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屋漏偏逢连夜雨
作者:张家界梅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3133

[第1章我本善良:弱者的抗忿]

第112节屋漏偏逢连夜雨

阳阳这小丫头已经变成一个大姑娘了,长得挺高的,和原来我刚开始到她家的时候,已经高了一大截。

看见我来了,一会儿姐姐,一会儿阿姨地叫着,她忙从冰柜里拿出一个冰淇淋说“姐姐吃这个,你不是有小弟弟了吗?”

“我接过来呵呵一笑,“今天你真大方呀,怎么不跟做饭的阿姨送一个去”

“不,她吃东西不给我吃?”她嘴巴一翘,气嘟嘟的。

“怎么了?她吃什么不给你吃?”

“是呀”她悄悄地伏在我耳边说到“我看她偷菜吃,要她给我点,她都不给,很死了”我听了呵呵一笑说“她不是在尝味道吗?”

“哼,我才不理她呀”她头一歪,就打算看电视。

“阳阳,来,作业今天有多少?我先看看阳阳做作业”。我怕耽误时间,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呢。

“姐姐,我求你了,让我看一下动画片吧”她厥着嘴,眼神怏怏的望着我。

“先做作业,然后看电视,我家里今天来客人,你写完了,我才能走呀”我露出征求她意见的眼神对她说道。

“哦,我明白了”阳阳很懂事,只要跟她讲明道理,她立即理解,不像有些孩子故意撒娇,或者摆横不讲道理。

如果要是那样我也不会做的今天,虽然寇老师明理没有给我工资,但其中的猫腻还是照顾我不少的。

趁阳阳做作业的时候,我开始帮她家卧室整理。

虽然有阿姨帮忙做饭,但她是钟点工,一小时15元,两个小时30元,卫生基本上我做,她顺路接孩子买菜做饭。

阳阳已经上了五年级了,英语已经超过我,听寇珠老师说到了初中就跟她爸爸出国读书去了。

阳阳做完作业后,我给她讲解了几道奥林匹克数学,让她练习,在做的过程中,寇老师回家了。

我像往常一样叫她寇老师,她呵呵一笑说“你昨天改口了,怎么?今天就忘记了?”“姐姐”我觉得喊的很拗口,有点不自然。

“我回去了哈”“你就在这儿吃饭吧”她挽留我,其实,我没少在这儿蹭饭吃。

“今天不了,我的一个同学来了,我妈妈把饭已经做好了,就等我回去呢”。

我到家的时候,我弟弟已经到家了,妈妈把饭做好了已经摆在餐厅里了,看来他们相互都认识了。

康晨辉则默默地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神情很黯然,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我一进屋呵呵一笑说“就等我一个呀,都饿了吧”我看了一下,都快八点了。

康晨辉坐了快三个小时,不过他知道我要去那么久。

他强装笑脸地对我说“还真饿了,就等你了”“吃吧,吃吧”我在过道上脱了鞋,穿上拖鞋进了饭厅。

我们都是南方人,妈妈做的菜都是纯正的家乡味,红烧鱼,辣椒炒豇豆汁,青椒肉丝,还有盘苦瓜,一碗蛋汤,可惜京城没有小葱,少了一点葱花,就少了一种味道。

我现在怀孕,嘴巴喜欢吃酸辣东西,对油腻的很反感,我便对妈妈说“明天你去超市帮我买点大罗卜,腌点酸萝卜和辣椒,我想吃”。

妈妈正打着饭,回过身来对我说“哦,家里不是还有菜吗?”妈妈问,我现在不想告诉她我将要发生的事情。

我不想在饭桌上问康晨辉什么,我用筷子夹着一块鱼说“在外面很难吃到的家乡味”,他赶忙站起来连声说“谢谢,你自己吃吧”我望了他一眼,透过眼镜框,我看他说这话时,怎么眼睛里闪着泪花?

他似乎有很多花要对我说,那种欲言而止的神情我看得透彻。

他匆匆吃晚饭放下碗筷就想走,我忙对弟弟说“弟弟,你留晨辉哥和你睡”我想在饭后,在阳台上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康哥,你就在这儿睡吧,和我睡”我弟弟在门口极力挽留他,但康晨辉却执意地要走。

我见他这样也生气了,唬着脸说“好呀,你走吧,你永远不要在和我联系”。

他听见我这样说他,就站住了,脸上那种悲哀的表情越发深沉难看,他望了我一眼,把头扭向一边说“好吧,我会记得你的”说着就往外走。

我感觉他怎么像遗言一样说话,就急忙跟了出来,下到楼下。

我在他身后大声地骂了他一句“你怎么现在像这只乌龟孙子了?你原来的精神哪儿去了?”

