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牙所布置的进攻方式在二队的再次进攻中没有展现出来。因为当大刀抢下后场篮板，想看刘风位置时，他看了海子向前场边跑边往后瞄，就等着手中球的到来，他把球从后场在众多球手的头顶传给了海子。

海子接住，跑速不滞缓直奔到前场篮下时，其它在场的九位球手们都停下脚步来看他，因为所有知道，一旦这个少年人带球跑动起来，没有人可以在他投篮前追上他。海子用简单的跨篮姿势给二队再加一球。

张牙却不更不高兴了，说：“下次进攻一定要按我的方案来，听到没有，不许再有个人表演。海子，你给我老实地呆在后面。”

海子耸耸说：“我没意见。”

海子真的就呆在二队进攻阵形的后方，不过，二队的进攻还是没有按“张氏进攻路数”，这回是刘风，他执球在前场观察形势，海子却站在他身后不往里靠，大刘没了海子这个“中药贴”反倒是有些不习惯，站在禁区弧顶，对海子说：“你进来啊。”

海子摇头，说：“张老大要我守在后面，不许进篮下。”

刘风听了说：“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每次进攻有每次的机会，不可能按既定方案来得分。”他说完，是乎要做给海子看似的，不理睬张牙的要球手势，离三分线还有一米的地方，立时来了个跳投。

还好球如愿进筐。

球进了，张牙的脸sè铁青了。

张牙：“你们帮吃独食的，拿我的话当耳边风？你们是要我骂出脏话来是不是？”

他们个个不作声，当没听到。张牙张口就说：“吊你个老母，你们看你的**个个比我的大，扯起可以当鞭子抽，告诉你们我张牙的**也不小，脱下裤子也有半斤重。下回进攻都他妈的按我的方案来，谁要是再现他鸟**，我非给一剪子不可。”

海子问周世杰说：“他什么意思了。**，**的。”

周世杰说：“我们这位代理队长是四川人，**是你那根东西。”

海子说：“哦，**就是个卵子，它跟我们打篮球有什么关系？”

周世杰说：“我想他大概，或者，也许，把你的个人英雄主义比作了‘**’说你要是再独个打球，不顾及他所安排的进攻战术，他就会‘喳喳’剪掉它”

海子说：“冤枉啊，上个球是风子投的，不是我。”

张牙说：“以前的鸟事就算了，这回进攻就要按战术来，我们要剥衣服，脱裤子，拨**，rì她娘的，顺序别搞错了，这边还没拨裤子，你**就开始rì，rì的痛快，可是没找准地儿，你也白rì了。”

陈东在一旁听张牙脏话与沫星子乱飞实在不象话说：“要注意文明用语，不许讲脏话。”

二队的进攻在周世杰拍掉一队强行上篮的球后展开，这回二队被张牙一步步地看死了，按他早布下的进攻战术进行。

张牙：“海子，你个吊，跑篮下，我没要你钻他娘的跨。杰鸟，把你**夹紧往里rì它娘的。大刀，你**啊，别人冲篮下，你手抓鸟**干嘛，要举起来，怕**受伤你就别打篮球，把它放进你马子嘴里含着。刘风，你人小**也小是不是，对大刘撞啊，撞他个**断。好！球给我，我来rì它老娘的！。”

张牙好一阵jīng彩的无理头指挥用语，球到他手上，在他口中的“娘”字音刚落，他一个大力扣篮，将球扎进篮内。

张牙落地，大吼一声，“真它妈的过瘾。”

大家都知道，他过瘾的是脏话“瘾”。惊人的连语如珠的脏话，再配合他奋力一扣的气势，把在场的人都惊动了。这才是真正的张牙。

两队的气势此消彼长，老王翻的比分牌显示的数字很快接近，53比57，一队还领先4分，不过，输赢的天平确明显地显现出向二队倒的趋势。

二队的每一个球员投出一个球，或者是拍掉一个对手手中的球都会大喊一声“我cāo”。张牙更胜，他嘴里念念有词，都是那些个粗俗的脏话。当队友投进一个球他就大叫“rì他娘的篮筐”好象篮球筐是个巨大的女人的yīn部，向它投球，就是向它rì去。陈东被他们叫得头都大了。他想释放出张牙的斗志，却没想到放出了一头怪兽。

