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佳人有约
作者:冬日残月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198

夜,繁星点点,明月当空。

花园前的长廊之上,吕秀儿依偎在苏墨怀里,手拿一方锦帕,小心的替他擦拭着鼻血,苏墨嘿嘿一笑,双臂穿她的纤腰,放到她的背臀之上,感受着那抹滑腻柔软。

“公公子,你你先别动。”吕秀儿娇喘吁吁,星眸有些迷离。

苏墨继续滑动着双手,犹自道:“美人在怀,我又非那柳下惠,怎能忍住不动。”心中忍不住将吕秀儿与刘玉相比,或许是经常锻炼的缘故,刘玉身姿矫健,蛮腰上没有丝毫赘肉,臀部上更是挺翘异常,而反观吕秀儿则不一样,吕秀儿的性格给他就如邻家女孩般的温柔,身子虽纤弱娇小,却有种江南女子的风韵,但却让人忍不住搂进怀里呵护。

吕秀儿俏脸通红,颤抖的右手终于替苏墨擦去最后一抹鼻血,浑身似再也无力气般,靠在他怀里,秋波迷离,呼吸也随着苏墨在她臀上的动作也变得急促起来。

苏墨嘴角浮出一丝坏坏的笑容,伸手将羞赧的吕秀儿抱起来放在腿上,一只狼爪如同滑溜的泥鳅,钻进了吕秀儿罗衫。

吕秀儿“嘤咛”一声,瘫在了他的怀里,娇喘吁吁,口中只能喃喃道:“别,别。”

苏墨正待有所动作,非常不识趣的大山却在这时走了过来,道:“大哥,一个自称是司徒府上的下人送来请柬!”

吕秀儿俏面更是羞红,死命的把头往苏墨怀里塞,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苏墨也气了个半死,都说近朱者赤,大山已经跟他一年之久,怎么还不开窍呢!讪讪的把手抽了出来,接过请柬,眼看大山还不识趣的站在那里不走,只好提醒道:“大山啊,这么晚了你快去睡觉吧,要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大山挠挠头,憨道:“我一向是晚睡早起的。”

苏墨咬牙,瞪了他一眼,训斥道:“那今天就换成早睡。”

大山看了看不敢抬头的吕秀儿,又看看大哥气的发白的面孔,终于明白了一点,干笑着摸了摸头,顾不得向大哥告辞,转过身,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苏墨看着大山跑远的背影,摇头叹道:“看来是得给大山找个婆家了!”

吕秀儿忍不住“扑哧”一笑,拍了他一记,嗔道:“男方找婆家,公子莫要搞怪了。”

苏墨嘿嘿一笑,见她不再脸红,展开手中的请柬,看完向一脸好奇之色的吕秀儿笑道:“司徒明月邀我明日去参加江南才子举办的文学聚会。”

吕秀儿嫣然一笑,道:“公子与司徒小姐也快一年未见了吧,此去正好相见,也可以结交许多江南的才子。”

苏墨叹了一声,自兴元府一别,如今已有一年未曾见到司徒明月了,只是见吕秀儿充满笑意的小脸,忍不住道:“秀儿,我去与司徒明月相见,你就不吃醋么?”

吕秀儿挤进他的怀里,道:“奴家又怎会吃醋,公子以后可是要做大官的人,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呀,再说,司徒小姐乃大家闺秀,又不会给公子丢脸,奴家只要陪伴伺候在公子身边就可以了。”

苏墨见她脸上挂着淡淡的幸福,心中温情,将她纤弱的身子搂进怀里,道:“瞎说,秀儿可是公子的内定的妻子,还有,今天司徒大人已经送来了二十名丫鬟,以后下人做的事你就不要做了,看着都让我心疼。”

吕秀儿俏首埋在他怀里,默默点头。

次日一早,苏墨带着大山出门,亲卫已经在外面备好了轿子。考虑到那些所谓的才子都是些没有出仕的白身,而有官职在身的文人大豪根本就不会去参加什么文学大会,坐轿子去的话很可能会引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苏墨也只好决定弃轿步行。

请柬上写的明白,这次聚会的发起人是京城四大才子之一的吴良。据说吴家乃是京城有名的大户人家,家财万贯,银子多的烫手,吴良又是吴家当代家主吴富言的次子,自幼便才华横溢,在京城有着不小的名气,至于这里面有没有水分,那也只有天知道了。

