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祁纳还想着晚上要安排emily和司机住宿，但李雯雯、简宁、范宁不请自到。

范宁接到李雯雯的消息，早给安排好了住宿。宾利车上，李雯雯就提到了母校邀请祁纳参加明天举办的知名校友的春节联谊会。

祁纳摇摇头，道：“我要去北坡镇开发区，没有时间。下午回家，后天早上会约王康民，中午就回宁南。”

emily道：“alex，何必这么赶，错开两个小时去露个面嘛！也给你们的那些老师长长面子嘛。”

祁纳还是摇摇头：“没时间。”

祁纳收到乔文明的开发区工作进度通报，似乎工作进度缓慢，他想了解实际情况。毕竟数据中心工期太赶了，要在六月份完成整体建设，八月份完成设备部署，没有一天是可以浪费的。

祁纳突然问起简宁的身体，简宁微微笑道：“挺好的，就是在调养。”

祁纳道：“我给你安排个活儿，给我当人体摄像头，你能做吗？”

不光简宁愣住了，其他人也很奇怪，问祁纳是什么意思？

祁纳是要她每天去北坡镇，将看到的工程进度，拍照片发给他。

“哦！”范宁马上否决了：“去北坡的路不好走，一天来回走一趟，你非把小简的骨头颠碎了。”

“不，我可以！”简宁却答应了！

李雯雯大声唉了一声，劝简宁要保重身体要紧。

简宁摇摇头道：“我不用天天过去啊，我可以住在那边，一边写论文做研究，一边完成祁纳的要求！”

这是个办法。祁纳答应了下来，道：“我会安排一辆车给你了，emily你去落实，然后由王康民去配个司机，哪怕天天陪着你在北坡镇发呆，有事随时回县城。”

“不用，我会开车，我妈也会开车，”简宁道：“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北坡的风水好，我正好过去可以修养修养。”

祁纳同意了，再次要求emily布置好剩下的工作。

司机独自回房间休息，三个女同学却不愿离开，emily心中暗暗不满，好容易有机会与祁纳独处，却被她们搅和了，但却不敢表露出来，于是祁纳索性陪着她们到街上走走。

初六的晚上，浅川县城里已经热闹起来了，摆摊设点的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emily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内陆小县城，颇感好奇。

小城路边还有人骑着三轮车卖着盗版书，更多的是各种小摊贩卖着廉价的日用品或者劣质的儿童玩具。

走了几百米，emily就看腻了。但是范宁、简宁和李雯雯却是兴致勃勃，对于她们来说，这是久别后的重逢。

emily看见路边有茶社，就嚷着进去歇会，李雯雯说道：“前面有烤小油炸、铁板鱿鱼，好多小吃，我们去弄点小吃，边吃边聊边休息。”

听见她们说小油炸，祁纳也流口水了，这个是他比较中意的本地小吃。这种小吃在本地以及周边几个地区比较流行，一个不知道烧了多少天的油锅，烧热后，将肉串、豆干串、小鱼，放进去炸，炸透了洒点酱料，可麻可辣，口味虽未必是绝佳的，但绝对属于小城的味道。

小油炸的铺子都是一个三轮车拖着，用玻璃隔出一个小厨间，四周随意的摆几个小条桌、小板凳，食客们围在三轮车的玻璃间，点了要的串，给钱，然后就等着油炸出锅。

emily看着有趣，虽然有些忌惮那锅油的成色，但想想偶尔一次也应该无妨。于是也跟着点了一堆吃食。

这小摊老板顿时喜笑颜开，今天虽然生意兴隆，可这五人却把生意推向了又一个高度。

小油炸竟然点了二百块，让周围的人乍舌，这玩意本地人也就花个三五块，撑死了**块钱尝尝，有钱人也不会去吃，要吃也是去kfc。

小城虽小，却已经有了kfc，也算赶上了一点都市潮流。

她们围坐在一起，祁纳说起自己以前吃小油炸的往事，最喜欢吃的还是香干，豆制品炸的酥酥的，非常好吃。

范宁不禁莞尔，她面对的这四人，简宁在浅川但也不经常出来，只待在家休养，其他人也都不在浅川，他们只看到小吃的惬意，哪里会知道县城的城管们与小摊小贩们的斗智斗勇，小贩们的艰难。

