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弱女子再陷情场
作者:朱琦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0

“翠莲呀!我真的不想走啊!说实在的,跟你在一起,就是一种最好的享受,你就让我享受享受吧。”与江翠莲相反又相似,龙在天说了半天,就是为了不走。

“不行!龙少爷!你一定要走!”江翠莲并不因为龙在天“讲授有功”而“姑息养奸”,只是一个劲儿催促龙少爷快走。

“嗳!翠莲啊!你问了我这半天,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龙在天在“无事生事”——有事说了,他就可以不走了。

“你想问什么?我可不懂什么呀!”江翠莲一心想让龙在天早点走,可一听到龙在天说要问她问题,又不好断然拒绝——生怕龙少爷笑她没文化。

“你说这《四书五经》,是哪四书?哪五经呀?”龙在天问得很肤浅,才让江翠莲好回答,也是让她感兴趣。

“这《四书》嘛!就是《大学》、《中庸》、《论语》、《孟子》;这《五经》嘛!就是《诗经》、《书经》、《礼记》、《易经》、《春秋》。龙少爷!我说得对不对呀?”江翠莲谨慎地回答道。

“对对对!你说得对!翠莲啊!我还要问你,这《诗经》里边有一首《国风·关雎》,你能背诵么?”

“嗯……《诗经·国风·周南·关雎》大概是:

关关雎鸠,

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

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

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

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

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

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

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

左右毛之。

窈窕淑女,

钟鼓乐之。

少爷!是不是这样的呀?”

“是是是!你说得全对!小翠莲!那我再问你,诗中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龙在天居心叵测,想引江翠莲入彀。

“这……这两句话的意思大概就是说善良美丽的姑娘是好男儿的好配偶。是不是这个意思?”

“是是是!你说得太对了!小翠莲啊!但凡善良美丽的姑娘,好男儿都是想与之匹配的呀!”龙在天引江翠莲入彀了。

“你坏!你坏!你在套我!我不理你了!”江翠莲听出了龙在天少爷的弦外之音,方知上当。

“小翠莲!我是坏!我是坏!我就是要跟你坏呀!”龙在天再也忍耐不住,一口吹熄罩子灯,就将黑暗中的江翠莲揽入怀中。

“少爷!你……”江翠莲无力地推着龙在天,嘴里茫然地叫唤着。

“翠莲!我……”龙在天有力地拥着江翠莲,口中喃喃地呼喊着。

……

告子曰:“食色性也!”意思是说食欲和乃是天性。这人啊!除了吃饱肚子,裹暖身子,到了一定的年龄,就有一种生理上的渴求;这就是七情六欲中的第一欲——,这是人之本性。

一个已婚的中年男子,在这雨夜里、在这闺房中,这么近距离的面对一个娇美的青葱少女,除了圣人柳下惠、除了白痴傻冒儿,谁还能把持得住?

此时的龙在天欲火中烧,而且愈烧愈烈——这欲火烧毁了理智、烧毁了自尊、烧毁了人格——他饿虎扑羊似的把江翠莲压倒在床铺上,又是咬、又是啃,并伸手解开江翠莲衣衫的钮扣……

江翠莲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生理发育成熟,心理情窦已开,对于有关情爱方面的事儿,从书刊上和一些人的嘴里,早已耳濡目染,心里常常产生一种神秘的想象,并伴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渴望。但她此时被龙少爷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还是惊呆了!吓傻了!她竭尽全力想把他从身上推下,口中不断地大骂龙在天言而无信,卑鄙可恶……

然而,打骂推搡对于此时的龙在天已失去应有的功能,被欲火烧昏了头的龙在天死死地压在江翠莲的身上,梦呓般地说:

“翠莲啊!我好爱你呀,我好想你呀,你是我心中的女神,你是我心中的菩萨。你嫁给我吧!你给我生儿子吧!我母亲早就要为我纳妾,想我为她生个孙子。她想孙子都快想疯了!你做做好事吧!你可怜可怜我吧!可怜可怜我的母亲吧!可怜可怜我的父亲吧!我求你了,我想死你了……”

