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夜袭,战国的最强音!
作者:落木寂无声      更新:2019-07-31 13:21      字数:4119

一 然午夜。今川氏的酒会,却怀尚未结束

士兵点起了百只火把,环绕在杂草丛生的山丘上,近臣二十人围坐。侍童女乐,穿行其间,络绎不绝。

明明只是野外的军帐,阵势却不减清州城。不知该说织田家节俭,还是今”氏太过奢靡。

前线又传来新的消息。在今川义元那道恩威并施的通告面前。又有七八家豪族投降了过来。

“五日之内降者皆有封赏。”

这一道命令,让那些摇摆不定的国人众立即下定决心。

其中之一,是在伊势湾颇有势力的知多佐治水军一族。正是那个曾经求娶信长之妹阿犬,而与平手钒秀结怨的家族。也正是那个与池田恒兴和沌川一益有姻亲关系的家族。佐治一方 上述故事的男主角,佐治家族的继承人,还特意星夜赶到了今川氏的军帐。

据平手钒秀所知,佐治家在知多郡的陆上基地,离此地并不远,骑上马的话,大约是一个时辰的路程。不过佐治一方却是汗流浃背而来,在秋夜显得十分突出。

真不愧是专业的墙头草啊!钒秀如此想着,随后就听到了今”义元的吩咐。

“佐治家还真是忠心可嘉啊!日后就作为平手的寄骑,代管尾张上四郡吧!”

把有间隙的人放在一起,正要要让他们彼此牵制吧?

退到私下场合,二人目光交汇,佐治一方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尴尬。脸上抽*动几下,才换成了讪笑的神情,只是仍旧不太自然。

“以后就要仰仗平手殿了。”

“岂敢,岂被…”

“咦?”今川家老小原镇实突然出现了一旁,“以前听说你二人素来不睦,看和…传言不实啊!”

小原镇实负责打探尾张消息已经有了好几年,如此说法显然是故意的。

“定是传言不实的。”

钒秀轻轻一笑,拍了拍佐治一方的背,“我与佐治殿一向交好,怎么会不睦呢?就算是他欠了我一千贯的债务,数年不曾还清,那也不至于反目啊!”

佐治一方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钒秀是在敲诈他。

一千贯!这厮好黑的心!

“平手殿

说的是啊, ”佐治心里咬牙切齿,却不得不挤出笑容,“今年之内,在下必然还清债务。”

“这样老夫就放心了。”

只有四十岁的小原镇实,在两个年轻人面前轻捋胡须,满目安详地说:“大家都是为知部大人效忠,正应该精诚团结啊!”

“小原大所言极是!”

“不错,不错!”

三人言笑甚欢,仿佛真的是亲厚的往年之交。

小原说了两句,正要告退,却被佐治一方拉住。

“小原大人!在下有一事相求!”

后者突然跪倒于地。

“请佐治殿但言无妨!”

小原大义凛然地回复。嗯,但言无妨倒是真的,办不办就看情况了。

“是,”佐治面色又转而绯红,“织田信长有个妹妹,名叫作阿大,在下对她,一向是”那个,能不能请小原大人向治部殿下求情。嗯

说完还不忘望着平手钒秀。

“也请平手殿助我!”

这厮,是在故意恶心我吧?

钒秀先是一怒,低头看去,却见那佐治满脸凄烈。

观此人方才举止,到不像是擅长伪装的人。而且这么做,既会触怒今川,又得罪了平手,似乎没有任何好处啊!

难道说,他真的”,?

钒秀心下一震。

大化改新之后,江户锁国之前,日本秉持唐风,尚算得上开放,并不忌讳谈论男欢女爱之事。只是武士阶级的婚姻,仍是利益主导,父母媒定。

不料乱世之中,居然还有此等人物。

当年平手政秀自尽,钒秀怒斥织田信长。不惧生死,那时候的他,也是有这种赤子之心的。后来得知了内幕,单骑刺杀林美作,彼时亦有一腔热血在。

随后成为了正式的武士,慢慢累积起身家,见识了许多未来的大人物。整日算计得失,却已然忘了那时的心境。

真情往往是让人感动的东西。不过感动归感动,现在的钒秀,已经不是会为这些而影响判断的人了。而且真情的对象还是

钒秀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

小原镇实却是摇了摇头。

“此事恐怕不太好办”佐治殿也未必因私废公了吧! 一平手殿以为如何呢?”

钒秀只能苦笑。

这种无谓之事,多言无益。

何况,,

人间五十年,

如梦亦如幻。

有生斯有死,

壮士复何憾!

高声吟唱,顺着夜风飘散无形。却掩盖不住阵阵马蹄,回荡在满是寒霜的大地之中。

自清州城始,奔袭百里,人马皆乏,斗志反而愈顽强。

“都停下!”

信长一声大喝。

“现在是什么时间?”

“才网过了寅时!”

寅时,那便大约是凌晨三点钟。时值深秋,四野仍是一片漆黑。离日出尚有时日。

信长紧紧皱着眉。回头向西望去,目光所及内,没有自己的部队赶上来。

“在此待命!我要向神佛祈祷!”

“是!”

热田神宫,乃是织田氏兴旺根基之一。即使处在战时,亦不忘时时修缮。今川大军西来,领兵之将,却也没有去得罪神明的意思。

地处在敌军的阵势正中,但这间大明宫,反到成为安全的地段。

信长孤身跪坐在神殿,闭上双目,沉默不语。

热田的神官加藤顺盛,早已是信长的熟人,而且跟织田家关系深厚,他默默地走到信长身后,手上拿着求签的袋子。

少顷。

“主上,池田恒兴参上!”

