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有情之人常得无情之果
作者:寂冰之流岚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2466

眼睛缓缓闭上了,头微微侧,气息逐渐消散,一瞬间尸体化成飞灰而去,愕然的云枫突破了无形的墙壁,内疚非常的云枫想起了云畅的嘱咐,与剑无血二人经历过的日子。

自责的云枫抱着头在地上打滚起来,头连连撞在石壁之上,那被无形之墙所隔的熔岩就像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在恐吓着,但困在心灵牢笼里的云枫却感受不到一丝它的威胁。

浑浑噩噩的云枫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方才从洞中走出,焦急的贺兰进二人看了看后上前问道“剑无血他们人呢,去了哪,不是应该和你在一起的吗,现在怎么不见了,刚才李阳梦杀了出来,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想说,你们可以让我静一静吗,他们不会再出来了,我好累,好想睡觉”说毕云枫向前倒去,在旁的二人赶忙扶接。

一转眼已经是半个月之后,“姐姐,他又出去了,该怎么办才好”南宫星秀摇着阿依玛的手说道。

“我也不知道能为他做些什么,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把他推到疯狂的边沿了,我能做的只是开解他,但是看来一点用都没有,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多想想怎样让他恢复过来吧”阿依玛摇着头说道,无助的南宫星秀望向远方。

念慈庵内,坐在屋顶上的云枫喝着酒观察着上官雪的一举一动,如同往常一般上官雪打扫起庭院,每一个动作都在云枫迷离的眼里放慢了许多。

他喜欢上了现在做的事,只因为这样使得他会比较轻松,没有烦恼缠绕着他,一切都平静得多,而被注视着的上官雪心中却打翻了五味瓶,明知道他就在屋顶上看着,却不忍心把他驱赶,那伤他的话也不知道多少次冲涌到喉咙,但就是开不了口。

心中的决心动摇了,自责又像一根针似的在背上刺着她,所有的事都做不顺手却又要坚持做,这样才能用眼角看到他,略微缓解一下思念的煎熬。

很快又一个早上过去了,如旧,肚子开始饿了的云枫折返,才到半路便感到浓浓的杀气,转头看,一头赤发浑身发青的阎刹走了出来。

“把魔道轮回以及金帝的宝藏交出来”阎刹冷冷地说道,那血眸射出某种邪意,侧放的罗刹刀闪着阴冷寒光。

微风缓缓地吹着,瞬间两人身旁的杂物齐齐弹开,双目对视,两股杀气在天空上搏斗,斗得难分难解,谁也没有放过一丝击败对方的机会,再次对撞。

嘴角溢出鲜血的二人齐发出一声冷笑,对冲,枪刺,刀斩,两柄武器抵在一块。

架抬,刀反削而下,转过的枪刺出,“叮”的一声枪尖点在刀背之上,借力微跳的阎刹同时提出一脚,挡下刀却没有避开脚的云枫退后几步并没有受创的迹象。

左臂未愈的云枫只得用右手暴刺便足以击出一片枪幕。

冷然笑之的阎刹掷出刀,幻影成圈围住了云枫,刀气不时从后从侧袭至,但是仍然没能够伤到云枫。

随着阎刹手势转换的速度加快,那刀圈也越来越快,刀影也越来越多,一瞬间刀气成圆缓缓逼近云枫。

看准时间跳起的云枫听到脚下巨响后低头一看,真气刃化成点点星芒扩散开来。

没有给予重视的云枫尝到了苦头,才一有降下的势头,全身的衣物就化成了破烂,肿起的身体让云枫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胖子。

“才刚刚热身而已,这么快就不行了吗,你太令我失望了云枫,”冷哼一声后云枫发出冰刃,还没有到阎刹身边便让那纵横的刀气给击毁成粉。

侧身避过刀光后云枫露出重视的眼神,罗刹刀闪起了金光,突然间阎刹出现在云枫的身前,一挡,转身正打算回马枪之时又感受到了危险,又一个阎刹冒了出来。

被弄得晕头转向的云枫真的糊涂了,竟发现有九个阎刹,一样的出刀姿势,一样的速度力度,确信不是幻影的云枫哭笑不得,阎刹没有快得看不见影子的速度是件好事,但面对九个阎刹的确让他头皮发痒。

一刀过后还是一刀,九个阎刹轮番上阵,让云枫大感头痛,连还手的时间都没有,那车轮战下云枫的体力飞速下降,转身扭到脚的云枫咬牙避开一刀反而更为惊讶,那阎刹居然没有被他绊倒,倒像透明似的穿过。

醒悟过来的云枫跳起一招冰雨乱透,密密麻麻的细冰穿透了八个阎刹的身体,八把闪着淡金色的罗刹刀浮在半空中。

将冰屑震毁的阎刹跳起而斩,一丈长的刀罡甩下,赶忙以枪身挡的云枫咬紧了牙关,落地,一片气爆之声,八把罗刹刀闪入雾阵之中。

一片叮叮当当的声音后云枫被踢了出去,嘴角溢出鲜血的阎刹缓缓走出,头发被削去一大片。

虾跳站直的云枫举枪直指阎刹,大吼一声后两人再次对冲,一闪,两人交错而过,同时回头攻击,同时弯身以避,身体奇特的云枫快阎刹一步站直就一脚踢飞了他。

吐出口血的阎刹一招燕返飞身贴地扫斩,未料到阎刹会如此拼命的云枫赶忙跳起砸枪而下,早有所料的阎刹以左手撑地改变方向,刀锋转,尖在云枫的脚上划了一道口子,情况再次相当,深呼吸一口气后两个人再次对冲,半个时辰后气喘吁吁的两人分了开来。

