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

萧笙来到萧家老宅，佣人看到她的时候都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上前颔首，“小姐。”

萧笙问：“夫人在家吗？”

佣人点头，“在，夫人和先生都在楼上。”

萧笙脚步一顿，眸光微闪，吩咐佣人，“你去告诉夫人，就说我在后庭院等她，尽量避开先生。”

佣人愣了一秒，随后应下，“是。”

萧笙没有去主客厅，而是拐弯走去后庭院那边。

等明婧涵的时候，萧笙把手机打开，那一瞬间，手机连续震动了好一会儿，萧笙大概等十多秒，手机才停止震动。

点开一看，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和留言。

大部分是程尔岚的，还有一个未接来电，是她不认识的。

让萧笙意外的是，萧昕凌今天下午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难怪不知道她出事了。

萧笙既松了口气，又隐隐有些担心，担心他在m国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她正准备给程尔岚回个电话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不远处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萧笙眸光微冷，收起手机，双手揣在兜里，缓缓转过身。

视线，撞上那双暗含惊讶的眼睛。

明婧涵收拾好内心的异样，徐步走到她面前，坐在萧笙的对面，拢了一下身上搭的披肩。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离入冬还有一段时间，偏偏夜里的风冷的刺骨。

萧笙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语气仿佛是对一个陌生人，淡漠的道：“成琰呢？”

明婧涵掀目看她，“什么意思？”

萧笙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她直接挑明，“成琰在你手里吧？”

今天穆澈说成琰去找她，可最后打电话也联系不上，成琰不是鲁莽行事的人，中间一定出了问题。

穆澈他们不知道，但萧笙知道，成琰的行踪，明婧涵一定知道。

明婧涵对于萧笙不敬的语气很不喜，眉头轻蹙，语气平静，“你这是什么语气？我是你的母亲，你是在质疑我？”

萧笙眼底一片冰冷，“母亲？你配吗？”

‘砰’的一声，是明婧涵拍桌的声音，她高贵优雅的面容压抑着不悦，沉声呵斥：“萧笙！”

萧笙不想和她废话，今天发生的事，已经将她心里最后一点亲情消磨殆尽，她看着明婧涵的目光隐隐透着狠戾，“我再问一遍，成琰呢？”

明婧涵被她的眼神惊到了，下一瞬心里更加不悦，“你一来就问我成琰在哪，你到底想说什么，成琰是昕凌的左膀右臂，我怎么会知道！”

萧笙冷笑，“不知道？”

她望着明婧涵的眼神莫名让明婧涵心头一揪，疼得厉害，明婧涵发现自己居然无法直视这个女儿。

萧笙深吸一口气，生怕自己忍不住动手，她问：“今天那些抓我的人，是你派来的吧？”

明婧涵：“……”

见她不说话，萧笙扯唇，“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是我做的，那又如何？”明婧涵开口承认了。

萧笙简直要笑了，那又如何？

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派人杀了她自己亲生女儿，在质问的时候还一副没有做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