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 天运(六)
作者:急速战隼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274

他们是古代条顿骑士最凶悍的黑骑士后裔,当眼前这五百名骑兵突出联合骑兵的阻隔我终于看见在他们身上弥漫的黑气气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死亡地脉气息。

“死亡骑士……”李连杰显然比我有着更敏锐的感应,当然熟悉条顿骑士历史的我更清楚他们并不是西幻小说中那种死灵骑士,他们只是一种修炼独特地脉气劲的精锐骑兵。

地面的水花逐渐消失,那些原本长在战马两肋的水晶飞翼也逐渐消失,剩下的只是一团被黑色火焰包裹的怪物,亲眼见到这样的怪物难免会有恐惧,马塞纳安排的步兵也正是如此。

当几个大胆缓过劲的步兵扣动扳机,他们才现这些怪物也害怕子弹,瞧着那几个坠落战马的怪物他们却没有时间欢呼。这队黑骑兵径直撞入步兵队列,掷弹兵没有来得及迎击,装逼气势带来的恐惧只需要几秒钟够了,马赛纳组织的第一道防线就被这样轻易撞破了。

“准备战斗——”这群来自东方的战士都会法语,毕竟他们到这片远离故土的地方并不是为了单纯保护我,但现在他们却在尽全力完成这个职责。

五千年的文明让他们听闻过各种各样的故事,他们的先辈遇上过更强悍的蒙古铁骑,当他们面对黑骑士黑焰破军阵的时候并不慌张,他们先掏出西洋新式火器向着那些看似夸张的怪物。

这些杰出的东方年轻人显然已经深刻明白铁布衫,金钟罩还有那些地脉乾坤什么都挡不住我给他们特批的这些长短武器,随着一排硝烟过去,黑骑兵怪物倒了一片。

黑骑兵们没有因为这些射击停止进攻,尽管包裹在他们身上的黑色气劲不能抵挡子弹的射击,但死亡骑士名字真正的意义就是无视死亡恐惧的黑骑兵——

黑骑兵反击了,他们使用的还是相对原始的连弩,当然早在秦朝的时代的连弩射程就可以到2oo米,但是黑骑兵选择近距离的抵近射击。

飞弩如蝗,弩箭虽然有着巨大的威力,但显然还比不上枪弹。面对一遛射出的弩矢警卫连没有慌张,他们拿出自小练习的武器一把四尺左右长度的青锋长剑。

剑拨雕翎——这是传说中的场景,何况眼前这些小伙拨打的是比弓箭更快弓弩,只听见叮叮当当的脆响,弓矢被挑拨弹飞。

“小心——”

“噗——”血光飞溅,我中箭了么?不是是约米埃挡在了我的面前。

“神甫!神甫……”

战场的混乱还在持续,冲近的黑骑兵挥舞着马刀和我的卫队战在一起,弥漫开来的地脉气息宛如天空中交织在一起的冷空气与暖空气,伴随着阵阵飘落的雨水,飞溅的血水眼前很快一片雾气。

约米埃肩膀中箭虽然伤势不算重。这个原本被我怀疑的人居然在这时候替我挡了一箭,但显然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几个黑骑士居然突破卫兵的阻隔继续向我冲来。

李连杰瞅着躺在我怀里的约米埃,我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我小心地将这个神甫放在我的位子上。

掏出我的手枪,抬起手,这一切显得那么自然,当我扣动扳机的同时,我身后最贴身的几个卫兵抽出武器迎了上去。

“踏——踏——”逼近的马蹄声砸出让人窒息的声音,朦胧的雾气中搅着死气沉沉的气劲,随着一把高举的战刀透射着沥血的寒气,我似乎感到那种踏入地狱的感觉。

我还在烧,意识也有些模糊,但我更清楚现在是关乎自己生死的关键时刻。我运动体内的地脉力量,寒光临空劈来。

“哈——”这是李连杰喊出的声音,听着他呼喊的声音,我隐约听到破开水花的声响,跟着一道影子挡在我的面前——

闪烁着血光的剑影嘎然终止,奔驰的战马没有停歇,在它身上的骑士已经被劈开。随着一股喷溅飞散的鲜血四处散开,我似乎看见一个滚热的头颅在我面前滚动——那也是一双满是恐惧的眼睛。

黑骑士也害怕了……

枪声再次响起,马塞纳的援军上来了。遮眼的雾气被一通浓重的硝烟味驱散……黑骑兵退了、约米埃捂着自己的伤口站了起来。

“神甫您没事吧?”

“没事,不是直接射来的弩矢……”

细雨终于停了,强悍的黑骑士被击溃了,随着一阵阵腾起的硝烟,几个还试图做些尝试的骑士在战马上挣扎了几下,终于没有抗住火枪的贯射。

教皇的最后期望破灭了,约米埃在包扎伤口的这样说的。随后他就去见教皇,原本我对于他负伤去做这样的事情表示反对,也没有真正对于他能完成任务抱着期望,但在6月25日早晨。教皇在一干神职人员的簇拥下来了。

庇护六世这个在法国大革命时期被劫到法国的教皇也要去法国了,当然他所做动静的比历史那位大了太多。

“陛下……”

庇护六世他此时的脸色比我好,当然他显然也没有在梵蒂冈郊外和我谈话时候的兴致。

“将军——你气色不是很好。”庇护六世表情很平静,在他脸上的确找不到一点点沮丧的模样。

“有点烧,真奇怪一直没有好。”

“愿上帝保佑您。”

我们相视而笑,或许我们心中想的是同样一件事情——世上根本没有上帝。

“感谢陛下。”

晃动的马车里我和这位欧洲的宗教在没有一句话。默默读着《蒂姆埃笔记》的教皇表情平静。面对这样的教皇我似乎也没必要找什么话题,也没有必要询问约米埃怎么让他决定到法国去。

现在去法国可不会有好结果,我想这位教皇自己也明白。

夜晚我们将要在马赛停留,顺利的话后天夜晚就能赶回巴黎,至今巴黎还没有坏消息传来,靠着车窗我昏昏沉沉地再次睡着了,十八世纪末期的医学还真不能指望,到现在好没有搞清楚我什么烧,真不知道到了巴黎能不能查出来——

将要入夜,忽然听到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