他转身对我苦笑了一下,那苦笑都带着泪花,低低地说“我的精神倒了,什么都不在乎了,我一个人有什么希望?”

我看他说话颠三颠四,急忙问“你到底怎么了,难道你有什么不能跟我说吗?我现在情况好多了,你不是帮了我吗?”

“这件事情谁也帮不了的”他任然回避着我的问题。

“就是帮不了说出来也能减减压力,何况我们是好朋友”

的确,我对辉仔没有情侣般的感觉,但我对他是赤胆相照的朋友,虽然我知道他对我爱慕已久的,但我知道他对我是那种没有企图的,很纯的情。

“我爸妈出车祸死了”他说出这句话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完之后他抱住头蹲在路边,我看不断耸动的双肩,从喉管不停地滚动的声音,就知道他在无言地哭泣。

“怎么会这样?”我听见这话后,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知道我很软弱,心里还不是那么坚强,一下子我的心里也被堵住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梗咽着问他,

“有半月了,办完丧事后我才回京,我想把毕业证拿到以后,然后回五峰县,打算回家”他任然没有看我,低着头说道,他不断地用手擦拭着他的脸腮;我掏了掏口袋,却没有带纸。

我看见他这样忧愁的样子,还真不放心他会做出什么。

我拉起他的手说“今天就住我家吧,我有事情找你商量,不管怎么样,你这个坎还是要过去的,仙人以失,节哀顺便,保佑他们在天国不用这么受苦受累”

“唉!……我爸妈送我读书不容易,家里还有一个瘫痪的爷爷,现在爷爷还是请邻居照顾的”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难道你家里没有其他人了?”我知道我们那里姊妹一般有几个,他们父母不会只有他们吧。

“有2个叔叔,但都和我们关系不太好,爷爷是我父母赡养的,就归我父母了,其他的人好像是陌生人”他说这些我懂,越穷的地方人情很冷淡,相互排挤,相互挖空心思的多了去。

如农村要是那家的鸡养得好,别人眼红,都非得把鸡药死不可。

“你真打算回去?”我问他这个关键性的问题,好不容易才从大山里出来,又是读了几年高等学府又回去?这未免太残酷了吧!。

我见他还站在那儿没有动,推了他一把“我们回家去说吧,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他见我这样,收起了泪水幽幽地说“我还能帮你什么呀?”“你回去了就知道了

”我不想在路上告诉他,主要是想留他在我家住一宿,给他开通开通。

妈妈见我们又回来了,很惊讶,我连忙说“今天他在我们家睡,我找他有事情”。

“坐吧”我对他说。

听见浴室里在哗哗地流水就知道弟弟正在洗澡,我对他说“你也洗一下,你现在还在寝室里住还是?”我知道大四了,很多学生都搬出去了。

“我还在宿舍,不然我能住那儿?京城的房子特贵,也不是我能住得起的,要住也只能住地下室,还要合租才行”

我总算知道他心中的结了,我看见他长长松了一口气,我猜想那种无人诉说的压抑终于输出了。

我接过他背上背的款包,内面是他常年在外打工的工作服,或者书籍。

我在卧室里找出毛巾给康晨辉说“你先洗澡,时候也不早了,然后我告诉你什么事情”。

“我不洗澡,我还是回宿舍去吧,又不太远”他的眼光里,明显地没有了先前的阴霿,又恢复了坚信的那种眼光。

我知道:但一个人出于危难的时候,朋友的一句鼓励,一个安慰都会拯救一个人的灵魂,命运乃至一个人的生命!。

“那好吧,随你的意思”我也觉得他在这儿没有衣服换,大热天臭哄哄的确是难闻。

我给他倒了一杯绿茶,放在茶几上,然后自己给妈妈也倒了一杯递给她。

我见她坐在沙发上,也想听我们谈话,我就对妈妈说“你到你房里去坐会儿,我跟他谈点事情”“哦,呵呵,那我去了哈,你坐”她妈妈笑的有点尴尬,那句话是她自己找台阶下说的。

