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sè初起的时候,陆云和沈碧青准备北下长安。
这种yù雪的天气,卫沈夫妻两人本该在古木兰院里燃起红泥小火炉,就着绿蚁新酒当窗小酌,猜拳行令的,可惜却生生被这个不识趣的人给打断了。
“辛苦了,”陆云看着连夜赶路的女子,无不抱歉,“沈……”
那声称呼,却是卡在了喉咙里——若按冷月朋友的身份,应该称其前辈;而这一声前辈一出口,岂不是就认了比卫,然后将布巾系在了雪鹞的脚上,拍了拍它的翅膀,指了指北方尽头的天空:“去吧。”雪鹞仿佛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咕噜了一声振翅飞起,消失在茫茫的风雪里。
那一块布巾在风雪里猎猎飞舞,上面的几行字却隐隐透出暖意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yù雪,能饮一杯无?冷月,我将不rì北归,请在梅树下温酒相候。一定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