龙少爷语无伦次地说个不停,究竟是欲火难捺,还是思子心切,或是两者兼而有之,实在无法界定。

含苞欲放的黄花闺女江翠莲,在“过来之人”龙在天的强大攻势下,情感的堤坝崩溃了,心中的防线被摧毁了——她无力地仰卧在床上,半推半就地做了感情的俘虏,在糊里糊涂中把一个少女最珍贵的东西献给了龙在天这个冤家。

,这是女人给予男人最高价值的礼物。江翠莲今天羊落虎口,身不由己的把自己宝贵的贞操献给了龙在天。不!准确地说是被龙在天狠心夺取了她的宝贵贞操,玷污了她的白璧之贞。这年是光绪二十六年,公元一九00年——龙在天时年二十五岁,江翠莲时年十八岁。此段情缘,有诗为叹:

少爷雨夜戏娇娃,刚柔并济竞摧花;

恣意妄为铸大错,惹下孽缘自套枷。

爱,一半是情,一半是欲,爱是的混合体;没有就没有爱。龙在天是已婚多年的中年男子,江翠莲是情窦初开的青春少女,两人的都很强烈,鏖战也就很疯狂;好在外面的风雨雷鸣为他们做了掩护,听不到什么大的响动;只有在闪电光照的一瞬间,看见两条白色的在蠕动。

好大一会儿,二人云散雨收。江翠莲赶紧起身穿好衣裤,倚坐在红木床的后栏杆上,上牙咬着下唇,歪着头哀怨地瞪着龙少爷。

龙少爷也起身穿好短裤,看着身边被自己糟蹋了的、又可怜又可爱的小翠莲。只见她的皮肤白得惊人,丝毫没有别的色素;丰腴白皙的脸蛋上嵌着一对乌亮的大眼睛,晶莹透澈得宛如两潭秋水;一圈睫毛又长又密,柔软地覆盖在眼睑上;不时随着眼睑的启合,微微眨动。那娴静神态里还带着一种乡间姑娘的野蛮和稚气,真是别有一番情趣。龙在天看罢,不禁无限深情地说:

“翠莲啊!我不是自我标榜,以前我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可不知怎么的,见到你以后就不一样了!早在你刚来我府上的时候,你那活泼调皮的样子就深深地吸引了我;我每次到我母亲这里来,总是想法儿多看你几眼,多与你说说话儿;但那纯粹是主仆之间纵向的情,并没有一点横向的爱,更没有其他的非份之想。

“打从光绪二十四年中秋节,我偏听她(赵淑娴)的谗言,冤枉了你,你含冤受屈跳荷花池寻短见,我从荷花池里救起你的时候,我紧抱着你,你可能也紧贴着我;我当时就在心底里发誓:我龙在天要一辈子对你负责!我龙在天要用一辈子的爱补报你!

“光绪二十五年正月初二,我把红包给你的时候,我们两人又有了‘握手之亲’。后来,我母亲要将你许配给护院队长刘克凡,你不愿意,急着要找我商量,我们两人又想办法摒弃了刘克凡。这都说明我们两人早已心心相印,相互爱慕的呀!

“去年夏天,我看见你半裸梳妆,情不自禁的闹了那一出以后,原来的那份喜爱和欣赏就升级了;你那诱人的倩影,你那如冰之清,如玉之洁的老是在我脑海里萦绕;但我还是把这份爱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不敢多想。

“今天赵淑娴正好不在家,又偏偏遇上了这罕见的暴风骤雨,嘿!这真是老天爷帮忙,使我们成就好事,让我了却夙愿;细想起来,这大概都是天意吧!”

“什么天意不天意!我看这完全是你心怀鬼胎的蓄意,是可恨可恶的歹意!是你挖空心思强占我的恶意。”受了欺负的江翠莲一时心气难平,大恨大怨地说。

“小翠莲呀!你可不要这么说嘛!你若不信是天意,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听,你就信了。”龙在天少爷向床后面挪了挪,将光身子紧靠着江翠莲,并伸手揽住她的酥肩秀臂,娓娓言道:

“从前有个‘张敞画眉’的故事,说的是西汉有个叫张敞的人,从小喜欢舞刀弄棍,特别练得一手好箭法,据说箭无虚发,能百步穿杨。由于他心系功名,故而一时不想娶妻,定要功成名就后才肯成家。

“一天夜里,张敞见一老翁从天而降,引他来到一座小山包上,指着前面的一个村庄说:

‘那村边大槐树下的摇篮里,睡着一个刚过周的小女孩,她长大后就是你的妻子,你可要好生待她。’

“张敞大惑不解,遂问老翁:‘你是何人?怎得知晓此情?’