静立的阎刹举起了刀,一副拼命的样子,脸红了起来,显然用上了全力,严谨起来的云枫更为仔细地盯着阎刹的一举一动,掌心冷汗狂飙,咬牙至紧,摆出接招的姿势。

气浪对冲,周围的碎屑在中间的空中集聚,散,二人同时出招。

一瞬间出现在云枫身旁的阎刹砍刀而入,以枪身挡的云枫身后气爆连连,不过十分之一秒的时间,挡架的云枫之脚便陷入了土里,强韧的肌肉开裂,鲜血横流。

又过了十分之一秒阎刹飞了出去,左手指骨全断,侥幸逃过一劫的云枫暗呼“好险”方才撤手击拳快一点点慢一点点他就有可能身首异处了,而且死相绝对不会好看。

趁着阎刹重伤身体不灵活的云枫奔跃而起,枪刺出,一个人影突然出现,有过痛苦经历而暗留一分力的云枫硬改枪向才没有将玉婕击杀。

跌倒在地上的云枫马上站起来,越看玉婕头就越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脑而出似的。

“你是谁,快让开,不然我连你都一起杀了”云枫冷冷说道,拔起了枪指向玉婕。

“不,我是不会让开的,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吧,我从依玛那儿得知你失忆了,所以我是不会告诉你我是谁的”玉婕坚决地说道。

痛苦而又恼怒的云枫一拳打在地上,拳风将玉婕吹倒,见有机会的云枫取枪直刺向阎刹的心脏,但是在枪将近之时玉婕趴盖在阎刹的身上紧搂护着。

被迫收枪的云枫怒吼道“你这个可恶的女人,别以为我不敢杀你,给我让开,不然我下一枪就要了你的命。”

感到没有面子的阎刹一把推开玉婕喝道“你这个贱货,快滚,丢光了我阎刹的面子,我阎刹不需要女人保护,快滚,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被吸光内功的废人。”

冷哼一声后云枫举枪便刺,那被推开的玉婕热泪盈眶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趴护在阎刹身上。

“女人,我告诉你,这一次我是真的火了,去死吧”云枫大喝道,但枪还是停在了空中,刺不下手,那张脸就像是一堵不可破坏的墙阻挡了云枫的杀意,让他的杀心在脑痛中摧毁,心更痛苦。

“你可以杀我,但是请你不要伤害他,我求你了,求求你”玉婕说罢叩起头来,才几下那额头便已流出血来。

心中很不是滋味的阎刹怒起,一掌拍在玉婕的背后,飞撞到云枫脚上的玉婕喷出了一口鲜血,那苍白的脸大大地刺激云枫的神经,拳头握得紧紧。

“去死吧,没用的男人”云枫跳起一拳轰下,千钧一发间玉婕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救阎刹一命急喊道“妹夫,请你放过他吧。”

拳落,没有击中阎刹的头部而是一旁,想要趁机偷袭的阎刹击出双掌,却被云枫一拳打飞。

“再惹我,你就死定了”云枫冷冷地说道,心疼的玉婕因受重伤而吐出口血,接着爬到阎刹的身旁抱住其头于胸前,泪水直下,细抚那脸上伤处,任阎刹如何挣扎,如何抓咬她就是不放,像抱着心爱的布偶娃娃。

“妹夫?你是谁,你妹妹又是谁,她现在在哪”云枫抱着头在地打滚道。

“我不会告诉你的,正如她们一样,我妹妹很爱你,你也很爱我妹妹,但是你们注定是不可以在一起的,这辈子不能再见,一旦再见就是悲剧的开始,希望你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这就当作是我这个姐姐的祝福吧”玉婕淡淡地说道。

“头好痛,拜托你说吧,我好想要知道她到底是谁”云枫嚎叫道,没有回应,一推,玉婕被推倒在地上,一块被香囊包裹的玉片露出半边。

听不到回应的云枫抬起头一看,玉婕已经倒在地上,一点儿生气都没有,挣扎起来的阎刹被跳起的云枫一拳打在了地上。

“以后你会后悔的,曾经有一个如此好的女人摆在你的眼前,你没有去珍惜”云枫摇头叹道,往腕环键上一按,一本书和一片玉出现于地,捡起后云枫往阎刹扔去。

“这应该是你们派的,有个修罗止杀的名字应该不会错了,还给你,虽然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我那儿,想要杀我,练好了里面的武功再来吧,不过下一次可不会有人来救你了”云枫淡淡地说道,眼中的哀伤又增添了一分,拿起来的阎刹露出了笑脸。

正当阎刹想要将书上的玉片扔掉的时候,忘却了的童年记忆从脑海中浮现。

“刹儿,以后你要自己照顾自己了,爹现在要去办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顺利你就可以见到你的两个姐姐了,这块玉给你,你要好好保存,假如爹回不来,你也可以凭借着这块玉和你姐姐相认,她们各有一小片,一片上有‘两下’,一片上有‘无猜’,记住了吗?”

