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怒蛟帮
作者:和佛祖一起打牌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195

二允没想到众时会出绝煮女子,沐连白同田义讹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神中的诧异,荒郊野外,绝色美女,这一切似乎都透露出诡异。绝色女子似乎也没有预料到小庙内会有如此精彩的一幕,眼波流转之间,不免微微一怔。

那位郭爷望见此女心中喜欢,忍不住抚须笑道:“二当家的,看来老夫今日的运道不错呀,先是抓住了这两位。如今又飞来艳福

郭爷话中的意思很明确,这女子他要了。可他并没有现二当家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好像是尴尬中带着些许畏惧,当下忍不住在一旁催促道:“二当家,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擒下此女。”

女子听闻轻薄之言,秀眉微蹙。二当家更是心中憷,赶忙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郭爷这才现二当家的异状,心中不免有些狐疑,可还没待他回过神来,就见女子身后又跟着走进一人,是一位雄伟如山、脸带紫金、眼若铜铃、骨骼粗壮的豪汉,单手更是拎着一只硕大的铜锤,一左一右配成对儿。如果真是实心。怕不下有百八十斤。

“帮主,马都已经拴好了,他娘的,都开春了这鬼天气还这么冷。真是活见鬼了……壮汉嘟哝着把手中铜锤重重的放在地上,胡乱拍去身上霜雾。铜锤落地,震得地面亦有些晃动。

“咦,这不是二当家吗?。直到此刻。他似乎才法意到沐连鱼等人。

二当家看到这位豪汉,心巾更是暗暗叫苦,赶忙陪着笑脸道:“原来是孟霸兄与淮秀帮主,两位这么晚还赶路啊?”

“哎,都是劳硅命,混口饭吃,你们这是干什么呢?绑票?。姓孟的豪汉瞥了沐连鱼同田义一眼,卑脚挑起伏面趴在地上的大当家尸体,顿时惊咦一声道,“哟,这不是大当家的么?怎么挺尸了?”

二当家越有些尴尬,对方却是摆了摆手,对二当家的催促道:“别愣着呀,你们干你你们的正事。不用管我们,一会后面还有三五十个兄弟就要赶到了,”

听到后面还有三五十个,兄弟,二当家的脸色微变,再次陪着笑脸道:“孟霸兄,淮秀帮主,这天太冷,您二位里面休息,我们就不打搅了。来人啊。带这两位爷走人。”

沐连鱼同田义都是察言观色的老手,哪里还看不出其中的异常?田义当先叫道:“姑娘,救命

田义话还没说完,立即就有人用破布塞到田义的嘴巴里,只能出呜呜的声音。沐连鱼也顾不得脸面,赶忙大声叫道:“谁秀帮主,我们都是从南方过来做生意的老实商人,您慈悲救救我们吧“你是老实商人?老子就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二当家心中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手中的尖刀不动声色的朝着沐连鱼的胸口位置捅了过来。

沐连鱼的瞳孔骤然大,就算那位谁秀帮主肯救,这么远的距离恐怕也是鞭长莫及了。

“大胆。”女子见状怒叱一声,众人随即听的耳边传来“啪。的一声。二当家的手腕真的被鞭子抽中,手中的解腕尖刀也“吧嗒”一声落在地上。

“淮秀帮主。您这是?”二当家捂着手,惊疑不定的望着那女子。

女子俏脸寒霜,轻启朱唇,比天簌仙乐还好听的女声立即在众人耳边响起:“人留下,二当家可以带着你们的人走了。”

二当家的脸色一时间阴晴不定。郭爷忍不住在一旁冷哼道:“两位究竟是何人。莫非真要趟这趟浑水?。

“本帮主成淮秀。并非藏头露尾之辈。你又是何人?”

成淮秀?郭爷这才反应过来。心里顿时一惊,提起成谁秀的大名,简直是如雷贯耳,山东境内有谁没听过她的名号?此女性格爽直且乐善好施,山东境内落草的强人有不少都受过她的恩惠,平日里总耍卖她三分面子。二当家虽然与成淮秀的怒蛟帮素无瓜葛,可也不敢轻易得罪她。

“大家伙都是跑江湖混口饭吃,你们的事本帮主不想管也管不着成淮秀扬了扬手中的鞭子,冷冷的望着郭爷,“奈何你这老贼出言不逊,本帮主尚未同你计较。如若再敢言语半句,本帮主就将你三刀六洞,还不离去?”

