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星龙魂的船队再度分开之后，回收屋的几个人再度小心的起航，沿着风险最小的航线用最快的度驶向地球圈，不过一件本来应该交付给星龙魂的货物却留了下来－－－那台被改造成米诺夫斯基工程学试验平台的大魔骑兵。｛-｝

因为一个在星龙魂离开之后一段时间都只能勉强接受的理由。

而现在伊恩。莱茵哈特就正在做着这件让星龙魂很难接受的事情，他在和一台机动战士说话，旁边还拖着三个酱油瓶。

“我戳，我戳，”普露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ms的表层，戳了好几下才疑惑的抬起头，“你感觉不到么？”

（……）

立体投影仪上打出一大串省略号。

“一个人全部的思维体，不，唔，应该说是灵魂附着在精神骨架和精神感应框体上了么，这么说来，”罗猛的砸了下拳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几秒钟之后又变得疑惑起来，“难道这才是开全感应框架结构的原因？不对啊……”

（确实，想要挥全精神感应框架结构和1ap1ace－－－os的全部潜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人和机体彻底的融合在一起，不然15分钟就会彻底烧毁大脑，不过我的情况又有些不同，裘尔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和伊恩单独谈谈？）

“没问题，诺克提斯，普露，走了，走了，去，好孩子该睡觉噜！”罗很豪爽的答应了一台投影仪的请求，随后就开始拉着普露和诺克提斯向外走。

“等等！”在罗惊愕的目光注视之下，挣脱了他的诺克提斯又猛的冲到大魔骑兵的下面，差点没刹住撞了上去。

“巴基纳叔叔……”

（嗯？诺克提斯，有什么事情么？）

这次投影仪还打出一个笑脸，不过诺克提斯可没笑，他沉默了好久，咬了半天的嘴唇，才咬着牙说：

“巴基纳叔叔，如果neType们真的能看到时间的彼岸，能看到灵魂，我……我想……你……你能……”

（去睡觉吧，别想太多，我只能像你保证一点－－－－你不会失望，如果你选择相信我的话。）

诺克提斯看着投影仪上打出来的字，沉默了好一会，才跟着罗从格纳库退了出去，偌大的格纳库只留下了伊恩一个人。

（伊恩，我用你的名义向地球过信了，他们不能现在帮上忙，说村雨绯现在是宝贵的战力。）

“我看真正的原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们这些边缘分子吧。”伊恩自嘲的笑了笑。

（革命者一直都是危险的，对于我们来说，你们是我们的革命者，倒也怪不得谁。）

“可是你没说就是你，想必也有理由，说来听听。”

（你是个好人。）

“你用这种状态醒来，把人都支走，难道就是为了张基情好人卡么……”

一个人，一个说不上算不算是人的人就一个张口说话，一个用投影仪投影的交谈了差不多十几分钟。

（我已经把坐标输入了船的导航电脑，只要你和罗同意，就可以了。）

“我想确定两件事，”伊恩伸出两个手指，“第一，去那个地方，会不会给船上的人带来危险；第二，你去哪里，究竟想干什么？”

（真是瞒不过你，危险不会有，至于我想去那干什么，也只能说是命运使然，已经来不及了，而我有必须去做的事情。）

“就凭这么几句话，你让我怎么被说服，”伊恩苦笑，“我一个人就随你折腾，可这不是啊。”

（如果说这里的neType能看到时间的彼岸，那也是实话，我看到了过去，也看到了未来，无数的未来之中，没有一个是应该存在的，错了，全都错了，不应该是那样的……）

伊恩阴沉着脸看着打出来的字。

（我也看到了可能性，但那可能性需要一个代价，世间万物此消彼长，保持着平衡，可能性这东西也一样；我看到的可能性需要牺牲另外一个可能性去换，一些你看不到的事情已经在生了，我看到了过去和未来，可是能做出改变的只有现在，我需要你带我去那个地方，伊恩。）

伊恩刚准备回答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一阵响动，普露附着扶手飘了进来。

“怎么又不听话，赶紧回……”伊恩责备的话很快就说不下去了，他看到了普露的眼睛－－－－暗淡，无神，没有焦距。

“？！？！”伊恩刚准备问的时候，却呆住了，身边的景象像是信号不好的老式电视图像一样，在颤抖！

“你不能答应他。”眼前的普露嘴里吐出的话语温和，柔缓，但却让伊恩毛骨悚然，这究竟是怎么了，这个……！？

“很好笑不是么，现在你突然回想起来－－－－－－这是一个所谓的游戏，一个虚幻的世界，为什么之前没有想过呢，m1netta1—1ayer—1ock，精神锁，确实就像他说的一样，你些你看不到的事情已经在生了，而那些事情的起始点，就在这里，这个世界里。”

“你是谁？！”伊恩喊到。

“很好笑，你没有使用东西，而是用了谁，我曾经的名字是塞依，我曾经的分离式aI末端的名字是哈曼，哈曼。卡恩，现在，我是哈曼。卡恩，那个男人的爱人，我以一个自私的女人的身份来劝说你。”

“为什么，是劝说，而不是阻止呢？”

“你很聪明，也很善良，”普露的表情依然僵硬，但是语调却给伊恩在笑的感觉，“对我来说，他是世界，我不想也不能失去他，强行阻止你只会让他离开我，所以我只能劝说你；就像他说的，一种可能性是要牺牲另一种可能性去换的，比如说一个孩子可能将来成长为一个著名的科学家，这是他的可能性，但是这却需要他的母亲牺牲自己的梦想，自己的可能性，引导那个孩子成长，不要走上歪路，你承认这种可能**换的存在么？”