“爹,你一定不会有事的,这块玉难看,刹儿不要,刹儿要你那把刀,好厉害。”

“好,你不想要,爹也不勉强你,这把刀就给你吧,反正这次有没有它也不重要了,以后你要好好听叔叔的话”“爹,不要走,再陪刹儿玩几天,不要走。”

一愣后激动的阎刹抱起玉婕,从香囊里拿起那一块玉片一看,背面上赫然刻有‘无猜’二字,笑未成泪已落,心高气傲的阎刹落下了悔恨的泪水,那被他肆意玩弄的女人竟然是他的亲姐姐,当她以她的身体保护他呵护他的时候,他却将那份温情无情地鞭挞。

原来以为失去了的亲情一直就在身边,当现在意识到的时候,却已消逝在他自己的手中,气血攻心,一口精血吐出,身体恢复原状,悲极而笑,那无限悲凉的笑声传到好远好远,听到而想起自己的云枫也不禁露出感怀的苦笑。

“你回来了,真是准时,今天陪我和缘恨耍一个下午行吗,我不让你搬东西就是了”颜月淡淡地说道。

“怎么回事,今天你吃错药了?”云枫伸手探向颜月的额头,出奇的是颜月并没有躲开恶言相向,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笑起的云缘恨“爹,爹”地叫着。

心中荡起一丝欢喜的云枫从颜月的手上接过云缘恨逗了起来,在旁的颜月笑着并未多言,幸福中的云枫忘了伤疤一手搂着颜月一手抱着云缘恨往大堂走去。

丰盛的午餐上,阿依玛和南宫星秀都感觉到异样,颜月小鸟依人般躺在云枫的胸膛上,不时夹菜给云枫吃,望向夜暄瑶的二女没能从她的脸上得出答案,甜蜜的一餐吃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逛街的时光也过得很快,颜月欢乐地笑着和云枫父子玩耍,一种温馨的气氛在三人身旁环绕。,让尾随其后的二女郁闷不已,同时也更加的好奇,那颜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停地迎合着云枫,让云枫时时感受到来至家庭的温情。

夕阳下山了,笑累了的云缘恨笑含着食指睡着了在颜月的怀抱中,而云枫则在旁看着颜月母子,整个下午太快乐使得云枫几乎以为是在梦中,但捏了捏自己又能感受到疼痛,不是梦,没有问也没敢问云枫就陪着颜月回到了家。

晚饭上自然又是一片温馨的模样,喝了几口酒的颜月两腮酒红色倚在云枫的身上,叹了口气后云枫让奶娘抱走他那极爱吃奶的儿子后才抱起颜月往她的房间走去。

放于床上,脱鞋盖上被子后云枫才转身离开,衣服却被扯住,转头一看,半露的颜月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嘴里发出极细微的,一种旖旎的气息笼罩着整间房,禁不住诱惑的云枫坐到床上就吻起颜月来,而颜月也热情地回应,双手紧搂着云枫的脖子,一翻身云枫便跳上了床压着颜月……至半夜欢乐的叫声才停止。

公鸡报晓,躺在粘粘床上的云枫醒了过来,全身都传来劳累的感觉,昨夜狂野的颜月让云枫体会到什么才是最高级的性爱享受,高超的技巧让云枫欲罢不能,那是无法再阿依玛那种青涩果子上体会到的,不需要小心翼翼也不需要有所顾忌。

拍了拍枕边,空空如也,转过头看,颜月不在,晃了晃头后云枫跳了下床,见梳妆台上有信,马上走过去,拿起一看,云枫的身体不自觉地颤了一下,苦笑,坐倒在地上无语。

急匆匆跑进房还来不及喘气的南宫星秀看着云枫说道“颜月走了,你怎么不阻止她,现在缘恨吵着要见她,奶娘都被他哭得束手无策,怎么办啊现在。”

长叹摇头的云枫递出了信,接过看起来的南宫星秀一字一字读了起来“望看在一日夫妻的份上,替月儿照顾暄瑶和缘恨,此番前往寻仇,生死不知,君不需记挂,有缘自当相会。”

“又一个人离开我了,看来老天还是不想就这样放过我啊”云枫缓缓站起说道,随便地穿了穿衣服后云枫往外走去。

喘气看着背影的南宫星秀并没有追过去的意思,深情地看着云枫的背影。

不知不觉云枫便回到了小房,云缘恨的哭声不止,叹了口气后云枫走了进去,满头是汗的奶娘焦急地看着怀抱中的云缘恨。

从奶娘手中接过云缘恨的云枫看了看他后,竟然没有了哭声,水汪汪的双眼直盯着云枫不忍将其放下的云枫干脆就抱着他一起出去。

到了念慈庵后四处搜寻的云枫并没有发现上官雪的身影,越来越焦急的云枫咬破了嘴唇。

一声咳传到了云枫的耳朵中,异常地熟悉,咳声再至,寻声而去的云枫很快就到了一间独立的小屋前,推门而入,声至“是静冰师姐么?”

心喜的云枫快步走入,眼中映见好桑拿官学的病容,“怎么是你,出去,快出去,我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滚,不然我可要叫了”上官雪以极其细微的声音怒叱道,根本就没把警告当一回事的云枫走到床边坐下,以手探上上官雪的额头。

“好烫手,你发高烧了,怎么回事”云枫一脸认真地说道,‘狠’咬着云枫大腿的上官雪心中一暖松开了嘴,转过头把头缩入了被子里。

面对任性的上官雪云枫只能采取强硬的措施,放下手中的宝贝儿子,扯开被子,将上官雪抱在怀中,从腕环里取出药瓶,拧开,倒出几颗凑到上官雪的嘴前。

立时转过头的上官雪紧闭着嘴巴,“吃,别逼我动手,我说的出做得到,你的身体是我的,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云枫冷冷地说道。

被吓到的上官雪扁扁嘴说道“死无赖,人家什么时候把身体交给你了,药苦,人家不吃,除非有糖。”

