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医者不自医
作者:指尖似流年      更新:2020-04-07 20:36      字数:3705

第176章:医者不自医

这手感

原本还在朦朦胧胧中云紫苏,一下子醒了。

迅速睁开眼睛,抬眸一看!

硬生生吓了一大跳。

一张无限倍放大的容颜映入她的眼帘,如刀刻般俊美,薄薄的朱唇水水润润的。

那双昨晚迷离而又痛苦的眼睛,此时被宠溺霸占。

眉眼含笑的看着她!

云紫苏一晃神的功夫,就看见宫氿寒的唇向她靠近。

一个激灵,云紫苏赶紧后移。

腰中却有一只爪子搂住她纤纤一握的腰肢,使得她只能把头向后仰。

两只手死死的挡住了宫氿寒靠过来的头。

“宫氿寒,你又耍流氓,快放开我。”

宫氿寒很听话的放开了她,随后很委屈的说:“我只是想看一看,你嘴边的是不是口水。”

用不着如临大敌那样避开他吧?

什么?

口、口水?

已经站起来闻言一把向自己嘴巴抹去。

可惜!

哪里有什么口水啊!

狠狠瞪了宫氿寒一眼,便跨过他下了床。

只见宫氿寒又扬起嘴角笑了!

丢脸丢到家了。

爱爬床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咦?

忽然想到了什么。

云紫苏又走回去,摸了摸宫氿寒的额头。

还好,已经退烧了。

随后便转身要出去让店小二送些饭菜来。

可谁知

桌子上早就已经摆好了三菜一汤!

云紫苏愕然!

看向宫氿寒,发现他已经起身了,可露出大半白皙的胸膛是在诱惑她吗?

不屑的瘪瘪嘴。

坐下来就准备开动,不料宫氿寒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她面前,拿起筷子就敲她的手背。

云紫苏吃痛的怒瞪着他!

“你打我做什么?”

“洗漱去!”这是命令,不容置疑的命令。

云紫苏一愣。

自然地起身打算去洗漱,然后反应过来,回头看向宫氿寒,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心滑落。

为什么那么熟悉?

就好像宫氿寒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打她的手了。

“你想起了什么?”

看到云紫苏神情,宫氿寒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变得激动起来。

“没有!”

果断否定,转身时自然发现了宫氿寒眼底的一丝失落。

随后拍了拍脑袋,就打算去打水洗漱。

却发现架子上已经有一盆水在那里了。

洗漱的时候,宫氿寒就已经走了过来,将一块干净的帕子递到她面前。

她也不扭捏,接过就直接擦了擦手,然后又还给他。

自顾自的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

才刚吃一口菜,云紫苏愣住了。

回头看向宫氿寒。

此时!

他正慢条斯理的洗着手,悠闲慵懒的模样,就像根本没受伤一样。

“你去客栈的后厨做的饭菜?”

“嗯!”

头也没回就轻轻应了声!

云紫苏瞬间就怒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病人?”

“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发高烧差点死掉,现在高烧才刚刚退了下来。”

“知道!”

看到回答的貌似很无所谓的样子。

顿时,火冒三丈!

“那你还不知死活去做什么饭菜?嫌命活得太长了是不是?”

从来没遇见过这么不听话的病人。

这么不惜命!

简直气死人了。

“这些都没有给你做饭菜重要。”

他说过要把这三年来欠的饭菜全部补偿回来,受了点无关痛痒的伤哪有为丑女做饭来得重要!

“你”

云紫苏一阵气结。

他就是一只犟驴!

爱咋滴咋滴他的,不管了。

闷头吃起了饭菜,直到宫氿寒也坐了下来。

云紫苏把最后一口饭吃完,便放心碗筷,打算出门去。

手却被宫氿寒拉住了:“你要去哪里?”

“出去逛!”

几欲甩开他的手,但怎么都甩不掉。

“等我一起。”

无奈之下,云紫苏只好重新坐回凳子上。

直到宫氿寒慢条斯理的吃完饭之后,他们才一起出了门。

一到街上,宫氿寒就戴起了蝴蝶面具!

奇怪?

一个大男人居然戴这么花俏的面具,而且,还要一直拉她的手。

没看到周围的人都是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吗?

她现在可是男儿装扮!

在别人眼里就是两个男人手拉手逛大街,而且还是风度翩翩的俊儿郎。

真是暴遣天物啊!

“宫氿寒,你戴这个蝴蝶面具做什么?”

之前进入城的时候可没见他戴啊!

“一来,是为了不要吸引那么多女子的注意,好让我家夫人不要打翻醋坛子。

二来,这蝴蝶面具本就是我家夫人的,我这样戴,不知道她会不会想起什么?

三来呢!这里虽然离我们的边关不是很远,但始终是戊戌国的城池,得收敛一点。”

说的倒是很有理。

不过云紫苏到不这么认为。

第一,她根本不会打翻醋坛子。

第二,就算宫氿寒戴了蝴蝶面具,也照样吸引人。

只是没想到,那个蝴蝶面具居然是她的!