“我知道说这话不适时宜”我喝了一口茶望着他说道,“说吧,没有关系的,可我知道,人在天命不由自己,祸福谁也不能料到,想当初出道时的天真无邪,被现实残酷中,很可能会被抹杀的荡然无存。经过血雨腥风的洗礼,能顿悟的,得——我命,不得——也是我命”想不到他如此已经看透红尘,有如此透彻的禅悟。

“我快结婚了,你知道我也只有那么几个朋友,结婚那天你到我家来玩吧”

我的话一落音,我就见他眼睛里飘过一丝惊讶,然后是一种黯然的神情。

但他还是掩饰着自己内心那份失望勉强装出笑脸对我说“祝贺你,恭喜你快要当新娘了,什么日子?”

“快了吧,大概一个月之后,日子定下后再通知你”我心里有点担心,但任然高兴地告诉他说,但唯恐他不能按时扑约。

我见他看我欲言而止的样子,就问“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哦,哦没有”他有点慌乱,想掩饰着什么。

“如果你不方便就别来,你自己的事情先处理吧”我想到他瘫痪在床的爷爷。

“我会抽时间来的,你放心吧”他呵呵地说道,像在安慰我,不想让我失望。

“如果你有困难跟我说吧”

我说完这句话这句话,就进了妈妈的房间,她正在拉鞋垫,见我进来了问“他走了?还是?”

“妈,把钱借点”我一进门就开门见山地说道。

“什么话?借?妈的钱不是你的钱吗?还说什么借”她有点生气的语气。

我听后呵呵一笑说“好吧,给我点钱,我有用”

“多少?”

“3000块”

“哦,这么多?干嘛用的?”她有点吃惊,我妈知道我很节俭,从来不乱花一份钱。

“我跟你说吧,我同学爸妈都出车祸了,双亡,你没有看见他很忧虑吗?现在他是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妈,他也帮过我的,现在他有难,我不会坐视不管吧”

我的话音刚落,我妈妈连声地说道“作孽的孩子,这好人咱这么难呀,帮他还用说吗?”

想着辉仔的遭遇就联想着自己落难的情景,心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怎么人越穷就越能遇到不顺心的事情?

妈妈打开她的挎包里拿出一个学生用的铅笔袋当钱夹子,拉开拉链拿出一叠钱来说“就这些,拿去吧”。

我数了数,4000多元。

我找来一个小礼品袋装上揣在衣袋里对妈妈说“谢谢妈妈”“说什么呢”我妈也跟在我屁股后面出来了。

我来到康晨辉面前对他说“我知道你现在需要钱,这点你拿着吧,如果你有什么困难跟我说吧,多几个承担,总比一个人压力小点”说着我掏出钱袋子往他怀里一塞。

“不,不,不,你自己正需要钱呢”说着把袋子推到了我的手中。

我妈赶忙走到他的面前,从我怀里又把钱袋子拿起来送到他手上说“孩子,有难大家帮,不就过去了吗,拿着吧”

“阿姨,别”康晨辉见我妈这样,就不知所措了,我说“别这么推来推去的,拿着吧,只当你是我妈的干儿子”。

“是呀,你就当我干儿子吧”就这样,在康晨辉失去父母的同时,我的妈妈认了这个干儿子。

我看见康晨辉眼睛里闪动着泪花,是那种既有喜和又有悲的含义。

过了几天,寇宪政又在晚上十点钟回来了。

两辆车停在小区过道上,灯光一闪一闪的,在晚上透过窗户特别闪亮;两个司机帮忙提上来很多东西。

我赶忙砌了茶给他的司机,又给寇宪政砌了一杯他偏爱的普洱茶,喝完茶后,司机走了。

他拥着我,让和他坐着说话“刷刷你知道吗?当我听说我要当爸爸了,我真好高兴呀,我突然感觉到我好爱好爱你”

他说完这句话在我的脸上亲吻起来;

“不是你才去几天么?又不是几个月没有见到,干嘛搞的有点肉麻呀”,我笑呤呤说道。

“说真的,我感觉这是自己的第二春,像堕入了情网一样,你这小妖精这么折磨人,你叫我开会都跑神了,这不,没有几天就想往家里来”他头挨着我的头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别,工作是主要的,这样对你不好,你的工作性质决定不应该恋家,如果是这样,那你还是把我安排到你的手下去吧,这样我们不常到一起去了吗?”我趁机在他面前提出了我工作的问题。