脑门上多了几条黑线的云枫摇摇头从腕环中拿出包软果糖,打开,倒出几颗到手,和药一块儿递给上官雪,伸手取过糖放到嘴里的上官雪再次闭上了嘴。

“哎呀,你居然把糖吃了就不吃药了,我再给几颗糖你,加入你敢再吃光还不吃药,哼哼,我就给你来硬的,不吃也要吃”云枫捏着上官雪一脸愤怒的脸蛋说道。

手再次递出糖,一颗两颗三颗……一下就把糖吃光了的上官雪黑着脸看着云枫手中的药,嘴里不停地叫救命,身体想要挣扎却没有力气。

瞪了一眼后云枫递出手中的药,不情愿的上官雪在云枫吃人的目光下,将所有的药凑向嘴,头一仰,药已经没有了。

“怎么样,我已经吃完药了,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照顾了”上官雪嗔怒道。

“哼,你真的把药吃了再说,别想要骗我,把落到衣袖里的药拿出来吃了先,你吃了之后,我保管离开”云枫冷冷地说道。

把戏被拆穿的上官雪吐了吐粉红色的舌头从袖子里拿出药来,苦着脸把药扔进口里,闭着眼咬啊咬,一吞,哭得眼泪都掉出来了,一睁眼看见云枫递过来的茶杯,一口便把茶给饮尽,一杯后是一杯,茶壶很快就干了。

“行了,这回你可以走了吧,我已经没事了”上官雪嗔道,笑了笑后云枫便往房门外走去。

“喂,把这个小东西带走,他这么小就色色的,长大后都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子,回去后你要好好教育他,免得他误入歧途,学到你的坏”上官雪轻抚着贴在自己胸前的云缘恨说道。

摆了摆手后云枫说道“既然他喜欢你,你就帮我照顾一下他好了,反正你现在也做不了什么,今晚我再来抱走他。”

一走到房门云枫便看见一个清新脱俗的俏尼姑站在门旁,点点头后云枫轻声正经地说道“麻烦你照顾她了,谢谢。”

言毕继续走,一跃上房檐再跳到房顶,像只松鼠般跳来跳去,直至出了念慈庵。

到了城门口云枫便看见一装束奇特的男子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马走出,觉得眼熟的云枫跟了上去,人与马没入林中后便不见。

被好奇吸引的云枫跟了上去,入林的一瞬间刀锋后至,以左手一挡后转身出右拳,拳与拳对上,偷袭者被击飞了出去,白马从林中冲撞而出,尖尖的长角一瞬间便将云枫的残影刺穿。

“喂,别玩了,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想要不辞而别吗,还是想偷偷地出去干什么,古灵精怪的,什么时候打算结婚”云枫淡笑缩回拳头。

“也许不结了,他们全都不同意,全都以为我是因为追求夜暄瑶不成大受刺激才会想到与小白结婚,我承认那件事对我是产生了很大的打击,但我还有理智存在,并不是他们认为的任性,他们都不理解我,在山崖下的那段短暂痛苦而温馨的日子里是因为有小白无微不至地照顾我,陪伴我,我才能坚持活下去,直到现在,她比任何的女人都要爱我,和她在一起我很快乐”修武长叹道。

坐在地上背靠背的云枫笑道“既然你们双方都愿意,那就结婚吧,有什么好顾忌的,小白也挺好的,除了不能给你生孩子外和其他女人差不多,要我帮忙吗,帮忙结婚的用具。”

“师傅,难道你不怕被人笑吗,为我和小白证婚可是件让人笑话的事哎,我不想因此连累到你”修武迟疑道。

站起身的云枫笑了笑后说道“反正我现在已经声名狼藉了,有什么还怕人笑,证婚那么有趣的事我不玩玩岂不是对不起我自己,别多想了,现在首先要去找一间房子,用具在南宫庄里有的是,不如今晚你们就结婚算了,免得夜长梦多让他们来阻止。”

“嗯,师傅,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找房子,等找到后我再让先机楼的弟子通知你”修武淡淡笑道,点了点头后云枫转身往南宫庄飞射而去,扬起一大片的尘雾。

夜里,城里一间偏僻而温馨的小屋里,“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慢着,仪式要重来,我们都没有在场婚礼哪里算完成”修文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外走入说道。

“就是啊,我们好兄弟都没有见证怎么可以算完成了呢”吴德抬着一大箱的东西,脚一绊,幸好站稳,但箱子里的金银之光经已透出。

大笑声传入,拥着望月的炫蓝风将肩上之物抛向修武说道“给小白换上吧,披着条红布便当礼服不太好看。”

其余人也随之而入,正当云枫为望月而头痛之时南宫星秀和阿依玛抱住了云枫双臂,乐声四起,炮竹声起。

观礼之人过多把小屋都挤满了,礼堂被迫搬到了外面,在笑声与祝福中一人一独角兽留下了眼泪。

月辉下的一人一马闪闪发光,拜完后修武正要站起之时,小白喷出了一口黑血。

完全没有想过会出现如此意外的众人明显被吓了一跳,腐臭之味从小白身上漫出,那金光闪闪的长角变得黯淡无光,最先反应过来的修武跪抱着小白的头,在碰触到角的一瞬间也明白了他中的剧毒怎么会在醒来后就消失了,原来是小白通过长角将毒吸到身体里了。

白雪般的皮毛逐渐黑下来,“别伤心,我早就有这么一天的准备,以后你再上战场可别乱冲乱撞了,这一生我已经很满足了,不可能享受到的幸福都让我得到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大猪头”小白半眯着眼笑道。

“不可以,你还要当我的娘子陪我过一辈子,别离开我,干娘已经离我而去了,如果你也离我而去,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那倒不如随你去了”修武抽泣道。

蹭了蹭头后小白笑道“你一定会再遇到比我好上百倍千倍的女人,那才是真正适合你的,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祝福你。”

“不要,其他女人我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只有你对我最好,什么女人我都不要,别离开我好吗,我求求你了”修武整个人趴在浑身黑臭的小白身上喊道。

