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削面
作者:一直小贱      更新:2019-03-25 15:32      字数:4680

当你把别人困住之后,你受伤严重晕了过去,然后醒过来的时候,被你捆住的人已经挣脱了绳子,然后弯腰捡起绳子,请问,他是打算干嘛?

一:他是打算跳绳。

二:他打算拿着绳子偷跑。

三:他打算拿绳子趁你没有醒过来,先把你捆起来。

你信哪一个?

内心无数草泥马呼啸而过,大声嘶吼着“老子是无辜的!”可惜就现在这情况我自己都不信我自己是无辜的。

怎么办?要是说刚才的时候,警花姐姐可能还因为我不是她遇到的敌人,虽然对我有戒备,但是至少没确定之前,对我不会有杀心。毕竟不是谁都会去防备一个,就算自己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两三招就摆平的肉鸡。可是现在我大概在她眼中已经不算是比较安全的黄名,而是红的发亮了吧!这仇恨值拉的……

孤男寡女,美女身受重伤昏迷,猪头三拿起绳子……这妥妥是要被炮灰掉的节奏啊!说好的我是主角在哪里?难道我历经一番波折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让主角干掉我然后增加美女的好感度,最后he么?wtf!

保持着弯腰抬起头的造型,实在是件十分蛋疼的事情,但是现在我却连稍微直起腰都不敢。

警花姐姐对于枪械显然十分熟悉,就算全身都在微微颤抖,一头冷汗的情况下,但是枪口依旧不带一点颤动的对准我的脑门,一副只要我敢稍有动作,就直接崩了我的表情。

我倒是不怕她会直接开枪,毕竟执法人员这职业就连遇到真正的犯罪分子,都要遵守规则,在不确定我的真实身份之前,她是绝对不会直接决定我的生死问题。但是我怕她手抖啊!枪我的这么近,要是她一恍惚,或者手指不小心抽筋,然后枪走火了怎么办!我这么风华正茂、青春年少的十七岁少年,就因为这么乌龙的原因,死在这个是干什么用都不知道的地下建筑,那也太悲惨了吧!

她缓慢的坐了起来,变成单手拿枪指着我,不过刚才发烧烧了那么久,现在大约是全身无力,而且精神不济。微弱的光源下,我清楚地看到她的脸色显得惨白一片,要是这里的墙面挂了白石灰,指不定和她的脸色比起来谁更白呐。虽然我刚才有给她喂一些水,不过高烧,本就会迅速消耗体内的水分,现在能借着手电筒的微光,看见布满干裂出血的裂口的唇紧紧地抿着,两片薄薄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线。

薄唇的人心都够狠,这句话果然是真的……

单手撑地对于她现在的体力来说是个挑战,我避开她的视线,紧紧盯着她的手,突然,她手腕一软,人往后又仰了下去,结果我还没来得及动作,她还真的直接扣动扳机了!

我反应不及,下意识的护住致命处,不过刚才玩了半天的腰,现在身体根本无法配合我脑海中的动作,别说护住致命处了,腰还没直起来,就直接趴地上去了,不过也因为这样,我大概是避开了警花姐姐的枪口,但是我好像不过只听到小小的咔哒声,但是并没有听到子弹击中哪里的声音。不过现在逃命要紧,我麻溜的顺势连滚带爬跑了出去,没时间庆幸逃过一劫,就连顺来的手电筒都来不及打开,飞奔着了警花.真.心狠手辣.姐姐,不过串出门的时候还是不放心的偷瞄了一眼,她的枪好像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被她皱着眉丢进了腰包,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

不过警花姐姐的枪出了问题这一点,显然把我少的可怜的运气消耗的差不多,跑了没多远,突然心头一紧,我下意思减缓速度,却还是一头撞在了墙上。不过好在刚才顺手吧一个手电塞进了兜里,现在也好拿着用,虽然警花姐姐大概是没有力气来追我的,但是谁知道我的判断会不会接二连三的出错,还是赶紧跑远点比较好。

