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个保险公司男女比自己先离开人才市场大厅，莫问也不再跑了。

走到大厅角落，莫问就掏出手机狠狠骂道：“伯爵夫人，你搞什么鬼，为什么坏我的事？”

“坏你的事？难道你想去保险公司当牛郎，为那些需要特种服务的男人服务？男人呢！那可是男人！别忘了你自己还是个在室男。”虽然莫问抢去了自己正在上网的手机，伯爵夫人却没有现身出来，仍是通过叫嚷道。

怔了怔，莫问恼怒道：“你凭什么说他们是叫我去做牛郎，这最多是个误会而已。”

“误会？那好，你敢不敢跟我打赌，如果你没在他们面前接待过一个男客，我保证他们不会跟你签什么雇佣合约。如果你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帮你消去他们对我的记忆。”

“浑蛋，你别用打赌来吓唬我。”

几乎是愤怒地吼了一句，莫问也不管附近的人怎么望自己，反正他现在是向手机吼，也没人会觉得太奇怪。

与保险公司的人是否误会自己无关，只要伯爵夫人想与自己打赌，莫问就免不了心生怨怒。因为从小时候开始，伯爵夫人就在不断诱使莫问与自己打赌，甚至在莫问第一次明白伯爵夫人只是个鬼怪一类东西时，她也同样用打赌来要挟莫问继续与她说话、继续保持良好关系等等。

可即便莫问再怎么努力，似乎伯爵夫人赌运特别好，还是她真有什么先见之明，莫问自出生以来就从没在打赌一事上赢过伯爵夫人一次。

所以一听伯爵夫人要拿这事与自己打赌，莫问就知道自己的工作幻想已经彻底破灭了，这也让他更加恼怒伯爵夫人的先见之明。

不过，伯爵夫人并没回应莫问的愤怒，只是手机上的ap网页在一阵狂闪。

没想到伯爵夫人竟用行动来无视自己，干怔了怔，莫问咬牙切齿道：“不说这个了，你真能消去他们对你的记忆吗？”

“那当然，我可是生灵，没有生灵做不到的事。还是那个讨厌的寺灵好啊！居然让我知道自己是个生灵。”听到莫问不生气，或者说是感到他已将怒气强压了下去，伯爵夫人又兴致勃勃回应道。

“哼，那个寺灵的确讨厌，但你既然能消除他们对你的记忆，应该也能消除他们对我的记忆吧！不是说我们是共生体，在某方面来说应该是一样吗？同样道理，你能不能消除宋天德对我的记忆。”

虽然不知道伯爵夫人是不是真讨厌寺灵，但伯爵夫人越能闹，莫问就越讨厌凌云寺的寺灵。只是说来说去，他最关心的还是宋天德的事。

只要能解决宋天德的事，要他怎么与伯爵夫人妥协都不成问题。

似乎是感到了莫问真实想法，伯爵夫人就带上一种快乐声音道：“哦，原来你还是想摆脱宋天德那色鬼啊！这事情我没试过，不知道能不能办到，如果你想试验一下，回头带我去殡仪社，我帮你试试吧！消除一个鬼魂记忆吗？这的确是个挑战性极大的想法！我有兴趣，我有兴趣。”

听到伯爵夫人兴奋声，莫问“啪！”一声将手机盖子合上，立即塞回衣袋里。

虽然他不知道伯爵夫人到底有没有这能耐，但也不认为自己与宋天德的纠结真会因为自己逃离殡仪社而结束。

既然杜伯说过自己以后慢慢会了解拥有一个生灵的好处，他也不得不预做一下准备，至少得将伯爵夫人所有能力尽快全部压榨出来才行。

暂时将伯爵夫人的事情丢到一边，莫问就将手中散乱东西理了理，准备再去其他招聘单位碰碰运气。因为刚才走得太急，莫问手上的个人简历等东西都有些乱了。刚刚动手抖了抖，“啪！”一声，从莫问的简历资料中就掉出了一支钢笔。

“咦！这是……”

虽然莫问是个彻头彻尾的穷人，但由于书写工具是每天都需要接触的东西，莫问又特别爱惜钢笔，所以对于各种钢笔，特别是名牌钢笔极有研究。即便没见过什么实物，但光是从外形上，莫问就可以确定掉在地上的是一支万宝龙限量版皇者之龙钢笔。

万宝龙大文豪系列的皇者之龙产于1993年，设计灵感来自于东方龙形，黑玉色树脂笔杆，75o纯金打造的龙形笔夹，再加上两颗蓝宝石镶嵌的龙睛。不但东方气息非常浓重，更是款888限量版墨水笔，无论哪点都是收藏家，特别是东方收藏家的至爱。

即便知道这不可能是自己的东西，莫问还是看着一阵心喜。

“先生，您的钢笔掉了。”

还在莫问看得双眼亮时，身旁就传来一个悦耳女声，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已在莫问身前弯下了腰去。

虽然她身上连衣裙样式不那么新潮，甚至有些保守的感觉，但光是看着她秀丽的侧脸、滑腻的颈脖，莫问就觉得特别舒服。仿佛她原本就应该这么穿着，也只有这样保守的连衣裙才更能衬托出少女的脱俗气质一样。

“谢谢！”

猜想这支钢笔很可能是刚才两个保险公司男女留下的，莫问不禁觉得自己在保险公司就职的希望还没完全失去。因为只要自己能将这只上千元的钢笔还回去，相信他们不至于从一开始就为难自己，至少会给自己一个试用的机会。

不敢说这支钢笔完全与自己无关，一边道谢，莫问也一边低下身去。

“啊！你能看见我？你真能看见我吗？”

站在原地时，莫问还没觉得什么，但等他低下身，靠近早已经弯下身子的少女时，莫问身上突然感到一股没来由的寒意。等他听清少女追问，看到少女右手只是无助地在地面、钢笔上扫过，却又无法将钢笔拿起时，莫问脸色立即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