“笑一笑,让我走得安心一点,真的,别为我伤心,会有仙女替我爱你,下一辈子,我希望能当一个凡人,和你轰轰烈烈地爱一场,记得了,下一辈子你只许爱我一个人,我走了,笨笨的猪头”昏暗的眼睛在修武痛苦的声中缓缓地闭合。

在合上的一瞬间修武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心,但那心似乎感觉不到了,被命运的大锤击碎成无数块,那种无法形容的痛让修武大吼起来,眼泪挂在眼角滴不下来,最后一丝生命的气息离开了腐臭的身体。

月亮上射下一条光柱笼罩在小白的身上,那马的身躯缓缓变成*人形,那天使般安详挂着微笑的苍白脸蛋让人看得心碎。

在完全变成*人形的那一刻修武紧搂起小白,但在半秒后那近乎完美的身体化成羽毛飘散而去,唯一的瑕疵-一点鲜血落在修武的手心,灵魂显现出来的小白缓缓向上飞去,不舍的双手伸向修武,一跃而起,手渐渐贴近,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脉脉的深情经眼神完美地传到了一人一魂心中,实实在在的手穿过了虚无的双掌,跌倒在地上的修武眼角含泪地看着那洁白的灵魂飞升向月亮,身影越来越小逐渐看不见。

“小白,这一辈子我只娶你一个,你欠我的那一份情,下一辈一定要还给我”修武朝着月亮大喊道,一时间增城上空明亮异常。

喜事突变成悲事,众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担心地看着修武,流着眼泪转过头而笑的修武喊道“你们一个个干嘛一副哭丧的脸,这事我一个人伤心就行了,今夜是我的大喜之夜,更何况小白已经答应我下一辈子等我了,请尽量吃喝,到了下辈子大家就未必可以聚在一起吃我的婚宴了,今夜不醉无归”首先领会过来的修文和阿德走到从城里各大酒家买来的酒菜桌旁坐下,大吃大喝起来。

一时间整条街热闹起来,悠扬的乐声传至好远好远,也许能传到月亮之上,大饮大喝大笑着的修武从这桌走到那桌,脸上一片幸福的模样,但在场的宾客都能看见面具后的心在哭泣。

喝了大半夜云枫才想起云缘恨,急忙告辞飞奔向念慈庵,像采花贼般从屋顶飞来飞去一番后见小房灯火仍亮。

走进门旁,探头入内看,半解肚兜的上官雪露出一只酥乳,那小家伙正拼命地吸允,而眉头微蹙的上官雪则用勺匙贴着酥乳缓缓滴下粥。

看着那感到熟悉的一幕,头痛起来的云枫跌倒在地上,打滚起来,好一段时间后才恢复正常,而上官雪仍专心于喂粥,丝毫没有注意到云枫的靠近。

终于吃完了粥,往后放的粥碗被取走,“静冰师姐,谢谢你,这个小东西真是调皮,和她爹那样好色,小牙咬得我挺痛的”上官雪轻抚着云缘恨的头说道。

“睡吧,你的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再受风寒可就糟了”云枫淡淡笑道,听声感觉到不对的上官雪转过头一看,脸瞬飞红,连忙用被子盖身,想把云缘恨弄开,无奈那张小嘴吸咬太紧,扯都扯不开,还使得自己的胸部更为疼痛,把头伸出被子外的上官雪怒瞪着云枫。

“别这样看着我,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有看过,现在是那个小东西咬你又不是我,谁让你同情他让他吸那里了,这不怪我”云枫一脸“不关我事”的样子说道。

哼了一声后上官雪把头缩回到被子里,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后云枫挪开被子,把熟睡的云缘恨抱离后云枫替上官雪整理好衣服,盖上被子,在其额头上吻了一下后方才转身关门离开,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上官雪睁开了眼睛,看着那消失的背影,眼中闪烁不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早晨,房门嘭嘭直响,烦恼的云枫跃下床去,走到房门前,一打开,南宫星秀的手直敲在云枫的胸膛上。

“怎么了宝宝,我现在还困着,有事可以等我睡饱了再说,昨天晚上被那小东西弄得我差点儿精神分裂,看来照顾小孩子的事还真不是男人做的”云枫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说道。

捂起鼻子的南宫星秀不悦地说道“嘴巴臭死了,外面来了一个女人指名道姓要找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快点出去见人吧,不过还是先漱口。”

疑惑的云枫喃道“女人?是谁,我以前到底招惹了多少女人,奇怪了,昨夜俪让我见的那个已经让我头痛死了,今早不是又要再痛一次吧,不管了,先整理好自己的模样先,”转身走入房内,半炷香后云枫再次出来时和原来没有什么分别。

快步走入大堂的云枫见到一个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那淡淡的花香让云枫有了一丝熟悉的感觉,面纱解了下来,一副容貌和南宫星秀不相伯仲的脸映入云枫的眼。

“不会吧,头有点痛,这个女人也和我有关系?那我以前实在是太有艳福了”云枫流出口水道,白嫩的小手在云枫的眼前摇晃起来。

“云大哥,醒醒,菲儿这次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认真一点,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终生的”菲儿皱着眉头说道。

马上被俪电醒的云枫一边听着俪的话一边说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紧张而谨慎的菲儿贴着云枫的耳朵说道“我哥李阳梦已经和我师妹,也就是你的爱人结成了统一战线准备对付你了。”

“我的爱人?是谁?你的哥哥是李阳梦??一点都不像哎,他不是没有同胞兄弟姐妹的吗?怎么会?你说清楚行不行”云枫一脸惊奇地问道。

“总之师妹是因为杀你不成,找到了我哥帮忙就是了,你自己小心一点,恩,菲儿已经报了,菲儿要找一个地方隐居起来过平静生活,那就不会处于两难境地了,对得起爹也对得起师傅”说罢菲儿转身。