“我以前为什么要戴这个蝴蝶面具?”

“因为曾经的你不是一般的丑,这个蝴蝶面具刚好能遮住你脸上红斑黑痣,只不过你不知道的是,这个蝴蝶面具曾经是孝德皇后的面具。”

红斑黑痣?

她以前有那么丑吗?

还有孝德皇后不是曾经幽炎国未更替之前的前朝皇后吗?

那不就是宫氿寒的母亲!

他干嘛不称呼母后或者娘呢?

真没想到这蝴蝶面具还是孝德皇后的。

“到了。”

就在云紫苏还在思考的时候,就听到宫氿寒磁性的声音传来。

到了?

到啥地方了?

抬头一瞄。

徐氏坐堂。

那不是看病的地方吗?

一般能够开得起坐堂的人,医术都很好。

宫氿寒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看样子!

是宫氿寒不相信她的医术,所以就去找坐堂的郎中医治。

心里瞬间不爽!

她的医术那么好,居然不信任她。

哼!

心里不高兴,但她不会表现出来,等到进去之后郎中说他没事了,再来酸他一下。

被宫氿寒拉着进了徐氏坐堂!

里面没什么特别的,除了一排排草药柜子用来装药材。

其余的桌子、凳子、稍微比药铺多一些,偶尔还看到有几个珍贵的花瓶作为装饰。

就是不知道这坐堂里有没有药材库房和加工房?

柜台前有个药童,应该算是郎中的徒弟正在给一位病人抓药。

宫氿寒一走过去:“郎中在哪里?”

声音淡淡,丝毫不客气!

一种无形的寒气包裹着那位药童。

使得药童吓得一个哆嗦,眼里都不敢直视宫氿寒。

直接指着内堂磕磕绊绊的说道:“在、在内堂。”

尼玛!

宫氿寒这是在装逼吗?

人家一个年纪轻轻的药童跟他又没有仇。

默默地白了宫氿寒一眼!

随后!

宫氿寒二话不说,拉着云紫苏直径向内堂走去。

一进到里面,就看到有一个胡子有些发白的老头,正在给一个中年男子针灸,那老头应该就是这里的郎中了。

旁边还躺着几个病人,似乎在等着郎中给他们看病。

一走进。

宫氿寒将云紫苏拥上前,站在郎中的面前。

冷冷的说:“先给她看看。”

因为郎中正在针灸,一般注意力都比较集中,听到宫氿寒的声音,不以为意。

“先坐着等一等,没看到老夫正忙着吗?”

忽然!

内堂一下子寒气聚集,顿时冷到了极点。

一丝丝危险的气息向郎中逼近

躺在床上的病人吓得赶紧起开让位子。

郎中顿时全身都抖动起来,微微一抬头,看向宫氿寒,一看到他那双深邃如漩涡的寒眸。

立马说道:“老夫这就看,这就看。”

刚刚还以为只是一般人,所以就没好气的让他等着。

毕竟!

先来后到嘛!

谁知?

来了一个不是善茬,而且还极度有威严的人物。

自当另当别论了!

云紫苏在一旁简直无语望天了。

这是恐吓,裸的恐吓。

不过!

还是挺管用的嘛!

只是,她又没病,看什么郎中啊?

正疑惑着。

那郎中已经点头哈腰的来请她坐下来了,脸上堆满了阳光灿烂的笑容。

手一搭在她的手中的脉搏上。

那郎中的笑容就僵硬了,并不是他查探出来云紫苏有什么病情。

而是!

他感受到了无形的压迫力,令他有些呼吸困难,难以招架。

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把脉的手。

仿佛一不小心手就会断一样。

郎中开始拿另一只为自己擦汗,这是他这辈子以来最艰苦难熬的给人把脉了。

须臾!

郎中快速撤回手。

随后拿了一方手帕胡乱的在额头上乱擦一通后,就立马对着宫氿寒说:“公子,这位姑、公子并无病情。”

刚刚一把脉,就发现了在他面前的公子其实是女儿身。

所以!

他把起脉小心翼翼,动都不敢动一下。毕竟,边上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

生怕动一下,就会让旁边的那位以为他在吃姑娘的豆腐。

宫氿寒诧异!

看向云紫苏,云紫苏倒是坦然。

随后!

“庸医!”

冷冷的说完,变拉着云紫苏出去了。

回到客栈。

宫氿寒担忧的对着云紫苏说:“丑女,跟我回去,让药老给你把把脉看看。”

丑女昨晚那痛苦和呼吸急促的神情,他看在眼里。

虽然不懂医术。

但是!

他觉得一定问题。

只是那个庸医看不出来而已!

“宫氿寒,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也是医者,医术不说有多么了不起,但至少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

她昨晚心刺痛时就已经怀疑了。

可是!

她自己检查了一下,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丑女,医者不自医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