油炸铺老板一把把的把小油炸送上来，李雯雯对emily做介绍，外地流传烤串，我们这里炸串才是王道。

正说着，油炸铺老板跟人吵起来了：“他们是早来的，他们炸的又多，当然是优先安排他们了！”

简宁好奇的回头看了油炸车一眼，老板低头炸串，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正拍着玻璃，要老板给说法。

老板低头不理他了。

年轻人火了，从窗户上伸手去抓炸好的串，老板一把打在年轻人的手上，骂了一句本地粗话，年轻人火了，骂道：“搞你妈的个比的。”他伸手就去推那油炸车，下的周边的人瞬间四散，小油炸车的油锅里油滚烫，被溅着可不是开玩笑的。

简宁离那油锅最近，着急冲着年轻人一指，道：“你要干什么。”

年轻人也没听见，嘴里还是?嗦：“我******的个比。”

他骂人，老板也骂。

一时间，年轻人火气愈大，那里管四周劝解的人。拼命的要抄了油炸摊。

祁纳不想扫了兴，走过去，一把拉住了年轻人，道：“哥们，算了，我们不急，你先来。”

他身材高大，力量又足，虽然是冬天，却是一身秋装，显出非凡，这年轻人一愣神，就被祁纳摁住了。

油炸摊老板媳妇也赶了过来，跟着说：“大过年的，我们做个小生意不容易，老板你就别跟我们一般见识了。”有人低头说了软话，事情本来也就这样过去了。

但是这年轻人好几个同伴，冲出来，指着老板骂道：“小***，敢跟我们兄弟来事，搞他。”

有人拎起一个板凳就要砸三轮车，祁纳岂会坐视不理，一伸手抓住板凳，道：“过年呢，何必找麻烦！他做生意也不容易，能让一步就让一步吧。”

那人一把扯过板凳，嘴里骂着照着祁纳砸了过来。

祁纳有些恼怒，他手疾再抓住板凳，用力推开，这一伙年轻人就抛下油炸摊，转过神尖叫着冲祁纳围过来了，带头的就喊：“跟我们兄弟耍，绕不了你！”

这时四周围拢了不少旁观者。

emily虽然不担心祁纳会吃亏，但她也不会放任自己的boss孤军奋战，拿出手机拨通110，然后对那些年轻人说：“仗着人多是吗？我现在就报警。一个别跑。”毕竟一个堂堂互联网公司boss跟地痞****打架也不合适，传出去也会惹笑话的。

这时有人冷不丁的从分群众站出来，说道：“祁总，别担心。”

说话的是乔文明，夹着个公事包，身后三、四个警察冲了过来，指着那几个惹事的年轻人就喊，别跑。

那几个年轻人一见势头不妙，转身就跑，冲开围观人群，鸡飞狗跳的四散。

emily见过乔文明，就道：“浅川的治安怎么这么差，过年还有这种事情！”

乔文明有些尴尬，道：“不好意思，让emily小姐受惊了。”

祁纳摆摆手，范宁、李雯雯等人将围观人群疏散了。就听见人群中有人说道：“那几个小子也活该。天天不知天高地厚的，总算遇到克星了吧。”

“这大个子什么来头，乔县长对他这么客气。”

“我瞧着面熟，就是不记得了。”

范宁这时候对祁纳说道：“下午你回来后，县里就对你家周围布置了警力，emily入住的宾馆也是提前检查过，周围也有警察站岗的。”

