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把陈东带进他的汽车里，才跟他讲明留用张牙的原因。

“董事会上有三个人不赞同和张牙解约，因为，张牙的实力还是超强的，现在是怎么用好他，我要是强行把张牙赶走，那你也就一起走了。留你就要留张牙。”他拍了拍陈东的肩膀，带点重语心长的语气说，“球队这个赛季结束了，剩下的就是练兵，以战带练，赶鸭子上架，霸王硬上弓，怎么说都可以，总之呢，我给你争取了两个月时间。常规赛结束，球队不散，继续组团练习，两个月后，我会让你们来一个欧洲拉练，和欧洲强队打打球，给球队个大考。到时，就以成绩说话，来定你的去留。。”

清楚了事情原委陈东抖擞jīng神向蒋玉成表决心，“我一定会在剩下的三个月时间里带出一支全新的红星队。”

“就看你了，我给了你一块好地，你能种出什么果子来就随你了。不过，你的教练员资质不深，往后少不了听别人的空话，我要你控制住你的火气，专心一致地带人球队，其它的事情我来挡。”

听到球队总裁贴入心窝的话，陈东激动得说不话来。

球馆里正在训练的球员们身在心不在地散在球场上，手上拍着球，眼睛却看不到篮筐。海子和周世杰被老王安排进行过人练习。张牙也就是立地篮板下，球从他眼睛过，手伸也不伸。刘风是乎急于表现自己专投三分球。

陈东走入，看到这一切，心一动，有了个主意，他大声说，“大家停一下，听我说。”

球员们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他。

“新来的三个球手们来这时抢了你们朋友们的饭碗，你们是不是不服气啊。”

海子一听这话，愣住了，对周世杰说，“他想干嘛，激化矛盾，挑起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这是这么爆发的。”

大刘说：“陈大教练，你别挑话说好不好，想干啥事直说，我们不是三岁小孩。用不着你大人给我们糖吃。”

陈东说：“下面我要进行一场特殊的训练赛，那些新来的一队，老队员一队，我作裁判，老王翻比分牌。输赢标准为谁先行得60分，谁胜，胜者凑出一千块钱给胜者。”

大家一听，都目瞪口呆地。这是哪门子训练法？

“我们新来的只有三个，你还从……”海子说。

陈东打断他的话说：“张牙是你们那队的，再加个大刀，不正是五人？”

“可是我们没有替补。”周世杰说。

刘风说：“难道你想当个替补？我们接受。”

海子说：“这才象真正的训练课。”

张牙抬手说：“我们输了，我现在拿一千元给他们。”

陈东笑着说：“还没比，你就认输，不象个职业球手啊，”

“这明摆着是你故意整出个事来整我，我怕了，我认罚，一千块，给你了。不就是钱这个王八蛋。谁稀罕？”

“你认输，你看你的队友，他们同意不同意？”

张牙还真没有在乎其它人。

大刀说：“尽管会输，但也比比啊。”

海子说：“我们队四对五和他们玩玩，反正赌注有人已经出了，我只是不甘心，让他们这么轻轻松松地拿下头一千钱，怎么也得让他们出出汗。”

周世杰说：“何此让他们出汗，我还要让他们知道，这个年头钱不是那么好挣的。”

刘风说：“动嘴皮子没用，上吧，打球去。”

海子，刘风，周世杰，大刀一起走进球场。

大刘哈哈一笑说：“五对四，可以啊，有钱挣白不挣，还能挣得不费力，你，你，你，你，你上，别不好意思，打架不就是靠个人多。有白痴送上门给你揍，你不揍他个娘的，他还把你当白痴。尽力打，打累了，再换人上。”

说得大刘那队的人兴奋起来。被点的五人冲上球场，口里哦，哦直叫。

海子看他们情绪异常兴奋，连忙说：“这是打篮球，别弄得象打架似的。”

陈东对抱着手臂靠在球板架上，一副无聊表情的张牙说：“你别小看他们，等会你将看到几个未来的篮球明星的表演。”

张牙从鼻孔里发出声音，“哼。”

陈东从地上拿起一个球走到中间。

杨树站进中间圆圈，海子想走进去，大刀先一步动身进去。

“我最高，我打中锋。”大刀说。

海子说：“那我打前锋了。”

