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鼎革(六)
作者:淡墨青衫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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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学习之时,大半都是年纪已长,再加上笼统而学,只得其形,未得其神。开 心 文 学 「<!-br /->域名-<!-br /->.<!------>.<!-br /->-请大家熟知」且自何楷来台之后,将那些不是儒学的杂学分将出去,更加降低了非儒学学说的地位。批毕业的学子,三分之二仍是学了四书?报纸出来,你让谁看?家有百样事,先紧急处来!我先让他们吃饱饭,再令子弟读书,庶已可以收到实效。否则的话,当初你我根基不稳,坐视下头有人造谣生事,随意联络士兵官员,利用势力对抗你我。那么,只怕你我二人的尸体,此时早就在地底腐烂了。”

他傲然道:“此时我有近十万大军,全台的百姓都靠着我吃饭。海外的贸易加上工石矿山,我使用了大量的劳工,这些人,全靠我养活。还有官吏,巡捕、归心的儒生、官学太学的学生,这都是我的筹码!身处我这样的地位,拥有现下这般东征西讨博回来的威名声势,尚有何惧?此时做这些事,正合其时也。”

正当张伟于台北以不易之决心,更改学制,放开言论,兴学校,办报纸,以辩论代替棍bāng,以新式学科,新式教育推动台湾的文化,乃至整个民风的改变之时。四川的泸州城外,此时却正上演着最野蛮的一幕。

数千名光着身子的『fù』人被身后如狼似虎,脸上挂着『yín』『dàng』笑容的士兵们用枪尖强『bī』向前,稍行的慢一下,或是绊了脚,失了足,便立时被那些兵士们用枪、矛,槊在身上捅出一个个足以致命的血dòng来。

“走快些!若是攻下城来,你们还能活下去,攻不下城,大帅说了,一个也别想活!”

“军爷,饶了我吧。我满脚水泡,不是不想给大军卖命,实在是走不得了……”

话未说完,那个出口讨饶的『fù』人立时被身后的士兵一刀砍中肩膀,因深入肩骨,那兵将那『fù』人一脚踢倒,用脚踩在她xiōng膛,使劲蹬了几下,方将那大刀拔出。

那士兵身着一身破敝之极的棉布小袄,戴毡笠圆帽,此时天已近夏,天已颇是炎热,他将身上棉袍的棉huā尽数掏了出来,仍止不住满脸的热汗。

因见那『fù』人不过二十许人,虽是满身是血,神『sè』惊恐,睁大着双眼死去,却仍不掩秀丽容貌。那兵因啐道:“晦气,这娘们我好象没有玩过,真是可惜!”

顺手在她光溜溜的『rǔ』房上『mō』上一把,又道:“这小娘皮的,『nǎi』子长的也不错。当真是可惜了。”

旁边随他一起向前『bī』赶那些『luǒ』身『fù』人的士兵凑趣道:“孙头儿,这几天你玩的够了吧?只怕你那话儿,想硬起来也难了。”

“是勒,我看这几天孙头儿玩的尽兴。那些被头儿玩过之后,送去骑木驴给大帅看的,只怕有好几十吧?”

他们的口音乃是陕甘一带的土话,所谓的驴木驴,就是有削尖的木棍埋在土中,把『fù』nv剥光,下身放于其中,然后撒手不管,任那『fù』人慢慢被木棍顶死。这样的玩法乃是那位大帅的最爱,其中还有什么烧烤、剥皮,点天灯熬油,也深得大帅喜欢。

尽管那些兵凑趣,那孙姓小头目却也不理会,只向他们喝道:“『cào』你们姥姥的,快些把这些nv人往前赶,误了大帅的事,剥皮还是轻的!”

