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节 德鲁伊和猎人
作者:废品儿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288

“这可行吗?”光之叹息充满怀疑地看着该影。

这当然可行,因为这是入戏告诉他的办法。今天她没有来,当时听到光之叹息在铁炉堡召集黑石塔上层队伍的消息后,他赶紧去应征,想把自己的整个小队被邀请进去。但入戏说:“他们队伍里已经有三个牧师了,我就不去了。你和大全去吧!你去熟识一下情况,以后我们再自己组人去。”

黑石塔上层的达基萨斯将军可以风筝,这个攻略入戏早就告诉过他。

但因为没有亲身试验过,该影不敢轻率。现看到团队已经灭了两次,他才提出来。

该影回答光之叹息道:“将军不会远程攻击,前面房面的小怪已经被清空了。你让我试一次吧!如果失败的话,也不会影响什么,我们就按第一次的打法打。”

“好吧!”光之叹息说。

“我有个条件。”该影适时地说:“如果我风筝成功,将军留给我的战士高大全顶。”

“只要你风筝成功,怎么都行。”光之叹息点了点头。

按照入戏所说,该影站在通道的小门口,在将军头上上了猎人标识,放下献祭陷井,架起弓箭,远远地给了将军一个毒蛇钉刺。然后他转身朝着通道跑去。

将军带着仆从果然朝着他气势汹汹地扑了过去,却一脚踩了献祭陷井,浑身冒起了红色的火焰,让将军更为怒不可遏。

“战士快去拉住仆从。”该影的大喊远远地传了过来。愣愣地看着这个场景的队伍才醒悟过来。

两个战士赶紧冲向两个龙人仆从,向它们嘲讽,令它们停止了追逐该影的脚步,而转头开始咬牙切齿地攻打胆敢嘲讽它们的人。

没有将军的助阵,队伍的压力虽然被大大减弱了。但因为不熟识打法,手忙脚乱中,一个不慎,龙人仆从倒下时,两个战士和一个牧师也死去了。

因为将军没死,一直是战斗状态,圣骑士和牧师们只能看着尸体干瞪眼。

“快点扎绷带,坐下来恢复魔法。我要叫猎人把将军放回来了。”光之叹息命令道。心里无不庆辛着:在刚才的混乱中将军并没有回来,猎人的风筝成功地拉走了它。

“将军可以回去了吗?”猎人的声音隔着几层墙壁空洞地传了过来。

“回来吧!”光之叹息大喊。

几秒钟过后,只见将军从通道的小门蹦跳着进来了,像是一只被带出去溜得很兴奋的狗。

站在队伍最前面的高大全举起剑和盾牌冲了它。

然后发毫无损的该影也从通道里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朝将军嗖嗖地放着箭。

见只剩下一个目标,而高大全已经牢牢地把将军吸引住了。众人的伤害就开始有些肆意了起来。尤其是术士黑珍珠,她太频繁和太高伤害的暗影法术使得将军突然放弃了高大全,转身扑向了她。

为了救她,本在专心治疗高大全的老色鬼赶紧开始治疗黑珍珠,但仍未能救得了黑珍珠的命。她倒下时,老色鬼的魔法也所无几了。他用仅剩下的魔法渐隐以保命。

将军继续回到了高大全身边。所除老色鬼外还幸存着的牧师的魔法也所剩不多了,慌乱中,他在背包里摸索魔法药水时,只见高大全已经倒下了。

愤怒的将军开始冲向老色鬼。

唯一的战士倒下了,这可怎么办?所有人都傻眼了。本来该影把将军放回来时,大家以为已经胜利在握了。

较之比较结实的人类圣骑士光之叹息赶紧举着锤子去敲将军,但是没有战士吸引怪物的技能,将军根本不理他,一心要置老色鬼于死地。

高大全的尸体倒在朵儿的脚下,她愣愣地看着他,然后出于一种非常下意识的冲动,她用一个野生荆棘复活了他。见高大全迅速而健康地站了起来,她赶紧对他施放了自然迅捷加治疗之轴,并加上了野性祝福和荆棘术,就像她紧张时刻为自己保命做的那样。

朵儿心里一喜,她终于发现德鲁伊复活术的作用了!要花费一个售价为几十个银币的荆棘种子,半小时才能施放一次,这样高的代价换来的竟然是战斗中复活,而且复活后站起来的并不是一个脆弱不堪一碰就倒的躯体,而一个只需要稍作治疗就可以继续战斗的健康生命。

很快,整个队伍也发现德鲁伊复活术的神奇了。因为高大全对着将军拦截了过去,嘲讽令将军又把火力对准了他,仅剩下几点血的老色鬼得以逃命。灵光和智慧在这一刻恍惚上了朵儿的身,她把那能迅速回复魔法的激活术施给了老色鬼。在许久以前,她的激活术只对小南瓜放过一次,其余都是自己使用。

高大全的复活令所有人振奋。所有的治疗职业立刻开始全心全意地看护他,伤害输出也不再过于激烈了。

达基萨斯将军一声不甘的吼叫后,倒下了。

“哇————胜利了!”所有的活人和死人一起叫喊了起来。

“小德的复活太历害了。”

“猎人的风筝太帅了!”

