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蹩计
作者:寂轩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985

巴莫忙挥锤将这些向他罩来的电圈砸成烟雾,但一个不当心,少司命从斜刺里一剑挑来,将他扎落下马!

少司命身后的一众赤甲轻骑拥上,当先的几个人跳下马来,准备将巴莫点**擒走。

“大哥!”巴莫军前早有四个义弟挥着大刀冲出,杀翻了那几个下马来擒巴莫的轻骑兵,拼死将巴莫救回……

见那四人带着巴莫逃跑,少司命身后的赤甲轻骑收起长剑,从背上取下弩机,扳动扳机――十数道箭光平行射出……

一支箭很巧地扎在了巴莫的一个义弟脖子上,让他毙命当场!

“攻城!”逐日王乘乱大喊道。

他身后几十辆指挥车上的随从们立刻敲起了车载铜鼓……

听到了进攻的信号,五颜六色的盟军起冲锋!

薇薇尔、少司命以及那众轻骑全退回了城中。

盟军晚了一步,他们来到吊桥边的时候,吊桥已经拽起。

“冲车!”逐日王在大喊。

“冲车!”逐日王的随从们在大喊!

随即,一辆巨大的冲车被推上前来。

冲车四四方方,内设吊架,吊着一根前端包着青铜的长木。

“轰,轰……”身穿金色青铜甲的逐日族战士们来回地推动着那根吊在车上的巨木,砸起了城门。

这朔萨城的城门有两重,外一重是青铜门,里面的则是一重木栅门。

“噼噼啪啪!”声中,外层青铜城门上的铜粉掉了一地。

城楼上,大司命却命令将士们抬来数个石磨,然后用粗绳子捆好,打下去,再拖上城来。

他就这样用石磨把城下砸得土木乱飞,冲车残碎。

“云梯!”逐日王在大喊。

“云梯!”逐日王的随从们在大喊!

随即,盟军扛出无数乘云梯,一齐向城楼攀去……

大司命又命人将早已准备好的火把猛砸下来!

转眼,众多云梯大火熊熊,云梯上面的军士带火滚下,将下面的战友也一同拖去地狱。

……

暮色四起,朔萨城依然坚挺着。

而城楼下,却堆满了残断的云梯、冲车,以及,如山的尸体……

年轻气盛的蛟王按捺不住满腔怒火,冒着城上砸下的火雨,策马冲到了城门前。

“暗冥冥兮,天阴晦;狂风卷兮,神灵雨;木萧萧兮,涡流转;冲波逆兮――水咆哮!”蛟王用三叉戟点住城门念咒!

一股翻着白沫的怒涛从三叉戟尖奔腾而出,滚滚向城门冲去。

“轰!”一声巨响,水花四溅,但城门依旧纹丝不动。

蛟王垂头丧气地策马回阵。

之后,盟军疲惫不堪地退去十里安营扎寨。

两个月转眼而逝。

朔萨城上已经坑坑洼洼,满目沧夷,黑色的硝烟和红色的鲜血一次又一次地将它渲染。

但是,这一座用无数的生命打造起来的坚城依然坚挺着。并且,城中还常有战士乘夜修补城墙。

坚城久攻不下,无奈之际,逐日王召集各路诸侯商量对策。

席间,这群乌合之众的盟主这样地说道:

“根据最新的情报,朝廷的援军已经在朔萨城西三千里之外的‘芬菲原’结集了。

虽然,他们至今都没有任何要进攻我们的迹象,但是,他们在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屯兵,本身就是我们的一大威胁!

为了拔出这一支插在我们身后的毒钉,老夫苦思冥想了很多天。皇天不负有心人啊,老夫终于想到了一个计策:

我们可以假装分兵前往三危山脉,但提前在中途的‘九叹岭’埋下伏兵。

一旦芬菲原的敌人得到了我军分兵出动,而且人数不多的消息,必然会于路阻挠,毕竟,三危山脉太重要了,他们可不敢白白放弃。

而我们就故意战败,然后退入九叹岭,这样就能取得完美的胜利。”

他刚说完,其余的军阀们就纷纷称赞说:“逐日王高明!”也不知道他们是出于真心,还是仅仅只是在拍盟主马屁。

羽琳没有讲什么,她想的是:既然您知道“三危山脉太重要了”,当初就应该真地分兵去进攻三危山脉,而不是等到现在,朝廷的援军都到了,然后才想出什么“佯攻三危山脉”这样连马后炮都称不上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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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萨城西三千里之外的地方名叫“芬菲原”,因为每到春天,这儿就青草荡漾、繁花点点、莺歌燕舞。

现在已经是春天了,而芬菲原也一如既往地春意盎然。

尽管是乱世,尽管有无数的家庭在战火中妻离子散,尽管有无数的生命在战火中倏然消亡,但草木无知,神明然,它们不会因为凡世的灾难而取消美丽的季节。

也许吧,受苦的永远只是无法飞升,也无法蜕变的人类,无论他属于哪个种族。

却说朝廷的军队在芬菲原会兵多日,但子默只是下令安营扎寨,根本没有要去援救“朔萨城”的意思。

这一天,年轻的铜面主帅升帐议事,众人勉强前来。

主帅用低沉的语气说:“诸王之皇任用我为统帅,调度大军破贼。军中有常法,各位扪心自问,你们有认真地执行过我的命令吗?”说到这,他的声音又一下子拔高了:“难道各位非要我给你们治罪了才开心吗?”

众人都默然不语。

良久,留着山羊胡子的后将军“地宇”话说:“朔萨城城主‘大司命’已经来十封求救信了!他现在被困于孤城之中,内无粮草,外无救兵。请主帅早日率军救应。”

子默却镇定地说:“后将军不用担心。我深信大司命城主的才能,他能守下去的。等我们破了盟军,朔萨城之围自然瓦解。”

地宇大笑:“等我们破了盟军?!那么,我们的大主帅就说说看,您整天让我们坚守不战,又怎么破敌?难道,你还指望生什么天灾,让那些盟军不杀自灭吗?

不是我摆老资格,但我自从跟着先帝南征北战以来,经历的大战小战不下百次。在座的其他诸将中,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了几十年的人也不在少数。而你呢?你这位主帅又干过什么?”

他越说越义愤填膺,最后全身都不停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