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客串女主演
作者:小小乌鸦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850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五一”。高二学年组的学生会成员,以班级为单位,自号召旅游活动。有鉴于这可能将是整个高中生活最后一次大型团体活动,积极响应的人很多占了整个高二学年组总人数的百分之九十以上,以绝对优势通过。我们高二三班此次目的地就是离h市二十三公里的古大金帝国的遗址所在地——阿城。公元1115年,女真人杰出领完颜阿骨打在这里建立了声威显赫的大金帝国。女真族就是建立大清王朝满族的前身。南宋名将岳飞元帅的老对手金兀术就是完颜阿骨打的第四子(也有说是第六子)。女真族是一个强悍而又韧性十足充满智慧的民族。

从时节上算五月已是初夏,可是塞外名城阿城依然是春天,五月的阿城,草泛鹅黄,春雨滋润,如画如诗,除草插秧,农田里一片繁忙。下了汽车同学们有的在原野间兴奋地大声呼唤,有的埋锅造饭,有的戴着mp3躺在毛茸茸的草地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享受自然。我也跟着多数人跑向不远处的电影拍摄现场。

现场正在拍摄一部名为《侠女》的古装武打电影,女主演穿着古装,美得凡脱俗,腰间系着钢索滑翔在空中如凌波仙子,不少男生都看得痴了。突然女主演一声尖叫从钢丝上滑落到地面。事出突然没人能来得及解救,即使我冲了上去可还是晚了一步。女演员的右小腿明显是骨折了,尖锐的骨折断面几欲穿破皮肤而出。疼得她在草地上翻滚,额头,鼻尖渗出汗珠硬是没有出一声哀嚎,我暗暗为她竖起了大拇指由衷表示钦佩。所有人都懵了,现场鸦雀无声。剧组有粗通医务的人员闻讯赶了过来,做了一番简单处理然后等着12o急救车的到来。

那个胖胖的导演掏出手机,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述说这边生的事情。电话那头传来了愤怒的咆哮声,几欲震破了胖导演的手机。胖导演垂头丧气地收起电话,无奈地看了看四周的围观群众,最后把目光又汇聚到女主演的身上,意外地现了我,不由得眼睛一亮。连忙喊来孙副导演:“孙哥,你看那个女孩怎么样?”说着用手指向了我。孙副导演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到了我,目光一滞继而露出兴奋的笑容。

此时我正在和女主演说话,以分散她的注意力来减缓疼痛。(乌鸦:哼!说得好听,还不是想泡人家大美女。张蕾春风得意:怎么眼馋啊!)女演员叫苏可欣,正在筹集为白血病的哥哥做手术的费用而拼命赚钱,更加赢得了我的对她的尊重。两位导演来到了我们身边又重新问候了一遍饱受疼痛折磨的苏可欣后,向我道明来意,问我可否代替苏可欣上镜一试。

说实话,青春年少谁不想出名呢,关键是那样的机遇太少了,现在机会就摆在我面前,我不想就此坐失。回头看了苏可欣一眼,苏可欣也是满眼的鼓励。导演拿出了厚厚一大装订本:“这是剧本你看一下。”望着厚厚的剧本我感到头皮麻:“这里都是台词吗?我看我还是算了。”孙副导演看着我的表情不由得一乐:“看,把你吓得,现在拍的是外景,台词不多,我先跟你说一下剧情。”清了清嗓子又继续道:“明朝末年一个为官清廉姓蓝的官吏因得罪了奸人而被陷害冤死在狱中,妻子被奸杀,十四岁的女儿蓝灵儿也遭强暴,所幸遇到了峨眉山的惠清师太所救并拣得一条性命,被惠清师太收为留弟子。这是这部戏的前部分已拍完,并且拍摄得很完美。在峨眉山习得峨眉剑法三年,下山为父母报仇,一路上行侠仗义杀了不少穷凶极恶的歹徒,终将仇人追杀至白山黑水得以雪恨,以及和指腹为婚的青年秀才汤某的感情纠葛。现在拍摄的正是追杀仇人与塞外的镜头,也是最耗费时间的重头戏,看你的表现了,希望不要太逊于先期的小演员。”

