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棠，还在收拾啊。”我说道。

“说风凉话，走开，走开。”雨棠一边折叠着衣裳一边说道。

“女人家的东西我不好碰，要是大当家知道可没好果子吃。”我还是有所担忧的，毕竟本来经常出入女性闺房就不妥当，乱动黄花闺女的所有物也是同理。

“你怕啊！我爹爹才没你想的凶残。”她把衣物和首饰盒放入皮箱，把脸撇到另一边笑道。

“呵呵。”我并不是取笑她，只是她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不信？”雨棠说道。

“没有，男孩的父亲与女孩眼中的父亲大概是不同的。”我说道，养父经常是温和的，但有些方面他也严厉到苛刻的地步，他对我的教诲大多数已经忘却，不过我不知不觉地学会尊重生命，慢慢熔铸于我的灵魂之中。

“嗯～反正父亲对哥哥的确要严格得多。”雨棠说道，仿佛想起了往事。

“很像那个糙汉会干的事，一点也不体恤我们男生。”我接着说：“那个只会用拳头说话的家伙会教得好谁？”

“别这么说，老爸他可以说注入了所有的心血。”

“好，不说了。”我知道再说下去，她又要生气了。

“你什么都不带，本来准备凭什么维生。”雨棠好奇地说道：“流浪也需要经济来源吧！”

“坑蒙拐骗偷，这些我当然不准备干。”我看见她那一瞬间狠狠地瞪着我，我只是喜欢逗逗她，有种异样的快感。

“实话说，我并没想好，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浪迹江湖，反正我不认为我会被饿死。”我自信地说道。

“要是没遇见我们，你也会在其他人家工作吧！”

“这不是理所当然，不偷不骗，找份正当工作应该算是最直接的做法。”我接着说道：“我先走了，大当家也快起来了，可不能像头家犬黏着你”。

雨轼向来不喜欢异性接近自己的女儿，也导致雨棠在这方面存在空白区，欺负起来也是轻轻松松，屡试不爽。

“二当家，不去跟你的情人告别？反正还有时间不是吗？”我说道。

“你真爱挖苦人，总是去她会嫌我烦人，也不能给她的生意添堵。”

“你还真是做得少，想得多。真受不了。”我说，对于这段情，他也变得谨慎起来。

“你迟早会知道爱情的苦楚，别太得瑟。”雨辙不服输地说。

“小声点，楼上有人，这种多余的苦我可不要。”我警告道。再多说几句恐会引祸上身。一个人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持冷静，所以就轮到我把它点到为止。

黄镖人也起床了，下来吃早点。每一个都像架坦克笨重，身上带着馊味，已经大半月没洗过澡，一下来我就跑到了外边，汗臭味扑面而来。我也有三两天没洗过身子，不过还没太大的异味。

“小鬼，见到了灵祖后，又有什么打算？”语汐问道，一旦只有两人共处，也不给我清净的时间。

“船到桥头自然直，见到之后再说吧。”我惬意地说，但我内心是否如此，老师恐怕看得比我更清楚。

不久，里边又闹腾了起来，作为随行人员只要乖乖跟在队伍后边即可。我就是如此打算，也准备按此执行。雨轼也醒了，只是已经临近正午。雨棠早上收拾了半个时辰，对于我那是不敢设想的，她到底有多少物品，多亏没去帮忙，不然大概越帮越忙。我不会骑马，只能坐马车，但那感觉令我恶心，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学会骑马这项技能。我们二三十个人就这样前往皇都。运送的东西除了一箱珍贵的珠宝外，就是那两部秘籍，我是没有兴趣，师父是不会允许我偷学的。我作为被无常的命运选中的一员，所有的条件只能由我创造。没有条件便创造条件，不是我不能，而是恰好我能才如此行使力量。正如学我者生，似我者死也是同样的道理。

雨棠缺乏心法，但她并不能自行悟得心法，所以借助外物对于她是必要的。就算是灵帝对心法也是一知半解，只可以进行局部的修缮，而对体系的研究再多，成效也不大。灵士惧怕灵祖，因为他可以聚集强大的灵士，同时也不敢对他们出手，他们每一个代表着灵界的根基，抢夺灵祖从古至今便存在着，所以有句玩笑话：“得不到就毁灭吧！”

灵祖会选择的生活不外乎两种，其一，木秀于林，其二隐形遁世。没人知道哪种选择才是主流。第一种简简单单，第二种，也谈不上困难，毕竟说起来只有灵帝才能勉强感应到他们的灵息，靠这点人数找人于世无异于大海捞针。事实上，只有灵祖之间找到彼此的可能性高点，如果灵祖像个玩捉迷藏并且乐此不疲的孩子，几乎不可能找到。但多年下来也有例外，不然武天纪者的灵痕也不会被广为流传，的确，对于灵祖，这东西就像是胎记，而且是暴露的最大危机。

灵制大陆除了我所在的斯拉帝国，还有不少的国家环绕周围，而我所在的北方，北边就有实力强劲的老牌王国，所以灵士实力普遍比南荒之地强大不少。而国内不少的强者便聚集在皇都，这个国都屹立数百年，经济强盛，军事发达，所以我很清楚我的选择有一定的风险，但畏首畏尾就不会有结果，无非空耗光阴。

我跟雨棠坐在同一驾马车，雨辙在外边驾驭着马的野性，看来，这保护措施还不错，有我没我其实都是万无一失。

我的脸色有点惨白，胃在内部翻搅着，连天空也天旋地转。就算有人来抢镖，我大概还可以好受一点。

“小鬼，别晕过去，撑着点。”雨轼坐在雨棠旁边，对我嘲笑道。我是第一次坐车也没想到这么麻烦。

我根本懒得理他，雨棠对我说：“躺下来会好点。”

“这里地方太小了，哪里躺得下？”我把头埋在放在木壁上的手里。

“我的肩膀借你。”雨棠温柔地说道。

“咦，大当家在，我可不敢造次。”

他生气得脸色暴红，我瞄了几眼就知道大事不妙。

“爸爸……”雨棠想让雨轼收敛点。

“我的借你。”雨轼有些屈辱地说。

“硬邦邦的，更不舒服，我清净会就有。”表现不可太亲近，也不能过于疏远，不过雨棠的行为真令我忍不住偷笑，不过雨轼在的话，调戏她也有点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