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剑酒
作者:琬仙渐消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677

第六十八章剑酒

苏子冬听了廖焰持的话,越感觉她懂许多,她掌握许多他所不知的江湖秘密,在她面前他看起来太过晚辈。苏子冬越有兴趣挖掘她的更多秘密了。

到太灵观,他又是想起失散的好朋友虚凉,十多天生太多事。董依珊要杀他,他又是成了炎魇教的人。边城之关都贴出了他的天下通缉。

但凡思绪而动,总是放心不下还担心自己的故人,却也无法回头,只能默默叹气,他渐渐心中又萌生一个念头,也罢就随炎魇教主去西域一看,到底这邪教内部是个怎么样子,等有机会脱逃,也许还能找到一点筹码给自己赎罪。

不过又于心不忍,只见廖焰持毫不猜忌他带他在身边,虽知她手段心计不浅,却依然觉得自己若抱着那种心态接近她也是卑鄙,真是非常复杂的心理争斗,到此时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

待做了假皮面具又是休息了一会,廖焰持河边打坐,也见他一边抱剑愁,她突然起了个念头,眼珠一转问道:“冬瓜,你真为冥剑轩之人?我还不清楚你的身份,可否说的明白。”

苏子冬只擦着剑道:“小小门派,不足挂齿。”多日前被陷害的事,他早把自己的所有经历都告诉了廖焰持。

廖焰持便知他多数苦闷叹气都是为了那师妹的情义,见他又沉默,只道:“我说一句,你不要生气,你那个师妹的确是要杀你。你若不死她绝不安心,哼,麒麟王林夫人,这就是个毒蝎般的人物,她的阴谋我也在探查,待回炎魇教,我便可让你明白所有。你的行踪已被定义为邪人叛徒潜逃,只能跟随我换身法隐姓埋名。可不要再想着曾经。”

“我知。”苏子冬想起各城贴的通缉布告就叹气。他只是不想承认的太早。

廖焰持又注意了他的那把剑道:“现在无聊,你舞一套你的冥神剑决给我看吧。”

苏子冬一听吃惊:“我舞剑?在你面前这不是班门弄斧嘛?我这三脚猫功夫在你这般高手面前耍,你还不笑死我。再说,你也知我现功法不达五成段位,你是要消遣我吗?”

他这酸酸的话一出,廖焰持就知道他又是为当初师妹破他功法所懊恼。

便又冷笑道:“被女人吸收了功法就觉得一生被毁了吗?那你也太无进步了。明明是你自己水准不行,又是心智不成熟,一下就着了妖女的道。

难道被个女人耗去一半功力就困一生不动剑?

那你也太无进步了。正派所道功法十重封顶,但在我们西域来说是没这等说法的,武艺的提升无段位可限。冥神剑决,青冥剑决我研究所知乃正派道仙修派祖传同脉一体的两套双生之剑决,初入仙门者都修此两种剑法初层为功法的基础剑招,但能修这剑法达到上层者少数,这剑法在我们西域也是闻名的。你说你段位曾经到达过七层境界,却是现在只能五层,那你就永远就让自己五层不前了吗?这等志气的话,我可要笑话你了。”

苏子冬被如此一说,听的高手教诲,又见她挑衅鄙视眼神,早是又气又羞,便是起身抽剑,就不想被她看不起了。

他身法起功,默想心法气脉通透,宝剑在手瞬间便出冥神剑决初招起步之势,只见所舞场地飞花旋叶,虽他是自以为功法不行,但能修得五层冥神剑决也算中上之能,便是化气出招,剑走威风而动横扫草叶,廖焰持河边不动,却是身边河水被苏子冬剑气震得飞溅高丈。

待他一招冥神飞天啸龙剑完,剑扫树叶已是一片风舞壮观的落叶缤纷,廖焰持眼中闪过惊喜之色,苏子冬也暴气身法再动越舞越快,却是最后一步脚下一不稳,心中杂念闪间前功尽弃,剑鸣声断然,人出剑却是大势已去,只扫两边剑风,人却落在地上。

回响剑音震震不绝于耳,而苏子冬自知是内心脉气一空,便是曾经破身的童子瘴气不再,最后一招无法出七层段位的功效,只能空有余招架势,落地之时也是内疚不甘。

他无奈收剑,自己的身体,他最能感知自己的段位。

廖焰持看他皱眉无奈,却是若有所思的笑了道:“你的冥神剑诀让我想到了曾经一人,看起来,你也是有缘之人,你还想不想冥神剑决入更高段位?”

苏子冬听她这般说,只好笑道:“难道你有办法帮我?你又为何要帮我?”

廖焰持道:“算是好奇吧,我想知道,一个人的极限到底能到何种程度,冥神剑决又是否可再现当年极招,你是个好材料,只待雕琢,你且跟着我,我会帮你的。”

苏子冬只觉得她看自己眼神还带着一种包容,一时又有股温暖,却也怪异,不知她到底为何说要帮自己提功力。

又是林中休息了一会,廖焰持便是睁开眼睛道:“走,我们进城。”

这最近的一个城池乃是传闻的一个漠北黄沙城,城中无江南水柳之色,却是带着点漠北的沧桑,土屋石阁,满街刮着土黄大风,来去匆匆的行人们依然奔波在江湖生计,也有跨刀的江湖行客骑着高头草原牧马或者蛮兽,来往商贩也是热闹。

这两人一身土头土脸的粗布江湖装束,廖焰持又是易容为一面貌端生的不错的少侠,两人这背着剑扎着简单髻带着布包的行头,也跟江湖大漠行客没什么区别。

大碗喝酒的地方已经在眼前,只见是风口一间鱼龙混杂的大酒窑就是廖焰齿的目的地。

这里的酒窑都带着一股浑厚的漠北风土气息,整个木柱雕琢的大窗格,其中布帘后传出酒客们熙熙攘攘的大笑交谈之声。

进酒楼,说书先生正涂抹横飞,苏子冬擦过那些眼神打量的江湖行客,找了间*后角落的幽暗不起眼位置,又是用袖子擦去上面泥土,便才请廖焰持坐下。

二上来就先端两碗大酒,这是此地的规矩,便是到了此地,在这片漠北江湖酒楼,就该放开大口喝酒,但凡不大口喝的,又是要被人察觉异样了。

二瞅两人身段笑问:“新煮的牛肉,两位客官是否要尝尝?”

“上两盘吧。”廖焰持大气放了一定银子,小二欢快的接钱去准备了。

而苏子冬皱眉,只想:这廖焰持本身上带着百来两银子,被他买马买药买衣服几乎现在都余不到五十两,这之后行路该如何够用。但廖焰持只斜眼笑看他一下道:“你又担心钱了?”

苏子冬道:“也怪我之前乱花了一百多,教主你出行在外,怎也只带三百随身,是否也过于寒酸了?”

廖焰持一听,猛然脸色一变瞪他:“你当我是开金库的吗?你当我也不想风光的出手大气?还不是被你花去了一百多两买个根绳子绑我不过我也觉得我够寒酸,不提也罢,钱财这乃我一向最不自由的选择。我何曾也不想出手阔气,甩他个几百两震桌,只怕我是活得最辛苦的一个魔王了。”

苏子冬看她苦笑之意,也知是玩笑两人抬杠,笑着不再多话,倒酒给她,混着这风沙之酒,也不被介意的一口烈酒饮入,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大漠地方听书喝酒了。不似江南的丝竹茶水小楼,又别有一番豪迈风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