“老翁回答说:‘我乃月下老人,哪有不知之理。’说完就飘然而去

“张敞还要问个究竟,便起身追赶,不料脚下一滑,悠悠醒来,原来是南柯一梦。

“张敞心中甚觉蹊跷。次晨,他怀着疑团,按梦中印象出门寻觅;果然找到了那个小山包,小山包下果然有一村庄,村边果然有一棵大槐树,树荫下果然有一摇篮,摇篮里睡了一个小孩子,大概就一岁左右,分不清是男是女。张敞十分愕然,惊叹眼下现实和梦中情景竟是如此一致。他心想,难道我遇到仙人不成?可又觉得事不可能,我已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那小女孩才一岁,等到什么时候她长大了嫁我为妻呀?

“张敞将信将疑,忽又想到,我何不给她留个记号,看看将来是否应验?想到此,张敞拉弓搭箭,对准摇篮里小孩的眉部‘嗖!’的一箭射去;‘哧!’箭头不偏不倚,正从小女孩额前擦过,浅浅地刮去一撮眉毛。

“小女孩哇哇大哭,其父母急忙奔来看望;只见有一箭钉在摇篮上,小儿额头上流着鲜血,便赶忙用布摁住止血。一会儿挪开血布一看,只见眉毛被刮去一块,其他并无大碍,算是有惊无险。大家都以为是猎者误伤,当然免不了要骂几句,事情也就过去了。

“十五年以后,这小女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经媒人说合,嫁给了官运亨通而婚事一直不顺的张敞为妻。

“新婚之夜,张敞揭开新娘头上的喜帕,猛然看见新娘的右眉只有一半,另一半没有眉毛的地方,还有一道细细的疤痕。问及缘由,新娘说是儿时为箭所伤。至此,张敞方信梦中月老之言是真,内心愧疚不已;遂把十五年前的故事如实说与新娘知晓。因知是天意,新娘毫无怨言,两人反而益加恩爱。

“为补此憾,身为朝廷命官、并已升任为京兆尹的张敞,每天早上起来为娘子画眉,几十年如一日,从不间断。后来此道渐渐流传于世,社会上才有了梳妆画眉之说。

“这故事虽然有点玄乎离奇,但也是个美丽的传说。人们都说‘月老牵红线,姻缘前生定。’我看这话一点不假,所以我认为我们这也是天意。你想啊!佛陀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修得今生一次擦肩而过’。你我已经到了这般田地,该是多大的缘份?这不是前世注定有此情缘么?”

“人家张敞是个未婚童男子,应该有一个结发妻子,可以说是天定姻缘。而你是一个早有妻室的人,这算什么情缘?我看啊,这是你这个冤家一手制造的孽缘。”

“好!你说我是冤家,我就是冤家。常言道,‘不是冤家不聚头,聚散离合皆是缘。’正因为你我是冤家,这才有缘来相聚呢!可你说我俩的情缘是孽缘,那我可不好苟同。嗯……我看这样吧,既不依我所说是情缘,也不依你所说是孽缘;我们就从‘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一句里取一个‘冤’字,从‘聚散离合皆是缘’这一句中取一个‘缘’字,合起来就叫‘冤缘’,你看如何?”

“冤缘……冤缘……”江翠莲喃喃地咀嚼着、默默地思忖着这两个耐人寻味的字眼,脸上显出一片无奈与茫然。

龙在天少爷说得没错,他与江翠莲这情缘真的是一种“冤缘”。他们是一对有缘份的冤家,又是一种冤家式的缘份。此后几十年的事实,充分验证了这玄妙而又带有哲理性的两个字。

其实,世间何尝就只是龙在天和江翠莲的情缘是“冤缘”呢?其他的人、其他的情缘不也都是“冤缘”么?在这大千世界里,最最难分的就是一个“冤”字,最最难解的就是这个“缘”字呀!

