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埋葬的往事(待修)
作者:淡青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317

九点,林主任。林夕想起上午还是要去医院,开始起床穿衣。

出现在镜子里的脸小巧而苍白,如果不是上唇那稀疏的胡茬,真的会让人以为这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儿。但林夕知道这为数不多的男性特征还是非诺酮的作用。长期的使用这种被列为机密的军用药物已经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几乎无法弥补的损害,但

他挥拳砸在镜中人的脸上,镜子里顿时出现了第八块裂纹。

林夕已经在房间里等了二十分钟,手指不止一次的滑向口袋里的烟盒,但看到洁白的墙壁上“禁止吸烟”的红字,又无奈的缩了回来。偶尔有一两个穿着粉红色制服的小忽视从门口经过,都会好奇的向在门缝里偷瞄一眼,不解何以这个秀气的过分的年轻男人会在妇科主任的办公室里呆上这么久。

桌子上各种妇女保健资料跳进眼帘,看的他直慌。他扭过脸去,却又对上了墙壁上的女性生理结构示意图。在他即将无法忍受着怪异的气氛时,门终于被推开了。五十多岁的林主任手里拿着一挞厚厚的报告,反手将门关严。

林夕站起身来,正好迎上她的一声叹息。

“还在吃那种药?”

“恩。”林夕重新坐下,目光转向地面。“虽然你一直不肯告诉我你吃的那种激素药物是什么名字,但是,看吧。”林主任将那叠报告丢在桌子上,“肾脏和肝脏功能都已经出现不同程度的衰竭,肺部积水,骨膜轻微炎,子宫”她轻微停顿了一下,但没看到他的表情。“功能受到抑制,再这样下去,就有癌变的可能”

她还记得他在两年前第一次听到这个女性专有名词时险些砸了x光机的举动。就目前这种异样的平静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状况了。

“还想要命地话,就不要再吃那东西了。你的男性第二性征已经在不可抑制的退化。就连基因鉴定的结果也显示你是x染色体,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呢?你才十九岁啊,完全有时间重新开始第二次人生”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急促了些,林主任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又缓缓说道:“我想你还记得我从前跟你说过地话——你前十六年的男孩子状态更像一种病变,但现在你的身体开始顽强的自我矫正了,可你却试图用药物继续维持这种不正常的状态——不但阻止不了。还危及了你的生命。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愿意停药通过手术矫正恢复你原本的性别,院里可以把这次手术列为临床研究项目,免去你地费用林夕低着头没有做声,银色的火机在指间飞快的跳跃,似乎在昭示着主人的某种心情。

林主任看了看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什么决心。而后轻轻说“如果你觉得恢复女性性别是一种耻辱地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地状态。才更像你口中曾经说过地人妖。”

火机在指尖一停。啪地掉在了地上。办公室里陷入了尴尬地沉默。几声轻微地喘息过后。林夕拾起火机。站起身向林主任微微一笑:“或者是女人。或者是人妖么我懂了。您放心吧。那种药。我不会再吃了。”

他转身去开门。在握住把手地时候又转身说:“林阿姨。您说过我长地很像你女儿?”

“是啊你和她小时候很像。”

“那么谢谢您这两年地关心。”林夕郑重地鞠了一躬。闪身出了门外。

林主任回想起他地笑容。心里突然一惊。连忙捉出门去——但人早已不见了。

步行街上人们来来回回,穿流不息。虽然气温并没有回升到炎热的地步,但短裙和丝袜已经成为年轻女孩子们最爱地装束。

林夕坐在广场中央地大树下,冷眼看她们从面前走过,眼里不带一丝情感。不断有人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因为一般人很难弄清这个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天地年轻人究竟是不是一个男装的女人。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他地脸实在漂亮的过分了些。

偶尔有穿的像男人的女孩或是穿的像女人的男孩走过来搭话,但最终都在他沉默的目光中讪讪退去。有那么一两个纠缠不休的,也在看到他猛然凌厉起来的眼光和突然出现在指间的闪亮刀片后逃也似的跑开了。

在天色逐渐黯淡,缤纷的灯光亮起时,林夕才揉了揉麻的双腿,站起身来。

做女人他看着一个几乎吊在身边男伴胳膊上的女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不如去死。

手机突然响起,他翻开来接听,却现里面已经塞满了十几条未读信息。刘郁的声音从听筒传来,震的他一皱眉头:“林夕?你今天跑哪去了?”

