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血战阳山(4)
作者:烈血炎黄魂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426

我们爱的人与爱我们的人没有了,而我们却活着,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

久在三百六十五天之前,罪恶的时刻停在了我们永远也不愿意想起,却永远也不能忘记的十四点二十八分,惊天彻底响动伴随着四省裂肺的呼号,零八年,最为不能令我们接受的事情,便发生了。

有人说天地不仁,也有人说民族复兴道路上巨龙在翻身,可是,不管怎么说,若苍天有眼上天有情的话,活生生的一个个同胞,不能便给轰隆隆的石头与哗啦啦的泥沙掩埋了短暂的一生啊。

零八年,我们不可忘怀,奥运的同时,我们的同胞,我们的民族,在经受着多大的苦难。外人诋毁,内又有居心叵测者哄乱,这都是我们能坚强跨过去的一道坎,不管那些人是多么疯狂多么无赖无耻,中华民族,从来都没有给任何企图打垮征服的力量所压倒过,从来没有,现在不会有,便是将来,也决然不会,决然不会!然而,这些苦难,我们都能忍受了,即便是义愤填膺怒火贲张,我们绝不会掉下一滴眼泪,哪怕一滴,但同胞的生命在我们眼前一个个消失的惨景,我们的眼泪,不能作那抵挡潮水来回冲击而毅然不倒的大堤,因为我们血脉中流着的都是同一种血液,因为我们的灵魂,都是炎黄先祖传承千年不休不息的精神,同胞遇难,譬如我们手足断裂,撕心裂肺,痛楚不能言表。

钱财没了,我们可以再创造;房屋倒塌了,我们可以再修建;家园没有了,我们任然可以十年十五年去在废墟上复兴,但我们的同胞没了,我们却要去哪里找寻回来???

泪水,就冲吧,肆意肆虐我们的脸庞;痛苦,就来吧,不用在乎我们的心脏。百年前国耻,尚未以鲜血来清洗,民族在遍地瓦砾的华夏大地上正在崛起,苍天也要我们再受这不能由人来承担的痛苦,跳梁小丑,腌臜泼才,便在其主子奶奶一声令下时候,沐猴而冠为民族的永远的敌人摇旗呐喊,让暴风雨,再来得猛烈些吧,八国联军侵华,天灾**也没有让这个古老的民族灭种断根,即便是四面包围八面埋伏中,国人,何足忧惧!

记忆的深处,有这样一个画面:芸芸苍生便如行尸走肉的大街上,白衬衣花褶裙子的青年姑娘,高举拳头任凭泪水冲击自己的面庞,声音已经嘶哑,却她们还在一声声高呼“同胞们起来呀”,我们不可能经历过这样为着自己的民族与国家将生命毫不犹豫献上祭坛的澎湃岁月,但在今日,亡我中华之心不死的势力,还是存在于每一个黑暗角落的,苍天不仁,鬼魅又要闹**,那么,同胞们,起来吧,起来呀!

雾迟迟,雨慢慢,携子带妻步履艰,百姓何辜遭罹难,民得平安天下安!哀痛不能言表,斯以作文祭奠,愿生者安然,愿去者安息。

大国泱泱,世界东方;屹立千岁,灾难无常。

金岁方始,有弟弥墙;千秋盛举,小儿诽谤。

铁马驼客,径去天堂;余殇未已,山河震荡。

啼儿未哺乳,慈母无声响;双亲倚门望,儿女在何方?

从此再端午,从此再重阳,从此团聚日,黄茔泪数行!

严师展双翼,明日臂中藏;惶恐入温臂,睁眼是同窗。

昨日勤教诲,今别岁月长;我有不晓事,相烦恐黄粱。

可记昨日事,伴友聚院堂;言言起耳畔,心恨白日长;

梦会不及言,鸡鸣两茫茫。

今国思复起,民亦贤良,而天地不仁,欲以我华夏万民为驺狗,成此大灾,就此国殇,亡我同泽愈五万矣.倘天在此,当奋起而问之:百姓何苦遭罹难?热血何必哭红妆?呜呼,逝者,来食,尚飨!!!