可怜的老王，被满场飞窜的脏话粗口折磨的苦不堪言，“还好，这只是训练。”

大刘在被张牙硬打进一球后及时要了暂停。

“嘿，你们在干什么？就这么被他们打败？我们还领先两球，只要我们投进一个三分球，要不投进两个两分这场该死的打赌就结束了。你们没力气了？不会跑了，不会打球了，被他们几句流氓话吓得尿裤子了。去他妈的，怕张牙个熊！那几个小屁孩给我们提靴子吧。听好了，我要你们把球尽量往篮下走，因为我现在中投，远投都没有把握，就必需找离球筐最近的位置投进球。先想着投进一个球，只要再投进一个球，我们就占得先机。好不好！”大刘有点苦口婆心地向队友们讲话。

大刘的动员起到了作用，二队的球手们的神sè坚定了不少。

张牙在对二队的暂停小会上也进行了动员。他冲着围在周围的队友叫道：“还有三个麻匹球，让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干掉它。一队的人谁也不人放进来，把他们全阻在禁区外面，防他们的三分球，他们会狗急跳墙起三分球，想一球结果我们，想得美，他娘还在我**上吊着，总之别让一队那帮免儿子轻松地脱裤子抽**。把他们关在裤衩里，一出来，就拿砖头给我一巴掌拍死！。”

上场子再战。一队的战术运用的很成功。他们先是个禁区外倒球，连倒了五、六下，把海子，周世杰，张牙吸引出三秒区，大刘趁着一个小缝隙钻进二队防线冲入篮下，冬瓜及时地把球传入，大刘接球单打大刀。大刘晃了两步，大刀就找不着大刘和球了，海子回防不及。

大刘打板进筐。

一队的人要提前庆祝胜利，大刘冷静地压住队友的高兴劲头，“事还没完，生意还在做，防下他们这回进攻，我们就进行最后的攻击。”

张牙听道大刘的话，对二队球员说：“听到没有，他们就要rì到高cháo了，我们还他妈的作前戏，都给我听好了，这球一定要cāo到底，cāo得他妈的高cháo出来。”

大刀底线发球给刘风，其它四人旋风般杀到前场，名自就好战位。

刘风给张牙，张牙传周世杰，周世杰被对手拦得死死的，只好传到外线刘风的手里。海子被大刘张着双臂罩得密不透风。

大刀在杨树的身影里左突不出，右突不过。刘风只得把球从左动到右，尝试了几下强攻，全给冬瓜档死。老王突然大声地倒数那二十四秒的进攻限时，“9、8、7、6……”

张牙上前两步给刘风作挡拆，挡在冬瓜的路线上，刘风得到了渴望中的空间，强突篮下，见前面有人就作三百六十度晃动，过了两名堵露的一队员，还加个大刀，在陈东喊出“2”时上篮成功。

陈东心里暗自欢呼，但是他并不是为刘风jīng彩的进球，而是为张牙竟然会给刘风作挡拆，这可是在正式的联盟赛中也不曾有的。

大刘高声喊道：“最后一次进攻。”

二队不能丢失的最后防守开始。

张牙对海子说：“你要看死大刘，一队的最后投篮一定会交由大刘。”

