮助,固执的保留着做男孩时的习惯——例如一个人在夜里行走,在路边旁若无人的吸烟。可现在才现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有多么可笑——无论自己的心里怎么想,她在别人的眼里始终是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漂亮的足以引起许多麻烦地女人。

可林惜不喜欢麻烦,因为她自己就有一堆的麻烦事等着去解决。因此她不得不无奈的接受了一个事实——许多习惯,都要改了。许多细节,要注意了。

她以前曾经听说过决定一个人心理和情绪的归根结底还是体内的腺体分泌物——现在的她深有感触。因为自己这段时间流的眼泪,似乎比前面的十七年还要多。只是……难道自己以后也要嫁人,生孩子?

林惜陡然打了一个寒战。用力的拉过被子盖住头。没可能……我答应过刘郁的。

已是春末夏初,晴天逐渐多了起来。从以前地连着数月阴沉,到现在的隔上几天就有阳光普照。这个城市号称雾都,名不虚传。

ZF大学的体育场上,一个纤悉地身影正在红色的塑胶跑道上慢跑。那是一个美丽地女孩,一身雪白的运动装,头在脑后扎起。几缕柔软地丝从耳侧低垂下来,在风里飘荡着。

一圈是四百米,在慢慢的跑完一圈之后。林惜放缓了脚步,卡着腰在跑道上慢走起来。两年来自暴自弃地生活彻底的破坏了她的健康,尽管已经经过了调养并且每天服用昂贵的治疗药物,但身子还是很虚弱——仅用比慢走快不了多少的度跑上一圈,眼前就已经快要冒出金星了。

但锻炼还得每天继续下去。她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所以她不得不让这身体复原起来,至少不会成为拖累,不会在受到惊吓的时候两腿软。

又走了一圈之后,她用随身带着的雪白毛巾擦了擦脸,看了一眼时间——才刚刚六点。大多数学生还在床上睡着呢。她推开了体育场的门走了出去,打算回家换衣服。

c市是一座山城,因此ZF大学的体育馆建离学校后门不远的一个面积很大的土坡上。土坡的上方被平整成游泳馆和体育场。周边种植上了草坪和树木,在五月的晨风里旺盛的绿着。

林惜顺着台阶慢慢走下去。缓缓呼着气,却现一辆宝马轿车从下面的路上开了过去。车型很漂亮。但林惜并不了解究竟是何系何款,因此目光仅仅是追随了一阵子。等车的主人开门下了车,打算收回了。可一接触到车主人的面孔,她的脸色立刻变了——正是她小时候印象里的那个人,步行街大屏幕里的那个人,她来到这个学校以后最想了解的那个人。

王国庆。

46岁。

民商法学院党支部副书记,分管校学生会。

这些是她在网络上搜索到的信息,但如今第一次见到,心仍然一直不住的紧张——第一个线索人物,竟然这样出现章。

定了定心神,她不着痕迹的跟了上去。

从车里出来的王国庆也是一身运动装,似乎早早来到学校是为了晨练——实际上也正是如此。

林惜装作跑步的样子远远跟着他,一直到他沿着学校清静的道路跑了二十几分钟,才无奈的离开。这家伙正常的不能再正常,遇到校工的时候也会和蔼的打招呼,脸上满是平和惬意的笑容,似乎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

如果不是记忆里的一些事情,连林惜也会认为前面身材微微福的男人是一个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的普通中产阶级。

他跑完步之后擦了擦汗,又走回去上了车,开车进入车库。

很奇怪的习惯。

林惜没法儿整天都追踪着他,因此只好在目送他开车进了办公楼的地下车库后返回家但心里也少许有了些安慰——毕竟有了个还算好的开局。

林惜同学终于开始了她正式的大学生活,同时努力的去习惯周围人们的目光。课堂上她依然是令许多人分心的理由,但在最初的惊艳过后,她也终于能够比较安心的听着老师的话题看着课本了。

她每天早早的来到学校晨跑,然后执着的悄悄跟随王国庆,并用一切可能的渠道搜集着关于他的各种消息。为此她甚至鼓起勇气接触了与她同一班级的同学,但依旧小心的不露出明显的痕迹。与她料想的相反的是,她接触过的有限的几个女生并没有如同温煦饿作品中那样对她这个美女妄加刁难——相反的,她们的态度似乎都比较友好,有几个甚至热心过头的打听她是否已经有了男朋友,然后积极的向她……推荐某些熟识的男生……

林惜匆匆逃开了——这些女人,脑袋的构造究竟是怎么样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