郭爷暗暗叫苦,怎么来了这位煞星?他心中暗自思忖,若真要是放了沐连鱼同田义,那绝对是后患无穷,回去之后也没有办法交代。郭爷眼珠一转,心想成淮秀的名头虽大,可他们毕竟只有两人,这边还有十几位兄弟。难道斗她不过?权衡了片刻,郭爷把心一横,狞笑道:“淮秀帮主,既然你非耍驾梁子,那也怪不得郭某了,二当家我们一起上,只要擒下此女,事成之后再加你十万两。”

郭爷说着就朝着成淮秀飞身扑了过去,没想到这位郭爷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出手居然如此狠辣下流,双掌直奔对方的**而去。

成谁秀玉容一冷,手腕一沉,手中长鞭立即带起一团鞭影缠住郭爷。可庙里面的地方本就不大,成淮秀的长鞭不能完全挥,只是同郭爷战斗平手。

有银子也要有命花不是?二当家骑虎难下,心中暗叫晦气,也小二认哪里捞出根铁棍。紧跟着加入战“好贼子,先吃孟霸一锤再说。”回应二当家的,是孟霸手中那两只百八十公斤的大铜锤。这两只铜锤在孟霸手中提着,居然是举重若轻,虎虎生风。

沐连鱼在一旁不免有些砸舌。这锤子要是砸在人身上,估摸着不死,也要骨折当场。沐连鱼正思忖着,只听的“锁”的一震巨响。铁棒同铜锤已经架在一起,二当家立时闷哼着倒退数步,手上满是鲜血,显然虎口已经被震裂。二当家脸色顿时阴晴不定。他知道孟霸腕力惊人,刚刚也已经使了巧劲,没想到却还是被震裂虎口,立即吆喝一声道:“兄弟们使家伙,做了这厮。”

沐连鱼见有人已经拿出弓弩。心中一惊。赶忙高声叫道:“孟兄小心。”

孟霸居然张开大口朝着泳连鱼咧嘴一笑。沐连鱼还未回过神来。只见孟霸手中的两只大铜锤突然往一起撞去,成淮秀见状立即一招避退郭爷,居然双手捂耳。沐连鱼两手被绑。见状只感头皮麻,心知要遭。就听得一声震耳溃的声响,脑子顿时“嗡”的一声就炸开了。

离孟霸最近的是二当家,手中的铁棒“咣当”一声当场就掉在地上,人也已经傻在原地,只是这一犯傻,被孟霸一锤砸在左边肩膀上,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想必肩肿骨已经碎裂无疑。

庙回音大。其他人也被震的七毫八素,成淮秀顺势一鞭把郭爷抽翻在地。原本激烈的战斗转眼就进入了尾声。沐连鱼这才回过神来。可脑子里面还是一片混乱,耳鸣不已。

二当家捂着左肩,额头冷汗直冒,望着被放翻的郭爷知道大势已去。扑通一声在孟霸面前跪下磕头道:“孟爷爷,淮秀帮主,小人知道错了。请帮主饶命啊。”

“饶命?”孟霸嘿嘿一笑。两只大铜锤似乎又要碰在一起,所有人的面色一瞬间再次苍白无比,没跪的也赶紧跪下讨饶,同时双手捂着耳朵。

所幸孟霸只是吓唬他们一下,沐连鱼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心想再来这么六下自己的耳膜估计会被震破,赶忙在一旁叫道:“孟兄。淮秀帮主,可否解开我等?”

孟霸望了一眼成淮秀,见帮主微微颌。这才上前解开沐连鱼同田义身上的绳索,沐连鱼被放开之后赶紧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成淮秀在一旁开口说道:“二当家的,大伙平日里素无瓜葛今夜也不为难你们,带着你们的人都走吧。”

“还不快滚?”孟霸在一旁不耐的催促道,作势就要拿锤子锤二当来

二当家心里毛。赶忙上前扶起郭爷。两人正待离去,沐连鱼却突然出言叫道:“二当家,郭爷,请留步。”

二着家心里一寒,郭爷转头望向沐连鱼。眼神中似有一丝讥讽:“沐公子,还有何事?”