手一吸,布再次包裹起身体,一瞬间消失在云枫的眼前。

摸不着头脑的云枫疑惑起来,再一次南宫星秀急匆匆走到云枫身前,“哎,星秀,该不会又有女人来找我吧”云枫苦笑道。

点了点头后南宫星秀说道“是的,不过没有刚才那个女人那么怪,要不要请她进来”迈出门的云枫已经给出了答案。

到了大门口云枫看见一个脸上挂白纱身穿素色连衣裙的女子,面纱一揭开,云枫的头瞬时痛了起来,还未等云枫反应过来女子便已把他给抱住了,不停地哭泣,不知道如何安慰的云枫只是轻轻地抚着她的头。

俪传来的惊奇讯息让云枫又惊又喜,一个为他牺牲了生命的女人竟然再一次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想让他的脑子一时半刻就转过弯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旁看着的南宫星秀吃起了飞醋,哼了一声后跺脚就咬着嘴唇跑入大门内,温馨的时间持续没有多久便让一个传令兵给打破了。

“将军,军师有紧急之事与将军商议,望将军从速到东城头”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禀报吧,我随后就来”云枫认真地说道,传令兵骑着马飞快地往东城头方向而去。

看了看紧搂着自己泪下如雨的佳人云枫实在是说不出那一句“留在南宫庄等我,我去去就回”长叹一口气后云枫抱起赵雅芝飞奔而去。

一炷香后,东城头,城楼里,“真是什么时候都放不下女人,这次让你去打仗,不知道你要带多少个女人去呢,云大将军”丁传文叹道。

“好了,别损我了,我不是来听你废话的,如果不是什么大战可别来找我,我还想陪星秀她们多舒服几天。”

“绝对是大战,让你带领十万人马去攻打易州,红巾贼与罗荣的联军开始在边境聚集了,我打算让你和修文修武吴德四人一起去,也好互补不足,易州多林湿热地形复杂,我已经让天工楼赶制丹药和鞋子了,十日后应该可以准备完毕,你自己想想此战的对策吧”还没有意识到要自己动脑子干的云枫才开口,丁传文就没影了。

半个月后,“密密麻麻的林间居然还有这种大路,还真是奇特,如果在夜间前去偷袭关卡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云枫嘻嘻笑道。

翻了一下白眼的南宫星秀淡淡说道“有了这森林当屏障真是连关卡都不用守了,直接在此埋伏便可将敌军杀得大败”南宫星秀望着前方说道,车上的二女点头表示同意,其实根本就不懂什么军事。

驾着车的云枫笑了笑后说道“你们三个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就像麻雀一样,让猎人抓去好了。”

“你舍得吗”阿依玛叉着腰笑道,在旁的赵雅芝只是笑了笑,不语。

箭下,射在马车的边缘,“车里面的人给我出来,不然杀无赦”林中传出声音,从马车头上站起来的云枫大声喊道“我是南宫家的使节,此番前来是想和阿雷族长商议一点事的,望各位壮士放行。”

“管你是哪里的人,总之你们侵入了我族的辖地就是不对,马车里的人快点出来”林中再次传出声音。

怒起的云枫大声喝道“你们不放行对不对,那我也不用对你们客气了,看我的”恰在云枫凝出冰刃即发的时候三双玉手拉住了他。

“我们已经出来了,你们可以带我们去见阿雷族长了吧,我们是真心真意想要和阿雷族长商议要事的”南宫星秀高声喊道。

半分钟后林内才传出声音“阿雷族长已经返回巨木大寨了,不在这儿,如果你们想要见族长,我可以带你们去,但是首先你们要放下武器。”

将冰刃甩落地的云枫冷哼一声看着南宫星秀,翘起小嘴的南宫星秀给了云枫歉意一眼后坐在马车厢前的木板上,三女也跟随之。

林子里走出一个脸上涂有颜料身穿短裤短衫的青年,看了看云枫,见,没有武器便挥手,数十个手执长矛背带弓箭的蛮族人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毕竟云枫发出的杀气正笼罩着他们。

在其旁的三个俏人儿见此哪里还不知道是谁在作怪,搂抱起云枫,“好好好,你们厉害,我不吓他们总行了吧,三条笨猪”云枫不满地说道。

在蛮族人的带领下云枫等人走了大半天才到了一个山寨,“喂,那个什么什么的,你们的阿雷族长就住在这里面吗”云枫不爽地问道。

青年回头道“我不叫什么什么的,我叫阿伯齐,这里是我爹的大寨,巨木大寨在几百里外,起码要走几天,在这休息一下吧。”

“我晕,还要几天,不是吧,到底要住哪儿,这么神秘”云枫翻着白眼说道。

“不告诉你,总之到了后你就会知道了,现在大寨出了事,你们可别乱跑,万一让神巫找上你们献祭,你们可就惨了”阿伯齐严肃地说道,没有应话的云枫继续驾车而行。

十余分钟后,“到了,你们就先住在这儿吧,记着,别乱跑,让神巫找上,你们就死定了”阿伯齐嘱咐道,看着阿伯齐离去的身影云枫轻松地笑了笑。

“枫,我们就不要乱跑了好不好,看你的样子人家就不放心”南宫星秀皱眉道,摆了摆手后云枫走入木屋。

清晨,“哇,好大好红的太阳,枫,你看那”赵雅芝摇晃着云枫的手臂说道,叹了口气的云枫苦笑道“刚才又埋怨我叫醒你,现在才说好看,真是的,幸好只有一条笨猪能醒过来,不然抱三个上来累都累死我,肚子饿了,真想把那个挂在天空的烧饼拿下来吃掉。”