————————————记零九念五•一二

“上将军,您找我?”蒙城顾不得多想,翻身上马疾驰奔到中军帐内,蒙恬手持一卷快报正看——乃有斥候化妆传送进来的快报——眉头也紧紧锁在一起。

“唔,你来看看,南边攻城时候,匈奴人居然舍弃了一贯的骑兵而转成步军,这种攻城器械,却从来是没有见过的。”见得蒙城进来,蒙恬停止了不解思索,将手中一块皮子递了过来。

蒙城一惊,结果快报来先不去看反而问道:“那城池可无碍?”

蒙恬一笑,有些晦涩摇手道:“城池一个也没有拿下来,不过上网惨重,猝不及防之下匈奴人弄这种器械能将石头飞上城头,匈奴人,这两年有些壮大了啊。”

蒙城稍稍放下心来,打仗哪里能有不死人的,只要尽量能少死一些己方锐士,换来更多匈奴人上网却也是值得的,但他见蒙恬对着这快报很是苦恼,便明白这上面定然画着给大秦锐士巨大杀伤力的器械,急忙便放下心思打开来去看。

这一看,蒙城登时倒吸一口冷气,他是防守的专家,任何一样东西若给他看见,只要是对于自己有利或者不利的,好歹一眼便能看出来。

但见这快报上面,画着用两只车轱辘轮子支撑的两杆横木,这横木跟地面垂直,上面又架了一杆横木,中间安装一根长长的两遍并不等长的木棍子,一面系着绳子,一面又装了一个刁斗一样的大勺子,旁边堆着一堆石头,若李寇在此,定然明白这东西便是后世东汉末年才出现的投石机,不用说,这是那小鬼子正野太郎搞出来的。

呜——呜呜——轰——

便在蒙城对着这投石机发愣时候,忽然四面同时响起了铺天盖地的呼啸声,有传令锐士快马到了中军帐外,一进门便向蒙恬报告,内容自然便是发现了匈奴人古怪的器械来。

蒙恬沉思片刻,断然下决心向蒙城道:“你先去北山头看着,让锐士们不必惊慌,原本打算留着作最后用处的大弩,也绝不会给匈奴人好果子吃!”

蒙城心下一盘算,那大弩射程可达千步,这古怪器械看上去很是笨重又要人力拉动,射程不过三四百步,要摧毁很是简单,当下抱拳便告别蒙恬纵马直奔城头而去。

一路上不过片刻功夫,蒙城心头却一下下抽搐不停,因为满耳朵都是重物撞击在城墙上的颤抖,四面同时受攻击时候,那力量便大的骇人。

“娘的,匈奴人居然也有这心思了!”蒙城恨恨骂了一句,陈则在城头上来回奔走的身影映入眼中,跳下奔跑的战马,借势一冲便到了阶梯上,噔噔快步上去,便看见漫天飞石似雨点般的情景。

“将军,匈奴人他娘的哪儿搞的这玩意儿,你看,十数斤的石头,愣是能飞起来。”陈则咬牙切齿指着城下百步之外的投石机向蒙城便叫。

少说也有三十辆投石机,一字儿摆开来嚣张无比便在城外立着,旁边步军围拢,有来回奔跑于山下的骑兵背着大囊,到了投石机跟前便一解扣子,哗啦将石头倒在操纵手旁边。

“不到两百步?”蒙城眼睛一亮,转身向陈则道,“赶紧去搬运大弩过来,不要给城下看见,这点距离,便是怎么也一波箭雨便能将这些可恼的东西摧毁掉!”