沐连鱼一步一步往郭爷走去,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可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表情,静若止水。郭爷见沐连鱼的笑容有种冰冷无情的味道,心中一寒,忍不住后退了数步,忽又现自己表现的太过软弱,他努力挺直的胸膛,对沐连鱼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沐连鱼走到对方身前不足一拳的地方站定,脸色一松,眼中射出森寒神色,附耳柔声说道:“既然郭爷要走。不如就让我送你上路吧。”

成谁秀被二当家挡住了视线,闻声俏脸微变,心知不好,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二当家的那把解腕尖刀已经深深的没入郭爷的心脏。只留刀柄在外。

全场顿时静至落针可闻,沐连鱼的狠厉震慑了在场所有的人。郭爷低头看看胸口中刀处,一脸不能置信的神色,只感觉着一阵锥心剧痛逐渐扩散开来,眼神也逐渐开始涣散。他不甘心的抓着沐连鱼的肩膀,缓缓跪倒在地,随即垂下头去一命呜呼。

沐连鱼转而望向二当家,二当家一时间心胆俱裂,正想躲到成淮秀的身后,心中兀自叫道:“帮主救命,帮主救命。”

沐连鱼顺势一刀插入二当家的后背,只听的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二当家也扑到在地。成淮秀秀眉微蹙,正待开口说话,却听的一声闷哼。赶忙转头望去。

却见已经缓过气来的田义眼神中闪烁着可怕的凶光,正是那种杀人如麻的眼神。田义看似单薄的身躯,挥舞着二当家的那根铁棒狠狠的击打一个强盗的头上。那人甚至还来不及叫喊出来,就已经命丧黄泉。而田义却看都不看他一眼,阴沉着脸,提着铁棍往下一个目标走去。

“住手。”成淮秀脸色再变,下一刻,一柄短剑已经抵在沐连鱼的咽喉处。

田义见沐连鱼被制,顿时投鼠忌器不敢妄动。那柄亮如晨星,寒如秋水的锋利短剑抵在沐连鱼的咽喉处,激的沐连鱼汗毛根根竖立。沐连鱼却不为所动,冷冷的问道:“淮秀帮主,你这是何意?”

成淮秀凝视着沐连鱼的眼眸。那眼珠彷佛黑色宝石做的,一片深邃。令人不敢逼视。

成淮秀略微偏转过目光,微微叹了口气道:“这位公子,既然恶已除,不如就这么算了。”

“算了?帮主可知他…:多少人。那可是二十几条人命连鱼想起沐。愕”夜叉两人生死未卜,不禁沉着脸怒问道,“刚刚若不是帮主适时出现,帮主可知接下来会生什么样的惨剧?如果不是帮主同孟兄身怀绝技,帮主今夜又会受到怎样的欺凌?现在就这么算了?帮主一**之慈,是不是想让他们回去找更多的恶徒来报复我们?是不是想眼睁睁的看着两个无辜的人再次冒着被残忍杀害的危险?”

沐连鱼声色俱厉,一连数问。

成淮秀愣了一下,没想到其中居然牵扯这么多条人命,当下收起短剑,容色稍雾道:“他们并非恶,只是听命行事,其中并非全是穷凶极恶之徒,公子又为何不能够给他们一次机会?”

沐连鱼绝不是无情嗜杀之人,况且成淮秀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沉吟了片刻,转身恨恨的吼道:“既然淮秀帮主替你们求情,就饶你们一命。把上衣和鞋子都脱了,然后有多远滚多远庙外寒冷异常,没有衣物遮寒,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也算是沐连鱼对上天有好生之德的另外一种诠释。“没听见吗?还不快脱!”田义狞笑着挥舞着手中的铁棒,心有不甘的恐吓着。

在田义的驱赶下,众人手忙脚乱的脱下身上的棉袄鞋子,正待离去。沐连鱼却伸手拦住,冷冷的问道:“慌什么?这些都是你们的兄弟,难道你们忍心他们弃尸荒野么?”