可惜刚才没有光源,我并没有看清周围的环境,才敢夺命狂奔,现在手电筒一打开,我反而一头冷汗不敢跑的太快了,这个建筑不知道是修来干什么用的,除了刚才那一截两边都是一件件的小房间,拐个弯过去后,路就变得狭窄拥挤了起来,而且我到现在才注意到虽然房间里的高度大概有个两、三米,但是外面的通道的高度显然连两米都不到,虽然以我的身高,还不至于天花板贴着头皮那么夸张,但是我这种海拔高一点的人,一旦东坐起来总是会觉得,要是跳得高一点了,估计就能一头撞到顶上去。

而且这地下又不单是我和警花姐姐两个人,不想被被别人发现,也不敢把手电筒调的太亮,能见度低的时候,光线产生的阴影,总觉得四周的墙壁都在慢慢向我靠拢、挤压过来。

拐来拐去,跑了十多分钟距离,我大致在脑海中绘制出一条,从警花姐姐那里到我这里的路线,确认复杂的除了老天都要我被抓住,不然就是我自己都找不过来,而且中途经过好几个分岔路口,只要这里没有其他人,那么暂时就是安全的,要是继续乱七八糟跑一趟,结果撞进其他人手里那才叫悲剧啊!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刚才从警花姐姐包里顺了两块压缩饼干,可惜水还没有来得及顺出来,只好拆了一包要咬碎,混着唾沫咽了下去。不过警花姐姐这个干粮,大抵不是市面上的卖的那几种,不然那干的像是嚼锯末一般的口感,噎死和饿死,我还真不定选择哪一种。

吃完东西没事干,我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就开始职业病发作,开始研究周围的东西,试图分析出这里究竟是什么时候的建筑,用来干什么用处的。

这一片都是同样的材质,土灰色却光滑的的墙面,上面不知道混合了什么东西做成的涂层,摸上去并不像是处在地下的潮湿泥土,那个手感反而像是抹在了鼠标垫的背面,甚至还有一点柔韧的感觉。

而我所在的这个房间,显然不像是一开始那几间,这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些东西,还有一个一大块长度至少长方形的石台,上面残留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风化的灰尘,我仔细研究了一下,觉得这个形状怎么看都像是一张床,难道这个房间是用来住人的么?

除了石床以外的空间,地面上还一些腐朽的残片,堆积的位置都十分奇怪,一堆一堆的,看起来大概是这间屋子里的一些家具之类的,那规整的位置,就就像是完好的物品放置在哪个位置上,然后就再也没有动过,知道时间把它们的形状结构从规整的外表,变成了让人看着有些怪异的废墟。

我随意挑选了一小堆破碎物件,一手掩住口鼻,另一只手拿着叠成厚厚长条的压缩饼干包装袋,然后用膝盖夹住手电筒,在那堆东西里小心划拉着。

这里通风设置十分精妙,看似空气干燥没有什么流动性,但是我这一路跑跑跳跳,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憋闷,很显然,这里绝对有不少的透气口,这些东西一直被空气侵蚀,只能从那些看起来像是木质,但实际上一经触碰就立刻泯化成粉末的碎片,以及它们的位置来判断,这里就像是我猜测的那样,是一件卧房,而且绝对不是近百年的产物之外,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

不过屋子里的东西都还在原地,那么门呐?这件怎么看都像是卧房的地方,不可能和前面那些物资一样,连个门都没有吧!

动作小心走到了门口,可惜哪怕是这样,因为我的动作带动的空气开始不规则流动,还是让灰尘扬的到处都是。

门洞墙角两边各有一调不规则的深色灰尘堆积,中间还印着一只鞋印的一部分,应该是我进来的时候踩得,不过奇怪的是,这里灰尘的碎片,明显不对!

这间屋里的东西残迹都很完整,除了我破坏掉的那一部分外,大致上还能看出物品原来的样子,但是门前这一部分,却明显不够哪怕是一个门框的体积,既然这个不是门的一部分,那应该不能算是卧房了吧,那么这屋里的残骸究竟是什么东西?而且门口这堆原先又是什么?居然被安置在门口。

我调亮了光线,仔细在门前观察着四周,可是不管怎么看,这里就像是一个样板房,和我刚才所在的那几个房间的区别就是,这里很久以前大概还是有不少像是家具之类的摆设。

而这些发现,无疑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

闲着无聊,我一边观察着门洞,一边思考者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有没门的卧房,却没有见到大厅之类的,这些小房间看起来千篇一律,目测连面积都是一样,而且除了这间像是睡觉用的小房间,我进去的房间,根本就没有发现其他的日常居住所需要的地点,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些地方刚好在我没有查探的地方,所以我并没有发现,可是外面呐?我仔细看过了,外面的通道顶部,和这里四周的材质是一样的,那就证明这里一开始建成就是这样的,外面这些通道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做成这么不方便的样式呐?

