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找茬(2)
作者:慵白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315

两个人并肩走,随意的聊着,像是多年的旧友,似是无意间,司重提到了陆婉雪。

陆伯言听见问自己妹妹,不由得一怔,而后道:“家妹身体抱恙,所以没有参加此次的春猎。”

司重做了一个遗憾的表情:“早就听说安南郡主能文能武,还以为能够借此见识一下,没想到竟然身体有恙,倒真是遗憾,等回去,朕一定派最好的御医,去给郡主瞧瞧。”

陆伯言有些发懵,他想起来这次春猎名单的事儿。

不是江锦瑟告诉他,说是因为妹妹上次闯了宫内禁地,皇上不想看到她吗?

可是今天看来,皇上分明没有那个意思。甚至,还很期待看一下妹妹的表现。

这其中,莫非是江锦瑟那小子玩的猫腻?

想起来自己妹妹那几天的憔悴样子,陆伯言心中就有气,若是江锦瑟这小子故意为之,而打压一下他们陆家,那真是做的太错了!

陆伯言的心不在焉,司重全都收在了眼底,嘴角终于是露出来一次笑容。

一一一一

陆伯言跟司重畅谈的同时。

江锦瑟已经领着林家的大公子林律修走到了原非籍的营帐前,美名其曰今日在宴会上没能看见原侯爷,有些担心原侯爷的风寒,特地来拜访一下。

当侍桑将这话传给沈砚的时候,其中猫腻,沈砚已经猜出来七七八八。

原非籍身中剧毒这事儿,江锦瑟如果想要知道,稍微费些心思便能打听出来,但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

还是说,这次江锦瑟,是真的诚心诚意来拜访的?

沈砚拍了拍干瘪的肚子,有气无力的走出了帐篷,看都没看江锦瑟跟林律修一眼,目空一切般问道:“是谁打扰原侯爷休息?”

江锦瑟经过这几年的打磨,倒是可以沉住气,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笑道:“没想到国师也在,是这样的,来的时候就听闻侯爷染了风寒,我跟林兄特地过来看看。”

江锦瑟这个“林兄”称呼的十分亲切,如果没记错的话,前不久他还出言怼了林律修,如今叫的这般亲热,自然是不同寻常。

也不是他愿意拉着林律修一起来,而是没有人比林律修更合适,活脱脱的一个书呆子的脑子,若是知道原非籍被人投毒,一定会主张从调查,毕竟是代表尚书府的势力,到时候他只需要适当的说几句,那么原非籍中毒这事情,必然要拿出来摆在明面上。

到时候跟原非籍有来往的人,都会被怀疑上,借着人心惶惶的时候,趁机除掉一些跟他们江王府和陆家对立不识好歹的老顽固,简直是最好不过的机会,陆伯言这招下毒之棋,不得不说还是有些妙用。

所以,趁着陆伯言去牵制住了司重的脚步,他带着林律修这个猪脑子,出现在这里。

江锦瑟心中打着小九九的同时,沈砚也在打量着他,嗤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讽刺:“看不出来江世子还这么古道热肠呢。”

江锦瑟知道这国师跟自己不对盘,也没往心里去,微微点了点头,就准备买进营帐,却被沈砚一把拦住。

江锦瑟依旧是风度翩翩的笑着:“国师这是?”

沈砚面不改色:“侯爷睡着了,今天不见客,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来吧。”

林律修眼睛一瞪,指着沈砚的鼻子,读书人的倔脾气就上来了:“撒谎,侯爷睡着了怎么你还在?我看你分明是对侯爷藏了什么坏心,不敢让我们进去看!”

沈砚盯着指着自己的那根手指,笑了:“是啊,我对侯爷存了不该存的坏心思呢,我就是喜欢侯爷,管得着吗你?只会背地里诽谤自己妹妹的死娘炮!”

林律修急了:“你说谁娘炮?你说谁娘炮?”

沈砚一把握住他的手指,使劲掰了掰,皮笑肉不笑:“是不是断腿断的不过瘾,这跟手指头也想断断啊!”

林律修疼的龇牙咧嘴哇哇大叫,嘴里咒骂着就去掰沈砚的手。

沈砚功夫虽然上不了大台面,不过对付林律修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娘炮还是绰绰有余的,任凭林律修死乞白赖的掰着她的手,她就是不松开,笑的咬牙切齿:“有没有告诉过你,见到本国师躲远点?”

江锦瑟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容,覆上了沈砚掰着林律修的手。

触碰到的那一刻,沈砚心脏几乎是立刻就狂跳了起来,哪怕这么久不曾相见,哪怕明知道他已经是要娶了别人,可心底的那股子悸动,却骗不了自己。

沈砚佯装冷漠不在意这么久,差点在这触碰之下瞬间破功,她逃也似的松开了林律修的手指,手背上还残存着来自江锦瑟的暖意,她冷着脸,嘲弄道:“莫非江世子也有断袖只好,看上本国师了?”

江锦瑟缩回了手,客气却又尊敬的笑着:“不敢对国师有所肖想,还请国师高抬贵手,让我们进去看看侯爷。”

沈砚道:“手刚刚被世子拧断了,高抬不了。”

林律修面红耳赤:“看你分明是故意的,谁知道你刚刚在里面,有没有对侯爷下什么毒手?现在不让我们进去,是怕事情暴露吧!”

许是林律修欺人太甚,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侍桑突然开了口:“我家侯爷当真是在休息,两位贵人请回吧。”

“好你这个小书童,竟然跟这个道士同流合污,残害侯爷!”林律修瞪着眼睛血口喷人:“今天我们一定要进去看看侯爷,不然我们不放心,在说了,你们说侯爷在休息,难道我们外面这么闹腾,他还没有听到吗?!分明是有鬼!”

侍桑没想到一向规规矩矩的林家大公子,还有这么胡搅蛮缠的一面,他们原家一向恪守礼仪,对于吵架骂街之事实在是不太擅长,眼下被骂的一愣一愣的,涨红了脸硬是不知道该如何骂回去。

虽然极其不想承认,可骂街这方面沈砚是一把好手,她冷着脸:“你们还知道自己是在闹腾呢?丢人不丢人!真是没家教!”

正在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淡淡又熟悉的嗓音:“何人在此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