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洗浴中心出来，已近深夜了。马广要和他到学校去住。

他急忙打开手机，上面已经有老婆的十几个未接电话。

她的老婆杨梦洁是宋志的同事，已经怀孕四个月了，但刚刚买的新房，没有装修，她只好住妈妈家。

他赶紧打了过去。

“这么晚了，还打什么电话？以为你死了呢！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关机！”杨梦洁语气严厉。

“不是，梦洁，我刚现手机关了！得修修了，不太好用。这不马广来了吗？一起喝了点酒，多了点！你感觉还好吧？”

“死去吧，你！孩子你不想要，我也不想要！和你朋友过去吧！”杨梦洁肚子疼了一夜，这时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梦洁，梦洁！你别这样，你不舒服，我明天陪你到医院看看！”宋志赶紧解释。

他还想说什么，但那边传来到“嘟嘟”的声音，电话已经断了。

宋志怔怔地站在那里，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老婆怀着自己的孩子，而自己半夜不回家，怀里搂着别的女人。

他感觉自己特恶心。

马广侃了一路，议论那洗浴中心和他的妹妹有多漂亮，又在细数那贵妃洗浴的24个小项。但宋志始终没有说话。

到了学校，宋志付了出租车费，正好25块，这时宋志真正成了身无分文。

操！一晚上花了五六千，自己明早怎么请马广吃饭还是个问题！唉，人那！宋志心里感叹。

二人来到了宋志刚买的新房。

“行呀，哥们！不小呀，得1oo多平米吧！”马广一进去就赞叹。

“谁知他娘的多少！得1oo吧，学校盖的，便宜！”宋志没好气地回答。

不过这是真正的空房子，一点也没有装修。里面除了一张破桌子，一床破被子，剩下的就只有方便面袋子了。

马广转了一圈，笑着说：“唉，哥们呀，我说住洗浴中心里多好，你不同意，这不得睡地板吗？”

宋志从桌上拿起烟，点了根，找了本书，朝地上一扔，一**坐地板上，盯着马广，“操！别牛烘烘了！初中时，我们睡尿窝里，你不也睡的像猪一样！”

马广哈哈大笑，把墙角破被子拉了过来。和宋志坐一起抽起了烟。

“哥们，说实话，这次是个机会！”马广又谈起了高考的事。

他先分析了五哥的为人和能量，谈起公安等诸方面有人。又谈起方明工会全力配合安装一个高级摄像头，拍出试题。

又接着谈如何传出考场，如何找老师来做题，谈得眉飞色舞。

“想钱想疯了吧！这是高考，搞不好得进去！到处是人，手机信号屏蔽，哪这么容易操作！”宋志打断他的话。

“呵呵，你害怕什么？高考考点抓住作弊的怎么办？哪不得通报学校，取消考点，校长、教育局长，市长市委书记都别干了，我们规模越大就越安全！再说不还有很多领导孩子参与吗？”马广吐着烟圈，一脸的坚定。

“再说了，你不就是配合配合，装个摄像头，出了事又能怎么样？这一单，百八十万到手了，我看你就弄个停薪留职，咱哥俩一起做生意得了！省得在这学校里，受这个洋罪！”

宋志看着他不说话，一个劲地抽烟。

“另外，哥们，今年王将辉的女儿在这学校考，他会找你校长，放心吧！学校这边肯定没问题！”

宋志虽没表态同意，但也没有拒绝。

哥俩绕开了这个话题，谈论起了老家的事。

宋志问起了姐姐的病情，宋志的姐姐患有精神病。

马广说，前几天去过他家，看还是老样子，又说，这要有钱了，到北京上海大医院看看，肯定能看好。

两人抽着烟，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