李雯雯显然知道了这事，只有简宁一无所知。

emily冲着乔文明：“靠，我们这出行都被你们完全掌握了啊。”心里却想，还好没和祁纳温存，否则他们都要知道了。

乔文明尴尬的对祁纳解释：“王书记怕出意外，特意安排的，请祁总千万别介意，刚才就是怕祁总生气，刚一开始我们就没露面，实在不对劲的才站出来的。”

祁纳摇摇头：“没事，只是吃不了小油炸了。”

围观的人虽然都散了，但还有一小部分人不依不饶的围在四周。

乔文明忙道：“前面有个练歌城，emily小姐如果不嫌弃，我们过去坐坐，唱两首歌吧。”

emily早对小城的风情没了兴趣，一听唱歌，自然欢迎。

祁纳却道：“算了，我不休息，乔县长估计也休息不了，不必了，回吧。”

乔文明心中暗自感动，知道祁纳是体恤自己，口里说没事，emily就道：“乔县长，你们是为alex布置的警力，我们就没关系的，你送alex回去，我们几个姐妹去吼两嗓子吧。”

乔文明见祁纳点头，便说好。

他跟着招呼来小车，接上众人，送四位美女去ktv，然后再送祁纳回家，路上他便向祁纳约了时间。王康民决定明天亲自和祁纳一起去北坡镇开发区，北坡镇镇长等人也会到场，做个现场会，有问题现场解决。百分百满足祁纳的需求。

祁纳微微笑，对乔文明说了自己对同学简宁的安排。

乔文明立刻道：“那就去镇政府办公，日常用车，都由镇政府来安排。”

祁纳点头说好，又提及县城里的治安等问题，今天算是第二次了，第一次自然是顾建中被气的住院。

乔文明说会向王书记反应，他自己又试着分析，现在县城里大量的人员外出务工，无论县城里，还是郊区，这样就有了留守儿童和少年，缺乏管教，而现在学校里更多的是升学率考虑，对于留守儿童的关注缺失，另一方面，郊区及县城里的拆迁带来补偿一夜暴富，大量的人们手里有了巨额资金，有些迷失了，投入到休闲娱乐包括赌博。此消彼长，道德逐渐丧失，而小城又是人情社会，出了事总是能找到关系，法律便成了摆设，没有弥补上道德的底线。

祁纳认可乔文明的说法，但还是说道：“宁南的几个大企业资金过来，势必要进一步拉动本地的经济发展，外来人口会持续增多，如果现在这个局面，那么未来肯定会进一步恶化。希望王书记能正视这个问题。”

祁纳有人文情怀，但毕竟超出了他的能力范畴，话说到这里，就已经到位了。

第二天一大早，祁纳刚吃上妈妈烧的面条、炖鸡腿、送灶饼，乔文明在后，王康民在前就过来了，带着红包先给其祁纳父母拜年，然后给祁纳的爷爷奶奶拜年。

县里最大的官过来拜年这让祁家上下热闹不已，小车队也引来不少邻居围观。

人人都说祁家祖上保佑，老祖坟冒了青烟，这就发达了。

王康民过来，附近的小官小吏也都过来凑热闹，什么街道主任也都露了面。

一番折腾，加上祁妈妈还留了王康民和乔文明吃了早饭面条，耽误许久一直到九点他们才坐上车，出发。

北坡镇就是因湖得名，北坡湖号称第六大淡水湖，自然幅员不小，而进入北坡镇辖区，敏感的emily就感觉到了气温低了一些，这就是因为受到大湖的影响。

她想这也许就是祁纳相中这个地方的关键。在电力能源消耗巨大的数据中心这里，室外气温降低一度，就能节约大量的电费。当然如果建设在高原、塞外更合适了，不过这对于现在的祁纳来说，并没有资源，而且这开销太大，他完全不能承受，而浅川的北坡勉强合格，所以他就顺理成章选择这里了。