那些兵们听他一喝,想起大帅用法之苛,从不饶人,便各自打一寒战,连忙将手中刀枪之类向前面的nv人们招呼,把这些不但手无寸铁,甚至是一丝不挂的可怜『fù』人们,向那深沟高垒,防御严密的泸州城墙方向赶去。

此时防御泸州的正是赫赫有名的秦良yù。她早年嫁与四川一个少数民族的宣慰司为妻,丈夫早死,周围的部族想趁机吞并。是她于危难之中整合部族,招募壮丁,再加上她虽看不懂兵书,却是天生的好将军。几次仗打下来,部族不但没有被人吞并,反道越加的扩大。如此这般几次,整个四川别说没有部族敢欺付她,就是连明朝的官员也对她甚是敬服。去年贼兵犯境,四川境内无兵可守,眼看就要落入流贼手中。还是她以忠义为先,带着两万白杆枪兵,将那些流贼打的丢盔弃甲,慌忙弃四川不顾而去。为了表鄣于她,年前特地把她从四川叫到北京,在宫内平台召见,又亲赐御制诗三首,恩遇之隆,当真是明朝少有的异数。自此之后,她便一心效命皇帝,要为皇帝敉平流贼。此番听得流贼从南方折回,从湖北直扑四川而来,她便将军队由原来的防地撤出,日夜兼程赶来泸州防守。贼兵虽然啸聚南北,又吸引了不少无赖流民加入其中,再加上打了不少小仗,破了不少州县,无论是战力或是人数,都与去年同日而语。她却是甚有信心,不惧流贼。她认为白杆兵战力之强,冠决海内,再加上坚城深垒,又有她的临敌指挥,破敌不可,但守城是决然没有问题的。

此时她立于城墙之上,眼中看着那些光着身体,一个个哭泣不止,却又不得不拼命向城墙方向涌来的『fù』人们,止不住眼中泛酸,口中骂道:“畜生!打仗便打仗,剥光了『fù』人的衣衫来冲城,连猪狗都不如!”

她骂虽骂,却不得不在脑中急速想着应付的办法,因向城头驻防的兵士们令道:“城破了,大家都不得活。不是她们死,就是我们死,如今没有办法,只得心狠一遭!”

因见已有『fù』人弓箭『shè』程之内,便断然令道:“『shè』,凡是冲近城下的,不论是什么人,都给我『shè』死。”

那些在城头防御的士兵听了命令,便张弓搭箭,将箭矢向那些身无半片丝缕的『fù』人们『shè』将过去,几轮箭雨过后,城下已是尸积如山,血流成河。那一时未死的,只管在城角哀嚎痛哭,大声呼救,当真是凄惨之极。

这泸州三面环水,一面也是地势陡峭,原本极是难攻的一座城池。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八大王张献忠竟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招数来攻城。在这些『fù』nv的掩护下,数万名张献忠部下的士兵蜂拥而出,将那城外的深沟填平,奔至城下,将云梯、勾索纷纷搭在那泸州城墙之上,一个个jīng挑细选的勇悍小军们口含刀子,身手利索的往城头爬去。

秦良yù此时打了半生的仗,已是知道泸州城破势不可免,虽仍是教士兵们尽力苦守,却又悄悄吩咐帖身护卫,护送她向城下而去。

“开北城mén,往城外退兵。”

不顾南mén城头尚有几千名忠勇士兵仍在抵抗,一下城头,秦良yù狂奔至北mén,立时令人打开城mén,带着奔逃而来的残部出城而去。幸好此时未到涨水时节,泸州城外河水尚浅,秦部残军立时奔逃过河,随着秦良yù拼命而逃,向那川内逃去。

待大军破城,攻城所用的五六千『fù』人已是死伤过半,纵是未死者,也大多是遍身是血,处处是伤。

只见一粗豪汉子骑着红枣大马自战场不远处而来,因见满地的死伤『fù』nv,忍不住皱眉道:“一个个都是败家子!这天快热了,不赶紧处置这些nv人,等着臭了làng费吗?”

原来张部规定,行军打仗而粮草匮乏时,需要杀『fù』nv腌渍后充军粮,这泸州城小,又早知张部来袭,哪有多少粮草给他掠夺。一路上被官兵围追堵截,更是无处打粮。此时好不容易在四川境内寻来这些『fù』人,自然是需要抓紧处理。

于是八大王一声令下,各营的小刀手上下翻飞,将那些未死的捅死,已死的剥皮去内脏,不过几个时辰,便将这些尸体腌渍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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