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大款求婚
作者:男人是山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640

从打醉酒这个晚上之后杨病中从狄花儿的视线里消失了。开始狄花儿并不介意觉得只不过是又一个好色之徒在自己的身上没捞到任何好处之后溜之乎也了而且这丝毫也不影响自己的生活。她在李老师和类似李老师的周大脑袋男人中间周旋如鱼得水。大约过了一个星期周大脑袋在滨海办完自己的事情要回澳大利亚了他们面对面地坐在宾馆房间的沙上。周大脑袋带着遗憾对狄花儿说没想到这次还没让我了却多年来的夙愿你到底需要一些什么条件是钱还是别的什么?狄花儿笑笑说除非你把我弄到澳大利亚去。周大脑袋说狄花儿你这人怎么回事一点感情都不讲。狄花儿说这个年头不就讲个交易吗感情能值多少个钱?周大脑袋说我这次可是专门回来看望你的。狄花儿说放你妈的狗屁你是回来做生意的我们难道不是在歌舞厅里巧遇的吗?周大脑袋尴尬地笑着说要想骗你狄花儿比登天还难啊。狄花儿出一连串的浪笑说其实也很简单就看你有没有狗胆狄花儿两只眼睛勾魂摄魄地盯住周大脑袋。周大脑袋和狄花儿对视着心里突然感到害怕起来他摇摇头说我还是带着遗憾回到澳大利亚去吧。

狄花儿打电话让李老师送周大脑袋去飞机场。李老师我现在手头正忙着事你看这真是的你先打的送他然后拿票来我这儿报销。狄花儿说李老师你别认为我出不起这点钱叫你送是给你面子你不送我可要跟周大脑袋吻别了。李老师说你为别人送行我在现场不成了电灯泡了?狄花儿说因为我喜欢你这只电灯泡才打电话叫你的。李老师说好吧我赶紧把手上的事处理完。

李老师开车拉着狄花儿和周大脑袋去飞机场大家都不说话只有车内的音乐隐约的响着。李老师为了打破僵局问狄花儿你的那个杨老板呢。我很久没看他开车送你了。一提到杨病中周大脑袋也来劲了两个男人由于找到了共同的攻击目标同时把目光落到狄花儿身上。狄花儿抬头看他们现他们的眼睛都放着光芒说怎么一提到杨老板你们的眼睛就都光了?李老师扭过头说没别的意思只是问问。狄花儿说那个傻逼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连个人影子都不见了。他跑了倒让我落得清静要不然整天缠住我都快让我疯了。周大脑袋说我看他对你是一往情深啊。李老师说可不是吗每天他都像那个一样守在歌舞厅的门口。李老师说着用手指了指车窗外马路上的那个狄花儿和周大脑袋扭头看着他指的地方他们看见马路边丫一只狗正在那偏腿拉尿。周大脑袋看着那只狗捧腹大笑了说李老师你的嘴真够厉害的了。狄花儿想笑却笑不出来说这有什么可笑的你们缺少的就是人家那份傻劲那份情意。李老师说那是让我每天用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草药为你冲鸡蛋我还真做不到。看来那小子真像有几个臭钱的样子。狄花儿说有钱又怎么样我什么时候把钱放到眼里。周大脑袋说是要打你的主意还真不知道应该从哪儿下手?李老师说现在我总感到脑子不够用狄花儿你能不能点拨点拨?狄花儿敲敲李老师的脑门说我的恩师你省省吧你就是把脑汁榨干了也没用有时间再给我指点指点业务我这人啊在男女关系这方面刀枪不入。

送走围着自己转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周大脑袋狄花儿感到身边冷清清的尽管有很多人还在为她捧场但是刀心里总觉得缺少了什么空荡荡的至于具体缺少什么她心里也不清楚。这天晚上她唱歌结束回到家里感到嗓子冒火就用开水冲了一杯鸡蛋喝了两口差点儿吐出来。她在里面又加了牛奶和糖还是喝不下去看来杨病中的甘草金银花罗汉果鸡蛋把她的品位吊高了。