话不挑不明,要是挑明了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儿。这天下夫妻之间是缘,父子之间是缘,母女之间是缘,兄弟姐妹之间是缘,婆媳妯娌之间是缘,以及亲戚朋友、同学同事乃至同车同船、邂逅相遇等等一切聚散离合,都是一种缘份,而且是一种了不得的缘份。

这缘份,有的因是冤家才有了缘份,有的却是因有了缘份才成了冤家。正如世人所云:“无冤不成父子,无仇不成弟兄,无怨不成朋友,无恨不成夫妻”,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呀!

别的什么同学同事、搭档伙伴、结义兄弟、结拜姐妹等等情缘姑且不谈,特别这夫妻之间的情缘最是难说难讲。据有关调查资料表明:现时国人最长的夫妻关系长达七十一年,真的是“执子之手,白头偕老”;而最短的夫妻只有“”,新婚第二天就嫌老公没有男人味,而提出离婚。

再说这夫妻之间,有的相敬如宾、如胶似漆,一辈子恩恩爱爱;有的却磕磕碰碰、时好时坏;有的你争我斗,都要征服对方;有的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只是为了儿女而苟且维系家庭;更有的如同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同床操戈、势不两立;有的妻子残废,丈夫关爱一生;有的丈夫有病,妻子照应一辈子,甚至背(阴平)着前夫去改嫁;有的则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露水式夫妻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这些情缘说来都是一种“冤缘”。若按佛家《因果文》所说,都是因为前世他欠她的、或是她差他的,今生来还报而已。

不仅人与人之间是这样,就是人与动物之间也是如此啊!单拿人与鼠来说,这可是生命界生存能力最强的两种动物,同时也是生命界数量最多的两种动物。(难怪乎!十二生肖把老鼠放在第一位哩!)在这世界上,但凡有人的地方就有老鼠;换言之,凡是有老鼠的地方也就必定有人。这两者之间可算是冤家对头。可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不是冤家对头又怎能搅和在一起?为什么无数动物之中唯有老鼠与人“攀亲”?科学家们能否解释这个人鼠之间的“社会学”问题呢?

世间人与人之间的各种缘份,有的如过眼云烟,事过即罢,人走茶凉。有的则维系延续数月、数年、数十年、一辈子,甚至影响几代人。

就拿龙在天和江翠莲来说,由于他们今天有了这段“冤缘”,从而横生出多少悲欢离合,平添了许多爱恨情仇,衍生出无数的“支冤缘”、“分冤缘”、“再冤缘”。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且说龙在天别有用心的对江翠莲讲了“张敞画眉”的故事过后,他又郑重其事地向江翠莲表明自己的心迹:

“翠莲啊!你我今日已经做了这事儿,但我绝不是一时兴起、逢场作戏;更不会始乱终弃、无情无意;我是真心真意的爱你,我以后还要禀明母亲,正式娶你,如若说假,天打雷劈,请你相信我。”龙在天说得很是动情动容。

江翠莲被龙在天的一番海誓山盟、甜言蜜语融化了,心中的怨恨也去掉了一半。她自劝地想:事已至此,多说什么又有何用?再说今天这事儿,说他错,也不全是他的错;说我对,我也不全对。记得汪天笑先生曾经说过:“爱是没有谁对谁错的。”也许,在我心中,已经对他产生了爱。也许,龙夫人对我们上次的“宽容”,滋长了他和我。也许,正如他所说,这是天意、这是前生注定。如是天意,如是前生注定,那就不可违呀,违也违不了的。想到此,江翠莲释然长嘘一声,悠悠地叹道:

“少爷啊少爷,今天这事儿已经发生了,是前生注定也好,是你巧取豪夺也罢;反正我已经被你这个家伙玷污了,多说也于事无补。但是我警告你:今日这事儿,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并且一定要严守秘密;至于你要你母亲正式娶我的事,希望你说话算话,早日实现!”

江翠莲早就不满意那个尖嘴猴腮的万福祥,总想退了那个婚约;今日她于龙在天,龙在天又表示是真心爱她,并要禀明母亲正式娶她,她也就有点“想入非非”了!