“你别听他说的那么吓人,哪有那么难,放松一点,没事的。”说完瞪了孙副导演一眼。哈….听完我不由心中一乐,这简直是为我编写的剧本。来到临时更衣室更换了戏服后,化妆师进来为我化妆,我坐在椅子上,化妆师左端详右看看临末了暴了一句粗口:“靠,这还用化哪门子的妆。”当我手持一柄宝剑背于身后,走出更衣室,在场所有人包括场外的同学都惊呆了:“嗨,那不是咱班的张蕾吗?什么时候当上了演员,你别说她还真像那么回事。”两位导演相视一下,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希望的火花。

武术指导王军应导演的要求为我指导武打动作和身悬在钢丝上应作动作。我想到了当今一些国产的武打片,千篇一律的轻功,那轻功高得真可以,二三十米的大树一跃就能蹦到树尖,打斗的两人在树尖上腾飞,毫无必要地翻转身子把空门留给对方,更可笑的是对方居然不趁此出手也跟着翻转身子实在傻得可以。弄得花里胡哨的,叫人看了生厌,有鉴于此我有个大胆的设想。

谢绝了王军的指导,凝神静气右手握着宝剑在场中央的空地上表演了一套峨眉剑法。峨眉剑法未手时,宜松柔灵活,不用一丝一毫之强劲,手时,则迅雷不及掩耳极刚极强。其要义:神要静,临敌不能静,有招也无用。气要稳,临敌不能稳,出手也不狠。心要狠,出手莫留情,留情必不赢。机要准,见机莫迟疑,迟疑来不及。手如三春杨柳,步如风摆荷叶,出手似闪电,力如雷霆,静如处女,动若脱兔,一路剑法展示出来,既显得轻松淡雅又让人感到凌厉的杀气,两者之间丝毫不显得相互矛盾不协调的感觉。

良久场上爆出雷鸣般的掌声有同学喊:“张蕾你太帅了!”又有同学嚷道“张蕾是女生怎能用“帅”来形容,应该是太靓了才对,哦,好像也不对。”两位导演和众演职人员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最夸张的是王军,一个魁梧的大老爷们竟然激动的流下眼泪,握着我的手:“我终于找到了知音了。”原来这个王军自幼酷爱武术,曾在少林习武三年,练就一身硬本领。后来参军隔年又进入特种兵营在一次执行任务当中不幸负了伤,落下点残疾不得不退役。退役后干了两年保安,又经人介绍进入了电影公司当上了武术指导。他也对中国现代的武打电影感到痛心,无奈他的演技太糟糕最多只能当当配角,于是自地选一些资质好的贫困孩子进入电影公司打零杂糊口,平日里教他们武术。就这样几年下来他培养了一批优秀的替身演员和功夫小生。

他向导演建议把真功夫融入电影,导演也是无奈地说既会功夫又善于表演的人哪那么容易找,像我们这样的电影公司根本请不起成龙,李连杰之类的大腕影星,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拍一些诸如《十面埋伏》那样的烂片子还美其名曰视觉盛宴,演员一点功夫也没有,只是靠武术指导设计的动作像舞蹈一样的表演,简直是侮辱国粹。导演的一番话也说进了王军的心里,产生了共鸣。从那以后王军更加埋头培养弟子,这部影片的反面角色就是由王军的出色弟子担任的。

我有力地回握了一下王军的手:“王教练你就瞧好吧!”我转过头去,问副导演:“孙副导演,这场打斗在整部影片占用多长时间?”孙副导演不知道我这话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道:“总共分了两场,一场是在这边你杀了两个喽啰三个保镖,历时八分钟,第二场是在那边的树林边你杀了奸人的两个心腹保镖和奸人历时十分钟。”“哦是这样啊!时间还够长的,看来待会儿上镜打斗时难的不是如何能赢,而是如何放水而不被别人看出来。”我心中暗自盘算。笑着对导演说:“一会把两部摄影机按照预定的位置摆放好,告诉摄影师精神集中点争取一次拍成,我不想武打镜头有过多的剪辑拼接,不按我说的做的话你们就另请高明吧!”看我说得如此霸道不留情面,两位导演苦笑着答应了,他们不知道我哪来那么的大的自信。

走到演反面角色的几个人当中,弄清了谁先在第一个场景中被“杀”被我的剑刺中什么部位,谁在第二个场景当中被“杀”谁最后被“杀”后,告诉他们;“一会在打斗中不必按照武术指导设计的动作而演,尽情挥你们的能力攻击我,不用担心我不会受伤,想让我受伤你们还不够格。”