他看了我一下,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说“还是等你生完孩子再考虑这个问题,你别老提这件事”

他说完这句话,用手捏了我的鼻子,我被掐得痛了,赶忙打了他一下说“你想让我的鼻子搞成塌鼻子呀,到时候出丑的是你,呵呵,到时候就有人说:寇某某的夫人的鼻子真难看,好丑”

我说完哈哈一笑,掩饰了刚才我心急说出了的话。

“好了,不说这个问题了,省里组织上已经派人到你们家乡去调查了,不要多久就会有结果的,这是我手下的几个朋友送给我的一些礼物,你在家里好好调养自己”说着从他带来的一个旅行箱里拿出很多贵重滋补品。

“我不要这个,你让我吃成大肥猪呀”我笑着说道,“吃好了对孩子好一点,有营养的,生的小孩特聪明,看,这是海鱼,对大脑发育有好处”说着让我看那袋子里面的东西。

“好吧,放在冰柜里保鲜,我慢慢吃”我真想说:你看我妈怀我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补,我不也长得很好吗?但这话只在我脑子里打个滚就吞下肚里了,我不忍心在他那份过度的关爱上泼凉水。

“我今天回来主要是和你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看着他的眼睛,荡漾着成年人特有的神秘漩涡,我看不透他真有那么喜欢我吗?这种超出平常的那种热度,真让我感受到太热,太浓,反而感到有点不真实。

“还是你拿主意吧,我能知道什么?你是见过世面的人,不管什么场合你都知道”我确是一点都不知道那些排场,更何况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我是这样想的:我想在北京找一家不出名的婚庆公司秘密办理,让他们负责婚礼庆典,舞场安排,还有晚会。至于客人,我就请我们机关上几个知己的朋友,还有上面的几位知己,再就是我的亲人,嫣嫣的父母和妹妹;还有你最至亲的亲戚朋友,你看怎么样?”他说完这句话,喝了一口普洱茶,嘴角上隐隐约约遗留下了一些水泽在灯光中闪闪发光。

“我家也没有什么亲戚”我说这话声很小,我真觉得我没有几个是我想要请的人。

在我心里早就计划好了,弟弟,妈妈,外婆,外公,舅舅,裴智勇,我还想到了对我特好的医生艾依然(这是不可能让她上京来参加婚礼,只是我的想象罢了),于四海,想到于四海,就想起了死去的万宝露,如果万宝露不死,也许我会请她当伴娘;刘闪闪,她还是扛不住命运的安排,毕业后回陕西工作并火速地她对象结婚了。

大学同学就是熊宁,还有班里的几个男同学;我没有住在研究生楼很少和读研究生的同学来往,所以好像没有几个相好的。没有有我要请的对象。

我心里想:最好的同学是高中同学,那时的心情最单纯,友谊最长久,在一起打打闹闹的机会最多,所以我觉得高中同学还是最好的。

可惜他们离我太远了,再说我找的并不是同一类人,寇宪政都能当我老爸了,如果展示在他们面前,我怕被他们唾骂。

想想还是算了,徐伶俐要不要她来呢?我有点为难,我真想问一问,徐伶俐到底和他什么关系?

我真怕徐伶俐她妈和他有什么瓜葛,如果有,那我不成了尴尬之人?想想还是算了,我想和我不相干的事情还是少想。

最要紧的是如何抓牢这根藤。

“哦,你的亲戚你自己安排吧,这是一张十万元的卡,你拿着,等你母亲回来后,我会当面向她提亲的”说着他放了一张卡在我手中,我没有拒绝,因为我的确需要钱。

“你明天回长沙不?”我手里拽着这张卡,我一边说着话,一边计算着如何运用这张卡的价值。

我不想就让这比大的数目,就这么白白浪费在我的婚礼上,我缺钱,对钱有种很迫切的**,可是,就是正因为这一点,我就得知钱的不易。

“嗯,快春节了,都在对各级部门进行慰问,以备明年的工作开展。,我这次回去后,考察蝶水,澧水防洪工程,要去一定的时间,年关的时候,你老家调查的资料会有结果了,到时候我飞回来就拿结婚证,手续不快点,我的儿子都要出来了喊爸爸了”说完他哈哈一笑,并把头伏在我的肚子上聆听着,他的神情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

他说到蝶水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不是从我家乡壶瓶山为源头的蝶水吗?

