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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皮小四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436

在那次吃饭之后的数天里,我一直处于看见他就很尴尬的局面。 首发--无弹出广告

我在寻求一个接近他的方法,但是都没法踏出脚步。

我经常借故和后面的同学说话,仅仅是为了看一眼他在干嘛。

9月份北方的天气热的要死,老师说如果谁瞌睡就到后面站一会儿。

自从老师说了这句话,我就经常跑到后面站着。

我不会站在屈宇的背后,我站在他的旁边的旁边的桌子旁。

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他就发现不了我的目的。

经常有女生偷偷给他情书,我站在后面的时候看见他在看,嘴角还带着莫名其妙的笑容。

我猜想他一定是在心里把这些姑娘都鄙视便了。

送上门的,总是觉得有点儿不重要。我不希望我和屈宇的开端是这样的。

所以,我一直在选择忍耐。偶尔的眼神接触,我会迅速转开。

其实我以为他发现不了我,只是我自己的想法。

这个世界上关于缘分真的有种说法叫命中注定。

我不用积极的寻求伍小刚的帮助就成功和屈宇有了亲密接触。

重点中学的晚自习时间超久,高一的时候我们就要上到11:30,大家会在这个时候拼命的写作业。

而我在今天下午和伍小刚一起翻墙出去吃了门口的小饭馆。

从上自习开始,我的肚子就痛的不得了。

其实最近经常会觉得痛,但是都没有在意,而这时候我疼的背后都开始冒虚汗。

杨星筠看着我问我怎么了。

我说肚子特别疼,她怀疑我来例假了。

我和值班老师说要去厕所,到了厕所看镜子发现自己脸色惨白。

检查了一下没有来例假的迹象,在厕所蹲了一会儿,似乎好了一点。

回到教室,我看了一眼屈宇,他头也不抬的应该在写作业。

杨星筠建议我请假回宿舍,看着眼前的一堆作业我还是决定先搞定它们。

离下晚自习还有不到半个小时,我额头的汗都滴到作业本上了。

我用手抵着痛的地方,眼泪都出来了。

杨星筠很担心我,我示意她不出声,马上下自习了。

我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怂,我不希望被屈宇看到。

那时候我只是天真的想要在暗恋对象面前保持形象,根本不在意对方是不是在意我的形象。

因为实在太痛,我还是决定先回宿舍,值班老师坐在后门,我按着肚子都过去跟他请假。

他看我一眼,问我怎么了。

然后,后面的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胳膊很痛,头也很痛。而且在医院里。

杨星筠趴在我的病床上睡着了,我抬眼还看见了坐在窗户边的屈宇。

我想要说什么,他先发话:“醒了?”

这个时候我是不该追究他语气中的疑问句。

但是,他是瞎吗?睁着眼睛难道不是醒了。

我庆幸自己忍住了,没有说出口。

杨星筠感觉到我的动静,也醒了过来。

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我的肠炎犯了,请假的时候站在那里就倒地上。

当时教室哐当一声响,因为大家都在上自习,听说那层楼都能听见东西砸地的声音。

值班老师二话不说对着屈宇说,“快,抱上送去医院。”

我爱这个值班老师,班里那么多男生,屈宇是个子高,但是比他壮的男生多了去了。

为什么偏偏让他送我呢?难道这就是上帝的安排。

“当时吓死我了,屈宇抱着你跑的飞快,太帅了。”

杨星筠在我耳边小声的说着。

我心里瞬间有一股暖流流过,然后居然感到脸发烫。

“谢谢,那个,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去呢?”

“老师让我待在这里看情况。”他说完这句话在口袋里掏了半天,然后说:“我出去一下。”

虽然是老师的命令才待在这里,我仍旧觉得很开心。

以后,我要经常去门口的小饭馆吃饭。

屈宇出去的时候我问杨星筠当时老师让他抱我的时候他什么表情。

杨星筠得瑟的看着我,“你不是喜欢他吧?”

我难以相信,这么迟钝的杨星筠都看出我喜欢他了。

我还没有准备把我的秘密告诉她呢。

“有那么明显吗?”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上课的时候老转过去看他,而且每次他从咱们身边走过,你都会特别紧张。还需要我举别的例子吗?”

“我没想到你这么智慧过人。”

“那是必须的。”

我俩正在互相逗笑着,屈宇开门进来了。

我的鼻子很灵,伍小刚曾经说我是狗鼻子。

曾经我告状男生抽烟就是因为我闻到了烟味。

屈宇进来的时候,飘进来一股烟味。

他走进来,继续坐在刚刚的位置上。

“你出去抽烟了?”

“恩。你怎么发现的?我还专门脱了校服外套抽,再穿上校服的。”

“因为她是狗鼻子。”杨星筠的话接的很快。

我可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这么逊,但是听到这句话后,屈宇笑了。

我看见过他和莫浪他们在一起的笑,就是这种。

而现在,他对着我笑了。

那天晚上,我给屈宇和杨星筠说了很多年少时的糗事。

屈宇边听边笑。杨星筠更不用说了,她的笑点跟我一样低。

我不再觉得把自己的丑态暴露给喜欢的人看不好。

或许,让对方觉得我很有趣,也是吸引对方的方法。

我甚至给他们讲了我以前是和伍小刚一起整家附近的一个臭美的小姑娘的。

“当时我们就一起比赛看谁能够在沙堆里先找到对方的手,也就是看谁挖洞挖的快。

结果我根本没动,就假装挖呀挖的,因为在那堆沙的中间,我早就让附近的小孩子拉了一坨屎埋在里面。

伍小刚当裁判,让那个小姑娘很激动,特别想赢我,结果后来她挖了一手屎粑粑,却根本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哈哈哈。”

“你以前怎么那么坏呀,不过好搞笑。”杨星筠快被逗死了。

说的多了,屈宇也跟我们分享他以前和男生怎么欺负人的。

“我们刚来艺校的时候,就站在一中门口不远处,随便找个人报个数字,比如25,然后就数从门里进来的人,女生不算,第25个男生就会被拉到厕所打一顿。没有原因的,我记得有一次特逗,那个男生问我们为什么打他,莫浪就回答:“谁让你是第25个。””

“你们要不要这么无聊。”

“对呀,这样不是太过分了吗?”

我和杨星筠开始声讨屈宇。这个状态看上去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那也总比某人让小女孩用手抓大便来的好。”屈宇反击到。

“那是因为她每次都特别无聊的去伍小刚那里说我的坏话好吧,我只是让她挖过一次大便而已。

一般都是在威化饼干里夹沙子,让伍小刚喂给她吃,她还很高兴的说特别好吃。”

“你们俩真是太恶毒了,果然是天生一对!”杨星筠的口不择言呀,我真是爱死了这个天生一对。

“她以后的了胆结石、肾结石什么的都是你和伍小刚的错。”

屈宇并没有跟我一样在意“天生一对”这个形容词,而是给我和伍小刚定罪。

聊到后来,连杨星筠都给我们讲了她也曾经对朋友做过恶作剧。

“看来,恶作剧并不代表我们恶毒,只是我们善良的童真而已。”

我的总结让屈宇和杨星筠都差点笑抽过去。

“你要不要这么搞笑?”屈宇问我。

“要。”

值班的护士冲进来让我们小声点儿,然后大家都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