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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外壳？”

“s.r.mes是波盾什的代工厂，之前我们也有说过，波盾什本身并不出产什么产品，只提供技术支持。所有的产品都由自己所招纳的代工厂进行生产，目的就是为了在出事的时候把关系撇清。”

叶池听后没有出声，他定定地看着南晴香，刚刚睡醒的眼圈有些臃肿。

“s.r.mes就是这么个存在。以前波盾什未被查处的时候，波盾什的的产品都以合作的名义交给他们生产，然后等产出时候贴上波盾什的标签，也就是大家所说的贴牌生产。”

“怎么会……”

“上次我去见凉泉的那个波盾什分工厂也是这么个情况。那里只有办公大楼是属于波盾什公司的，其余都是以合作名义将场地租用给别的公司的制作工厂。也是用了同样的手法。”南晴香稍作停顿，长长的解释让她有些喘息。

“而这次波盾什被调查……”她紧接着说，“波盾什也用了这层关系，只不过反过来利用了他们。”

“反过来？”

“以往是这些工厂为波盾什进行生产，这一次他们是为自己生产。”南晴香说道，而这生产的技艺却是一直存在的，被波盾什所掌握的技艺。”

叶池若有所思：“这……”

“而梨海市的各个生产单位，进行原材料采购，都要有关机构进行相关审批，包括生产本身也要接受审查……”

“你的意思是”叶池很快打断了南晴香的话，“这个什么s……公司，是利用了波盾什的技术，给自己进行了生产？拿到了生产许可，生产了这些芯片？”

南晴香点了点头，见叶池还有话要说她没有开口回应。

“而这些芯片的技术，是波盾什提供的技术。只不过这次的生产他们贴上了自己的品牌？打上了自己的印记，但实际上……还是波盾什提供的技术……是这样吗？”

叶池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即便这些话是刚刚从自己嘴里所说出来的。

“是这个意思……s.r.mes公司，就是波盾什的另一副钵体。”南晴香淡淡地说道，“波盾什其实已经复活了。”

南晴香的眼神变得有些犀利，她看着叶池，仿佛叶池就是她口中所说的波盾什。

“可……”

“关于这个芯片，你就没有想到什么吗？”叶池还想说什么，南晴香却又打断了他。

“什么……？”叶池也一头雾水，从沙发上做起，双脚赤裸着在地毯上。

“「图腾」计划。”

“「图腾」？”通着从南晴香口中所传出来的熟悉的词句，叶池又陷入了思考，“这不是之前你说的……”

他并没有很确定。

“没错。”南晴香说道，“之前波盾什的「图腾」计划，意在给人类进行电路焊接，进行机械化的生物改造的一个秘密项目。他们想要未来的人们都使用这项技术，来增强自己的体质。这也是他们项目命名为‘图腾’的原因。”

“也就是说……这个用芯片进行「异态」尸体复活的技术，很有可能是「图腾」计划的产物？只是因为当初「图腾」项目计划被爆出了灼烧事件，被迫转移到了地下？”

“哼哼。”南晴香闭着眼睛，手指在空中划着圈圈，“你总算是睡醒一些了。”

话语像是对叶池的夸赞，但是叶池还是听出了一些嘲讽的意味。

“可是……”叶池刚想起自己之前要问的问题。

“可是什么？”南晴香睁开眼睛微微的偏着脑袋。

“可是凉泉……不是正在接受调查吗？波盾什的这些事宜……又是怎么展开的？”叶池把问题抛了出来，“难不成又和田刚的事情一样，有人在暗中帮助波盾什来完成这些事情，为的是让这些进行下去……”

“这个我不清楚。”南晴香摇了摇头，“不过我可以肯定一件事。”

“什么？”

“你的星梦同学一定知道这个。并且全程都有在参与关于「异态」周边产品的开发工作。”南晴香冷冷的说。

她说出‘你的星梦’同学的时候，更像是对叶池的有一种戏谑。

“凉星梦……吗？”

“「图腾」计划是波盾什的早期项目，如果项目到现在还在进行的话，能发展出用电路唤醒肢体，进行为电压控制给人造成复活的假象也不是不可能。”南晴香又说道，“毕竟猪脑在死亡后经过静脉注射还能存活六个小时，形成对人类意义而言的短暂复活。”

叶池半张着嘴没有出声。

“所以我收回我之前对这些半导体的看法。”南晴香又说道，“生物其实都是细胞堆叠而成的一个被另一个相同堆叠方式的个体看做是物种的东西。正如人就是无数功能不同的细胞族群所组成的东西一样，我们之所以认可对方为人是因为对方有着与我们同样的生理结构。”

南晴香拿起桌面上的水杯，将水送入了口中。

那是叶池的杯子……

叶池也有在意到这一点，但是比起目前的话题，这点小事并不算什么。

“相同的……”南晴香将水含在嘴里，“我刚才说了，我们每个人都是细胞的堆叠，所以这些细胞理所当然的就是构成我们材料，当他们的衰老程度达到一定的阈值，对整体功能造成了损害，这就造成了事实意义上的死亡，他们之间活动所需要的能量转换比会锐减。