“哦,你到慈石县去?”“嗯,那是你的家乡”他依然伏在我的肚子上,并挪动身子横躺在沙发上,头枕在我的大腿上睡着。

我用手摸着他的脸,脸上没有年轻人的细嫩光滑,(我曾今摸我的初恋康晨辉的脸,细腻光滑,嘴唇上有毛茸茸的感觉),手掌心感觉到硬硬的刺手,他的脸上有掩埋在肉里的胡茬。

我想到了裴智勇,为何不让他带着我外公外婆舅舅来京呢?想到这里,我试探地问:“你一般下去能呆多长时间?”“不是很长,秘书和办公室主任都预先安排好的行程,我们只是看看,实地工作都是下面做的”“哦”我听到这里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我想:我正如我看他在电视里一样,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玉树临风的样子,做做报告,或者听听下面的意见这可能就是他每天的工作吧。

“你想什么呢?”“嘿嘿”我坏坏地一笑,没有做声看着他睡在我的腿上,我感觉像在梦中一样,能把常在电视里做报告的人和我这样紧紧地挨在一起,并且打算长相厮守。

“告诉我?”他伸出他那双修长的手,这双手很好看,可能常年握笔的原因,很软和,很白,一点都不像男人的手,我曾听说男人能长这双手不是大官就是大款。

这些都是天注定了一定的基数。

“我怕你不会答应的”我绕开着说,男人都怕强迫性的命令,这是我看到一本男人心得上就有这么一条。

“说出来我听听,呵呵”他望着我笑着说道,我见他并没有不想听,就说了“我看还是算了,怕影响你的行程,这对你不好,再说,你出门还武警开道,前呼后拥的,我怕吓到别人”这样说只是加强对我的话题的一种深度。

“到底是什么呀?说出来我听听,能办则办,不能办的我是坚决不能办的,这不是私人出行”。

他严肃地说道,“我正因为这样,我才有顾虑嘛,你洗澡去吧,你太累了”我没有说出我的话,催他洗澡睡觉。

他再也没有问,我猜想他一定猜到我要说什么。

“以后不许把私家事情搀和到工作上来,这点你可要记得”他坐起来朝我交代着,我听见他这样说,心想:难不成他真是一个清官?好官?

我现在没有在乎他是好与坏,一个人对一个人评价是不能用好与坏一个字来评判的,既然他能爬上那么高的位置,想必他也不是一个很坏的人,要不然国家的法律难不成都成了摆设,人们的眼睛都成了瞎子了。

第二天一早,他穿上我烫运整齐的衣服,干净的鞋袜走了。

习惯性地看了一会儿书,然后有去培训学校。

到了中午,我吃了饭,在我的办公室休息的床上,突然电话一时响起,谁打来了?。我忙起身抓起电话来看:谭老板?电话里显示出来是他的电话。

我很不想接听,他和我妈的关系让我很排斥,我想责怪妈妈的潦草不慎重,找了个那么个人,让我很讨厌。

我把电话扔在床上,然后又躺下了。

电话不停地响着闹着心,隔壁的一个老师敲了敲我的办公室的门喊道:席老师,你的电话。

没有办法只好接了“喂,你好”我还是装出很客气的声音,“刷刷呀,你好,你妈妈呢?”听他的口气很焦躁的样子,“找我妈有事情?”我像蜻蜓点水一般,懒洋洋地问道。

“嘿嘿,哦,也没有,不过她很久没有回来了,我想问问她今年春节回家吗?”听到他嘿嘿两声干笑,我就知道他什么表情,是那种垂涎欲滴的那种馋像,好恶心!。

我从电话筒里都能感觉到恶心的程度有多深,我赶忙把话筒挪开离开我的脸,害怕透过传话器都能瘟到我一样。

“家?”我不明白他的话说出了一个家字。

他似乎明白我的疑问,赶忙呵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她上次回来的时候,我跟她拿证了”听见他这样说心里嘎登一下,证?结婚证?我一下子想到这件事情上。

