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噩梦又来
作者:小小乌鸦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856

张蕾的母亲红肿着双眼隔着玻璃窗看着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的女儿满眼都是企盼。女儿的床边摆放的都是各种先进的医疗监测设备。

“亲爱的,吃一点吧,哪管吃一口也行,你这个样子是熬不住的,待会蕾儿醒来你再趴下可是要了我的老命了。”老爸端着一盒粥站在老妈的身边劝慰道。事不宜迟我不再多看多想穿过墙壁看见躺在病床上仿佛安睡的我的**,纵身一跳就进入了身体。立时所有的监测仪器的读数都恢复正常并向办公室的医护人员出警报,医生护士们急忙跑进重症监护室。“这是怎么回事?病人早上送来的时候只有微弱的心跳和呼吸,脑波平直得象一条直线怎么就突然好了呢?”这是所有进来的医生和护士心中的疑问。

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围在我身边的各种不知名的医疗器材,我拔掉贴在头上的几根大概是探测脑波活动的传感探头,然后坐起身来,哦!老天,我居然只穿了一套睡衣,抬头看了一眼刚刚走进来的医护人员装作糊涂道:“在家睡得好好的我怎么突然来医院了?”

医生们面面相觑,四十多岁的江医生是老爸,老妈中学时代的至交好友,她是留洋归来的资深脑科专家,二十年前就获得了医学博士学位。三年前张蕾坠崖摔成植物人就是她担任的主治医师。此刻她的眼中写满了惊喜。如果说上一次张蕾醒来是场奇迹的话,那么这次毫无征兆的深度昏迷和自然的清醒就没法解释了。要不是张蕾还有微弱的心跳和呼吸医生们早就直接判定张蕾死亡了。

在没有搞清病的原因和机理前,江医生拒绝对张蕾用药,她说病人不是医生用来做试验的材料,须知那些治疗大脑疾病的药物毒副作用都是很大的,上一次昏迷达一年之久在江医生的坚持下只给张蕾用了一些促进积水和淤血吸收的药物,这次因为没有外伤又没有找到病原因所以什么药都没让用。

说实话真的很感谢江医生这样实事求是、一丝不苟的人要不是她的坚持这具肉身不知会受到多大的摧残。在脑科这一高端领域里有多少医生正在做着拿病人的钱财用病人的大脑做试验,丰富自己医学经验的罪恶勾当。

“我是谁?”江医生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道。

“江雪竹,江阿姨。”我的记忆已经和张蕾的记忆完全融合所以不假思索张口便答。

“好姑娘你很坚强没有辜负阿姨的期望。”说着伸出手臂把我抱了起来原地转了两圈:“呵呵,都成大姑娘了居然这么重再过两年我就抱不动啦!”江雪竹就象她的名字一样清丽漂亮而且看上去也比老爸、老妈他们年轻好几岁,被她抱在怀里我这实际年龄已有三十岁的男性灵魂情不自禁地砰然心动。她的胸部要比我的丰满许多,即使做了母亲弹性依然很好,身上没有浓郁的香水气味只有仔细闻才能嗅到一丝清香淡雅的女性特有的香味儿。美妙的感觉总是一闪即逝,江雪竹放下我喘着粗气把头伸出门外说道:“老陈、老张快进来,你们的宝贝女儿醒了。”结果可想而知我被老妈搂得死死的,胸前的睡衣被她弄湿了一大片,老爸握着江雪竹的手唏嘘不已。

突然我现监护室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子,那男子和我对视了一眼,右手摆了个v字形笑着走开了。“欧阳逸文,他来干什么?”我脑中划出一串串问号,但转瞬我就明白了,一定是欧阳逸文在香港就看中了张蕾,一直跟到内地想追求张蕾,可笑张蕾这单纯的傻丫头还不知情,蓦地我又想起张蕾那晚做的让我感到尴尬的春梦,糟糕他们两个一个郎有情,一个妹有意那我岂不是很糟糕?不行,为了我自己的幸福着想绝不能让他们两个走到一起。

江雪竹为我们一家三口安排了住处,紧张和焦虑尽去再加上疲累老爸、老妈只是稍稍吃了点东西就沉沉地睡着了,看着他们酣然入睡我却是一点困意都没有,尤其是欧阳逸文在病房门口的那一笑,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比魔鬼的笑容还可怕让我辗转难眠。这一次的灵魂附体彻底失败了,而且情况糟透了,这次灵魂出窍张蕾是跟我一起飞出了身体,看样子我的灵魂和她的灵魂已经纠缠在一起了这种情况恐怕施展夺舍也解决不了,假如想夺舍我势必找一个男子抢夺他的身体,因为张蕾灵魂的存在即使抢夺成功我也担心她会“红杏出墙”搞出个断背山来,一想到断背山我体表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能不能有什么办法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灵魂分开,这还真是个叫人头痛的问题,想着想着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迟钝了。朦胧间我看到一副情景在一钢筋混凝土的地下堡垒中突然伸出一架钢铁支架,支架上安放着一枚长两米左右粗若水桶的导弹。随着“嘟”的一声轻响导弹尾部喷射着火焰在距离地面三四米的高度下向远处几十公里外的大都市飞去,“华盛顿特区”我惊呼道,随着导弹的临近我看清了这个城市的大致样貌。因为低空飞行躲过了所有雷达的耳目,两分钟后导弹抵达目的地爆炸。强烈的冲击波摧枯拉朽地冲击着阻挡它扩散的高楼大厦,白宫所在地已是一片焦土。几小时后世界各地包括中国在内的军事大国,其重要城市和军事要塞都遭到致命的核打击。

从人造卫星上看就像世界各地的人们在争相表演巨大的焰火晚会,遗憾的是这场晚会卷走了几十亿人的生命,毁灭了人类几千年的文明进程,地球的生态平衡遭到了极大地破坏。半年前的噩梦又重现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在梦里,而且也比上次清晰得多。

我感到很压抑,压抑得喘不过气来,人类几千年的文明就这样自取灭亡了吗?我不是一个悲天悯人的圣人,但看着孩童们一张张天真、活泼的笑脸,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被大火所吞噬,我的心就一阵阵疼痛。我该怎么办,把这些上报给国家吗?可是谁又能相信我。凭我一个人和他们斗争有赢的机会吗?回答当然是否定的。可是我又该向谁求助呢,上次和林世杰去香港任务失败恐怕他都不好向他们的领导解释,这次我怎么向他开口。

天亮了,我仍然没想到一个妥善的办法,老爸、老妈相继醒来。医院里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开不出出院手续,老爸去街上买了点盒饭,一家三口在病房内其乐融融地吃起了早餐,虽然心情不好但我掩饰得还可以,老爸、老妈心里高兴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办理完出院手续,告别了江雪竹三口人回家了,原本老爸、老妈不打算让我今天就去上学,让我好好在家养养身体,但自家人之自家事,在我强烈坚持下老爸、老妈最终向我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