“翠莲!你要我严守秘密我一定能做到!我让我母亲同意正式娶你的事儿也一定能做到!请你放心,请你相信我。”龙在天见到江翠莲并不怪罪他,只是要他“严守秘密”,这一点他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对于正式娶江翠莲的事儿,他认为跟母亲说说,也是一定能够做到的,这几个要求都不难。至于要他“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这可是以后再说的事儿,只要有机会,我怎能“下不为例”呢?因此龙在天爽朗地答应了江翠莲提出的后两条。

江翠莲听得龙在天答应得爽爽快快,不禁“噗哧!”一笑;龙在天见了,心中一乐,又抱着江翠莲梅开二度,直到窗外已经发白,知是天要亮了,才依依不舍的起身穿衣。

江翠莲起来,收拾好床铺,打开屋门;只见天上霞光万丈,一轮朝阳颤颤抖抖地从东方升起,一会儿便升腾在空中,向大地洒下无限光辉,天地间更加光明清亮。昨晚的风雨雷电都不知藏到哪儿去了;那屋面上、墙面上、天井的地面上都被雨水洗刷得干干净净,连空气也被冲洗一新,十分清鲜宜人。

龙少爷悄悄地走出江翠莲的房间,装着晨练的样子,甩甩胳膊,伸伸腿,又到庭院中打了几路拳,就到东楼向二老请安。

龙老爷、龙夫从还是一如既往的与他说话,一如既往的关爱他,没有什么异样,他的心也就全放下了——世上好多的事儿,第一次总是能侥幸过去的。

第二天赵淑娴还是没有回来,龙少爷又有点心猿意马,老是想着与江翠莲的情景。吃过午饭,他便到街上珠宝行挑了一枚绿宝石的金戒指,又买了一条带宝石坠子的金项链,好不容易等到晚上,瞅准江翠莲回房,便又来到江翠莲的房间。

“翠莲呀!还没睡吧?我有一样东西给你看看。”因为天热,又不是下雨,刚回房的江翠莲并没有关门,龙少爷这就直接进来了。

“什么东西我都不看!不是说好下不为例吗?你怎么又来了?”江翠莲没好气地说。

“我说过下不为例,一定说到做到!但我今天只是来给你看一样东西,又不是来做那事儿的,你怎么老是朝那些方面想啊!”龙在天油腔滑调地调侃道。

“恐怕不是我老朝那些方面想,而是你老朝那些方面想吧,你说你有什么东西不能白天拿来看,一定要等到这晚上拿来看呀?你准没安好心。”毕竟是与少爷说话,而且也不是讨厌的人,因此江翠莲半嗔半笑道。

“你别总是门缝里看人,把人都看扁了!我真是来给你看一样东西的。这东西啊!只有晚上看才好看。”龙在天也不计较江翠莲的话语态度,甚至还有点喜欢江翠莲占强好胜的样子。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把装着绿宝石金戒指的红绒布盒子拿出来,呈现在江翠莲的眼前:“打开瞧瞧,看看好看不好看?”

江翠莲接过红绒布盒子打开一看,见是一枚光彩夺目的绿宝石金戒指,不禁惊叫起来:

“哇哉!好漂亮呀!”

“如果喜欢,就戴起来嘛!”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敢戴。”作为出身贫寒的下人,江翠莲见到这么贵重的东西,多少有点受宠若惊。

“有什么不敢戴的?只要你喜欢,这东西就是你的了。”龙在天大大咧咧。

“这……”江翠莲欲拒还留。

“不要这个那个的,赶快戴上!赶快戴上!”

“这……还是不要吧!”江翠莲说了一句与内心背道而驰的话。

“什么不要不要的,来来来!我替你戴上!”龙少爷从绒布盒子里边取出绿宝石金戒指,捉住江翠莲的右手,戴在无名指上——那样子真有点像新郎给新娘戴订婚戒指的味道。

“哎呀!真是太好看了!”第一次戴金戒指的江翠莲喜不自禁,乐得直嚷嚷。

“翠莲!我还有一样东西送给你。”龙少爷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带宝石坠子的金项链放在江翠莲的手上。

“哎呀!龙少爷啊!千万不能的!千万不能的!收了金戒指已经是大礼了!这么贵重的金项链是断断不能收的。”江翠莲心知:仅这枚金戒指就价格不菲,再加上带宝石坠子的金项链,两样金首饰的价值,肯定像一串冰糖葫芦那样的数字,她哪里还敢收受?