“你们也回来吧,我孩子们都同意了,同意她进门”他还在那里说道。

“你自己跟她说吧,我挂了”不等他回话就立即挂了电话。

我真想不通,妈妈在婚事上为什么这么草率,想当初要不是她草率,我们何苦受这么多苦难,她何苦遭受那么多的孽!。

我立即给我妈妈打电话,却是无法接通,我按了几回还是那样,莫非是她的手机没有电了?。

我忙给弟弟打了电话,他也没有接,见鬼了,都干什么去了。

谭老板的话,让我很长时间没有忧虑的心情一下子忧愁起来,家里凭白无故又多了这么一个人,妈妈真不叫我省事。妈妈怎么会这样?脑子怎么会这么简单?幸福的日子就在眼前了,现在我的天空里蒙上了一层阴云。

搞得我没有心情睡觉了,我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窗外,窗外,京城已经是艳阳高照,烈日当空;透过玻璃就能看得到天空因为太阳的暴晒,使空气中弥漫着慑人的强光。

不怕晒的麻雀在觅食,寻找学生们丢在屋顶上的方便面之类的食物,看它们跳跃的样子,嘴里唧唧喳喳的,心情就很愉快。

要是人间像他们就好了,没有名利之争,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欺弱,逞强,我也会每天欢快唱着歌,哼着曲!。

正想着,电话一阵急奏的铃声传来了,我感觉好刺耳,搞得心好跳,这是弟弟打来了“姐,找我木事?”他可能看到来电显示了打来的。

“妈妈跟你打电话了吗?”我急忙问,“没有呀,怎么了?”他问这话也显得很急躁的语气,“没有什么”我赶忙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我要是把事情真相告诉弟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他在家里应该知道妈妈和谭老板怎么挂上钩的,不用他告诉我,我就知道谭老板一定贪图妈妈的美色,勾yin她的。

妈妈正当年,年轻女人那有不想男女之欢的。

“哦,没有什么那我挂了呀”弟弟没有说什么,就挂了电话。弟弟的话语不多,对亲人的关爱就是行动。

每周日晚上和我们见面一次,他不像其他男人一样不做家务,每次到展春园他都跟我抢着做家务,我做饭他洗碗成了常规。

下午,我上完自己的课,自己跟学校的主管提前请了假,说到妈妈做事情的地方去一下。

她工作的地方我知道,离我们这里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中关村。

当时我陪妈妈到家政公司应聘的时候,跟着她去了那家做事的人家。

这是一家很不错的家庭,主人是大学教授,一家都出国了,就留下一个老头子,九十多了无人照顾,老人很健康,能自理,我一看不错,一个槽老头子了,有什么可怕的,难不成他还有七情六欲?我看见他老态龙钟的样子,就是一个妙龄少女投到他的怀抱里,也已经抱不动了。

妈妈也很满意,活肯定不太多,我也首肯了。

就这样妈妈在这家已经干了快两年了。

我来到他家,一个古典式样的小四合院,四合院墙头上各种野兽图案,那些古朴的雕花,在光线中闪闪发光。这是北京有钱人住的房子,也是有钱有身份的人的标志。在周边如林立一般的高楼大夏,能保留好如此完美的古典风格的老宅的确不易,看来这栋房子的主人翁不是达官贵人也是名流世家了。

古式红漆大门紧锁着,两个不知名野兽图案铜环被太阳光线照射得直刺眼,静悄悄地耷拉着挂在上面;太阳还在不停地放射着最后一丝热量,空气中弥漫着大地被烤焦的气味,让人感觉呼吸沉闷烦躁。这么热干什么去了?难道?主人死了?我想到主人九十多了,满脸的褐色斑点,浑浊的眼睛,干枯的白发,每次和我妈说话的样子,都觉得有点艰难,看神情朝不保夕的样子,虽然他还能自己上厕所,还能自己吃饭。

在硕大的城市里,陌生面孔时时不断地在交替,京城是打听不到隔壁邻居消息的,

我站在门外游走了几回,实在受不了热浪的袭击,晒得我脸上都快掉皮了,实在不行了就到一个小超市买了一点东西为名,在哪儿写了一个留言,才离开了四合院,我希望妈妈见到这张纸条。