“今天去医院了。”他回答。

“怎么样了?”那头的声音突然柔和了起来,让他又微微的皱起眉头,心里却在暖。听到他没有说话,刘郁努力让声音变的轻松:“来我这吧。请你吃烤鱼。”

“唔。”应了一声,合上电话,林夕竟然感觉眼角有些湿润。“妈的,像个娘们。”他狠狠的在脸上抹了一把,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

酥焦的金黄色鱼皮,白嫩的细滑鱼肉,配上翠绿的香菜和火红的辣椒调料,一条喷香的烤鱼就这样摆在了两人面前。

然而桌子上已经摆放了六个空瓶。从落座开始,长相美丽的男生就在一言不的大口喝酒,他对面的同伴在劝说无果之后陪他对饮。两人以惊人的度解决了六瓶啤酒——不是为了解渴,不是为了过瘾,更像是为了让大量的酒精尽快的麻醉自己的神经。

重重的放下地七个酒瓶之后,林夕终于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出现了略微的恍惚。头脑里开始忘却一些事情,又开始记起一些事情。某些沉甸甸压在胸口的心结变的轻快,某些烦恼的事情变的难以被记起。两边人群的喧闹虽然还在耳边,但渐渐变的遥远。清凉的夜风吹过,将酒香与鱼香送进鼻孔。

“去医院了。”林夕咧开有感觉些麻木的嘴,向对面的刘郁一笑,“嘿嘿。”

“怎么说的?”刘郁见他说话,停下手中的酒杯,努力使自己的表情自然。对面的男孩微红的脸庞衬着身后轻轻摇摆的梨花树,竟然在这人群里显出了别样的宁静。

“没什么,让我不要再吃药。让我自生自灭。”他又是一笑,拿了筷子夹起一块雪白的鱼肉小心的放在嘴里,又仔细的吐出几根刺。而后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到整条喷香的烤鱼上。

刘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在他的印象中,眼前的少年似乎常常在他的面前换上欢笑的面孔,将苦涩埋在心里。但他也同样知道,在不久之后他也将把自己

焦的金黄色鱼皮,白嫩的细滑鱼肉,配上翠绿的香菜和火红的辣椒调料,一条喷香的烤鱼就这样摆在了两人面前。

然而桌子上已经摆放了六个空瓶。从落座开始,长相美丽的男生就在一言不的大口喝酒,他对面的同伴在劝说无果之后陪他对饮。两人以惊人的度解决了六瓶啤酒——不是为了解渴,不是为了过瘾,更像是为了让大量的酒精尽快的麻醉自己的神经。

重重的放下地七个酒瓶之后,林夕终于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出现了略微的恍惚。头脑里开始忘却一些事情,又开始记起一些事情。某些沉甸甸压在胸口的心结变的轻快,某些烦恼的事情变的难以被记起。两边人群的喧闹虽然还在耳边,但渐渐变的遥远。清凉的夜风吹过,将酒香与鱼香送进鼻孔。

“去医院了。”林夕咧开有感觉些麻木的嘴,向对面的刘郁一笑,“嘿嘿。”

“怎么说的?”刘郁见他说话,停下手中的酒杯,努力使自己的表情自然。对面的男孩微红的脸庞衬着身后轻轻摇摆的梨花树,竟然在这人群里显出了别样的宁静。

“没什么,让我不要再吃药。让我自生自灭。”他又是一笑,拿了筷子夹起一块雪白的鱼肉小心的放在嘴里,又仔细的吐出几根刺。而后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到整条喷香的烤鱼上。

刘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在他的印象中,眼前的少年似乎常常在他的面前换上欢笑的面孔,将苦涩埋在心里。但他也同样知道,在不久之后他也将把自己

没什么,让我不要再吃药。让我自生自灭。”他又是一笑,拿了筷子夹起一块雪白的鱼肉小心的放在嘴里,又仔细的吐出几根刺。而后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到整条喷香的烤鱼上。

刘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在他的印象中,眼前的少年似乎常常在他的面前换上欢笑的面孔,将苦涩埋在心里。但他也同样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