在北坡镇并没有什么值得提及的大事，祁纳唯一担心的就是在开发区还有农民种的蔬菜，就偷偷对简宁说道：“估计他们也不会在意这些蔬菜，你下次过来，雇两个人把这种情况统计下，该补偿就赔给农民，我们做事要对得起良心。”

简宁点头说知道了。

检查工作接近尾声，祁纳突然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我要扩大规模，翻倍，北坡镇能满足我们的需求吗？”

宁南的麒麟窝虽然能满足现在的发展需要，但是一旦军方的采购落实，麒麟窝空间肯定就不足了，而且保密性也差了，所以他动了心思，将麒麟之翼的一部分产能分到北坡镇，作为为军方生产的固定生产基地。

当然，这一些暂时都是要保密，所以祁纳对这部分也不多做介绍。

北坡镇领导顿时愣住了，半天没有反应，王康民无奈，套话堆砌说了一通，祁纳摆摆手对北坡镇的领导说道：“翻倍，你不要着急回答我的问题，调研清楚了再对我说吧，不，你们联络简宁。”

他已经把简宁安排做自己在浅川的助手。他又叮嘱李雯雯了解简宁的身体情况，万一有异样，他可不能影响简宁修养。

不过简宁很认真的对祁纳说，自己毫无问题，感谢老同学。

简单一句话，她说的热泪盈眶。

下午时，北坡镇领导拼命的留书记县长吃了晚饭再走，但王康民看祁纳无意留下，便坚持走了。

回到县城，王康民坚持在县委招待所设宴招待了祁纳。

祁纳十点多才和王康民分手，范宁送祁纳回家，电梯里突然对祁纳说道：“李爽******托我给你带个话。想见见你。”

李爽******，那是个地理老师，十年前三十多岁，但显的年轻，而且打扮时髦，是一帮半大的男孩子眼中就是女神一样，背后里经常议论她，但是能令同学们记住她的则是一次意外，中午时，校园里来了一帮地痞欺负某个同学，正巧李爽老师经过，她拾起一块砖头就冲过去，要和那帮地痞拼命，吓的地痞们落荒而逃，之后同学们议论她的口气就由轻佻变成了敬重。

祁纳脑子里想起那些往事和李爽老师年轻时的模样，心里想，她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情呢？

他对范宁说道：“如果需要帮忙的话，你就搭把手，如果实在搞不定，就找下乔文明，一般的事情也不至于这么棘手吧。？”

祁纳不明白，她已经是县长助理了，这种小事还搞不定吗？

范宁欲言又止，沉吟片刻，在电梯门拉开时说道：“祁纳，李爽老师可能是要借钱。”

原来李爽老师上次同学会时提到儿子在北京，准备把浅川的房子卖掉，趁早给儿子买房子，年前她接到李爽老师的电话，东拉西扯半天后，才开口提借钱，范宁没好意思拒绝，拿了一万块，只当是给当年的老师，不准备要她还了。

因为过年，又有同学想组织同学会，和她碰面，聊起才知道许多同学都被她骚扰过，好像是李爽老师的儿子谈了个对象，原先是一家一半来买房，但现在反悔了，要男方全掏，压力陡增在李爽老师这里。

现在李爽老师想见祁纳，范宁就觉得十有**是要借钱的。

祁纳听了这原委，便点头答应了见李爽老师。

李爽老师坐在茶社了，看似已经许久了，发现范宁和祁纳时，一脸喜色。

祁纳瞧着李爽老师却有些感慨，也还不到五十的年纪，头发已经半白了，后背也佝偻了起来。

那里还有当年少妇的风韵。

祁纳对范宁做了交代，所以一见面，范宁就道：“******，祁纳听说你买房钱没凑够，就说想帮帮你，不知道你现在买房的款凑够了吗？”