等我赶到阳阳家的时候,保姆的晚饭都摆在饭厅里了。

阳阳一见我就赶忙说“姐姐,你怎么迟到了?”“我有点事情去了,你妈妈回来了吗?”我没有解释迟到的原因,绕开了话题。

“回来了,今天回来的早”阳阳告诉我。

你先吃饭,然后我辅导你”说着,到了阳阳房间里帮她整理房间。

“你也吃吃饭吧,一个人回家也难得做”寇珠教授已经站在我身后说道,“姐,我还是回去吃,他给我带来了很多吃的,今天我还没有回去,等我把阳阳辅导完后,帮你拿点过来吃的”“哦,我有了,弟弟也帮我送了一些,你别惦记我,说真的,你现在要加强营养,不要太劳累,实在不行就放弃你那个老师的工作”。

“没有关系的,我吃得消”我告诉她说。

她不知道我原来过的什么日子,那些不齿的事情,都深深地压在我心最深处,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感觉到了天堂一般。

保姆在喊吃饭,等阳阳她们吃过饭,搞完了卫生她才能回家。

“去吃吧”寇珠又对我说了,“好吧”我见她诚心实意的,就再没有推辞。

我吃的很少,妈妈没有音信影响了我的情绪,心里总有莫名状的恐惧和害怕,在我即将得到幸福的时刻,我害怕我家再出什么闪失。

我在忐忑中渡过了几天,妈妈还没有消息,我坐不住了,给弟弟打了一个电话说“这周到妈妈去好吗?”“哦,好多日子也不见她打电话来,电话也打不通,她干什么去了?”弟弟也在问我,“正因为这个我才要你和我一起去找她的”我只好如实告诉他了。

我们又找到中关村她的住处,还是紧关着大门。

我没有办法找到街道办事处负责人问“请问一下,阿姨”坐在办公室的是一个年纪偏大的老女人,正在看报纸。

我们的到来打断了她的思路,她带着眼镜看了我们几眼问道“什么事情?”我赶忙满脸堆笑地很柔声地问道“阿姨,请问一下,你们街道的那个很好看的四合院的主人去哪儿了知道吗?”她一听我们的口音是外地的,忙问“你们和他有什么关联?为什么打听他?”她用一种怀疑是眼光看着我和弟弟两个人。

“我妈就是他们家的保姆,电话也打不通,所以我很着急的”我赶忙简单地说出了我的情况。

“哦,是这样呀”听到我这样讲,才松懈的刚才紧张的表情,她笑了一下说“他儿子媳妇从国外回来了,住在香山,他们把老头子接到哪里玩去了,我猜想他的保姆也去吧”她望着我们说到,终于听到他们的消息了,我的心里才稍微平息下来,为什么妈妈干嘛把电话也关了?想到这里心里就涌起一股子气。

我强装出笑脸对那个阿姨道了谢就出来了。

我火气汪汪地跟弟弟说“别理妈妈了,你看她搞些什么事情,干嘛关手机?真好烦躁”弟弟见我生气了,赶忙跟妈妈解释说“妈妈这样可能有原因的,你现在别生气,到时候她会跟我联系的,只要没有出什么问题就行了”。

我和弟弟回到了展春园,没有想到寇宪政回家了。

弟弟见他回来了,就想回学校。我家里人只要看见他回家都不会留宿这里的。

寇宪政留住了他“雨城,你今天就在这里吧,你快放假了吧”他坐在沙发上,拍拍沙发,指了一下座位,意思是要我弟弟和他说话。

我弟弟有点尴尬,也有点害怕他,我猜想他一定觉得和他没有什么话题,岁数差别那么大,有什么好说的呢?。

“还有几年才毕业?”雨城骚了搔头,掩饰着内心的恐慌和尴尬,望了他一眼,腼腆般的一笑“还有两年呢”

“哦,加油,毕业了打算去干什么呀?”他喝着我进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他倒茶,我递给弟弟一杯,弟弟双手接来就任然放在了桌上。

“还没有想,到时候看什么单位要我吧,现在读书的人太多,只能是工作选我,我不能选工作”我听见弟弟说这句话蛮有道理,就朝寇宪政看了看,看他如何评价弟弟说的话,他笑了,点了点头说“不错,现在竞争太大了,只有工作选择人,没有人选择工作了,很有哲理”。他说完这话,又喝起茶来。