鼓起双腮的赵雅芝转过头直看着朝阳,轻搂的手紧了紧。

饿极了的云枫显然没有赵雅芝那般有活力,那跳跃而行的赵雅芝就像森林中的小精灵,脚一绊,滚地而落,瞬时间加速飞掠而去的云枫终于在其头撞上尖石前将其接住。

那遍身的小伤痕让他揪心,在赵雅芝的泪眼下云枫拿出了药擦涂到他的伤口上,那细心轻柔的模样让赵雅芝的脸一阵发烫。

“来,我背你回去,你这条笨猪,万一再弄伤哪,我可就要心疼死了”云枫皱眉怒说道。

心中热流流过的赵雅芝伸出双臂楼搂住了云枫的脖子,深呼吸一口气后云枫站直了身体,风一般地冲下山去,至山寨才停下,回到木屋后见二女不见了,急忙找起来。

焦急的云枫一个急转弯,与疾冲而来的人对撞了一下,跌倒在地上的阿伯齐怒起,刚想要大骂便对上云枫那杀气腾腾的眼睛,长叹一口气后说道“跟我来见你女人的最后一面吧,都让你们别乱跑了,你们又不听,这回可好了,弄出大事来了,我看你们这回想不后悔没有听从我的话都不可能了。”

追上去的云枫不一会儿便到了一个大祭坛底下,祭坛上的木柱正绑着惊慌不已的二女,火把扔向柴堆,这时候云枫发出冰刃直击而去。

火把被击飞,跪在地上的寨民齐齐将目光投向捣乱之人,冷哼了一声后云枫一跃而上,一招梯云纵飞到祭台之上,将挥刀而来的人一拳一脚地揍趴下,解下绳子后二女抱着云枫大哭起来。

心疼的云枫连连安慰,待云枫回过神来之时坛下已经布满了拿着武器的寨民。

一按古武器键的云枫握住凭空出现的武器,正想要往下冲的时候二女搂抱住了他的手,不解的云枫怒道“他们想要烧死你们,你们却还要帮他们?为什么。”

“因为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减少流血,如果一旦动手,事情就无法挽回了,难道你想雪姐姐在庵堂里为你内疚吗,不要动手好吗,我们和他们谈谈”南宫星秀哀求道。

无奈缩回手的云枫转过头朝那站在祭台上的巫师说道“我的女人和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什么要加害她们,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完美的交代。”

“她们是献给天神的礼物,你这个破坏祭礼的罪民,一定会被天神惩罚的”巫师气势逼人地说道。

强忍着心中怒火的云枫淡淡说道“我不管天神怎样,我只知道她们是我的人,你要祭,拿你们寨子里的人去祭,为何要找上她们。”

“天神不喜欢我寨之民,仍然降灾下来,因而要选择特殊的礼物献给天神,让天神息怒,消除灾难,她们就是很好的礼物”巫师一副虔诚的模样说道。

见巫师态度强硬,云枫正想要硬拼之时赵雅芝的声音传至“阿枫,快来救我,我知道那些死者是染什么病死的了”转头一看,几个健壮的寨民押着赵雅芝到了坛下。

“你这个罪名还不放下武器,不然那个女人就要死,放下武器”巫师冷冷地说道。

运功震开二女的云枫瞬间冲到巫师身旁,以枪直指他的脖子说道“你这个神棍,快让他们放了我的女人,不然我要你给她垫背。”

大笑起来的巫师道“你杀了我吧,假如天神之怒不息,我们迟早都要死,迟死和早死又有何分别,来吧,罪民,杀了我,天神的仆人是不受威胁的。”

“真是疯子一个,有病就让人来医治不就行了,搞什么献祭,开玩笑”云枫怒叱道。

“如果可以医治,我也不用牺牲寨民的生命,所有去医治的巫医都染病身亡了,除了天神之外没有人能够消灭病魔”巫师叹道。

“什么病魔,假如我们能医治这种病你是不是就不找我们麻烦了”云枫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

“假如你们能医治那病,我们不但不会为难你们,还会把你们奉为上宾对待”巫师淡淡地说道。

收回枪后云枫掠下祭坛道“好,一言为定,现在我就去看看病患,让你的手下放开我的女人,我需要她的帮助,还有叫人来给我带路。”

在巫师的示意下寨民放开了赵雅芝,揉了揉手后嘟起嘴巴的赵雅芝走到云枫身旁抱住了云枫。

等到巫师和南宫星秀阿依玛从祭坛上走下来,这时候云枫才跟着阿伯齐的脚步而去,到了病患居民所住的地方后寨民齐齐止步。

摇了摇头后巫师领着云枫等人走进,一看到病人云枫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倒是赵雅芝走到了床前诊脉,认真地看了一下表相后转过头认真地说道“现在我已经百分之一百确定是天花了,这是一种很厉害的传染病,病人所用过的衣物都必须烧了,碗筷则要用开水消毒,而枫你则要大方一点献出血来,因为现在接种牛痘已经来不及了,这可是俪姐姐说的喔,你血中有对抗这种疾病的东西在。”

“俪真是的,都不心疼我,要我放血?说吧,要多少,一杯够了吧,一碗我可就要晕了,你可别耍我喔”云枫汗从额头流下说道。

扳起手指数起来的赵雅芝过了一会儿后笑道“不用很多血,两大碗就可以了,俪姐姐说过,你的命比之蟑螂还要硬,这么一点点血要不了你命的,人家也是这样认为。”

马上翻过白眼的云枫叹道“算我倒霉爱上了你们这两个狠心的女人,来吧,动刀,我自己来怕痛下不了手,不用留情。”