他不愿意看见当年自己仰慕的一个美少妇老师吞吞吐吐的市侩的样子，索性自己提出来给她钱。

“啊！”李爽老师一脸吃惊，加上惊喜，完全有些惊慌失措。她求了多少人，找了多少听起来看起来经济情况比较好的学生，也遭受了多少白眼，却死性不改，为了儿子能在北京落户。

此时此刻，她第一次遇到有学生主动提出来给她钱，如何不让她激动、惭愧。

祁纳跟着道：“******，我经济上相对宽裕些，能够帮到老师就一定会去做。”

李爽犹豫了一下，伸出了五个指头，祁纳一愣，：“五十万？”

她急了：“不是，五万就够了。”

她已经凑了不少，这个时候只向祁纳要个五万块就足够了。

祁纳笑了笑，道：“五万哪里够，肯定已经有朋友催你还钱，而且装修也要花钱。”他扭头对emily道：“回宁南，从我户头上打二十万过去。”

emily点点头。拿出手机把这件事记录到自己的工作日程当中，确保自己不会忘记。

李爽简直不敢相信，内心中有些怀疑，这个学生不会是在忽悠我吧。她只听说祁纳开了公司，经济上肯定宽裕，那那料到会如此的慷概。范宁对她点点头，李爽才稍微松了口气：范宁是县里的干部，应该是没问题的。

“******，******，真巧，你也在这里啊！”旁边座位上蹿过来一个半秃的中年人，对李爽老师喊道。

“孙主任，”李爽老师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学校的教导主任。

孙主任热情的过来和李爽老师打招呼，看了看她周围的年轻人，道：“这都是你学生？！”表情却是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李爽知道他心里在鄙视自己找学生借钱，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孙主任就道：“你看，我当班主任那几届学生里，这次知名校友联谊会，来了不少人呢！”

他很兴奋，看来这次联谊会，他是得了不好好处。道：“我跟一个银行做行长的学生打了招呼，要安排我家小秀去实习，到时候再找个关系进正编，银行总算是好单位。”

他搓着手，面孔通红，很为这次联谊会激动，忍不住又道：“你那么多学生，这点事都没搞定吗？看来，十有**都是那几届学生资质一般，没有进取。”

李爽本不想回应他，今天晚上收获太大了，她一颗心总是放下了，一点口水她完全不当回事。

但说起自己的学生资质一般，尴尬的看着范宁和祁纳，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祁纳不提，范宁年纪轻轻好歹还是个县长助理，层级也不低啊。

范宁在一旁听见母校的教导主任在呱噪，早翻了n次白眼，碍于李爽老师的面子没吭声。不过一旁的李雯雯可就不干了，扯了一下范宁说道：“范助理，乔县长不是让你早点送祁总吗？”

她声音故意很大，原以为这孙主任听见会吓一跳，没曾想他还沉浸在喜悦当中，完全没听见。反倒是李爽老师误解了，马上对祁纳说道：“不好意思，耽误你们时间了。”

祁纳有心在这教导主任面前耍酷，扮威风，但他不是扮猪吃老虎的脾性，只点点头，和******告辞再见。

孙主任瞧着祁纳身材高大，那模样实非常人，忍不住问道：“这人是谁，怎么这么多女生跟着他？”

“那个是我十年前的学生，叫祁纳，在宁南开公司，后面那个叫范宁，在县政府工作，后面也是我学生，李雯雯和简宁，最后那个是祁纳的同事。”李爽岁数大了，未免有些唠叨。

“范宁，莫不是县长助理，去年底刚升上去的？”孙主任猛然想起来。

“是啊，李雯雯刚才不都说过了吗？”李爽道。

“那，那，那个祁纳，就是宁南的大老板！”孙主任尖叫，祁纳带领了一帮宁南土豪来浅川投资，多数浅川人不知祁纳身份，只传说他也是宁南的的大老板。

“应该是吧。”李爽有些犹豫，她只能判断祁纳应该有钱，是不是大老板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