周世杰说：“我是大前锋，你最多做个小前锋。”

刘风发出叽笑，说：“你们不是地主老婆，还争个大小？谁的位置好，我就把球传给谁。”

海子，周世杰齐声说：“闭嘴。没和你说话。”

陈东吹响哨子，把球抛到半空，大刀奋身起跳，把球拍到已方场地，没等球落地，海子就将球抓到手。

刘风说：“给我。”

“你当天下只有你会运球？”海子说完，自个儿带球突进。杨树上前阻隔，海子晃过他，又上来两个对手，左右夹攻。

海子脚下灵活机动，从二人的缝隙中穿过。球还在手上，到了离板三米处起身投篮。

球弹筐而出。

周世杰大叫，“我来了。”他从中场四五步就冲到篮下，跳起抢这个篮板球。

如周世杰所愿，球被他抓住，等脚触地，就再起身，并把球投进筐中。

他得意地看着海子说：“天下会投篮的除了你们哥仨还有千百万人。”

海子点点头说：“这球打得好。”

刘风大叫：“快拦住他们。”

红星一队的快攻在失分之后的两秒钟后就开始了。

海子和周世杰来不及退回本半场，就地反守。大刀站住了已方篮下中锋位置，刘风对对方控球手sāo扰。但是，还是被一队很快追回分数。

“谁说要四对五了，真是个笨蛋。”周世杰抱怨一句。

刘风说：“把球给我，我运过半场，我是控球手，你们得让我有事干啊。”

大刀从底线发球，海子冲他要球，说：“给我球。”

大刀说：“刘风说得对，他是控球手，球得让他运。”他把球抛到刘风手中。

球到刘风手里象活了一样，被他生龙活虎地带过中场，进入到三分线内。海子，大刀，周世杰还没跟上来，他强进篮下。以一个不标准的姿势投出球。球没有进。

海子说：“看吧，我早就知道他是个自私鬼。球给他，你别想他在投篮之前交出去。”

杨树到篮下得到球，硬打大刀，在勾手投篮时海子把球从他手里打掉。陈东的哨子吹响。

“海子打手犯规。”陈东说。

海子不服，“我只打球，连他的汗毛都没碰到。”

陈东理也不理他。杨树罚球，二进一。

红星二队进攻。

周世杰底线发球，球还是给了刘风。

海子对周世杰说：“你干得可是吃里拨外的事。和我住一个屋，球却给别人。”

周世杰说：“刘风确实是个不错的控球手。球在他手上比在你手上牢靠。”

刘风带球到一队的三分线弧顶处，被对手阻碍。两个一队的球手把他看得死死的。

海子在左侧，周世杰在右侧，大刀进入篮下，三个人都在向刘风要球。

刘风把球传到大刀手里，杨树用肩膀扛住他往篮板下硬走，再有一队球员绕前要打掉大刀手里的球。其它二队的三个球员们都大喊，“把球给我，把玩给我。”大刀象是没听见，硬生生地在后背重压之下转身投篮投篮。

结果是大刀投了个“三不沾”。

一队的人纷纷大笑。

海子走过来拍了拍垂头丧气的大刀说：“我一直以为你是我们四个当中最老实的，没想到你也干独活。”

周世杰说：“你再怎么着也得把球砸到篮板上啊。”

刘风说：“我们不要损他了，你们看他的脸，通红通红的象个小姑娘。”

大刀说：“我不就是太想进球了，跟随你们学的。我把球给了你们，你就不会再把球给我了，干脆自己投得了。”

“那你也得给我一个抢篮板球的机会啊。”海子说。

“快下，他们反攻了。”刘风说。

“忙啥呢，反正也挡不住，让他投进，我再投他们一个。”周世杰说。

“混蛋话。”陈东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骂道。

“你是裁判，怎么能骂人。”周世杰说。

在一旁的张牙哈哈大笑起来，“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有趣的比赛了。太好笑了。”

海子说：“让你笑吧，谁要你出了一千块钱的赞助费呢。”

张牙说：“这么好玩的事我可不想只当观众。”他说着就走上场。

海子说：“那一千块钱的赌金你可是自愿全包的，到时别说要五个人分摊。”

张牙说：“我是那样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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