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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建说不上来看到这张照片时，自己心中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惊愕、愤怒的情绪在一瞬间像潮水一般向他袭来，但是这种情绪仅仅在他的心头停留了很短的时间。

杨文建有一种造化弄人的感觉，眼前这张照片里和秦云亲密的人竟然就是三年前在宫婷婷面前给了自己无情的嘲讽和奚落的“海哥”。杨文建突然想到一句古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几年前，自己初恋的女人因为这个男人而离开自己，但是三年后的今天，男人的妻子却掉入了自己的温柔陷阱之中，这也不能不说是天果报应吧！

轻轻的合上房门，离开秦云家的时候，杨文建心中已经没有了一丝喜悦的情绪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五湖市上百万的人口，自己的命运偏偏和这几个人完全纠缠到了一起，他突然想放声大笑，想大声的唱那首笑傲江湖的主题曲，沧海一声笑。除此以外，他不知道怎么才能把堵着自己心里慌的郁闷情绪发泄出来。

接下来的两天里，杨文建没有再招惹秦云。

泡妞就像酿酒一样，是需要时间的酝酿，而不同的酒需要的时间长短也不同。最快的是啤酒，当场做出来当场就能喝，喝起来也很爽，可以一杯接着一杯，但是喝下肚后随着一阵尿也就全部排泄掉了。这就像是一夜情一样，每天都能找，遇到的时候也能满足身体的欲望，但是结束后两人则各走各的，从此在记忆中找不出一星点的痕迹。

而好酒则不同，它需要更长的时间来酝酿这美味与醇香，而且你只能浅尝辄止，但仅仅这浅尝辄止就能让你满口存香，回味悠长。

现在的秦云在杨文建的眼中就是一杯醇香的美酒，所有的工序都已经完成，就等它在时间中孕育出味儿来。

原本，杨文建是没有这时间来等的，但是王爱国那边告诉他，因为全市的学校都快要寒假了，第二批电脑的期限又推迟到了开学前。虽然这意味着自己的款会更迟的拿到，但是却同样意味着自己可以用更多的时间来筹集资金，有更充裕的时间面对秦云。

杨文建这两天和宣鹤在尝试着找来更多的业务关系，今天下午他们俩就准备到镜五区的招商局去看看，却被张子清的一个电话打断了计划。

“小杨，现在忙不忙？到我公司来一躺吧。”张子清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没有跟张子清任何客套。

“有事？”

“对，很急！”

“好，我马上就过来。”

杨文建没有任何犹豫，挂了电话让宣鹤一个人去招商局，自己伸手拦了辆出租便直奔张子清的公司而去。

赶到张子清公司的时候，张子清正在会议室里面开会，透过会议室的玻璃门，杨文建发现正在和员工说话的张子清竟一反常态表现出一脸的严肃，而开会的员工们也都一个个耷拉着脸。

张子清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杨文建，打了个手势让他稍等，自己又跟员工说了几句，就散了会自己匆匆走了出来。

两人走进张子清自己的办公室，张子清关上门，递了支烟给杨文建，自己走到办公桌旁坐了下来，也点上一支，一连猛吸了几口，眉头连到了一起。

杨文建第一次看到张子清表现出这样的神态，知道他肯定遇到了一个大麻烦，于是主动开口问道：“张哥，出什么事儿呢？”

张子清摁灭了烟头，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前段时间，张子清为杨文建的事情去找教委的陈主任，恰巧知道了教委准备做一套教育软件的消息，于是在陈主任的帮助下参加了招标。

但是这次招标的形式有些不同，一共分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投标公司拿出自己公司的设计方案进行投标，透过了初选再制作出软件的雏形进行第二阶段的投标。

张子清自己原来就是教委出身的，所以对教委的工作非常熟悉，他根据教育部门的特点和研发人员一同设计了一套完全针对教育工作的软件方案。原以为他的方案肯定会在形式和内容上远远领先于其他的软件公司，谁知道第一论招标的结果，他设计的方案竟然只排在第二位，第一名的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如果光是这样，张子清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焦急，可是通过陈主任那里得到的信息是，自己公司设计的软件方案最具有特色的地方，那家公司的方案上竟然都包括了。

这就让张子清不得不重视起来。要知道这套方案完全是针对教育系统的特点自主研发的，和以往的任何软件模式都不相同。如果别家公司某一两个方面和他们的设计一样，那也许还可能是巧合。可是结果竟然是对方的设计完全包含了他们的设计思路，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资料泄密了！

泄密！

对于一个靠技术和信息吃饭的软件公司来说，这是一件多么恐惧的事情！

先说像这次这样竞标的过程，泄密使他们原本拥有的优势在一瞬间就完全失去了，反而陷入了被动之中。其次，这次泄密的内容还只是一个设计方案而已，如果泄密的是软件的核心源代码，那么对手几乎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完全破译他们的软件产品，他们的市场竞争力会在一瞬间全部失去。

可以说，如果不能尽快的找出泄密的原因，张子清的公司很快就会完了。

正是因此，张子清实在无奈才打电话叫杨文建来，看能不能找出泄密的原因。

张子清知道杨文建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非常聪明而又冷静的人，有他在，说不定能够找出某些蛛丝马迹。

听完张子清的话，杨文建陷入了沉思，他问了张子清关于公司的一些情况，得知这次参与开发这套教育软件的都是张子清多年来的老下属了。这些人无论是对于公司还是对于张子清本人都有极高的忠诚度，泄密基本上可以排除是他们几个做的。

沉默了半天，杨文建开口问道：“你们公司有没有其他人能够接触到这次软件开发的相关资料？”

张子清苦笑地摇了摇头，“可能性不大，这次资料都是由我自己保管的，别的人基本上没机会接触到。要真是员工做的，那反到好办，找出人以后开除了就行了。可是泄密事件发生以后，我也仔细的回想过整个开发的过程，结果是我们单位的员工基本上都不会泄密，也没机会泄密！”

张子清的话让杨文建皱起了眉头，泄密不是从内部发生的，那就是外人做的了。可是他的员工都接触不到资料，外人又怎么能做到呢？

突然间，杨文建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猛的站了起来，“我知道泄密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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