但是要说是古墓或者祭祀遗迹,没有棺材、没有大厅,像个样子么?

“嘶啊!”右手突然传来刺痛,我连忙缩了回来,中指指腹上一道细小的伤口,破了皮,却并没有见血,但是并在一起的其他几根手指却丝毫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抬起手,又变回来刚才的动作,我把手虚放在原来的位置,然后贴近观察着墙面。

看起来和其他部分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我还隐隐作痛的手指告诉我,这里面肯定隐藏着什么东西。

用左手小指一点一点贴近墙面,然后慢慢往里面按压,细细的摸上去像是一根发丝一样的凸起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换上另一根手指,然后用力一按,立马熟悉的痛感传来,不过这次显然不想上次那样只是轻轻划过,几乎立刻,我的手指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线,然后一粒血珠慢慢聚集变大。

“擦!这么点东西居然这么锋利!”虽然不一定吹毛断发,但是绝对比开刃的刀要快是不知多少。

不敢在这里停留,我立马站了起来打算出去,却听到“刷”的一声,什么东西弹出了墙面,但是那速度实在太快,我后退的动作只做了一半,就感觉到膝盖和脚尖发出了不知道比刚才强烈多少的痛感,等我脚落地的时候,一块十分熟悉的布料才飘飘荡荡落在了门口。

顾不上痛的发麻的腿,我赶紧离这个古怪的门远一点,站在了通道中间,确认安全之后才低头一看,发现从膝盖往下,差不多连皮带衣服被削掉了一指宽差不多十公分长的一条,脚上的运动鞋连同几片脚趾甲尖齐齐被削掉,变成了鱼嘴鞋。不知道是不是该谢谢这锋利无比的机关,以及它足够快的速度,不然掉的就不是一条皮和鞋尖脚趾甲了,只怕连同周围的皮肉还有整个脚指甲盖都会离我而去。

“这玩意尼玛不是该拿去做刀削面么?没事安在这里祸害人干吗?”

草草的用刀片从衬衫里面划了一条布条,结果长度不够只能竖着贴在伤口处,刚才因它差点被警花姐姐爆头的绳子也终于派上了用场,“妈的,看起来真心像是荷叶猪蹄。”我看着捆的十分难看的小腿,决定最近一段时间,绝对不要看到这道菜出现在我的餐桌了!

被削掉了一块肉还破了一条裤子一双鞋,我却连那个机关的样子的没看见,现在那哥们远远看去,除了地上多了一片布料、一长条带血的皮肉,一个鞋尖,几片脚趾甲外,和刚才没有丝毫区别。

腿上染红的布条,也让我失去了研究这片建筑用处的兴趣,我现在只希望早点发现出口,然后离开这个破地方。

不过现在看来,找到和警花姐姐对立的另一拨人是目前最快捷的方法,毕竟他们能进来,自然知道怎么出去,就算没有其他的出口,但是他们进来的地方应该不会像是我进来的方式那么坑爹。

叹了口气看了眼手里变得十分鸡肋的手电筒,现在我是要去悄悄地寻找另一拨人,不开灯,难道依旧像刚开始那样闭着眼睛摸瞎么?而且这里并不安全,光源太暗,很可能无法发现隐藏的危险,但是把灯调的太亮,和找死也没什么区别吧!难道要我期望,进来这里的人都和警花姐姐一样,对待身份不明人物,以抓捕制伏为首要目的?

果然不知者无畏吗?刚才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我多勇敢,闭着眼睛摸索了那么久,现在可以看见周围了反而畏手畏脚的,不敢动作。

这人啊!果然得到的越多,胆量就会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