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上官青娥的下落】
作者:三道坎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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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上官青娥的下落】

顾家脂粉铺里,曲柄源懒洋洋地半躺在柜台后面,手里端着一杯浓茶,他脸上暗暗得意,此番与大少爷通了气儿,怕是今后的日子便又上了一个台阶。越想着脸上的笑意越浓,却是没注意到一个健硕的身形快速地闪进了铺子。

“曲掌柜,歇着呢?”

突兀的声音将曲柄源吓了一跳,手一抖端着的茶杯差点没有滚落在地。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马项镒已经站在了柜台前面,他连忙起身应道:“马大公子,您可是稀客,今儿个怎地有空来这儿,是要买些水粉送人么?”

这个老头儿也是见过世面的,短暂地平复一下心里的起伏,笑意盎然的说道起来。

“水粉殷红,自是要送佳人才好。项镒木讷,至今未得佳人垂怜,买水粉何用?”马项镒阴阳怪气地回道。

哼!曲柄源心里冷哼一声,不自禁地向后院一瞟,心道:管你来做甚,只要不是来找茬便好。

“马大公子,来脂粉铺不为水粉,那大公子此来是为了——”

曲柄源一双老鼠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马项镒,心里不断地盘算主意,多少有一些惊慌。

马项镒将他的动作一丝不漏地收进眼里,脸上轻轻一笑,脚下缓缓地跺了两步,这才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来这后院寻个故人而已。”

“故人?”曲柄源故作不解,心里却是骤然惊慌起来。果然是来寻事的,这可如何是好?

“大公子,这脂粉铺就我和邹狗儿两人而已,难道邹狗儿是你的故人?”

“我与邹狗儿素不相识!”马项镒说道,脸上隐去笑意,冷眼一瞧曲柄源,道:“曲掌柜,我也不跟你打马虎眼了,你这后院藏了什么人自是不需要我来说。我只不过进去打打招呼,尔后转身就走,还望曲掌柜不要为难才是。”

曲柄源迟疑一阵,欲言又止,自几天前顾老夫人着人将少夫人送来之后,便明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后院,他心里知道这也是大少爷的主意。现在马项镒意欲进入,如果是替那傻子来的,那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大公子,这后院真没你要寻的故人,我看你还是离开吧!”曲柄源小心翼翼地说道。

“曲掌柜,有与没有你说了可不算,你是要拦我么?”马项镒压低声音,两手关节不自主地发出“咯咯”地响声,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曲柄源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他还有些胆气儿,但到底还是一个怕死的主儿。头上有大个儿顶着,说实话他并不怯马项镒,可远水救不了近火呀,顾常皴现在可还没有回到清水镇。

马项镒冷冷一笑,举步朝后院走去。

这处院子并不大,后院只有一排房屋,天井角里立着一口大缸,此时一个小厮正在里面舀水。

“顾安——”马项镒走到大缸前拉住舀水的小厮,不是顾安又是谁?

顾安心里正冤屈呢,这些天被弄到这后院,哪里也去不了,更难受的是老太太不让外人接近,这洗衣做饭扫地的事便落在了他的头上。这不,快晚膳了,他提水正准备去做饭,冷不丁手臂被人拉住,以为是邹狗儿,心里一团火便烧了起来。

“娘希匹,你条死狗看戏来了是吧?”他将手中的水瓢猛地抡过去,嘴里嚷道:“老子劈死你个王八羔子,让你看老子的笑话——”

好端端地掌柜骤地做不成了,被弄到这小院子里连自由都没了,顾安心里那叫个气呀,更气的是他连四哥的面儿都不能见。这下好,他将所有的气都灌注到了手中的水瓢之上,恨不得一瓢将邹狗儿抡趴下才算。

“噗!”

一声闷响,葫芦做的水瓢碎裂成了几片,自顾安地手中散落下来。这丫心头一惊:邹狗儿的头也太硬了吧?这一下心底的气多少算泄了一些,他正准备看看邹狗儿被砸的怎样,才一抬头,却发现一只大掌突然扇了过来。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他的脸上,他的眼前骤然冒出无数地星星。还好,这厮不算太傻,耳光落在脸上的时候知道瞟眼看一看前方站着的人影。

这一看却是惊走了半个魂儿,“马——马——马大公子!”

“哼!”马项镒左手按住额头,冷眼盯着顾安,恨声说道:“顾少夫人在哪个屋?”

看着那手掌下慢慢洇出鲜血,顾安差点没有吓得晕过去,天啦,我都干了什么,怎么将马项镒给抡了?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他慌不迭地低下头,抬手朝正厢房颤抖着指去,心里只恨不得立马张两只翅膀飞走。

马项镒掏出白绢将额头上一按,头也不回地径直推开厢房的门。顾安前脚跟后脚,嘴里不住地说着歉意,进门忘了脚下的门槛,一个踉跄便栽了下去。

马项镒鄙夷地望他一眼,对着里面坐着的一个倩影便道:“少夫人,不请自来,还望莫怪!”

里面坐着的正是上官青娥,见马项镒捂着额头进来,先是一愣,随即又恢复了冷冷地面容,对着才爬起来的顾安说道:“你先出去,莫让人进来,我与马大公子有话要说。”

说罢她起身亲自为倒了一杯茶放到马项镒面前,也不问马项镒额头的伤是怎么回事,随后便又坐了回去。

马项镒落座,笑道:“看来少夫人知道我的来意了。”

上官青娥不答,兀自轻呷一口菊花茶,这茶是小四亲手晒出来的。

马项镒轻轻一笑,也不理会她的怠慢,道:“少夫人,大丈夫立世需安身立命,况且你已为人妇,若是以妇身侍奉小四怕是自身也得不到安宁,既是如此,还不如索性放了他去。”

上官青娥秀目一举,冷光射到马项镒的脸上,他这一番话可是没有一点含蓄,如一支冷箭射到玉人的心坎上。

马项镒避过上官青娥的目光,再道:“我这话说的着实难听了一些,可却是事实。顾晓思乃身怀奇才之人,这清水镇一亩三分地远不是他的天地,他的天地应该更加广阔才是。可现在为了你,他不愿意离开清水镇。守在这里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后果。顾常皴的手段如何,更不需要我说明。”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难道你便想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被兄长手刃么?”

“你——”上官青娥玉齿轻靠下唇,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滴落下来。马项镒说的是实话,小四若不走,以顾公的手段,端不会饶了他的。

上官的心里疼痛难忍,初见美好便要分离已然是一种痛苦,她又怎么能看到小四被亲兄长伐首?

“你需要我做什么?”

马项镒浅浅一笑,道:“很简单,书信一封吧,需要写些什么我想你应该知道。”

笔墨纸砚就在一侧,上官抬笔却是觉得从未有过的凝重,短短数行小篆伴着清泪滚落,足足花了小半个时辰。

捧着墨迹未干的信纸,马项镒低头一鞠,道:“少夫人深明大义,实乃女中豪杰。我这便替你前去送信!”

行至院内,马项镒不理会俯在门边的顾安,径直朝前院走去,快至远门时却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叫住顾安,道:“顾安,烦请转告少夫人,顾兄弟将经凤翔转道兴元,然后南下扬州。”

说罢他重跺一下足,这才转身走进脂粉铺子,举手朝还坐在柜台后面的曲柄源一摆手,饶有深意地一笑,这才走了出去。

出得铺子,他却没有立马回到三寺丞,而是在三街转角处停下来转身死死地盯住了顾家铺子的上空,直到见到两只扑腾起来的鸽子,这才满意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