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作者:竹织      更新:2019-07-22 05:13      字数:2164

长乐听着竹寒委屈到极点的请求,心里却没有一星半点的心疼,在心头蔓延而起的是不甘、不平,她没有回应竹寒的话,只是看着竹寒,深深的看着,仿佛是要把竹寒的眉眼都刻进眼睛里,然后一点一点的剖析,从里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她儿子对她说的那些让她不敢相信的事儿。

她还记得那日深夜,那孩子跑到她的寝殿里,什么也不说,在朝堂上无比镇定长乐听着竹寒委屈到极点的请求,心里却没有一星半点的心疼,在心头蔓延而起的是不甘、不平,她没有回应竹寒的话,只是看着竹寒,深深的看着,仿佛是要把竹寒的眉眼都刻进眼睛里,然后一点一点的剖析,从里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她儿子对她说的那些让她不敢相信的事儿。

她还记得那日深夜,那孩子跑到她的寝殿里,什么也不说,在朝堂上无比镇定长乐听着竹寒委屈到极点的请求,心里却没有一星半点的心疼,在心头蔓延而起的是不甘、不平,她没有回应竹寒的话,只是看着竹寒,深深的看着,仿佛是要把竹寒的眉眼都刻进眼睛里,然后一点一点的剖析,从里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她儿子对她说的那些让她不敢相信的事儿。

她还记得那日深夜,那孩子跑到她的寝殿里,什么也不说,在朝堂上无比镇定自若,面对再多朝臣的质疑和轻视,也没见过他面上有多么的崩溃,而那晚,这孩子真的像是回到了幼年时期一般。

她没见过谁让这个孩子痛苦成那幅样子的,而眼前这个孩子呢?也是她拉扯出来的,这孩子的心性她是很清楚的,那些年里头,这孩子一点一点长大,到如今已经有些年没见过了,感觉这孩子是没变的,可是……

这孩子在过去曾经表现出来的那种异于平常人智慧,一度让人觉着这个孩子现下的所有情况都是他自己创建出来的,一切都只是她精心堆砌起来的谎言。她相信她家那个孩子对眼前这个孩子是真心的,这颗真心向来都是被他捧在人前,给所有人看过的,观赏过的。到如今为了那一颗真心的无数次被辜负,那孩子总算是崩溃了,不正常了,可……

长乐的眼神突然有些狰狞了,呵!我费尽心力培养起来的孩子,原来是个只关心的自己的人么?因为恐惧害怕那种病症,而要离开?

这是抛弃!

竹寒跪在地上,膝盖几乎要僵的没有只觉得了,可是迟迟没有听到长乐出声,她也就不敢起身,不知为何她也不怎么敢抬起头来,她总觉得眼前这个威严万分的人,不是她印象中那个温柔可亲的人了。

她能很清晰的感受到那个人身边散发出的危险的气息。

“呵呵……”

长乐突然笑出了声,只是笑声有些阴恻恻的感觉,竹寒自是听了出来的,竹寒已经不似当年刚刚害病时的严重,到如今自然不是那种连别人的真实情绪都分辨不出来的傻孩子了。是以听了长乐的声音,便更是不敢出声了,头也压得更低了。

“这么想回去么?”

竹寒不敢抬头,这话她也不敢不答,于是脑子里自然而然地出现了好些词句,大致就是宫中规矩一类的,于是相当规矩地说了出来。

“回太后娘娘的话,荒漠是笙若的家,是生笙若养笙若的地方,笙若自是舍不下的。”

这话属东阿也算得体,是就不出什么错处的,可是偏偏听这话的人是长乐,偏偏竹寒这前半生的数年还是和长乐一起生活的。

本来好好一句有理有据的话,在长乐耳中却成了竹寒一肚子的心计,长乐不知竹寒没有恢复记忆,她对如今的竹寒的印象都是从南宫曲那儿听来的,就连所有那些事都是通过南宫曲的叙述得来的。

在长乐眼中现在的竹寒是怨恨着南宫曲当初的伤害而假装没有没有记起以前的事的竹寒,或许有很多事是可以解释的,可是见证过南宫曲所有的痛苦的长乐,不可能对竹寒没有一点怨言的。

“是么?”长乐轻蔑地反问了一句,手也不停地相互摩挲着,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却一点也不亲切地笑,说道:“可我记得贵国的五公主曾经在南国生活过很久的呀?莫非是哀家年纪大了……记错了?”

这下竹寒算是完全迷糊了,长乐说的这些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些是她从来也只听说过而已,她并不记得,脑子里也完全没有对于这些事的印象。

长乐发觉了竹寒的沉默不语,心里生出的那些轻蔑也是越来越多,但现下他是不准备再开口了,好整以暇的等着竹寒接下来的反应。

“会太后娘娘,笙若……”

“真的不记得了?”

长乐冷冷地接了竹寒的话,眼底一点温度也没有,斜着眼珠子盯着跪在地上快要缩成一团的竹寒,心底生不出一点慈爱的怜惜。

竹寒听得出长乐语气中的冷漠,自然也就不敢接长乐的话,虽然她是很像接一句“是”的,可是她既摸不清楚长乐对她的印象,也不知道长乐究竟是怎么想的,自然她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到了现下,她是脸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她觉着自己稍微动一动都能成为激怒长乐的导火索。

“怎么不说话了呢?”长乐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甚至还蹲下来身子,伸出手慈爱的抚摸竹寒的头,她的声音听起来飘渺极了,飘到竹寒的耳中也显得诡异急了。

竹寒从未如此抗拒过一个人触碰她,她觉得难受极了,偏生她也不敢反抗。

“寒儿你不该是这样的啊,我曾经那样教导过你的,你该知道我从未教过你这样的去伤害别人。曲儿,确实伤害过你,可是那孩子的为人如何你该是最清楚的啊。那些年你在我身边我教你的那些医者之道你便当真一个都不记得了?”

竹寒只记得曾有人跟她说过她在荒漠生活过很多年,但她并不知道那些他的记忆中并没有的几年究竟是怎么过去的,和谁一起过去的。

是这个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