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晌贪欢
作者:红尘俗世蒙面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318

当夜,朱厚熜与春情春意在浴池中嬉戏了好久,之后又相携同登龙榻共效于飞之乐。一夜之间几度春风,直至两位初试**之情的妙龄少女不堪征伐,苦苦哀求,他才意犹未尽地罢了手,搂着她们呼呼睡去,一觉便睡到了大天亮。

醒来之后发现天已大亮,朱厚熜不禁惊叫一声:“糟糕!”,掀开锦被就要下床,却突然发现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中,这才想起自己并不是住在深宫大内乾清宫里,而是巡幸在外,也就不必急着起身去上早朝了。

按宫里的规矩,若逢例朝的日子,皇上起床时间是寅时三刻。不上朝,则于卯酉初交时起床。不管风霜雨雪春夏秋冬,哪怕皇上前一天晚上与后妃宫女折腾到半夜,这个时间都不可改易,一到时辰临近,就有乾清宫的内侍在寝宫外头敲梆子,高声叫喊:“恭请皇上起床。”敲梆喊叫之后,不消片刻,就有负责替皇上后妃穿衣梳洗的乾清宫管事牌子和尚寝局的女官进来整理房务,也由不得皇上不起床。

其实,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皇上脸皮够厚,也照样可以置之不理,只需说声免朝,赶走内侍宫女再睡个回笼觉,只不过是要做好被言官御史批龙鳞骂怠政的思想准备罢了。当初嘉靖那个混蛋一意玄修,好几年不上朝,谁能管得了他几点起床?

朱厚熜这个冒牌货自从穿越回到明朝,不必群臣劝谏,自己就摆出了一副贤君明主的架势,励精图治,想要中兴大明,不但例行大朝从来不免,连早朝都是每日不缀,有时早朝之后还要增加午朝,每晚还要在东暖阁里批阅奏章处理政务,动辄就过了子时,终年劳累不堪,就必须依靠内侍敲梆喊起,象今天这样“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机会是少之又少。如果前一天晚上为了“广子嗣以固国本”而召幸后妃宫女,还免不了顶着黑眼圈在御座上打个哈欠,却立刻就会遭到言官御史的劝谏,以“珍重龙体”为由规劝他“罢减宴游节制声色”,令他又羞又气,恨不得对那些挑剔的家伙廷杖伺候!

但是,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君王从此不早朝”,却令他颇有些不习惯,又不禁感慨万千:难怪正德皇帝朱厚照那个混帐东西好端端的皇上不做,好端端的紫禁城不住,却要做什么“威武大将军镇国公”,住在宣府的镇国府里不想回京城,原来就是要躲个清闲,免得政务缠身,更不想听那些朝臣呱噪啊!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想到了紫禁城每晚午夜时分总会响起的乐声和钟声。刚回到明朝,最让他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大半夜的奏乐敲钟,还“铛铛铛铛铛”一直敲个不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后来问过吕芳才知道,紫禁城谯楼子时敲钟是明太祖朱元璋定下的规矩,钟响一百零八计,按“紧十八,慢十八,六遍凑成一百八”的缓急节奏敲击。每次敲钟前,要奏画角之音。曲有三弄,为三国曹植曹子建所撰。初弄曰:“为君难,为臣亦难,难又难。”次弄曰:“创业难,守业亦难,难又难。”三弄曰:“起家难,保家亦难,难又难。”奏此画角三弄,是为提醒君臣不忘创业守成之义,一言一行都要尽忠国事。

当初明太祖高皇帝在南京之时,谯楼敲钟之时不但要奏曲,还命老军在谯楼之上和着乐声敞喉高唱那曲画角三弄,称之曰“画角吹难”。其后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将这“画角吹难”的规矩也带到了北京。

寒星冷月,万籁俱寂,画角之声激昂旷远,再配上老军那嘶哑而苍凉的歌声,尤其是那一唱三叠的“难、难、难”,传入幔帐重围的后宫,惊醒了甜梦中的皇帝,一种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危机感从皇帝的心底油然而生,不由得他不把温柔和缠绵留给昨夜,也不由得他不抖擞精神迎接新的一天。

画角吹难激励了大明王朝两代先祖,却不知道从何时起,老军唱歌的规矩被他们的后世子孙悄然取消了,只将子夜谯楼之上画角敲钟的规矩一直保留到了现在。只是,他们的后世子孙,有谁能真正体会到两代先祖定下这条规矩时的良苦用心,又有谁能真正体会到画角三弄里那无尽沧桑的“创业难,守业亦难,难又难。”……

蜷在他身边的春情春意被他那么大的动静惊醒了,见皇上光溜溜地坐在床上出神,也不顾自己还是一丝不挂,慌忙翻身跪在龙榻之上,急切地问道:“主子、主子怎么了?”