刘牡丹跟着县城小伙回了家乡探亲屋子里就剩她一个人住了。狄花儿觉得今天晚上身子特别的热眼皮很沉就扑到床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她看见窗外晃动着刺目的阳光想翻身看看到底几点钟了她翻过身没有看见床头的闹钟只看见天花板。她眨了眨眼睛才知道身体像是被无数绳索捆绑似的根本就没翻过来。她想我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额头热乎乎的。她想我一定是感冒烧了。她攒足劲挪到床边拿起话筒给李老师拨了一个电话。杨病中的手机响了狄花儿房间的电话号码跳出来杨病中不慌忙不忙地按了接听键说是花儿吗?狄花儿没有听出是杨病中的声音说李老师我感冒了我好难受连床老师下不了你快去给我买点儿药来。杨病中说这可怎么办?我现在在广州。狄花儿说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跑到广州去了你真没用。狄花儿叭地挂了电话。电话刚挂上铃声响起来狄花儿以为是李老师打来的所以躺在床上没有接。铃声响了一会儿停了。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生气狄花儿想屋子里要是种着一两盆花也好现在能看到点儿绿色。要不养一只狗或者一只猫也好现在能在自己身边跑来跑去。想来想去心里就一阵酸平时有那么多男人围着我关键的时候他们都不在身边我在他们的眼里什么也不是。不过是一个能陪他们跳舞唱歌的女人他们围着我转不过是想沾点儿便宜。只要他们明白在我身上捞不到什么好处就会立即离我而去。想了半天觉得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怨那个庾虎要是他不失踪他们恐怕早就缠绵悱恻或者是住在一起了。哪儿舒服这么多乱男人围在他身边?狄花儿的眼睛里滴了一些眼泪又在泪水的浸泡中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上晚上。窗外一片漆黑她感到不饿又热脑海里一片空白。就像白茫茫的一片原野。但这时有一个黑点在白茫茫的原野尽头浮出来那个黑点越来越大身上、胡须上沾满了雪花像是电视里的圣诞老人。当他走到狄花儿面前时狄花儿才现这个人是杨病中狄花儿喃喃地叫了一声杨病中杨病中俯下身子用宽大的手掌抚摸猎花儿的额头说花儿我来晚了。狄花儿说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我是不是也死了?杨病中说我是去广州了中午接到你的电话我就坐飞机赶回来了。持你烧成了这个样子得马上去医院。杨病中弯下身子把狄花儿抱出了卧室一直抱到楼下把她塞进自己的轿车送到医院。

狄花儿躺在病床上打上了点滴睁开眼睛后看见杨病中伏在病床的床头上。她用手摸了摸他的脸杨病中醒了说对不起我太困了。昨天晚上我一夜没合眼。狄花儿指着旁边一张陪床说那儿有床你干嘛不睡?杨病中说你病成这个样子我哪儿敢睡。狄花儿说我病和你睡觉有什么关系?杨病中出一声苦笑说反正我心里有事就睡不着。狄花儿说我一直纳闷儿昨天我明明是打了老师的电话怎么打到你的手机上去了?杨病中说你可能拨错号了吧。狄花儿说我已经好久没和你联系了都快把你忘记了怎么会迷迷糊糊拨了你的电话号码?杨病中泛出一丝笑意不作声。狄花儿想了想又说真是奇怪我怎么会把电话拨到你那儿?杨病中说人在高烧的时候脑子和身体会分离。可能你的脑子是给李老师拨电话但是你的手没听脑子使唤。狄花儿说不会吧怎么会这样子。狄花儿陷入了苦苦地思索当中。bsp; 住院两天狄花儿的病好了。杨病中在帮助她办出院手续的时候她没感到什么不对劲。当坐上杨病中的车子回到自己的住房时也没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她走进卧室杨病中跟着她。狄花儿坐在镜子前整理自己的头不停地从镜子时打量杨病中说你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掉了现在怎么又回来了?杨病中说我生你的气了。狄花儿笑笑扭头看看杨病中说生气干嘛生我的气?杨病中被狄花儿灼人的目光逼视着低下了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不喜欢你跟所有的男人都那么随便。特别是看到你跟周大脑袋亲吻我心里就一阵难受于是就跑到广州去了。狄花儿说跑广州干什么为什么不跑到美国去?杨病中说我在广州一桩生意都没有做成满脑子都是想着你。我想你干嘛与男人都那么随便难道就没有一个男人值得你付出真情?狄花儿说你又来了。杨病中说离开那几天我一直劝我自己不要当真人家都是逢场作戏你干嘛要当真?可是我说服不了自己我想我是爱上你了。狄花儿说你为什么要爱上我?我给你说过我这个人不会爱上谁的。杨病中说我不管你在不在乎感情爱不爱我反正我是爱上你了。杨病中说着单腿跪到狄花儿面前像戏剧里的人物那样把双手捂住胸口说花儿答应我吧!