“现在波盾什这些人，正是通过控制这之间的某种转化，达成了复活「异态」的目的。在我们看来就是这样，其实那副「异态」应该不能算是原本的样子了，是另一种东西……”

“他们掌握了……复活「异态」的办法？星梦也有参与其中，你是说这个意思吗？”叶池再次问道。

“是的。”南晴香点了点头，此时她的手机传来了亲切的振动，“稍等……我接个电话。”

叶池低下了头，轰鸣声在脑内想起，婉如被什么重磅的核弹爆炸后产生的耳鸣。

“……为什么。”正是这阵嗡鸣带他进入了联想。

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复活「异态」？对当局进行报复吗？

难道「异态」本身作为骗局产生的灾害还不够吗？为什么凉星梦会选择……还有大家都，那么多人都选择做这样的事情。

叶池觉得，自己要找到这个答案，得要亲自去找到凉星梦。这样就能问个究竟，他看着南晴香，南晴香正在细细地聆听着来自手机听筒里传出的声音。

叶池并不知道对方是谁，南晴香并没外放。

那小熊标志的手机壳此刻正冲着他。

「图腾」事件。

「异态」。

埃舍尔实验室……

“这一切应该有什么关联。”

想着想着，南晴香也已经挂下了电话。

“是佐西打来的。”南晴香看着叶池说道，她的声音驱赶了叶池脑内的嗡鸣。“她说你们昨晚上拯救的那个小队，取得了来自智原生物方面的自首信息。”

“自首？”

“我想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公司里出现了‘质数号’卫星的打击吧。”南晴香平淡地说，“毕竟那是官方的装置。”

“官方…… ”

“当然，那是上一任官方。前市长的基础设施。”南晴香笑了笑，她继续着刚刚的话题，“小队方面报告说，智原生物是接受了来自s.r.mes方面的请求，进行着往「异态」尸体上打印电路的工作。也就是与波盾什的做法如出一辙。”

“又是……嵌套的钵体吗……？”叶池开口，有些没有力气。

“外包的外包。”南晴香换了另一种说法。

“唉……”叶池叹了口气。他想把之前所想全部叙说，但是南晴香或许也不会有什么明确的答案。

“事情变得复杂了呢。”南晴香吞咽道，眼里瞬间有些暗淡起来，“这样下去，埃舍尔实验室或许并不能平安的进行试验了。她们……”

“我去问问凉星梦。”叶池站起身来，这显然有些让南晴香意外。

“我要去问问看，她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不会知道答案的。”南晴香冷冷地说道，此时眼睛已经看向了另一端。

“那我也要我亲自得不到答案，而不是坐在这里瞎想。”叶池说着攥紧了拳头。

*

奇迹的是，叶池居然用手机成功的对接了凉星梦。与她产生了联系，上次红色的感叹号拒收信息还在聊天窗口上方，可这一次叶池的消息却可以发了过去。

也正因为这样，此刻的他正是前往位于梨海市北部的北新区。

梨海市事实意义上的波盾什总部就在那个地方。南晴香今天也不知为何着急的出去，但是对于叶池而言，现在的情况对他更有意义。

他在用即时通信软件问候了凉星梦，并询问他们有什么企图，为什么执着于研究「异态」的事情。在他发过消息过后，凉星梦便回复了一个带有地址的坐标。

那便是波盾什的总部。也就是刚刚所说的北新区位置的波盾什总部。

叶池是乘坐公共交通到达的。很快车便到站，这一站也是波盾什站，因为波盾什被调查的缘故，这趟列车并没有多少人。

从车舱侧门下了车行走一段距离便到了波盾什工厂的门口，叶池将凉星梦今天发给他的一个信息码给了看门的机器后，大门便自动打开。

这个建筑与半山腰的，靠山建造的平台建筑，便是波盾什的科技工厂。

远远看去就像是中世纪的城堡，只不过更为现代化。那棱角分明的造型外是灰白色复合材料组成的外墙。与梨海市别的标准建筑相比，简直不是一个风格。

因为远离市区，所以波盾什在这里也并不用担心这灰白色外墙反光对道路造成的视觉干扰的问题。

很快，叶池就便到了凉星梦所给的地址所在的空间。

这里像是一个复合式的实验平台。

而凉星梦让也是所到的位置，正是这个实验平台的腹部，用于进行实验的房间。

“星梦小姐在里面等您。”接待的女人用那充满红唇的口吻对叶池说道，随后做着恭送的手势。

很快，实验室的大门被打开，里面是有些发蓝的白炽灯。以及一块块放心的复合材料构筑的巨大立方体，两边是用于观察的玻璃。

而另叶池感觉空间的确实面前这个巨大的东西……

是一直巨型的机械蜘蛛。

而在蜘蛛的顶端，那个恰好可以容纳下下半身，可以称之为这个机械蜘蛛头部的位置却站着一名女孩。

“欢迎来到波盾什。叶池。”空荡的声音从四处回传，正是那名女孩的声音。

熟悉的口吻让叶池有一丝触电的感觉。

是凉星梦。蜘蛛头部，是凉星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