“有什么不能收的?这是我特地为你买的,此金项链现在就属于你了,快戴上看看!”龙在天不容置喙,定要江翠莲把金项链赶紧戴上。

“不能!千万不能!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是千万不能收的。”江翠莲实在不敢收受这份大礼,她就像推掉烫手山芋一样,急急的把金项链塞到龙少爷的手上。

“你真不听话!来!还是我替你戴!”龙少爷向后倒退几步,一脚把门踹上,从锦盒中取出金项链,转到江翠莲背后把一条黄澄澄的项链围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再扣上扣环,又把扣环捏紧,才转到江翠莲的前面,仔细端详着江翠莲。

仔细端详江翠莲的龙少爷,蓦然看到江翠莲右肩上的抹胸带子旁落到肩头下面,以致于右ru房的上半部分露了出来(那时的胸罩一般都是白竹布做的,软软的),从衣领口可以若隐若现的看到坚挺的ru房。哎呀!这雪白的太迷人了!真的是呼之欲出、摄人魂魄,直把个龙少爷看得两眼发呆。

“翠莲,你看你忙的,里边的带子都滑落了,我来帮你弄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龙少爷话到人到,只见他迅速走到江翠莲的身边,右手就伸进了她的衣领……

其实,刚才龙少爷给江翠莲戴项链的时候,她已感觉到右肩上的抹胸带子滑落了;但碍于龙少爷站在背后,所以忍耐着没有动。待到龙少爷转到前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的时候,江翠莲晓得情况不妙,正要伸手去拉,想不到龙少爷竟如此大胆的跑了过来,并把手伸进她的衣内。

江翠莲连忙用手挡护着,排斥着,不让龙少爷弄她的胸罩带;可龙少爷的手并不退缩,相反向前深入;两人的手对抗性的一推一拉,把乳罩与带子的衔接处扯开了;又由于江翠莲的力度太大,在带子被扯开的时候,把乳罩的右一边全拉下了,坚挺的ru房顿时脱颖而出,完全暴露在龙少爷的眼前。

看着白玉般ru房的龙在天少爷已经完全迷失了理智,他不但没有就此罢手,竟然还张开五指,一把罩住江翠莲那丰满挺拔的;并轻轻地揉捏着,细细地观赏着。只见那淡红色的,就像一颗璀璨的红宝珠镶嵌在雪白的玉器上,又好似含苞欲放的蓓蕾,生机勃勃。

常言道:“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软。”江翠莲今天一下子拿了龙少爷两样贵重的东西,她也就不好十分的反抗了!再说龙少爷又是她心仪之人;加之躯体里、生理上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渴求在起作用——爱的洪流冲垮了江翠莲的意志,她瘫坐在椅子上,一任龙少爷轻薄。

龙少爷一口吹熄罩子灯,一把托起江翠莲,走到床边,坐在床沿,把江翠莲抱坐在腿上……

龙在天温柔地拥搂着江翠莲,就像惯小孩子似的来回摇晃着、温存着。江翠莲也微闭双目,半推半就、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龙少爷的怀里;好似一叶扁舟,任凭微风轻拂,在那涟漪泛泛的湖面上悠悠荡漾——两个人就这样如梦如醉地、静静地享受着这醉人的甜蜜,谁也不说话儿,似乎只要有一点点声响就会打碎这温馨的美梦。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龙在天慢慢俯下头,用那薄薄的嘴唇包裹住江翠莲性感的、滚烫的樱桃小口;吸吮片刻,又伸出铁矛一样的舌尖,拨开江翠莲的两排银牙,钻入她的口腔。江翠莲那条柔软的嫩舌也有了反应,在翻滚的香波中东躲西闪,忽进忽退;渐渐地只有招架之功,没了迎战之力。

据性学家所云:人的舌头上有最最灵敏的性感神经。二人一阵“舌战”以后,性要求都提高了许多——这是男女之间的一种化学反应。这时的江翠莲已被龙在天弄得浑身酥软、娇喘嘘嘘;龙在天亦已按捺不住,匆匆为江翠莲宽衣解带,抽丝剥茧似的解除一件件已属多余的蔽体物;然后掀开被子,将一个白皙脆嫩的尤物陈放在床上;又迅速脱去自己的衣服……

“头难头难。”什么事情都是开头难,以后就不难了。龙在天和江翠莲已经历了昨天那场荡气回肠的“头难”,现在是“二次风暴”,双方脑子里都有那个鱼水之欢的概念,甚至是有那个。这时的江翠莲已从半推半就、任其摆布发展到积极配合了。

“少爷……龙少爷……”江翠莲吐气如兰地呼唤道。

“翠莲……小翠莲……”龙在天梦呓般的应和着。

“龙少爷……你就像一个令人神往的锦标!”