殿中的人静坐不语。

“金森长”捞匈信长的放声怒吼

于是还能执行命令的武将,纷纷带着属下冲去。

连绵的营帐,阻隔住了部队,织田军的阵型,也渐渐散乱,只形成了十丹人活几十人为一队的小圈子,不断地向中军冲锋。

兵法已然无用,全凭士卒胆气支撑!

“敌袭!敌袭”。

喧哗和刀光,吵醒了今川家的将领。

士卒拿起刀剑,就地作战,却哪里挡得住虎狼之师!

为求胜,今川义元把精锐部队分为数队,尽数谴上前线,而流在身边的,多半是都是文臣。甚至还包括了接近一千的非战斗人员。

这些只擅长吟诗作画的家伙,手下的人自然也强悍不到哪里去。然而骏河人执掌东海道数十年,岂无一二宿将?

“今夜的巡守的是谁?松井宗信是如何警戒的?该碎尸万段!”

网部亲纲一声怒喝,拔出长刀,锋刃所向,一个冲到面前的织田武士瞬间头身分离。知天命之年的老武士,一怒之威。犹能如此。

“祖父!”网部正纲提着长枪,紧紧护在侧面,“其他分备已经不足依靠了,还是先守护本阵吧!”仓促之间,只聚集起数十亲兵。然而网部乃是今”近侍出身,手下皆孔武有力之辈,一时间居然杀退了织田氏的游散势力。

“不错!”亲纲点了点头,“织田军人数不多,只要本阵不乱,我军就不会败”。

“敌军是要直冲本阵!好不容易冲到本阵的由比正信心头一震,从身边的旗组身边抢过总大将的旗帜,策马奔向相反的方向,“你们随我过来,不要让敌人冲到主上那里去!”言下之意,居然是要以身相代。吸引织田军的火力。

举着马印的足轻愣了一会儿。突然丢下手上的杆子,向东边逃去。

“懦夫!”

由比正信气得直瞪眼,却一时没有办法。

紧接着就看到一支箭矢飞过。

应声而倒。

久野元宗若无其事地收回长弓,仿佛杀的不是自己的士卒而是一只兔子。

“但有东向者,杀无赦

“你以为你是治部大人吗?你凭什么格杀本阵的战士?”

死者的队长怒视着久野元宗。

“就凭这个!”

身后刀光闪过,队长倒在血泊之中。

元宗的弟弟宗能,高举着长长的太刀。

“此刀乃是治部大人亲赐,有畏战者皆可斩之!”

久野元宗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起另一面旗帜,拍了拍由比的肩膀。

“我往北,你往南!”

“不要管级,此战后人人皆有大功!”信长不耐烦地大声嘶叫,眼角看到一个正在割取敌人脑袋的足轻,举起马鞭抽了上去,“听不懂我的话吗?我只要今川义元一人的性命足矣!”

开战已经有了两三刻钟的功夫,战死的今川士卒恐怕已经在一千上下,散逃的人数也不在此下,但对方精锐的旗本队,却不停地有人加入战斗。织田军依旧占据主动,但己方的伤亡数目,也在不断上涨。

以不足二千之军,斩杀千人。即使敌方手无寸铁只知逃跑,也要费上不少功夫。更何况是今川家的士兵呢?

一整夜的奔袭,休息的时间不足一个时辰,又连续激战,体力渐渐到极限了。

织田信长的身边只剩下十余骑兵,丹羽和森纷纷想要带着人靠上来。却被他喝走。

“若不取得今川义元的级。保护我又有何用!”

一声嘶鸣,信长胯下的战马突然瘫倒在地上,把主人甩出数间远。

“吾命休矣!”

信长紧紧地握住受伤的右臂,心下一凉。

“主上,请用我的马吧”。

附近的一人,把信长搀扶上马,随即转身,抽出刀剑,消失在人潮中。

“你,”

居然来不及问他的姓名。

“殿下!”

长谷川和岩室从两个方向。

“有消息了吗?”

“连续杀掉了两个拿着大将旗帜逃掉的人,不过都不是今”义元”。

信长咬着牙齿,眼珠快要迸出来。

“有旗帜也是一样!就说义元已经被,”

“殿下三思啊,万一被揭穿。士气就全部崩溃了!”

“混账!”

信长挥起马鞭,狠狠地抽在地上。

前田和平手,这个时候在干什么?

比:以下不在收费字数内

先,书评区最近言的人很多,这让我非常非常高兴。

一直有人说我的书里配角太亮,主角太的,于是准备在这里让主角来一次影响天下的举动,于是有了这次安排。然后书评区又有人说太过于弄险。

转头看了看,我觉得是自己没有写清楚。本来这就是一场十分惨烈的合战,战死的大将非常多,可以说没有那里是安全的。诈降的话的确是弄险,不过我的原意里面,并不是完全是诈降,一方面投降,一方面又与织田保持一定联系,如果今川家逆转了历史,完全可以假戏真做。

不知道这个解释能否被接受。平心而论,我的长篇写作经验也的确是不够,很多地方只能通过各种手法弥补,希望以后能够慢慢进步。

又及:有人说此时担忧女人太过儿女情长,这一点,“冷笑卿。的言倒是符合我的意思。至亲陷入危险,会担心,这是主角人性的一面;然而虽然担心,却不表露出来,同时尽力压下去,不至于影响判断。这是适应了乱世的一面。

再及:有人说太重视庶长子不利于日后安排。可是,我并没有说这个孩子是“子”啊。

这本书到以后,一直是非常的小众。一方面题材固然太偏。但更重要的,还是我个人笔力和耐心的问题。是以,在此诚挚感谢至今还在支持我的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