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浴桶溢春
作者:周山石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913

阳天这话问得很是突然,阳文一愣,眨了眨眼,皱起眉头冥想一番才道:“阳武不是随着公子出城去了吗?我一天未见他了,莫非没有随去?”

“没有!”阳天的心头一震,似乎心里埋着的那个身影愈渐清晰起来。

“公子可是找他有什么事吗?”阳文又问道。

“没有什么事,只是因为今天去万柳山庄时,本欲叫他同行,却未见着了,以为父亲又派他做别的事去了。”阳天强颜一笑道。

“待会儿我见着他去问问。阳武有着保护公子安全职责,应当寸步不离,如此却是要不得的!”阳文说着就要离去。

“不用。”阳天连忙道:“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一跳进热气腾腾的浴桶,阳天就觉得混身痒痒的舒服,四肢一展,全身心的舒展开来,这种享受,让他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舒了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一阵轻缓的脚步声轻轻走来,带着点桂花的香味,是小环?阳天心里抹过一丝戏弄,倒要看看这小丫头片子欲作些什么。于是依旧闭目假寐,室内,静悄悄的,只听到她紧张的喘息声。

“公子,水凉吗?”一声轻唤,却让阳天心头一跳:又猜错了,是小敏!

见他不答话,小敏又走前几步,把手探入水中,缓缓摆动,荡起的水波击撞在阳天的胸膛上。

“公子累了吗?奴婢为你捏捏背如何?”小敏似乎找到了一个接近阳天的理由,声音略是大了些,慢慢绕到阳天背后,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地按在阳天的肩膀上。

阳天无法再装下去了,他的命苦,怕痒!连忙把身子一转,一把抱住小敏笑道:“你这小妮子,不知道非礼勿视吗?你说,让我如何责罚于你?”

“奴婢任凭公子责罚!”小敏说着,缓缓闭上了眼睛,努起了小嘴,一副任君采蒴的模样。

受不了了,下面的毫无阻挡的物事立即高高傲挺起来,在水中一挺一挺的,挠动着水波,也挠动着阳天的欲望。

慢慢的伏下身去,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吻,立即就又要抬起头来,却没有想到小敏却把手一绕,缠住了阳天的脖子,樱唇,又凑了上来。

“这是你自己要的!”阳天只觉得混身都要涨裂起来,低吼一声,搂住小敏往桶内一带,卟嗵一声,溅起的水珠掩去了小敏的低声惊呼,未等她准备好,就觉得胸前一凉,却是被阳天把罩在外面的薄纱给撕裂了去,才一喘息,红红的小肚兜也不见了,白嫩的肌肤浸在水中,傲挺的玉兔随着水波荡漾着。

“你后悔吗?”阳天看着上身赤裸的小敏,最后一次强忍着欲望问道。

“……”轻轻缠上来的娇躯,代替了小敏的回答,挺拔的双峰,点燃了阳天的欲火。

“呯、呯呯”一阵短促的敲门声,把阳天从欲火燃烧的边缘给拉了回来,神情为之一寒,看着怀中被剥光的玉人,直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她还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啊!

“公子,你洗好了吗?前院来了客人,阳总管让你去。”小环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的羞意。

“她知道?”阳天听觉小环声音有异,低头看着嫩脸晕红,还未从那欲望里走出来的小敏道。

“嗯!”小敏说着,似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把头一低,轻轻伏在了浴桶边上。

阳天长出了口气,缓缓起身,正要捡起抹布擦拭身体,却被小敏伸手夺了过来,柔声道:“公子,还是由奴家侍侯公子吧。”

穿上了衣服,阳天那未曾倾泄出来的欲望也立即淡了下去,看着铜镜里面那个一脸肃容的面孔,他忽然想到了一个贴切的评价:伪君子!

“公子,奴家今晚来吗?”看着阳天要出房门去,小敏红着脸下头,手挠着衣角,羞声问道。

“……”阳天犹豫了一下,回忆起刚才那柔玉暖怀的热情,才刚淡下的去的欲望立即就又燃烧了起来,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转过身看着小敏,慢慢的伸出手去,轻轻地抚在她那湿漉漉的头发上,缓慢而又郑重地说道:“以后,不要这样了。”

说完,不理会小敏那忽然变得惨白的面容,转身推开房门,瞪了一眼在房外偷笑的小环一眼,匆匆往前院客厅走去。

“阳老弟,可还记得在下?”一名红袍青年,一看到阳天走进来,立即起身笑道。

“这位是?”虽然少时在京城长大,但此阳天却非彼阳天,残留在脑海中的记忆,也不过是南京的一些事情,对京城内的纨绔,阳天却是一点都不知道。

“公子却是忘了,这位是化老元帅的四公子啊!”阳文在一旁轻言提醒道。

“哦,原来是化四公子,这么多年不见,却是模样大变,害得我都认不出来了!”阳天笑皮一笑,连忙拱手道。

“想那当年我等几人,却是在京城内有名的朋党玩友,然则这几年兄弟们都日渐成*人,要么下放到外府磨练,要么家势中落,失了联系。化某正感日愈孤单,却没有想到阳老弟回到京城,真是正中下怀啊!”化老四说着,上前拉着阳天的手,一脸的热情,一脸的感叹。

“那是因为小弟不成气侯,却不能为朝廷效力,只有乞食于父母左右。”阳天心中一动,自己也已成*人,是要找些事情来做了,谋个一官半职,自己想要做些生意,赚些钱财也会方便许多!