后面的话纯属刺激他们的自尊心,故意让他们怒,这样在稍后的表演中他们会全力以赴,使武打场面精彩一些,不至于死气沉沉。

先前这几个人看了我的剑法表演打心眼里表示赞许,谁知这小丫头片子自以为学了几招拳脚就不知天高地厚,实在狂妄得可以,今天拼着不拍片也要好好教训她一顿,都暗暗捏紧了拳头。

“开拍”随着导演的一声轻喝,我冲入了几人当中施展峨眉剑法,把那些套路全部拆散,见招拆招,随机应变。只是这些家伙的动作实在太慢,在我看来仿佛幼儿园的孩童在呀呀学步,但又不能快点结束战斗,郁闷得很。只能放慢自己的动作,行走于刀光剑影之间,空出来的时间琢磨着如何把动作做得更潇洒飘逸。那几人见我果然有两下子,顿时收去了轻视之心,纷纷使出了自己的绝活。果然感到了压力增加了,我也跟着提升了一点度,立时觉得压力降了下来,在算计好的时间平均每两分半中“杀”一人。进入第二场景后由于对手少了近乎一半,我不得不再次放慢度做起表演来。心中暗狠王军怎么统筹时间的,这第二场敌人的数量减少了近一半,打斗时间却反而增加了。

其实这不怪王军,当时考虑到主角是女流,体力有限,在他的计划当中主角在进入第二场景时体力严重消耗,之所以能够胜利到最后,凭借的是机智和求生的**。按照计划最后和奸人打斗这场戏应该是五分钟。时到如今场上的时间都掌控在我的手中,那个扮演奸人的正是王军的得意弟子,这家伙斗得兴起忘了这是在拍戏,从腰间解下一条软鞭来重新投入了战斗。鞭子这个东西很不好学,可若真的学好了也端的是神鬼莫测,这个家伙显然有了几分火候,我若提升至六成度可以秒“杀”他,可是那样有可能给观众的视觉产生残影效果,与剧情不符,更担心惊世骇俗。令人郁闷的是我这把剑是道具,就是象收音机天线似的能伸缩的那种空心剑使不得真劲。而这个家伙使用的是货真价实的鞭子,偏偏这个家伙是个武痴,那个鞭子一个劲地往我的剑上招呼,丝毫没有意识到我使用的是道具剑。我又夸下海口说一气呵成,不希望有剪辑和拼接,要不我非叫停不可,找把真剑教训教训这个木讷的家伙。

为今之计只能凭借度优势进行躲避,还要故作潇洒,自己都觉得无聊,虚伪。算算时间差不多到了,稍稍提升了一下度,欺近他的身边,心里祷告着不要产生残影效果。这个家伙猛然现我鬼魅般攻到他的身边,大吃一惊使出浑身的力气扭腰侧身躲避,恰好露出血囊所在的位置给我,机不可失一剑刺穿血囊,然后拔剑动作干脆利落,鲜血抛飞。这家伙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本来演绎到这就算很完美了,这个家伙倒下装着死去就ok了。孰料这个痴人单膝点地说:“师傅收下我吧!”我回头对着两位导演无奈地耸了耸双肩。这个家伙这才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躺在地下装死。现场先是爆出一阵哄笑声,继而传来了雷鸣般的掌声。两位摄影师从摄影机上跳下来互相拥抱:“太爽啦!拍这样的功夫片简直是一种享受。”剧组人员兴奋地往天空扔帽子,几个扮演反面角色的演员高兴的把我把我抱起抛向空中,再落再抛尽情泄着心中的兴奋全然忘了我是个女孩。围观的同学们也在为我欢呼。王军站在角落里流泪,他流的是幸福的泪水,因为他仿佛看到了中国功夫片的未来。

虽然最后出现了一点小状况,只要补拍最后一两秒的镜头就可以了,那点瑕疵就把它作为拍摄花絮献给观众会更加显得有人情味儿。胖导演在拍摄完成后第一时间给制片人打了个电话,汇报这边的盛况,制片人也很高兴,大加鼓励。