两人刚刚破瓜,这一下子动的急了,扯疼了下身的伤口,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随即明白过来,顿时又飞上了两片红云。

看着她们那样娇羞的模样,又看到了两具羊脂白玉一般的娇躯,尤其是那两双饱满如莲蓬的嫩乳上还留着昨夜疯狂的痕迹,朱厚熜的欲火“腾”地一下又被点燃了,心说去他母亲的,自打老子回来当上这个劳什子的皇帝,就没过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忙里偷闲的机会,就不必想这么多了,得尽欢处且劲欢吧!于是,一把搂住了身材姣好的春情,推倒在凌乱的锦被堆里,一边胡乱地揉捏抚摩着那动人的娇躯,一边迫不及待地翻身上马,欲要挺枪再战。

尽管昨夜已承沾雨露,但毕竟是在晚上,此刻光天化日之下,皇上又要做那羞人答答的事,春情觉得十分难为情,却又不敢反抗,只得羞怯地哀求皇上:“主子……主子,放过奴婢吧……”

春情那一副欲迎却拒的娇羞模样对朱厚熜的杀伤力,不亚于当年嘉靖皇帝吃的“先天丹铅”,他不由分说地分开春情那两条修长结实的**,挺起早已昂然翘立的凶器,就要向她那丰腴的下体刺去。

感觉到有一件异常坚硬而又炙热无比的东西正抵在自己最羞耻的地方,春情娇羞地闭上眼睛,喃喃地说:“主子,别……别这样,主子……省得有人进来看见了不雅相……”

朱厚熜一边奋力突进,一边气喘吁吁地说:“今日又不在宫里,没有尚寝局的女官前来伺候更衣,你还怕什么?”

春情不胜娇羞地说:“春意妹子还在呢……”

“昨夜你那好姐妹就与你一同侍寝,难道你还怕她笑话你不成?”朱厚熜淫笑着说:“呵呵,难得你们姐妹情深,想必她也不忍你独自吃苦……”

春情侧过头去,只见春意也被皇上力挽就榻,虽还是自由身,却也不敢逃走,只是娇羞地拉过锦被蒙着自己的脸,被子上下激烈起伏,显然正在心旷神驰之中。春情这才放下心来,更大地分开了双腿,彻底开放了自己。

虽说昨夜一开始实在疼痛难耐,但几度缠绵之后,已是苦尽甘来,也渐渐知晓了男女之事的奇妙滋味,此刻被皇上在身上腾挪耸动,春情花心摇动浑身酥麻,不禁也动了兴,伸出莲藕一般的玉臂,紧紧地搂住了朱厚熜的虎腰,忘情地呻吟着:“皇上……皇上……”两人在滑溜溜的锦被之中颠鸾倒凤扭做一团,全身心地投入那令人疯狂令人迷醉的乐事之中。

朱厚熜如穿花浪蝶一般,在春情春意那两具娇媚粉嫩的娇躯上恣意驰骋,尽情地享受着鱼潜渊底龙翔九天的欢乐。双娇入怀,左如瑶草右如琪花,那是何等的快活!直至日上三竿,他觉得饥肠辘辘,双腿也似棉花一样软绵绵的,再也无力再战,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两位娇喘吁吁、媚眼如丝的美人,起身下床。春情春意二人忙又拖着已经被他折腾得快散架的身子爬起来,伺候他梳洗停当。朱厚熜唤进一直在外面伺候的黄锦,着他赶紧着人备膳,祭祀早已空空如野的五脏庙。

不劳他吩咐,吕芳连尚膳监的御厨都让黄锦带了来,此前行军途中没有条件,就不敢拂了皇上要与全军将士同吃同住的美意,到了宣府就不同了,镇国府里家什器皿一应俱全,宣大总督署也早就将各色肉食菜蔬送了来,那些御厨们许久未曾露过手艺,早已技痒难耐,天不亮就起身,煎炸烹炒,给皇上预备好了一桌御膳。黄锦料定皇上今日必定不会早起,就吩咐他们一直用热水温着,等皇上与新纳的两位娘娘起身之后再传膳。朱厚熜话音刚一落地,眨眼功夫,二三十道精美菜肴和各色主食宫点就流水价地端了出来,直摆满了满满一桌。

朱厚熜看得目瞪口呆:“黄锦,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你竟忘了朕食不过三品、菜不过五味的规矩?”

黄锦应道:“回主子,奴婢没有忘也不敢忘。只是如今又不在宫里,那些个规矩便不必再讲……”

朱厚熜脸拉了下来:“好你个黄锦好大的胆子!竟敢改了朕的规矩!谁告诉你出了宫就不必讲规矩?莫非出了宫,朕说过的话就不作数了?”

尽管皇上板着脸,但话语之中却没有流露出生气的意思,黄锦也就不跪下请罪,仍恬着脸说:“奴婢当然不敢随便改了主子万岁爷定下的规矩。只是,奴婢们都在想,主子这十几日里风餐露宿,也着实辛苦了,如今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当然要好好歇息歇息,吃点好的补一补。若是主子此次出巡狩猎,回京之后圣颜清减了,且不说奴婢无法向天下臣工百姓交代,只奴婢的干爹那一关就过不去。主子天心仁厚,也舍不得让奴婢被奴婢的干爹发往提刑司吃鞭子吧?”

“罗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