“我承认。”伊恩点头，这没什么好争论的。

“一个可能性束缚着另一个，或者另外许多可能性，我的丈夫，作为sop的传承者，他身上蕴藏着无数的可能性，但是这所有的可能性都被一个可能性束缚着，导致那许多的可能性不能被选择，而在我看来，只有那个束缚着的可能性，才是他的幸福。”

“爱，是自私的么……”伊恩忽然觉得一阵苦涩。

“是的，我不会告诉你一些冠冕堂皇的虚假理由，我就是自私的想阻止我的男人去干在我看来很傻的事情，他想要牺牲自身的可能性，换来最纯粹也最可怕的力量，然后把自己托付给世界，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生。”

“什么意思……”伊恩觉得灵魂深处传来一阵战栗。

“一个人的灵魂和意识可以分为几层，有层面接收外部的信息作出最直观的判断，也有层面锁着人类不该有的东西，打个比方，世界上穷困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不是每个被逼入绝境的人都是抢劫杀人犯？”

“因为道德。”伊恩回答。

“道德又是什么呢，有谁写下过道德宪法之类的么；但是到了现在这个时代，道德不过是一段可以拆分的灵魂程序代码罢了，一段隐藏在一个意识层的代码，见鬼，我的时间不多了，”普露忽然低声咒骂了一句，语气变得急促起来，“他陷入沉睡是出于必要的保护措施，带他去那个接触点的话，他一定会强制自己觉醒，等一下他一定会和你说－－－好好地引导我类似的话，总之不能带他去！”

急促的说完几句话，“普露”的身影一阵抖动，周围的影像颤抖了一下之后，就恢复了原状。

“恩？唔？”伊恩觉得脑袋有些沉重，他嘟囔了两声摇了摇头。

（……我需要你带我去那个地方，伊恩。）

投影仪刚刚投影出这些文字。

伊恩刚要开口，忽然就觉得脑袋里似乎想起无数重叠的，反复的低语，最终化成几个六个字“你不能带他去”。

（伊恩？）

“哦，好，我去……去和罗说一声。”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声音在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瞬间的松快感让伊恩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

（没事，其实离现在所处的位置不远的。）

六个多小时后，在一片完全没有名字的陌生宙域，罗在疑惑的目光中把船的度减了下来，看了看伊恩，伊恩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有反应，光学影像来了……我的天哪……这是什么东西？”

舰桥的大屏幕上，一段像是弯曲的德国香肠一样的残骸静静的漂浮在那里。

（一切开始之地，也是终结之地，永生的亡灵的歇脚点。）

舱门缓缓的打开，大魔骑兵缓缓的飘了出去。

“喂，我说，真的不会太乱来了么？”罗有点担心，不久前，伊恩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把躺在医疗舱里的阿兰多折腾了出来，给他套上了一套驾驶服，带上头盔，放在了大魔骑兵的手里。

“当然很乱来，但是说不上为什么，我觉得该这么做。”

“大魔监视器的影像来了，”大魔骑兵已经绕到了那片残骸之中，只能依靠ms传来的影像，“我靠，那是什么东西……”

出现在屏幕上的影像之中，有一台看上去灰和白交织的表层斑驳的ms静静的漂浮在那。

大魔骑兵动了，把手中阿兰多的身体“放”在虚空之中，然后轻轻的一碰，那具被驾驶服裹住的身体就向着那台灰白相间的ms飘了过去。

“会撞上的！！！”罗有点急了。

伊恩紧盯着屏幕没说话，现在怎么都晚了。

接下来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那台斑驳的ms被一块残骸碰撞，稍微的动了一下，阿兰多的身体就正好趁着这个翻滚，轻轻的撞进了舱门大开的驾驶舱。

“该死的，看不到了！”就在阿兰多的身体撞进驾驶舱之后，那斑驳的ms又缓缓地侧滚了一下，把自己的后背留给了众人－－－看不到驾驶舱里的情况了。

（伊恩，让世界好好的引导我。）

舰桥屏幕上忽然亮起这几个字，一瞬间，伊恩双眼圆睁，他想起了一段对话！……好好引导我……

“不！！！！！！！！！！！！！！！！”看着伊恩双手扶住控制台大吼，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座舱内，早已把本来固定在上面的一具早已失去生机的尸体抛了出去的驾驶椅忽然合拢，然后固定住阿兰多的躯体。

“米诺夫斯基粒子？！那不是机体残骸，还能动？！”

尘封已久的关节装甲再度无声的打开，赤红的光芒照的每个人脸上都猩红欲滴，在惊骇的目光中，那台斑驳的ms抖落身上岁月的痕迹，身躯一个翻滚！

又能看到座舱里的情况了，镜头的聚焦放大之下，伊恩看到那个坐在驾驶椅之中的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淡红色的粒子光芒正从那双眼睛之中放射出来。

“heaven—or—he11，Begins—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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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某地的一个酒馆里，正因为酩酊大醉而选择继续昏睡的大胡子佣兵血月忽然一下子窜了起来。

“咋了，团长，噩梦啦？”

“去你妈的个小兔崽子，老子你都敢取笑，日你娘。”血月啐了一口又靠在了椅子上。

***，这梦做的太真实了，血月用力晃了晃脑袋。

他总觉得他看到了一个他绝对不想要的未来，而有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他脑袋里的人叫他去干一件绝对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