计划半个月的追奸武戏拍摄被我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内搞定而且还那么完美,为导演节约了大量的时间和拍摄成本。两位导演怎么能不喜出望外,大家纷纷建议晚上开个庆功会。王军对我那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他知道诸如,成龙,李连杰拍功夫片的时候也要进行武打设计。因为如果不事先设计好动作,在对战双方在实力相差不是很大的情况下,斗战的场合会比较混乱,分不清主次,杂乱无章,会给观众一种眼花缭乱不知看哪里好的感觉,而且在拍摄过程中容易出现受伤事件。不预先设计好动作,还要拍好片子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主角的实力远远高于配角的实力,完全能掌控对战局势,就象大人哄小孩子一样,**对手于股掌之间。那几个配角都是他的徒弟,对于他们的实力王军是心中有数的,如果他们全力围攻王军,王军就是在全盛时期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补拍了最后的镜头,剧组人员完成了全部的关外戏,明日返回关内。胖导演在宴席上说了一个很现实也很令人头痛的问题:“小张啊!武戏拍完了,整部影片的先前制作也就完成了。文戏由苏可欣小姐在关内的时候就拍完了,虽然你和苏小姐酷似,但还是有一些差别的。影片资料交由上一级审核,如果不能通过审核,苏可欣的那部分文戏将有可能删去,由你重拍,你要有这个思想准备。基于这种情况片酬的分配问题还有待研讨希望你能理解。”“片酬不是问题,不管文戏是否重拍,我分文不取,我的那份直接划到苏可欣小姐的身上,倒是我目前还是个高中生根本没学过表演,那段文戏真有可能演不来。”我有些忐忑地说。

“哇,不要片酬”满座皆惊,倒是忽略了我后面的话。我强调了一句:“不是不要片酬,而是要把所得的片酬送给苏可欣小姐,因为苏小姐比我更需要这笔钱。”事到如今钱对我已经不重要,弄到钱的方法很多,比如在北方的夏季大量收购青菜放进空间小屋,到寒冷的冬季时再以高出收购价两倍的价钱卖出,还不抢破脑袋啊!要知道那些反季蔬菜可都是应季蔬菜的十倍价啊!再如从南方收购那些低价的不易运输和保鲜的美味水果拿到北方高价卖给富人,简直跟捡钱一样容易。只有王军等少数了解苏可欣家庭状况的人才知道我的苦心,带头鼓起掌来,掌声经久不息。王军是彻底地被我折服了,在他心中我是圣女一样的存在。

胖导演最后说:“既然这样,小张你就等我们的电话吧,如果需要重拍的话我们尽可能地给你提供方便,争取早日拍完而不影响你的学习,你看怎么样?”“如果需要重拍的话我尽力而为吧,只是担心会演砸了,毕竟我没有学过表演。”孙副导演鼓励我说:“表演艺术需要有天分的,以你的聪明,灵动我看好你,努力吧!”“小师傅,你什么时候教我武艺啊?”田生讨好地说。这田生就是拍摄到最后出洋相的那个家伙。王军狠狠地在他的头上来了个爆栗。“哎呦!大师傅你弹我的头干嘛呀?”田生委屈道。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这还真是个令人哭笑不得的家伙,看他痴迷武术的样子还真想教他点什么。可是总不能让他象我一样训练吧,那样的话他十辈子也不会出什么成绩,就算把峨眉剑法教给他,也不会有本质上的提高,况且峨眉剑法不适合男子练习。思来想去,终于想起被我放在写字台下层抽屉的《达摩洗髓易筋经》。这本书肯定适合他,因为他师父王军就出师于少林。想到这里就对他说:“教你功夫可以,不过我还是个学生没时间教你,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整天跟在我身边算怎么回事,这样吧,看你心诚把我当年修炼的武功秘籍给你,能不能参悟出其中的天机就看你的造化了,另外也不要叫我师傅,功成之后帮我做三件事就行了,你放心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同时心道“练不成我就说你资质愚钝,练成了我就赚大了六块钱就让一个武功高手为我做三件事,哈哈!”

“多谢小师傅成全,别说三件就是三十件三百件都成!”田生激动地就要跪拜,王军也听得双眼直放光。我觉得他们的武侠小说是不是看得太多了,殊不知我今天带给他们的震撼实在太强烈了。急忙阻止田生的跪拜并说道:“秘笈现在不在我的身上,待会和我回家去取。”宴席上大家畅所欲言,散席后大家相互留下通信地址和电话号码,人家两位导演直接递给我名片。相互道别后我带着田生回到h市取《达摩洗髓易筋经》。当然不是直接把他领进家里做客,因为我还要顾忌那些倭国特务。对于我的待客之道田生没有表示任何的不满,在他来看非寻常人就要行非寻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