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巧巧的行动很快，次日，方清特意请了假，要送她上飞机。

在贵宾候机室内，两个人依依不舍。

方清更是忍不住，紧紧地拥抱着恋人。

虽然两个人确定关系，不过短短的时间，但是真正的爱，早早地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就深植在心。

送走恋人之后，方清情绪低落了好几天，生活虽然继续，可他总觉地缺失了什么。

生活中，方父、方母两人也每每念叨，说想念巧巧。工作中，皇马开发回款行动中，安排的沙奇也毫无动静，似乎陷入了停滞。让他感觉万事不顺。

这天早晨，方清才到办公室，李文远就唤他去总编办公室，询问广告回款情况。

“月底还剩不了几天了，我从财务得到的数据，广告回款似乎并不多，是不是要加把劲了？”李文远刚刚泡好当天的茶水，顺手递给方清一杯，边关心地问。

“今年的新款项，目前进度大约是20%，往年的旧款项，大约只有不到5%。”方清坐得端正，他的脸色虽然平静，其实心里却也焦急。

“可真是要加把劲，社保金要是断了，后续补起来的手续很麻烦，要是被员工们知道了，更要在报社里引起轩然大波。”李文远顿了顿，才沉声说道。“尤其是，集团有些人，未必不会借机生事，散播谣言，动摇我们管理层的权力。”

听到李文远的提醒，方清也正色道：“李总请放心，我会加大工作力度，督促员工。”

“我知道你工作努力，这次回款压力很大，你放心，该给你的20%提成的承诺，我是不会少的。”李文远最后坚定道。

“李总的心意，我知道了。”方清点头。“那我先回办公室了，追踪回款进度。”

李文远这才从沙发上起身：“去吧。”

从7楼的总编办公室回来，方清立刻召集徐仁松、林方、孟莹和苗乐四人，这是他自己的铁杆手下。

“我刚刚才从李总的办公室下来，上层领导给我们的压力很大，我希望大家能继续加油，争取做出更好的成绩。”

几个人一落座，方清就主动发言道。

“广告中心的回款，之所以交给我们地产部来牵头，那是因为地产广告款占了总量大头，你们几个作为如今地产部的骨干，身上的担子天然地要重一些，如今月底将近，一定要拿出几倍于平时的精力。”

“方主任，不是我们不努力，而是现状太悲观了。”苗乐摇头表示：“新客户回款还可以，往年的旧款项，几乎要不到钱。我私下做过测算，李总交代的任务，我们广告中心再努力，也要留个三四百万的窟窿。”

“根据我对客户的理解，苗乐的观点，大差不差了。”孟莹作为在场唯一的女性，也开口说道：“除非，广告中心的广告回款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大的增量。”

她话音才落，剩下的林方和徐仁松也开口了，一时间，方清的办公室里，就像办了个诉苦大会。

“好了，你们的观点我都收到了，大家先散了吧，记住任务总量，从明天开始，我会每天跟着业务员一起催账。”方清听得头大，勉强听了几句，主动摆手打发手下人。

小小的办公室很快清空，只有方清独自一人，坐在窗边看城市里的车水马龙。

他习惯地掏出手机，想发条信息给于巧巧，短信才打开，他才想起于巧巧如今人在国外，已经换了个当地的号码，两个人的联系已经没有早先那般方便。

重生回来这个年头，智能手机才开始时兴，微信还在研发中，不像未来，只要手机上装载了微信，在有网络的情况下，全球之内犹如咫尺天涯。

于是他放下手机，心里微微惆怅：“皇马开发的催债行动，难道失败了？沙奇，并不像记忆里的那样，有勇气走出那一步？”

正想着，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方清再度拿起一看，原来是柳洒的电话。“柳总，早上好，有什么事吗？”

“方清，你是不是私底下用什么手段了？”电话才接通，柳洒就大叫着问。

“什么意思？”方清心里微微一动，但却没松口，装作一副懵懂的样子。

“你别跟我装傻，十分钟前，皇马开发的方阳华给我主动打电话，哭着喊着求我赶紧买下皇马开发在天隆广场的股份。开价，比我心里的预期还要低一千万，比前几天去他们公司谈的报价，更是直降6000万。”柳洒声音很是激动，全没有他本人平时那种温婉的君子之气。

“真的？那你没有再杀价？”方清脸上一喜，自己这次的安排，算是成功了。

“我杀价了，又杀了一千万，这次算是捡了大便宜。”柳洒哈哈大笑：“我马上带着律师去付定金，后续的股份转让，随着尾款到齐，就在事务所中直接操作。”

说着，柳洒语气一变：“也不知道你在其中做了什么手段，要是有些违法之类的，及时跟我说，我来给你擦屁股，不能我占便宜，叫你背锅。”

“没有，我哪来的能量，去做什么违法的事情，不过要恭喜柳总，做成大单了，您大概什么时候到，我也要赶到你们付钱现场，把咱们《江南晨报》的广告款给追回来。”方清说着，提起身边的公文包，就飞快地出了门。

“那你快点，我估计半小时后到，地点还是香港大厦，皇马开发的办公室。”柳洒似乎也在行动，电话里的声音还带着些喘气。

“好，我尽快。”方清应了声，一头钻进电梯，右手食指在关门键上按紧，再出来的时候，就飞奔到报业大厦的门口。

在方清乘电梯时就得到通知的魏师傅，此刻已经将车停在门口，方清一把拉开，跳进车中，动作利落地像体操运动员。

这时候，方清就是在与时间赛跑。

他可不敢保证，那方阳华有没有同时通知其他的债权人，也不清楚柳洒带去的定金是多少，能多大程度上，分到《江南晨报》的账目上。

股权买卖的手续很复杂，涉及亿元级别的操作，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眼下离月底这么近，方清一定要提前从定金上扣出属于《江南晨报》的那部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