“小翠莲……你就是我心中朝思暮想的女神!”

“龙少爷……我有了你什么都不要了!”

“小翠莲……我有了你什么都有了!”

……

俗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他们这种如偷似妾的情趣真的是不亦乐乎——他俩如同飞入花园的蜜蜂,尽情采撷,缱绻的整整折腾了个通宵。

这男女之间的事儿犹如高山滚石,海堤决口,一旦开了头,就一发不可收——赵淑娴在娘家帮哥哥赵伟照应嫂嫂,接着又为侄儿赵子雄“洗三”,整整忙了五天才回来。这五天,龙在天一天也没放过,每天等到江翠莲回房时就偷偷摸摸的溜进江翠莲的房间;那江翠莲也尝到了饮男食女的愉悦,也就“来者不拒”了。

孔子云:“饮男食女,人之大欲存焉。”有位哲人也曾经说过:“与第三者的爱情是真正的爱情,是经过慎重考虑和理智选择的爱情。”在下才疏学浅,对大圣人孔夫子的话肯定是“言听计从”;而对这位哲人的名言,就弄不清这话的“正确度”和权威性有几何了。因此对于龙在天与江翠莲在那种时代搞“婚外恋”,在下也难加臧否,未便置评。不过,这男女相爱之事!实在是天性使然,人之常情。诸位不妨看一看一些头面人物的情形,也就可见一斑了!

那个窃国大盗袁世凯,除了有一妻九妾,另外还有无数的。

曾任国民政府代总统的李宗仁,年已七十有六,还一定要娶二十七岁的胡若梅(即胡蝶之女胡友松)为妻。

“名震朝野”、“中外闻名”的汪精卫有施旦。

那个京剧大师梅兰芳也有“红颜知己”孟小冬。

鲁迅有妻子朱安,又爱上学生许广平。

陆小曼有丈夫王赓,又爱上徐志摩。

郁达夫也以有妇之夫之身爱上王映霞。

陕西的那个贾平凹,十几岁的时候就爱上村里的一个“皮肤极黑,但眉眼里面楚楚动人”的姑娘。他常常站在黑姑娘的门前,假装看她家门前的桑椹树,偷眼看黑姑娘在不在家。“一直到了她出嫁于别人,我才停止了每晚在她家门前溜达的习惯。”

钱钟书、曹禺、吴组湘等几个高材生,在清华时都喜爱看。钱钟书能熟记中外几十本黄色小说的书名和作者名,对一些“精彩片断”,还能绘声绘色的背诵。

那个华语功夫巨星成龙,更是“爱女大王”。有人曾经为他进行“绯闻大盘点”——除了正式夫人林凤娇和名不见经传的影迷外,就演艺圈内的大明星就有林青霞、吴绮莉等几十个人。另外,在韩国,成龙还有李华兰等几个“好妹妹”;其中最长的恋情达到八年之久。

二00三年冬,80岁的物理学家杨振宁“意外得到”26岁的大学生翁帆;二00四年十一月两人订婚;不久结婚。还打算弄上春晚(当时好多报纸都说杨、翁二人将会登上春晚舞台;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未能在春晚上见到他们)。

以前有一种叫做《传记文学》的书,上面谈到一位日本首相问革命先驱孙中山先生:“除了革命以外,你最喜欢的是什么?”孙中山先生直言不讳的回答道:“女人”。

那个少帅张学良,更是喜欢女人;虽然大都是女孩子追他;但也足见他是个之人。张学良晚年曾经写过一首非常直率的自谑诗,其诗曰:

自古英雄多,

未必尽英雄;