“不用焦急,现在还要帮他们清理好这里先,你的血到最后才用得上,这里又脏又乱,给他们换个地方先,免得出现什么意外,枫,你负责到外面搭帐篷,四十八顶,快点去,我们有其他事干”赵雅芝挥手道。

垂下头的云枫慢悠悠地转过身,像具木乃伊地走着,看不过眼的俪马上给他来了一次神经充电,电得要生要死的云枫吐出口烟后快奔而出,知道缘故的三女摇头笑了起来。

几番折腾后云枫累得坐在地上喘气,戴着腕环的南宫星秀拿着一根特大的针筒笑盈盈地走向云枫,自幼便对针产生莫名的恐惧再一次占据了云枫的心,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

“星秀,放下你手中的东西,别过来,你再过来以后我就不疼你了,别”云枫惊慌地说道。

一电,全身麻了起来,脸上挂着阳光天使般笑容的南宫星秀抓起云枫的手,笑一笑后一针刺入血管,惨叫声响彻整个山寨,吓得小孩们往家里逃去。

一炷香后,“别过来,我讨厌死你了,你这个毒妇,竟然对自己的夫君下狠手,别想让我原谅你,这辈子我都恨死你了,连连扎错血管,痛都痛死我了”云枫怨恨喊道。

哼了一声后南宫星秀一边脱衣服一边往外走去,急忙将她拉入怀中的云枫喊道“你干什么,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

别过脸去的南宫星秀赌气地说道“你管我,我就喜欢那样子,你不是说不理我了吗,人家只是有点儿不小心而已,你就发脾气凶人家,又不想想我们女人的感受。”

“你们女人还能有什么感受,扎针的是你们,又不是我”云枫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说道。

“哼,我们女人成婚之时不但要痛上那么一回还要让你们男人欺负,那个来了的时候又痛上几天,更别说给你们生宝宝的时候,坏死了,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来的。”

静下心后云枫搂抱起南宫星秀说道“好,好,好,我认错了,行不,别生气了,生气很容易有皱纹的,笨猪猪,谁让你扎得我那么痛,叫我不生气才怪,以后生病了我给你扎针的时候你就知道错,到时候我看你能怎么办,到时候你生气我就把你扔到床上欺负。”

“大色狼,白天都想着那码事,又不快点娶了人家,到时候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放开人家,人家要穿回衣服,便宜都让你占光了”南宫星秀挣扎道,松开了手的云枫干脆就睡着看南宫星秀穿衣服,脑海中似乎有一个女子的模样逐渐清晰起来,头一痛云枫晕了过去。

两天后,山寨的大路口,“阿伯齐,好好保护神医他们,不要让其他山寨或水洞的人给伤了,代我向阿雷族长问好”回头应了一声后阿伯齐和他的兄弟阿伯卫一起牵着马而行,在车厢内的云枫则在享受着三女的温柔,一时间幸福无比。

爬山涉水六天后云枫等人终于来到了巨木大寨,出乎云枫的意料,那巨木大寨的建筑一点都不符合名字,都是矮矮的,最高也不超过十米,而且一点都不特别,更别说和华丽沾上一点边。

在敌视的目光下云枫等人进到了大堂,一个年纪约有五十的中年人头戴兽冠身穿皮甲坐在正对门大椅上。

“你们就是使节?此番前来有何要事,我们素来没有交往,为何匆匆而至”族长阿雷高声喊道。

“你就是族长?此番我们前来是想和你谈谈借道之事,我军想要通过森林间的大道去袭击易州的守军,望族长成全”云枫淡淡笑道。

静了两秒后阿雷大笑起来道“恐怕不是对付易州的守军吧,你们汉人的心我们会不了解?”

“了解,我们去攻打易州的守军向借条路而已,又没有损害到你的利益,你做一下好人不行么”云枫走上前一步后说道。

大笑起来的阿雷说道“你们的野心无非是想要让我们屈服你们汉人,当你们的奴隶而已,走吧,无论什么条件,借路的事都不用说。”

生气的云枫转身欲走却被南宫星秀拉住,“假如让族长管理易州的所有山林,并开放所有关口通商不收税,族长可否考虑一下借路的事。”

被击中心病的阿雷想了想后眯起眼睛说道“这条件的确很诱人,我族人都想与你们汉人通商,但你们汉人的官府实在是太坏了,我们大批的货物只换得一些东西,勉强够用而已,你这女人凭什么说把易州所有的山林都给我管,还无税通商,凭什么。”

“就凭我是南宫家唯一的继承人,他的夫人,易州未来统治者的夫人”南宫星秀身上突现的气势吓了云枫一跳。

打量起云枫的阿雷笑道“这个普通男人有什么能力可配代替波才统领易州,论强壮我族一大堆人都比他强壮,论智谋,他那性格似乎不是智将的料。”

被贬低的云枫冷静下来阴阴笑道“的确,我没有什么出众的才能,但自问也不差,至少比你强,族长你都能成为易州的山地之王,凭什么说我不会成为易州的主人。”

两股气势在半空相遇,一脸淡然的云枫继续说道“因为我女人想要这块地,所以我会帮她达成愿望,族长你不觉得以蛮族现在的状况看来要来场豪赌吗,一旦赌赢你族人便能过上舒服的日子,赌输了你也没有什么损失,我以我女人的名义起誓,我执掌易州一日,你蛮族与我汉族之民皆为一等,无尊卑之分。”

“以女人的名义起誓?你让我怎么信服,给我一个理由”阿雷轻蔑地笑了笑。

“我的女人比我的命还要珍贵,就这个理由,你满意不”云枫站直了身体,对上阿雷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