狄花儿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向她求爱人笑得身子都摇晃起来。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你这样求爱的?别的男人说爱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就要脱你的裤子上床哪有像人这样酸溜溜的?杨病中被狄花儿这么一激将目光掠过狄花儿修长面白皙的腿停到她的胸部。他的喘息声变得粗重起来。杨病中说狄花儿你在嘲笑我的胆量。说着他像一只恶虎扑向狄花儿抱起她把她摔到床上双手撕开了狄花儿的裙子。狄花儿的脸色变了用力推开了杨病中说你别这样我是开玩笑的你滚开……

可是无论狄花儿怎么挣扎她也挡不住一个大男人那种强大的攻势……

在花儿强烈地反抗下杨病中只是压住了她接触了她的玉体却始终无法真正地进入自己早已向往的阵地;病后初愈的花儿毕竟体力不支一会儿就松软下来这时的杨病中突然产生了那种喷射的感觉……妈的这就完事儿了!

杨病中沮丧地从狄花儿的身上翻下去。狄花儿一下子感到什么地方有点儿不对劲。那不对劲的地方先是有一点儿潮湿紧接着就布满了眼泪。眼泪越涌越多鼻子跟着堵嘴里出了抽泣声。现在她感到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当一切疯狂都归于平静之后杨病中坐起来掏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就人像是美餐之后吃了一块甜点杨病中从来就是一个美食家烟的辛辣从鼻腔贯入他疲软的身体让他的脑子重新活跃起来。杨病中朝狄花儿方向看了一眼狄花儿的皮肤白的穿透了黑暗像一块玉沉静地着光。杨病中想这场游戏和他以前玩得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这一次他稍稍费了些心思一切终究都有了回报(虽然不是太完美)。正遗憾着抽泣中的狄花儿突然抬腿一脚把杨病中踹到床下说别以为我这样就会爱你你别想得太美了。杨病中说我知道我知道这我能不知道吗?

从这之后狄花儿就糊里糊涂地让杨病中住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她开始很难过觉得这样对不起虎子哥可是想一想虎子两三年杳无音信也就觉得无所谓了。倒是同室住的刘牡丹对她这个决定感到不理解。过去那个县城一住进刘牡丹的屋子里狄花儿就说她坠落现在一个并非她男朋友的半老头子与她竟睡了一张床她可以说狄花儿庇自己更坠落。当然即使这样狄花儿的嘴依然如故地不服软每到杨病中兴致勃勃的时候她就警告他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爱你。杨病中好象并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连续几天之后可能是觉得累的或者是乏味了他再一次从狄花儿身边消失了。

几天时间刷的过去了没有杨病中的电话更没有杨病中的身影。刘牡丹与县城小伙去南方旅游狄花儿孤伶伶一个人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突然现窗户上有一块玻璃碎了杨病中说过来要安上可始终没有安上。狄花儿的郁闷终于找到了泄的借口她抓起话筒拨打杨病中的手机手机接通了好久狄花儿才听到话筒里响起杨病中的声音。狄花儿说你什么时候让人安玻璃呀?杨病中压低声音说我正开会呢。狄花儿说我可不管你开会不开会现在你就过来给我安玻璃。杨病中说好好我马上过去。

狄花儿看看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她想杨病中过来时正好可以共进晚餐于是她打电话叫新元素酒家送了几个好菜自己还用沙煲煲了一个鸡汤炒了两个素菜。她把这些菜摆上了自己的餐桌还摆了两只空碗两个高脚酒杯两双筷条打开了一瓶红酒然后坐在沙上等待杨病中的到来。餐桌上五颜六色的菜和那些正往上飘荡的热气狄花儿的肚子出咕咕的叫声她走到桌边拿起筷条想夹菜吃但是她望了望院子又忍住了把筷条放下走到卧室里去听音乐。

