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莫问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去学校，而是由庆东华开警车送他离开。
看到两人关系好像不错，庆梦瑶眼中虽然有诸多疑惑，但却没有傻傻问出来，只当那是一种男人间的理解来看待。
车子开出后不久，庆东华就递了一支烟给莫问道：“烧烟不。”
“不烧。”想了想，莫问又补充道：“以前不烧烟是因为没钱，现在也没必要烧烟装样子，喝酒也是一样。”
若有所思打量一下莫问，庆东华将烟叼上自己嘴中道：“帮我点燃。”
看到庆东华有点烟器不用，居然要自己帮他点烟，莫问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从怀中拿出在殡仪社惯常要用来点蜡烛的火机，帮他在嘴边点着烟道：“你还真会差遣人。”
“哼，你现在吃梦瑶的，用梦瑶的，读书也是用梦瑶的钱，整一个小白脸，有什么好得意的。”吐了一口烟，庆东华不满道。
横了一眼庆东华，莫问也摆出一副无视样子道：“我喜欢，你管得着吗？而且我不但现在能保护庆大律师，将来也能帮庆大律师工作，我们不急，你急什么？”
“算了，懒得跟你扯这事，你到底知道‘走近死亡’游戏什么事。”
知道与莫问扯不清楚，这家伙脸皮也跟城墙一样厚，还因为是孤儿对做小白脸也不知耻。庆东华放弃打击莫问的打算，开始问自己关心的事。
想了想，莫问说道：“事情我可以跟你说说，但我还是劝你不要再查了，你查不出什么东西的。”
说着莫问就从自己与宋天德交往开始说起，接着也不忘记提一提房东大婶以及鲁姓男子的事，还有保险公司跳楼家伙的钢笔。看着庆东华脸色越来越阴沉，莫问就说道：“现在你明白了，不管涉案的究竟是什么人，根本没人会与警方合作，甚至死人也不例外。”
“杀人也被杀，里面根本就没有一个身家清白的家伙，你们警方还能查出些什么？最多像那个鲁姓二世祖一样逮着个现行，纯用逼供、恐吓套出消息，不然你们连姥公馆都查不出。那纯粹就是一群富翁玩的变态游戏，与我们平民无关。”
说完时，莫问就望向了窗外，也不想看庆东华的一脸难堪。
狠狠咬了咬牙齿，庆东华一脸愤愤道：“md，事情居然是这样，我说怎么没人关心姥公馆的事。但你真能跟鬼魂说话吗？昨天也是你让鬼魂压我大腿的？难道你能让鬼魂帮你办事？”
“你问这个干什么？利用鬼魂得到的证据根本不能成为呈堂证供，你要来有什么用？反正你也不喜欢这些东西，还不如老老实实做好你的一般警务工作，没事不要再想这事了。如同你当初不相信我一样，你以为你从我这里要到的东西，别人又会相信你吗？”回过脸来，莫问有些不满道。
他不是对帮警方工作不满，而是因为得不到理解不满，这就如同庆东华没当面被林清压过腿，他也不会相信自己一样。
“……哼，你说什么当初，你以为现在我又相信你了吗？”似乎郁闷到极点，庆东华干脆摆出一副不再相信莫问的样子。
警车来到Ｔ大校门前，庆东华立即将莫问丢下警车，似乎再不愿与他扯上一丝关系。
没打一声招呼就将车子开走了，这点到与庆梦瑶有些类似。
“莫问，刚才送你来的是什么人，你不是说你家都是做律师的吗？怎么用警车送你上学。”
没等莫问进入校门，肩头就被用力一拍。转脸望去，莫问就见到一脸兴奋的卜林强正站在自己身后，大概是因为看到自己从警车下来，有些高兴得没谱。当然，他身边还是晃悠悠跟着那个死鬼警察二哥。
顺着卜林强肩头望出去，莫问还看见他身后不远处也停着一辆警车。
警车上正有一个年轻女警向自己点头，莫问也只得老老实实道：“那是我老婆大哥，虽然我老婆是做律师的，但她大哥却是做警察的。那个女警是送你来的吗？”
“什么，你有老婆了？你才多大啊！但你有老婆了可别打我姐主意。我本来说你没有女友，还想介绍我姐给你认识，让她将你拖入纪律部队行列！但现在就没有办法了。”卜林强略带羡慕地不满道。
“你这个浑蛋，有你这样拿自己姐姐来开……”
捶了卜林强一拳头，话刚说到一半，莫问的脸就抽抽怔住了。
正在莫问与卜林强说话时，卜林强姐姐乘坐的警车上突然就多出了一样黑溜溜东西，圆圆的一团，好像半个西瓜一样在警车前盖上爬来爬去的。不像突然出现的模样，而是从警车另一侧爬到了车前盖上。
黑溜溜东西不像鬼魂一样暗淡无光，看在莫问眼中总有种光泽感。
第一次看到这种能在警车上滑溜的奇怪东西，莫问惊愕得话都有些说不出来。
不是说警察有官气防身，能避免脏东西吗？怎么还会有那种东西存在。随着卜林强姐姐已将警车开走，莫问双眼就追着警车一起离开。
看到莫问双眼呆怔的样子，卜林强将手在他眼前摇晃一下道：“莫问，你干什么，不是真的看上我姐了吧！这可不行哦！如果你没有女朋友还可以考虑一下，但如果你有女朋友还敢接近我姐姐，那是绝对不行的。”
不是因为卜林强的原因，而是因为卜林强的死鬼警察二哥也冲到了自己眼前，莫问装做什么都看不见的样子道：“浑蛋，你胡扯什么！我都有老婆了，怎么可能还打你姐的主意，但你姐是刑警还是交警。”
“有几个女人能做刑警啊！当然是交警、交警了！但你那大舅哥是做刑警吗？”
“谁管他做什么啊！”
不知道卜林强姐姐警车上的黑溜溜东西到底是什么，又不能当着卜林强的死鬼警察二哥面前多说什么。面对卜林强表现出的热情，莫问有些郁闷得慌，只好随便和他胡扯扯，两人一起进入Ｔ大。
Ｔ大学生并非一定都要住校，尤其是住在本市的学生，莫问、卜林强都是同样状况。
★每日一问：卜林强姐姐警车上的黑溜溜东西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