众人不敢怠慢。赶忙又把尸体抬出击埋了。在他们的心里。沐连鱼早已经给他们埋下了恐惧的种子,他们对沐连鱼的恐惧甚至要远过手持百斤铜锤的孟霸。

其实沐连鱼的体力早已经透支,刚刚又流了不少血,一直都在苦苦支撑。等到众人离去,沐连鱼终于再也支持不住,突然昏倒过去。成淮秀出于本能伸手扶住沐连鱼,田义却是吓了一跳,急声叫道:“沐兄。沐兄,你怎么了?”

一堆篝火在燃烧着,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在这寒冷的夜里终于带来阵阵暖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沐连鱼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见田义抱着铁棒望着篝火有些愣神,脸色在火光的照耀下也有些阴晴不定。孟霸早已经呼呼大睡,口水流出来也不知晓。

真于成谁秀,她的长鞭放在身侧,手中捧着一卷书册端坐在火堆前仔细翻阅,时而秀眉轻蹙。美人,长鞭。书册,在这一瞬间,这些极端矛盾的感觉却是如此和谐地在成淮秀身上融合,那情形实在太美了。

良久,成谁秀合上手中的书册,微微叹了口气,似有感触的抬起头来。两人的目光瞬间对视在一起,沐连鱼挣扎着准备爬起身来,却牵动腿部的伤口,忍不住呻吟一声。田义惊觉。见状赶忙丢下铁棍,扶着沐连鱼坐起身来,松了口气道:“沐兄,你终于醒了,刚刚可吓死我了。”

田义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沐连鱼没好气的瞪了田义一眼:“你放心。你都没死,没道理我会比你先死。”

“着来两位的交情非浅啊。”成淮秀在一旁轻笑道。

沐连鱼同田义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田义见火势已经不太旺,大大咧咧的跑去把用来放置香案的破旧供桌拆散。拎着两条残缺不全的桌腿丢入火中,火势顿时又猛烈起来。沐连鱼却是对成淮秀纳头拜道:“多谢帮主的救命之恩。”

“沐公子不必客气成淮秀赶忙放下,“这本是江湖儿女都应该做的事情,此等大礼,淮秀承受不起

“那个”沐连鱼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帮主有没有什么吃的?说实话,在下已经两天没怎么吃过东西了。”

成淮秀闻言,赶忙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面掏出几个白面慢头递给沐连鱼。

沐连鱼接过慢头,舔了舔有些裂开的嘴唇,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田义在一旁哈哈大笑,对沐连鱼调侃道:“原以为田某的吃相已经够狼狈了。没想到同沐兄一比真是愧之不如啊。”

沐连鱼懒得理他。狼吞虎咽的把饮头吃完。成淮秀在一旁端过姜茶。递到沐连鱼面前道:“公子身体虚弱,淮秀刚刚熬了点姜汤。公子喝下再休息一夜,明日已经差不多便恢复了。”

“多谢帮主。”沐连鱼伸手接过,一口喝了下去,顿时感觉到一股辛辣之气从喉咙中灌了下去,全身上下顿时一阵舒泰。

“两位不像是山东人士。是否来山东做买卖?”成淮秀在一旁试探着问道。

“正是。”沐连鱼点了点头。一声叹息道。“在下同田兄本打算去临清做些买卖,谁知道中途遇到这等恶人,一船人被杀的干干净净,只剩下我与田兄被绑来此处,幸好遇到帮助,这才幸免于难。”

两人的身份非同小可。谁又知道以后还会遇到什么危险?沐连鱼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有些含糊其辞。其中也有诸多疑点。成淮秀见沐连鱼谈吐不凡,绝非一般的商贾,不过也并不追问,对沐连鱼转而问

“还能有什么打算?”沐连鱼一脸苦笑。“如今我同田兄身无分文又都有伤在身,早已经不知如何是好

田义在一旁插口道:“如若帮主能护送我等去临清,田某必有重谢。”

“这个”成淮秀秀眉微蹙,似乎感觉有些为难。

田义还待开口,沐连鱼在一旁拉了拉田义的衣袖,对成淮秀笑道:“帮主想必有难言之隐,如若实在为难,那就算了

“淮秀观公子眼神清澈,应该是正人君子。”成淮秀坦言道,“实不相瞒。淮秀要运送一批货物去巨鹿,恐怕不能送两位去临清了

这批货物肯定十分重要,沐连鱼也不强人所难:“既是如此,那也不为难帮主了。帮主只需给在下指明方向,我们一路问过去应该能到临清的

“此处距离临清有百里之遥,周围又渺无人烟,两位人生地不熟很容易迷路的成淮秀犹豫了一下。对沐连鱼建议道,“如若两位不急着赶路的话,淮秀的车队随后就到,两位可以一路随行,等到了巨鹿。淮秀再送两位去临清,虽然有些绕远,不过到了巨鹿快马加鞭赶往临清的话,中间也就四五日的时间,公子以为如何?”