“老弟莫非还不知道?”化老四忽然神秘一笑,眨了眨眼,靠近阳天说道:“我听闻最近宫内禁军十营出了个缺,根据以往经验来看,这十营常由士家子弟担任,而我也常听人说,这十营之缺,是兵部专为老弟你开出的!”

“此事当真?”阳天一听,立即上了心思,要说这禁军,却是王家亲卫队啊!虽然十营官职不大,但胜在自己有着一个掌了大权的父亲,总有一天会被提升上去。只是自己有了官职在身,那以后做事说话,也就有了气势!

“那还有假?”化老四见阳天动了颜色,只当自己言语投其所好,脸上立即成了菊花一般,嘿嘿笑道:“今晚兄弟在妙香楼里设宴,一来是为阳老弟洗尘接风,二来也是提前恭祝老弟出任营尉之职!”

“多劳大哥费心了!”阳天连忙客气道,心中却是不解:这营尉,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官呢?但当着化老四的面,却又不好意思问,只待寻着机会,问问阳文便知。

由化四公子亲自登门邀请,阳复清虽然不愿他才一回京就又不安生,但也不能驳了面子,只是寒着脸让阳天早些回来,就任由他们出了阳府,直奔那烟花柳巷去也。

妙香楼是去年春日所建,听闻东家是一金发碧眼的西域美女,但谁也没有见过,也不敢断言。只是这楼内建筑尽显西域风情,楼内又有大半是身材高挑,金发碧眼的胡姬而闻名京城。那些自命风流,却又怕失名节的富贵权绅们见这妙香楼内胡姬不懂中土语言,就算是自己如何在房内不堪,也不用担心她们传扬出去,大合这些人的心思。

于是每到暗夜,总有一些青蓬小轿,从那妙香楼特意开出的小门内进去,直到事先选好的胡姬房中才才落轿,如此隐密,却别有一番情趣。

因为这个,又繁衍出一个新兴的职业来——妓画师!所谓的妓画师,不过是一些自认有些绘画才能,又囊中羞涩的文士,帮那些胡姬们绘画,然后在这妙香楼前摆一处小摊,摆上绘画。由那些形迹可疑,青衣小帽的家丁借下些银子,然后看也不看,伸手抓起一把画像塞入怀里,转过几个弯,绕了几个圈,待确定后面没有跟随之人后,方才悄悄隐入一处朱门大院内。

当然,若是单靠这些家丁给的银子糊口尚可,但要养家,却万万不够。好在那些妓画师们还有一个更大主顾——妓女们!为了能多嫌些银两,多拉到几个客人,这些妓女们往往在妓画师前来绘画时,给他们一些好处,让他们把自己画的更好看一些。至于说那些权贵老爷们买回去的画像有多少水份,却是不得而知,只是每日总见有些妓画师被突如其来的家丁兵勇狠揍一顿,可见一斑。但就是这样,依旧常有数十妓画师不顾皮肉之痛流恋于此,妙香楼中美妓数百,这每日得来的好处,却也足够一家温饱!

但今夜注定不同,那些妓画师们尚未摆开摊位,就见一群兵勇执着明晃晃的兵器,依着墙根,横目冷对地竖在那里,占住了他们的位置。虽然这群妓画师们多有不满,但也不敢出言说话,只能远处看着,单等那些兵勇一撤,立即再占据各自的地盘,摆摊开张。

也有一个与这些兵勇们相熟之人,大着胆子上前招呼两声,再靠近谈笑一番,回来后,一条消息立即传播开来:回去吧,今晚恐怕是无法开张了,化大帅府的四少爷,在这里为朋友接风洗尘,没到天亮,这些兵勇能撤?

阳天与化老四同车来到妙香楼外下车,只因他们是士族子弟,所谓年少多风流,谁也不会说他们什么不是,自然不用像那些成家立业的人一般,要偷偷摸摸的避人口舌才行!

才一下车,阳天见着那一排杀气腾腾的官兵先是一愣,随即就又要往车上钻去,却被随后下车的化老四又给推了回来:“怎么,阳公子可是有什么遗露?”

“我这府中车夫恐怕是不熟京城道路,把我们带错了地方,这里兵丁林立,分明是兵营重地,哪里是什么寻欢作乐的妙香楼?”阳天摇头说道。

化老四老脸一红,他身为禁卫军前军副统领,所以特意命令百余士卒守在楼外,却是想着在阳天面前摆摆威风,却没有想威风太过,却是愚蠢了!当下把脸一扳,向那些兵丁怒道:“你们还愣着做甚?还不快给我滚回军营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