弟弟想离开客厅,想帮我做饭,我对他说“跟姐夫聊聊吧,也许今后他会帮你的”。

弟弟听了我的话,又回到客厅里,我在厨房里跟寇宪政说“我们晚上把姐姐家接来一起吃饭”我看了看时间才4点,做饭的阿姨还没有来。

“行呀,你叫吧”他在客厅里回答着我。

姐姐今天在家休息,她不会带阳阳出去购物吧,我心里想着。电话打通了,我一问她们真开车到华堂购物去了,我跟她讲了来吃饭的事情,她们说马上回家。

我跟阿姨打了电话,跟她说不用来了,她听了高兴的不得了。

我在厨房里忙碌着,我感觉他今天好似很高兴,看他深藏不露的样子就猜想他有什么话要问雨城。

我心里很忐忑,是不是他已经知道我们在甄家镇的丑事情?我的心里揪得很紧。

我一边做着事情,一边紧张地聆听外面的谈话。

“听你姐姐告诉我说,你在跟别人搞水电工?”他好像问了弟弟这个,“是”弟弟说话声音很小,也许是他和他很生疏的缘故。也许是地位悬殊的差异感,才会这样的。

他说话占主动,弟弟则是被动的。

“工作辛苦吗?”他又问道,我虽然看不到他说话的神情,当我能想象出,他那双很能洞察人的目光,在看着雨城。

“不辛苦,还挺好玩的,师傅很好,工资也不错”雨城说道这些,很轻松,看样子,寇宪政很会找缺口拉近和他的距离。

“哦,那就很好,你在学校学的什么专业?”他又转了一个话题,“园艺”弟弟说话的声音增强了力度,看来在他面前自信心增加了。

“很不错呀,你这个专业很好的,湖南是个多山的省份,你完全可以利用自己所学的知识造福人们”寇宪政夸奖的语气越发对弟弟产生了亲和力,他的赞同弟弟听了很高兴。

“是吗,如果姐夫都这样说,我就有信心了,我原来还感觉这个专业不好呀”弟弟第一次这么叫他,我也是第一次听到。

“加油吧,只要你学的扎实,什么都有用”。

我的饭已经煮上了,菜也摘好了。

我开始洗菜了,水流的哗哗声已经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可我感觉到他和我弟弟谈的很开心。

等我忙完厨房里的准备,出来的时候,弟弟高兴地问我:“姐姐,你快要结婚了,我都没有听你提起过?”弟弟那张青涩的脸上,还缺少成熟男人的风韵,五官的菱角已经把他构成一个完美的英俊男人。

“不是姐夫告诉你了吗?他告诉你总比我告诉你好吧”我笑着朝寇宪政看了一眼说道。我担心的那颗心终于放下了,看来裴智勇帮我办的极好。

“刷刷,你的政审通过了,今天我回来就是拿结婚证的”他笑着说道。

我听见他这样说好高兴,但我控制住激动的心情,淡淡地说“是不是太急了点?”“不急,我想趁春节的时候,大家都放假了聚一聚,高兴高兴”他又拿起茶几上水果篮里的苹果。

我见状赶忙说“我帮你削吧”我在家里基本上让他成一个皇帝,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掺手。

我看关于如何对待男人的书太多了,很多细节我很注意,只要男人伺候好了,他会对你产生依赖性。

我坐在沙发上,递给弟弟一个苹果,他接来跑到厨房用水冲一冲啃了起来。我削着苹果,弟弟见没有话说了,就站起身打开了电视看了起来。

这是,可视电话响了,弟弟跑到门边打开了电话,看见是阳阳和她妈妈来了。

“姐,是阳阳”他告诉我,“快开门”我说,我听见阳阳在电话里说“刷刷我们回来了”听她说话,我就笑了,看样子她和我几乎成了姐们,哥们了。

弟弟按了号码,开了下面大门的暗锁。

一阵踏踏声传来,我就知道是姐姐和阳阳上楼来了。

我削好了苹果,给了寇宪政,然后又拿起一个削了起来,看来还得给天使阳阳削一个。

阳阳她们来了,脱鞋换鞋。阳阳第一眼就看见寇宪政了,忙喊道“舅舅,你太牛了吧,你现在怎么回来得这么勤快?我爸爸怎么就不回家,我都想死了”“你爸爸是高级人才,国家重用的,舅舅不像你爸那么优秀呢”寇宪政朝阳阳解释道,“哼,我才不管呢”说完扭头找雨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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