沐连鱼知道对方说的是实情。暗自盘算了一下时日,距离会试之期尚有差不多一月,时间上到是够了。况且自己有伤在身,万一途中再遇到什么意外也不一定能应付过来。当下施礼道:“如此就多谢帮主

成淮秀还了一礼:“都是跑江湖买卖的。公子不必多礼,公子的伤势不轻。早些休息,只等车队一到,我们便立即起程前往巨鹿

沐连鱼见成淮秀重又拿起卷册,也不便打扰,自己躺下休息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片嘈杂声把沐连鱼从睡梦中惊醒。沐连鱼坐起身来,揉了揉睡眼惺忸的眼睛,篝火早已经熄灭,庙内只剩下田义一人,门外却是人来人来好不热闹。

田义见沐连鱼醒来,把两个馒头递到沐连鱼的手中,悄声问道:“沐兄,你可知他们运的是何货物?”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沐连鱼接过馊头,没好气的反问道。

田义却是一本正色的说道:“如果田某没有看错的话,应该都是盐。而且应该都是私盐

私盐?沐连鱼微微一怔,不禁疑惑的问道:“你确信没有看错?”

面对沐连鱼的质问,田义先是信誓旦旦的点了点头,随即忧心仲仲的说道:“刚刚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三十多个车夫个个步伐稳健。都”沐兄。要不咱们还是咱们自己上路吧?别才离开狼窝又入虎口

沐连鱼咬了一口馒头,并未说话。田义现在已经是惊弓之乌,见沐连鱼沉吟不语,顿时急道:“沐兄,你倒是说句话呀。”

沐连鱼正待开口,却见成淮秀从门外进来,见沐连鱼已经醒了,对两人笑道:“两位,车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启程了田义怎么看怎么有请君入瓮的感觉,连忙在一旁干笑道:“帮主。要不

岂料田义话没说完,沐连鱼的一句话令他顿时大惊失色:“淮秀帮主,在下斗胆问一句,你们运的可是盐货?。

“你们都知道了?”成淮秀笑道。

田义被成淮秀的笑意吓了一跳,赶忙在一旁辩解道:“帮主,沐兄才刚睡醒,所以脑子还有些不清楚,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成淮秀看了田义一眼,秀眸随即紧紧的盯着沐连鱼:“不错,淮秀运的货物确实是盐货。而且都是私盐,沐公子是否还有胆子一路同行?。

成淮秀话音网落,沐连鱼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站在门口孟霸提溜着两把大铜锤,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怒目圆睁道:“帮主,你和他们废什么话?要启程了。喂,你们两个到底走不走?难道要你孟爷爷提着你们俩上车?”

田义顿时苦着脸道:“别。别,我们走还不成么?”

一盏茶之后,沐连鱼同田义坐在一辆马车上,成淮秀策马居后照应。孟霸则是提溜着两只大铜锤居然跟着马车一起跑,且时不时的望一眼两人。偶尔也会露出一个,极为恐怖的笑容。田义看的额头冷汗直流。沐连鱼拍了拍田义的肩膀。笑着安慰道:“田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是还有连鱼陪着你么?你怕什么?。

田义想想也是,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经过两天的奔波,沐连鱼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巨鹿城也已经遥遥在望。

说起巨鹿,那可是大大的有名。巨鹿在汉时置县,晋时为国,五千年前唐尧禅位虞舜即于此,也是秦始皇当年册封三十六郡之一。

张角、魏征、张遂便是出生于此,同时巨鹿还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著名的楚汉“巨鹿之战”。西汉末王莽与刘秀之争,东汉末黄巾起义,明王朱林的“靖难之役”均生于此。

只是不知道在巨鹿,等待田义同沐连鱼两人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