我虽并非英雄汉,

惟有是英雄。

就拿那个划时代的来说,他从学生时始,一直到弥留之际,除了革命,也从来不曾停止过喜欢女人。

不仅今人如此,古人对此也不逊色——被人们崇拜了几千年的至圣孔子,他的父亲、鲁国大将军孔纥,已经告老还乡。六十六岁时在泗水边垂钓,爱上了十六岁的颜徵在,不久就“非礼”,并生下孔丘(颜徵在的母亲怀她时,梦见一条大泥鳅溯小溪往上游,所以她是“遇泥而吉”。她也就用“泥鳅”两个字做了儿子的名字,因此叫孔丘(鳅)、仲尼(泥)。这“仲”是老二的意思;因孔纥的第一个妻子生了九女无一男,第二个妻子生了一男是个跛子,因而孔丘在孔家男子中排行老二)。这事儿在当时有歌谣为证:

纥与颜氏,

非礼而婚,

野合生子,

反宇其顶。

不仅我们中国如此,外国人对此似乎更甚。

柬埔寨的西哈努克亲王,十年内先后与十九个女子谈恋爱。

法国作家雨果,九岁就“爱”上了房东的女儿丽丝,十岁时又“爱”上了另一个房东的女儿蓓毕达,十四岁起爱上了已有四个孩子的吕科特将军的夫人,而且一爱就爱了一辈子。雨果说:“吕科特将军夫人的玉体就是一个芳香的贮藏所,在她身边,只要呼吸到她那令人舒适的气息就能生活。”雨果小时候还特别喜欢看半裸的雕像,常常站在雕像前流连忘返;并且大胆地记载下当时的心理过程,直率地作诗公诸于世:

“……等待树下来一阵清风,撩起狄安娜大理石像的衬裙。”

那个德国的剧作家歌德,八十一岁时还与十八岁的少女“谈恋爱”。

身为美国总统的比尔·克林顿,与白宫实习生莫尼卡·莱温斯基屡屡在总统办公室;有时甚至是一边打电话,或是开电话会议,一边与莱温斯基。更具讽刺意味的是:比尔·克林顿与莫尼卡·莱温斯基在总统办公室时,他的夫人希拉里·克林顿往往就在隔壁房间里。这大概就叫“灯下黑”,或是叫“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二十世纪,爱德华在英王乔治五世驾崩后,于1936年继承王位,成为爱德华八世。但他为了正式迎娶两度离婚的美国女人辛普森夫人为妻,在位仅仅325天,就毅然舍弃皇袍,应英国政府及皇室的催促,作出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抉择,被誉为世界历史上“第一大”。

美国《花花公子》杂志社的创始人,84岁的海夫纳(赫夫纳)娶的第三任妻子,是年仅24岁的女模特哈里斯;年龄差刷新了杨振宁与翁帆的纪录。

不仅是大人物如此,小老百姓也是如此。因此窃以为,只要是地球人,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显贵,不管是伧夫俗子还是英雄伟人,都一样的有七情六欲,都一样的有其本能本性。就连性残废者也是一样。

台湾学者李敖先生曾直白地说;“男人没有女人就没有文学作品。”

内地文豪汪天笑先生也说过:“女人是盐,没有不行,多了也不行。”

马克思同样说过:“搬运夫和哲学家之间的原始差别,要比家犬和野犬之间的差别小得多。”由此可见,只要是人,其本性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都是喜爱异性的。动物则更是如此,就连爱情象征的鸳鸯也不是一夫一妻;老虎燕子就更不是,只有鸽子稍微好一点。

所以说,对于龙在天与江翠莲搞“婚外恋”,在下实在难以“一言以蔽之”,不能简单、狭隘的对其作出对与错的评判。

闲话少叙,且说赵淑娴(兰辛湄)去哥哥赵伟家里为侄儿赵子雄“洗三”过了五天,后来做满月过了三天,做双满月过了三天,做百日又过了三四天,每每造成机会,让龙在天和江翠莲一而再、再而三的苟合幽会。

龙在天和赵淑娴过夫妻生活时,那赵淑娴犹如一个裸的模特架子,又好似一个仅有生命体征的“植物人”,龙在天难以在她身上掀起激情的浪花;相反却有一种与狼共舞,与虎作乐的感觉;因此质量很不理想。

而龙在天与江翠莲就如鱼得水,配合默契,愉悦开心,其乐无穷了。

由于龙在天和江翠莲都年轻健壮、精力充沛、精华旺盛,又恣意汪洋、酣畅淋漓;就在赵淑娴在娘家帮忙的这几回,江翠莲与龙少爷几度,竟然珠胎暗结;只是他们两人和其他人一时都还不知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