餐桌上的菜慢慢退色了那些热气已经散尽。狄花儿听到院子里响起了引擎声以为是杨病中来了飞快从卧室跑到客厅扑到窗口往院子里看。她看见一个穿工装的人骑着一辆摩托车来到楼下没有杨病中的轿车她有些失望地回过头走到电话边想再给杨病中打个电话。突然有人拍门她放下电话开门那个骑摩托车的工人抱着一块玻璃站在门口说对不起小姐有个姓杨的打电话给我们公司叫我们给你安装玻璃。狄花儿说那个姓杨的呢?工人说不知道。狄花儿说你进来安装吧。工人抱着玻璃走进来。狄花儿走到电话边拨杨病中的手机说我做了满满一桌子菜你怎么没来?你这个混蛋不来也不告诉一声。杨病中说我太忙了所以叫了一个工人给你安装。狄花儿说你到底还来不来?你不来我就把菜全倒了。杨病中说别生气花儿我还得招呼几个客户改日……狄花儿没等杨病中把话说完狠狠把电话挂断几大步跨到餐桌边端起那些菜全倒进垃圾桶里。

狄花儿誓不再理杨病中而杨病中也好象很知趣从不来找狄花儿。他们就这样开始了漫长的冷战。一天、两一、三天……狄花儿开始坐立不安她像一个染上毒瘾的人被囚禁起来断了供给每天只能趴着小天窗看外面的天空。狄花儿变得悲壮起来她不时地问自己我是不是真的爱上了杨病中?不我有虎子哥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的。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爱上杨病中她一次又一次把伸向电话的手缩了回来。如此煎熬了一段时间她再也说服不了自己主动给杨病中拨了一个电话话筒里传来一个声音:该号码并没有使用。狄花儿以为自己拨错了重新拨了一闪杨病中的手机话筒里还是那个声音狄花儿感到自己的手一下就木了话筒从她的手里滑落出来掉到地板上。她的脑海里轰地响了一下跌坐在沙上想他是在躲避我这小子竟敢躲避我。

直到这时候狄花儿才现自己对杨病中根本就不了解。她只知道杨病中开了一家公司具体是什么公司她并不清楚。另外她还知道杨病中曾经是一个政府官员因为受贿事眼看就要被检察院逮捕了。突然得了心脏病检察院怕他挺不住死过去就没下手动他。为此他得以侥幸逃脱。为此他觉得人在病中是最安全的。为了感谢这场救命的病他从此改名字叫杨病中。这他们闲聊时说着笑话谈出来的。他真正的根基她实在是知道的不多。但是她觉得这样放过他也太便宜他了就在晚上上唱歌白天四处找他。一天晚上李老师抵了同道的朋友们到樱花酒店歌舞厅为狄花儿捧场他现狄花儿一改过去的欢快的样子唱的全是忧伤的歌曲而且她表演时的情绪也相当低落甚至连歌都唱跑了调。

狄花儿唱完歌来到李老师身边坐下。李老师问狄花儿最近怎么了?狄花儿说还能怎么样?混呗。李老师说你跑调了。狄花儿笑了笑说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李老师说花儿你别装了有事说出来老师找朋友帮你。又说是不是钱的事儿?狄花儿摇头说我能有什么事?只不过前些日子住了一次院嗓子不太舒服。李老师说绝对不是嗓子的事儿我看得出来。狄花儿嘎嘎大笑说李老师都没感到自己有什么事你怎么说我有事了?李老师说那我是多疑了。

李老师为狄花儿点了一杯果汁他们慢慢地聊起来。李老师的那些朋友为了给李老师腾出空间一个一个地退场这张桌子上只剩下他们俩从。狄花儿说李老师最近你怎么不来找我?李老师说你不是跟那个杨病中好了吗?我哪里敢坏你们的好事。狄花儿说别提那个哈巴狗了我早就不理他了。李老师突然兴奋起来说你把他给踹了?狄花儿恶狠狠地说踹了。李老师说踹了好踹了好。李老师端起酒杯跟狄花儿那杯果汁碰了一下像是表示祝贺。狄花儿没有端那个杯子李老师说怎么了我说你不高兴你还不承认人。狄花儿低下头眼眶里溢出了泪水。李老师第一次看见狄花儿哭一时不知所措不停地把纸巾递给狄花儿。狄花儿接过纸巾抹泪水但是她的泪水越抹越多。李老师用手轻拍狄花儿的背部说花儿你到底怎么了?狄花儿说那个姓杨的把我给骗了。李老师说她怎么骗你了?狄花儿说他把我骗上手之后就换了手机号溜之乎也我现在不知道他在哪里我要找他算帐。李老师把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扭头看着别的地方说了一声活该。狄花儿被李老师的这一声活该吓了一跳站起来抹着眼泪走出歌舞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