城头上锐士们都低着头从垛口观察敌人行踪,一边血肉模糊的惨死同伴,便是刚看到敌人这种器械呆愣下给砸死的,前车之鉴,不能不防,便城头除了蒙城站着,其他人都通过垛口闪避飞石,向推着木驴坚车呐喊向城门撞击而来的匈奴人,便趁机有数个冲过了城下三十步之内的禁区。

城门是不用过多担心的,蒙城早早便存了必死的决心守卫阳山,北面城门用万钧石块堵死了,便是蒙恬率军杀到时候南门打开过,此刻也若非有三四天时间匈奴人不能搬开那些巨石滚木。

陈则弓着腰跑下城头去了,一见面便巨石破坏了上百人的性命,便是他自己也差点给石头击中,这汉子早心中存了以大弩对付敌人的心思,只是秦军规矩森严,蒙城没有说出来,他便不敢去问中军帐要护符,自然不能令仓令交付大弩给他。“这一下,老子看你匈奴人再嚣张!”

嗖!

冷箭在巨石中夹杂着扑面上来,蒙城只顾着去躲避石头,冷不防这在漫天石雨中便不起眼的箭支,亏得在冷箭临身的一刹那,多年的从军经验给了他神经比常人更敏感的特质,眼见举剑挡开已是不能,他便毫不犹豫向后直直倒下去,砰然砸在坚硬石板上,脊背骨头便似断裂一样疼痛,却那冷箭贴着鼻子飞上半天,没有伤到他分毫。

“娘的!”蒙城身边,是那粗豪将军,他见得匈奴人在漫天黑影中夹杂冷箭向上射来,登时大怒便搭箭上弓觑个冷静向奋勇而来木驴坚车中的几个弓箭手三箭连发射将下去,居高临下的优势加上不过三四百步的下坠距离,一箭便是一个匈奴人,端得箭无虚发。

匈奴人本以为仗着自己器械沉重,一举便能给城头上秦军造成巨大杀伤力,却不想这些常年征战的锐士,哪里会是有好捏的果子,同袍伤亡几个过后,便也对这有些恐怖的器械了解了一点,起码躲避中还击的能力便又复回来,有木驴坚车中带着弓箭的步军,眼见城头上傲然挺立的那人身穿甲胄头上发髻乃是将军,便忍不住收养举箭偷袭,哪里能他们料到蒙城身手敏捷躲了开去,且激怒了那粗豪将军出箭如雨百步穿杨,一个个同伴死在自己脚下,但城头上究竟有没有秦军受伤死亡,他们不能知道,大秦长期积威之下这些骑上马才算的上勇士的匈奴人便胆怯起来。

砰砰石块撞击在城墙上的响动继续在两军将士耳朵中震荡,有少数石块给厚重的城墙阻挡便四散炸裂开来的小石子,击打在城头上大秦锐士的身上,造成几个人的受伤,反正伤口已经不少了,再添几个也是无妨,这几个汉子丝毫没有给流血的伤口所动,趴在垛口鹰隼般目光紧紧盯住城下哟喝着撞门的匈奴人,嘴角露出不屑笑容,抽空子便将手中羽箭向下倾泻,若能杀死一个敌人,便旁边窜出一个军法官在竹简上那勇士的名下画上一道杠子。

“大弩过来之后,若能杀出去趁势冲击一下敌营,那也是不错的,可惜不能开门哪!”蒙恬看着匈奴人新式器械也不能很凑效,心下一叹这般惋惜道。

“将军,大弩已到,是不是马上便架起来?”陈则带着数百人,肩扛粗长的大弩零件猫腰窜上城头来,满脸喜色不顾自己满头大汗便问。

“不,等一下,他们的这种器械,应当还会更多一些,还会更近一些,可能还会有别的奇怪器械出现,一时三刻伤亡不大,咱们,便跟这些突然转了性子的匈奴人拼上一下耐性!”蒙恬嘴角露出玩味的冷笑,清冽目光投向山下不能看清楚究竟的匈奴大营,轻轻摇头否决了马上还击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