此次聚会的地点就在吴家的清澜小筑,在小厮的带领下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出了临安东门,又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清澜小筑。

感情这清澜小筑在临安城外,苏墨原先还以为就在临安城里呢。

刚开始以为清澜小筑很小呢,到了清澜小筑门外时,才知道他想错了,这清澜小筑何止小啊,简直比皇帝赐给他的那座府邸大上不知多少倍。

苏墨递上请柬,一个穿着体面的下人将他领了进去,山庄里面有山有水,到处都是亭台楼阁,景色雅致而不落俗套,山水一色,令人心旷神怡。

苏墨总算是开一了次眼界,吴家不愧是临安属一属二的大户人家,只是这一座明月山庄便可见其财大气粗,他这种土财主和人家比起来,简直就是千万富豪和比尔·盖茨的差别。

转过了不知道多少条幽径,踏过了不知道多少座白玉青石桥,眼睛霍然开朗,一座高有数丈、占地极广的巨大亭台呈现在视线内,四周是绿树花草,景色怡人,清彻见底的河水从小桥浮雕之下潺潺而过,鸟语花香,令人心神皆醉。

亭台拔地而起,高有五丈,巨大的玉白柱撑起一座精致的阁楼,足够容纳百人。东西南北四面边各有一道白玉台阶直通而上,亭山四周竖起了高高的围栏,唯恐有人失足从上面掉下来摔成脑残,十多个年轻人正凭栏而望,大有指点江山的气势。

苏墨跟着下人从西边登上楼台,放眼望去,宽大的亭山之上设有上百张石桌石凳,每张石桌高二尺,宽三尺,间隔约有一米,上面摆放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和新鲜的瓜果。

下人熟门熟路的将苏墨带到了南边靠近台阶的一张石桌前入座,看来这座位也是早就排好了的,对面站在围栏边谈笑风生的几个年轻才子回头望了他一眼,见苏墨面生,也不上来跟他套近乎,转过身去继续他们的话题。

苏墨微微扫了下亭台上的布局,顿时心中有数,看来自己这个无名小卒的确不怎么被人重视,连座位也被排在末座。要不是来和佳人相会,他早就拂袖而去了,哪会在这里听这些酸书生瞎摆活。

这时东面上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这人举止潇洒,气度从容,登上亭台后先是四下扫了一眼,目光落在苏墨身上时,略微一怔,明显不认识。正巧苏墨也望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苏墨微微一笑,举杯示意。

那男子也微笑点头示意,随即拱了拱手,往西边去了。

苏墨也不在意,一边欣赏风景、浅酌自饮,一边竖起耳朵听那些才子的谈话内容。自己初来京城,一没名气,二没资历,如果不是因为司徒明月之故,这些所谓的京城才子根本就不知道临安还有他这一号人物,被冷落也在意料之中。

而佳人邀他到这相会,恐怕是他要这些年轻才子们亲近一二,靠靠关系吧,殊不知他最是讨厌这些装逼的酸腐。

“元晦何以来晚?”那年轻人登上亭台后,原本在西面谈笑风生的十多名才子立刻满面笑容的迎了过来,其中一个二十来岁、斯文秀气的才子笑道:“我们正在讨论元晦月前所作的那首青玉案,不想元晦这就来了,不知元晦近期可再有新作,让我等一品佳句。”

其余十多位才子也纷纷附合。

被称为元晦的男子拱手笑道:“章兄客气,在下拙作实难登大雅之堂,如此秀丽景色,吟诗作对那是最好不过,各位也都是饱学之士,不如自题一首,以助酒兴如何?”

十多位才子轰然应诺,又一位才子道:“元晦乃是京城第一才子,不知就由元晦先起头。”

被称为元晦的才子也不客气,道声好,当即脱口成诗,吟道:“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只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日春。”

众才子立刻齐声道好,“好一首春日。”

又一名才子道:“章兄,该你了。”

姓章的也不客气,即脱口吟了一首,也是佳作,意境深远。

苏墨却还在回味那首春日,隐隐觉的有些熟悉,想了一阵,才猛然记起,靠,这不是朱熹作品吗,娘的,难道这小子就是朱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