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故人
作者:一寸秋波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286

第二天早晨,陈沫真的没起来,陈晨敲我们卧室的门。

“杰西卡,爸爸,我可以进来吗?”

我吻一下陈沫,

“你睡吧,儿子可能饿了,我去做饭。”

我抱起在门口的儿子,“你想吃什么?妈妈累了,让她好好休息,爸爸给你做饭。”

“培根、吐司、牛奶、煎蛋就行,爸爸,我知道你厨艺没法和妈妈比。”

“小家伙,太小瞧你老子了,想我在美国念高中的时候,自己也吃不少苦,有个美国女孩就喜欢我做的中国菜。”

“你们一定约会了?她叫什么?”

“吴义诚,”陈沫的声音和一个枕头从屋里飞出来,“不许和儿子胡说八道。”

我抱着儿子撤退到客厅。

“小沫,你还有一定的投掷能力,看来昨晚没累着啊,今晚我们继续。”

“爸爸你说什么?”

“没什么,儿子,你妈妈昨晚和我进行了一场耐力赛,结果她输了。”

“那有什么高兴的,你是男人,妈妈是女人,如果你输了,才丢人。”

“也对,儿子,走,爸爸给你做早餐去。”

吃完饭,我带晨晨学汉字,晨晨汉字认的不多,只是口语还行,双语表达都没太大问题。这怪不了任何人,他毕竟在美国出生,语言环境在那。陈沫已经尽力教他一些,可是应用少又刚回来。孩子到是很聪明,就是不愿意学汉字。

“爸爸,真难懂,我宁可说汉语。”

“你幼儿园的进度都跟不上怎么行?”

“我将来还回美国去,不学可以吗?”

“那爸爸的公司你不想继承吗?你连汉字都认不得怎么管理员工啊。”

“我没想继承,你们不是还想生个弟弟妹妹嘛,他可以继承。我将来想进西点军校。”

我看着儿子,“你想进西点?”

“不可以吗?爸爸?”

我级郁闷,我不是狭隘爱国主义者,从来不是。可是我儿子立志为他的祖国――美国服役,让我感觉不舒服。

“爸爸,我在美国上幼儿园老师就告诉我们星条旗的组成,星条旗的来历。我知道华盛顿是美国之父,还知道南北战争。也许将来我会去竞选美国总统,爸爸你觉得如何?”

“没问题,可是做为亚裔在美国竞选你没有优势。”

“爸爸,奥巴马还有黑人血统呢。”

我沉默,意识到晨晨的教育未来会让我头疼。他必然要在两个价值观完全不同的社会里摸索前行。也许,当初我爸爸对我的教育也同样令他头疼,只是性质不同。

“算了,今天先学到这里,儿子,我们去外面买点东西,你妈妈今是指望不上了。”

我带着陈晨去家乐福,他爱吃奶酪那里有些还不错。买的东西上上下下我搬了好几次。陈沫已经起来了,看见各种物品。

“诚,你没必要总买依云,农夫山泉也一样。”

“得了,小沫,北京水质什么样你清楚,你也说过刚开始晨晨回来闹肚子。我又没去法国专门空运回来。”

“他不能生活在真空里,得学会适应。”

“我们有这个条件,小沫,我不想委屈孩子。”

“诚,没有委屈他,我小时候就喝烧开的水。”

“小沫,你那时候污染没现在这样严重。你不给他买国外名牌服装我同意,但是入口的食品你听我的,好吗?”

陈沫默默走开去吃饭。

“爸爸,杰西卡,你们不要为了这点小事不开心,我喝什么都不闹肚子了,农夫山泉没问题。”

陈沫吃完饭,过来搂着我的腰。

“诚,我知道你爱儿子,我是担心你惯坏他。”

“我有分寸,小沫,这点你相信我。不过有时间我想领你和儿子去一次依云镇,很美。”

我拉过她吻一下,“今天我惯你,行吗?”

“我今天真的什么都不想做,诚,好累。”

“我做,中午我们出去吃也行,晚上刘助说要请你,一直没机会,我昨天答应他了。”

在公司我完全不回避和陈沫在一起的事,对外也开始告诉别人她是我妻子,陈晨是我们的孩子了。刘助是我同学的弟弟,长江商学院毕业。我们私交一直算不错,我不想让他破费,最后说好在一家5星级酒店的旋转餐厅吃自助。他和陈沫曾经是上下级关系。这次回来他一直没敢和陈沫深谈。陈沫和刘助的妻子很快说到孩子教育问题,我和刘助洗耳恭听。

“刘恒已经认了好多汉字了,可是他数学不好。”幼儿园都教数学了?我真是没想到。

“晨晨就是不爱学汉字,现在幼儿园的语文进度也跟不上,有时候故意用英语回答老师问题,我很着急。”

那两个被妈妈分别着急的孩子吃完就去一边玩,他们现一个望远镜,?望不停。

“爸爸,你来,我们看到一个建筑,不知道是哪里。”刘桓过来拉刘助走。

“我去吧,”我站起来随着刘桓到望远镜那,陈晨被一个男人拉住胳膊,

“小子,你赔我的娇衫。”

“放开我儿子”我走过去。

那男人松开手回头看我,“妈的,我刚从法国买的梦特娇。”

这种只认得梦特娇的主也在这吃自助餐,还法国买的?怪不得随时嘴上带着他妈妈老人家。

“你嘴给我放干净点,儿子怎么回事?”我低下头看着陈晨。

“我够客气了,他转望远镜也不看看后面有人,我的汤正好让他撞洒了。”

“先生,我在和我儿子说话。”

“爸爸,是我不小心撞到叔叔,我已经道歉了,他让我赔他衣服。”

“得,我赔,应该的。”我取出自己的一张名片。

“你可以去大厅的任何一个门店随便拿十件T恤,用我的名片签单。那个都不会比你的娇衫便宜。”那个男人狐疑的看着我,没接。

“哥们,算了,孩子也不是故意的。”

我笑了,“衣服让孩子弄脏了,就应该赔。但是我很不喜欢你的方式,尤其你的态度。”

那男人三十多岁,和我差不多高,身边又过来一个男人,

“怎么了,小海?”

“没事,大哥。”

“诚哥?是你?”刚过来的男人一脸热情,“你不记得我?”

我真不记得他是谁,可俨然他认识我,

他伸过手,“诚哥,我是郑舒桐的弟弟,你捞过我,你没怎么变,一点没胖,看我胖的你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