“虽然团扑了七次,但最终还是放倒了将军,真开心啊!”

…….

曾经队伍里可有可无的跑龙套角色——德鲁伊和猎人,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原来任何一种职业在地下城中,都是重要的。以前只是众人不懂而已。

猎人该影努力地忍住了自己的眉飞色舞。

德鲁伊朵儿却恍恍惚惚望着该影,似乎这世界的上一切与她无关。

从达基萨斯将军搜到了战利品,驭兽者外套,给了该影。项链咆哮者之牙给了老色鬼,黑龙束带给了高大全。泰坦药水配方则给了朵儿。

法师打开通往铁炉堡的传送门,队员们一个接一个消失在传送门里。

将军大厅里空荡荡了起来。

“好久不见。”该影用重新审视的目光看着朵儿。她今天救一个团队于水火中的战斗复活,脚上的野性之心长靴和背上闪着明亮寒光的庇护法杖,都令他刮目相看。

在许久许久以前,也许就在西部荒野,朵儿给了他一个朝落日奔跑而去的背影时,他就曾经幻想过两个人之间的会面:他是浑身光彩照人,气势逼人。她则衣衫褴褛,泪流满脸地向他忻悔当年的决定,哭诉她如今一无所有,乞求他的收留。

但这仅仅是幻想,他心底里明白她衣衫褴褛是可能,会哭诉是不可能,她仍然视他的一身宝贝为垃圾则是百分之九十可以肯定的。

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朵儿愣愣地看着他,突然嘴巴一撇,张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未进传送门除他们俩外还有三个人,分别是高大全、永夜和老色鬼。全都被这莫名其妙的哭声惊呆了。

朵儿抡起两个拳头,捶在该影那件暂新暂新的驭兽者胸甲上,哭得几欲断气、口齿不清地说:“你去……哪里了?呜————,为什么这么久……这么久,呜,不来找我?……”

该影惊讶地一动也不敢动。心里暗暗庆幸入戏今天不在。

女孩就是这样可怕地反复无常吗?

当初告别的时候,他泪流满脸的悲伤却换来是她平静得残忍的眼神。两个人同属一个公会,她若是后悔自己的决定,花一分钟的时间就可以查询到他的行踪。但是她没有。

分离,今天变成陌路,不是铁定的事实吗?如果她未能忘却回忆,相见时符合场景的应该是湿润的眼眶和悲伤的眼神。而不是这副像失落小孩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父母时的表情

大颗大颗的眼泪不断地夺眶而出,喉咙里出来的声音也越来越尖锐。朵儿莫名的哭泣越来越像是一场眼泪的表演,像是中了什么流眼泪的诅咒。

在该影看来,她的哭泣越来越虚假,虚假得像是舞台剧中装模作样的痛哭。他皱着眉头好不容易挤出一句:“不是都说好了吗?我们各玩各的。你怎么…….怎么又这样?”

“说好又怎么样?你就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世界上?呜呜——哇………”,朵儿又惊天动地哭了起来。

法师的传送门光线越来越暗淡了,一会儿就要消失了。该影赶紧一脚跨了进去,一边说:“先回铁炉堡吧,什么事我们稍后再说。”

朵儿没有跟上去,而是捂着脸坐在了地上,不久就见泪水从指缝间流溢了出来。

传送门消失了,空空的大厅里只剩下了达基萨尔将军的尸体和继续保持着哭泣状态的朵儿。

角落里还潜行着一个盗贼。他是永夜。

他坐在墙角里,以一种看电影时猜想接下来情节会如何发展那期待又好奇的目光盯着朵儿。

这一定是她得到了那枚心脏的原因。

泪水之池的神秘箱子到底安了什么心?朵儿哭得如此华丽和煽情,究竟是真情流露,还是中了诅咒?

朵儿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揉着眼睛一直哭,一个小时过去了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朵儿,能停一下吗?”永夜走过去用商量的口气问她。

她竟然乖乖地地停了下来,用肿得像核桃的双眼瞪着他。

永夜问:“那个猎人,叫该影的。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啊?他已经走了,你是不是需要诉说一下,我可以当个听众的。”

朵儿点了点头,眼泪汪汪而情深款款地说:“我们的故事啊,很长很长,你愿意听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