海子点点头，专盯大刘，不管其它位置。

果然不出所料，一队在二队的半场把球倒来倒去，始终不投篮，只等大刘伸手要球。大刘这会哪有机会接到球，近有海子不离不弃，远有张牙暗中关照，把他的空间压缩得只剩呼吸。

老王的“二十四秒”倒数“7、6、5、4、3、……”更让二队的球员慌里慌张。这给了刘风可趁之机，从冬瓜的手上掏走球。

刘风球一掏到，攻防关系立转，周世杰，张牙，两人象列快车奔到前场。刘风给张牙作了个“空中接力”张牙却不干，在空中将球轻点给周世杰，由他打板上篮。

落地后张牙冲着刘风就是一顿臭骂，“你把他妈的球丢这么高，你在逗猴玩啊。”

刘风苦笑一场。

最后的平局。

大刘心里慌了，他把杨树冬瓜扯到一起，低声说：“他们把我看得死死的，我没得机会要球，冬瓜把球给杨树，由杨树投最后一篮。”

杨树说：“不要吧，我投不进怎么办啊？”

大刘说：“投不进没关系，那千块钱赌注不要你多出一分钱。只要你拿稳球对着篮筐投就行，我来抢篮板球。”

杨树只好说：“好吧。投不进你们可别怪我。”

大刘拍拍他背，哄着，“不会怪你，谁怪你我骂谁。”

杨树跑到前面去站位。大刘对冬瓜说：“杨树成不了大气。我只能靠你了。”

“你不要杨树来投最后一球？”冬瓜说。

“我是骗他的，好让他作出真正的要球准备篮下强攻架式，把二队那帮滑头们吸引走，我就可以找到机会，要球投篮。最后的一传至关重要，你必须传得准，还要传得鬼。”

“我尽力吧。”冬瓜说，“你的要求真的难啊！”

一队进入二队半场。

海子依旧防着大刘。大刘笑着说：“你要是个大姑娘，我恐怕早娶了你。再怎么痴心的情人也没你贴得紧。”

海子说：“我要是姑娘，早就被你这一身的臭味吓跑了。下次记得喷点香水，中和一下狐臭味。同行嘛，你怎么着也得尊重一下吧，别搞得和你打场象进了你家厕所一样。”

大刘说不出话来回击。

这场连正式的训练课也算不上的篮球赛，最后一投不是大刘完成的，而是整场球赛当中一直默默无闻的贾永。

当冬瓜瞅着一个看似透出来的二队防守空挡，想把球传到大刘手里时，被刘风这个“鬼jīng”挡住，球正好跳到一直游走在禁区外的贾永手里，他抓起球想也不想，离三分线还差两米的地方也把球投出。

在平常的时候，你要贾永在这个位置上投十个球，他不一定进得了三个，可现在，他投的这个球，就这么鬼使神差地进了。

队胜利就这么来的艰苦，也来得出人意料。

张牙看着一队的人比胜一场联盟比赛还要兴奋地欢呼，悻悻地说：“人算不如天算，那一千块钱就当cāo了个货不抵价的鸡，打了水漂。”

海子对周世杰说：“很高兴第一天认识你，就和你打第一场败球。”

周世杰说：“从另一个意义上说，我们红星二队没有输。因为这是陈教练特意安排的一场不伦不类的训练赛。我们证明了二队拥有比一队更旺盛的运动激情，更为jīng进的篮球天份。”

海子说：“你又把自己当成文学硕士生了啊。”说完丢开周世杰和大刀说话去了。

大刀一副难过的样子让海子觉得自己比较他来，少了点争胜的jīng神，不好意思和他说话。

刘风一屁股坐在地上，脸尽量不转向一队那片欢乐的海洋。海子走过说：“我数了一下，你进的球只比大刀多一个，比起我来就少多了。你是不是该为输球检讨一下？”

刘风眼睛一白说：“谁说我输球了，输的是他的一千块钱，跟球没关系。”他朝张牙那儿瞄了瞄。

海子说：“说的好，这正是我想的，你说出来就对这个味。”

海子也坐在地上。他二人看到张牙从放在原来坐的那张观众台上的椅子上的外套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叠钱，数了数。再走到大刘那里，把钱送过去。大刘接过，冲一队队友扬了扬那十张红票子。一队的人再次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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