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瞎子v.s春药
作者:月下小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917

用药需注意,谨遵医嘱。

——甄心语录

在纠结中扑腾了半天的某只终于认识到自己已经瞎了的客观现实,可本着身残志坚的良好愿望,万贞儿还是不死心的摸过去。

右臂……右臂……当摸到了第三只胳膊,她惊喜道:“有了!”醒悟到刚刚溅到脸上的是血,贞儿隐约知道刚刚出言提醒自己的人似乎在按自己脑袋的时候受了伤。碰触到他胳膊上的温湿,说实话,万贞儿还是相当感动的。

当然,刚刚她不分敌我,放倒人家的事情已经被她选择性忽略了。开玩笑,好不容易再活一次,怎么能不珍惜小命?连自己眼睛瞎了都能感受到那杀手的杀意,要是大哥你打不过他,我岂不是也要遭殃?对此,她是分毫没有后悔的。

支起脑袋,她又想:能出现在这的,大概是哪个公公?不对,考虑到武功的普及程度,大概是哪个侍卫才对。听刚刚那个人的话,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那这个侍卫大哥岂不是成了冤大头……想到这里,不禁惭愧,抬手去拿止血药。手却是一僵……

不对啊,这个**散为什么还在包里?那刚刚撒的是……她急忙向那人鼻下探去,只觉得那人呼吸急促,热气喷在她的手上,一个不好的感觉涌了上来。虽然看不到,可是已经能想象出那人脸上应该已经出现了不正常的潮红……爬了两步,摸到那杀手的脸上——

很好……同样呼吸急促。

摸摸胳膊,很好……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到那人身体灼热的温度。

贞儿不禁苦笑,昨天潜回红染那里从药箱里偷拿了包**……没想到……

手忙脚乱爬回侍卫大哥身边,摸了摸他流血的右臂,觉血越来越多,心道不好,难道中了**还会飙血不成?急忙掏出止血药,这次长了记性,再三确认了几遍,才小心翼翼的将药涂上。半刻,能够感觉似乎血已经止住了,微松了口气。正想擦一把汗,却感觉自己一只手被握住了。

朱祁镇此刻只觉得口舌干。浑身地血液好像是沸腾了起来。心情烦躁到了极点。右臂上麻麻地。虽然不疼。但他知道一定是在大量出血。眼前已经黑茫茫一片了。莫不是宿命……难道我也会死在这里?母妃……

意识混乱间。却觉得正在流血地胳膊上一凉。一股清凉慢慢随着一只小手地抚摸而来。这触感极为清晰。像是晚风拂过。一种不可碰触地美好。却让人忍不住去挽留。半醒间。他果然感觉那手似乎要离去。忙抓住了那只手。掌中地手十分细腻。软软地。凉凉地。很舒服地感觉……

是谁?樱儿?应该想地是她吧?可是为什么脑海里出现地却是刚才地少女?

贞儿感到一只修长且骨节匀称地大手握住自己地。不由苦笑:“不是吧。这药效也太快了吧……”该怎么办?轻咬嘴唇。虽然男主中**。女猪挥大无畏精神为之解毒地戏码很**。可总感觉不大适合自己。要知道。对于一个大学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地人来说。其隐藏地封建思想还是根深蒂固地。“为君一日恩。拼将一生休”对她而言简直是个神话!正在犯愁。突然意识到旁边还有一只深受其害。贞儿不由想——不如让他们两个凑成一对?

当然。这个荒谬地想法只存在了一秒。就被她自己踹到了一边。因为她听到耳边有一个极温柔缱绻地声音。让她心弦一震。

“别走。”

仿佛当年夏日里去喝抹茶浮雪,抱着午后阳光下睡着的猫咪出的满意喟叹。感受到身边的人除了紧抓着自己的手,再没有其他动作,贞儿略微放下心来,也就任他握着。

印象中哥哥的手指修长,温暖,略有些干燥。而沈思的手上有着练枪留下的一层薄膙。而现在的手,明显是一个读书人的手,右手食指左侧、无名指前端都有一层薄膙,能感觉到手指张力很强,似乎是……果然,摸了摸修理的圆滑的指甲,这个人应该是善琴的吧?琴乃君子,可惜……贞儿想到这里不由得猛揪大腿,看不到啊,看不到啊。

思路一转,似乎侍卫不会这么善文吧?难道是太后或者哪宫娘娘的面?被藏在了这个地方?其实她的选是皇帝,不过想到这里既不是牡丹亭也没有荷花池,自己没唱歌也没弹琴,根据穿越定律,应该不是皇帝。好吧,那就是面。前生的贞儿虽然有些鄙视这些吃软饭的,不过现在不是搞职业歧视的时候,好歹人家救了自己一命,怎么可以见死不救?也许人家还是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在先,皇帝才是横刀夺爱在后的小三呢?好吧,她承认为这位面大哥说好话其实是因为他完全是自己害的,可现在该怎么办?某只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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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神智略微清醒的时候,就只见一个双眼迷茫的少女,呆呆的握着一个少年的手,一张小脸上表情石化。而一间破败的屋子里两个男人躺在地下,守着一个没几分姿色的小丫头喘着粗气,这实在让他自命风流的凤九少爷郁闷到了极点。好在刚刚他反应的稍快一拍,向后退了两步,避开了大部分的飞沫。

“喂,你刚刚撒了些什么?!”一个慵懒透着倦意的声音响起,贞儿惊讶道忽略了其语气的不善,小脑袋转了两圈,才不确定道:“破锣嗓子,是你?你醒了?”

很好,自觉声音惊喜善良,表情单纯可爱。终于用上了穿越的经典语句之一,万贞儿心情大好。

虽然对方脸上的表情称得上惊喜,但凤九看着她几乎鸡窝的脑袋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破锣嗓子?说的是他?虽然为了这次夜探皇宫,他特意变了声音,那也不能称得上是破锣嗓子吧?“蠢丫头,你说什么?你哪只狗耳朵听我是破锣嗓子了?”听他语气恶劣,贞儿对他是一冷酷杀手且与自己生感情纠葛戏码的期望完全不复存在。

“那你是哪副狗脑判断出我是个蠢丫头了?撒了什么?你有常识没有?体热烦躁,四肢无力,你说是什么?笨蛋!”感觉握在自己指上的手温度更盛,贞儿没好气反驳道。

“你!”凤九一噎,气得几乎捶地。他一个男人如何不懂现在的状态是为什么,可是明明是质问对方,楞被人噎了回来,不禁青筋直爆。好在他从小曾系统服食过一些毒药,算是有了些抗药性。可身上所中的这种**却是闻所未闻,也勉强能压制得住而已。又忍了片刻,知觉气血翻涌,知道再运功抵抗必要受内伤,衡量一下,勉强道:“算了……不嫌弃你就是了!给我过来。”

贞儿气得几乎上去拍他,狠狠呸他:“你脑袋被门挤了?你不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

“你既然不想……为什么下**?”凤九不由讽刺道,“女人都是这样口是心非?”

贞儿怒极反笑,“你介不介意闭上你的嘴?”

凤九见她脸色铁青,远不是以前身边那些女子欲拒还羞、双眸桃花的样子,知道是自己想错了,不由有些尴尬。心说今天算是倒了大霉了,本来是师父那个老头子算卦说自己“遇宫而娶”,这才让他从秦淮十里跑到了紫禁城。在京城却无意中打听到了月隐令的线索,潜进宫中四五天,好不容易才摸到头绪,知道那令牌可能在眼前的少女手上,可谁会料到,纵横天下的画影剑凤九能栽到一个不会武功的小丫头手里?

“怎么办?怎么办……”眼下没空搭理那个自我感觉良好的混蛋,贞儿已感到旁边的人手脚已经开始有些不老实起来,勉强压住对方伸过来的手。想她毕竟是看过穿越文的,没吃过猪肉,但也看过猪跑,对于面大哥目前的痛苦,贞儿报以深度的理解。此时突然想起红染给的那几粒不知道干什么的解药,忙掏了出来。

微微沉吟一下,知道再犹豫就来不及了,喃道:“死马当活马医了……”说着捻起其中一颗,就向朱祁镇嘴巴喂去。

朱祁镇只闻到一股几不可察的香气,清香醉然,下意识去含,一旁看得真切的凤九直骂:“蠢蛋,你那是什么药,能胡乱吃吗?”

某只做贼心虚的一愣,呐呐道:“反正吃不死人就是了……咦?你不想让他死?”

凤九无语,强自压住几乎暴走的内息,转过头去不看她清亮的眸子,勉强道:“我和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他死?”心想这丫头是不是太笨?明明刚刚说过,是为她而来。要不是消息确切,连他都要怀疑凭她的智商,是不是偷了那东西的人。

贞儿看不见他的脸色,也不知道对方正在腹诽。只感觉到旁边的人身上的温度正在下退,呼吸也逐渐平稳,知道可能是药物起了作用,底气足了起来,也有了闲心争辩:“可是刚刚你们明明打得那么起劲……”

还想说,却被对方一口打断,“现在什么时候,你还说这些?也许是他要死了也未可知。”凤九听音辨识,似乎那少年的**已解,却也好奇,心想是什么药丸能这么快解去如此猛烈的**。便诓骗道:“把你的药丸拿来我看看。”

贞儿手足并用,爬了过去,凤九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瓷瓶,看着她洁白略显纤细的后颈,呼吸一滞,口气恶劣:“爬远点,爬远点,少爷怕脏!”见那丫头撇嘴,向后退了两尺,才低头去看那瓷瓶。一看却不由虚弱——晚景寻踪丹、**清舒丸、九华出尘的莲子……靠,这丫头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多宝贝?手指划过最后瓶里的一颗药丸,月隐丹……是她的门人?

“这药是谁给你的?”凤九疑道。

“要你管啊,反正不会有问题就是了。”动作一大,一块小小的令牌被她甩了出来。凤九瞳孔一缩,右手握着的画影剑一紧,杀机顿显——月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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