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山雨欲来
作者:奇梦潭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599

郊外荒山上,宫恨风长剑拼命地舞动,周围的树枝被他的劲气带的噼叭作响,折断的树枝在空中横飞。一阵愤怒的咆哮声自宫恨风的喉咙里发出。

铁笔银钩,雷蛇双剑,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如今四人已去其一,怎不令人心痛。

铁笔雷啸声也静静地坐在一块大青石上,长时间地沉默不语。和他搭档了二十年的银钩宁觉远,如今居然离他而去了,雷啸声感觉到有说不出来的怅然若失。

雷蛇双剑也在静静地站在两旁,刚才交手中最后出手的敌人,其实力令他们胆寒,他们也感觉到一丝隐忧,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他们的计划是否能够顺利实行?人都说黑旗国藏龙卧虎,现在看来此话果真不假。

蛇剑武威皱着眉头道:“那人的武功似乎突破了人体的极限,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冒出个这么厉害的人物。”

“他就是风凌渡!我的杀兄仇人!”宫恨风冷冷地说道。

“风凌渡!那人就是风凌渡吗,怎么这人会如此厉害,真是想不到。”雷剑卢敌自言自语道。

“他就是杀神?”几个人都悚然动容。

“对,当时羽风这么叫的他,你们离得远没听清楚。”宫恨风咬着牙说。

“有风陵渡这样的人,我们要实施的计划就会面临很大的困难了。”雷剑道。

“不错,我们应该进一步摸清楚情况再说,先不要急着行动。”蛇剑道。

宫恨风这时候也冷静了下来,道:“有道理,我们还是应该先按兵不动,找机会再次下手。羽风和风凌渡这两个人是我们必须首先除掉的目标,有这两人在,我们始终还是寝食难安,羽风这人心计颇深,很有成府,黑旗国众多皇子中只有他对我们威胁最大,其他人谁当皇帝都好办;风凌渡大将之材,武功又高,一人能抵万人之军,必须除掉这两个人,我们东卫朝廷才能高枕无忧。”

众多的问题摆在眼前,分散了几个人因失去搭档带来的心理痛苦。几人又打起精神,商议起下一步的打算来。

这边厢,羽风的凯旋大军在都城南门入城后,又从都城西门出城而去,赶赴西大营所在地越城驻防,这是应都城禁卫营指挥贵王要求这样做的。贵王在羽风大军刚要入城的时候,就将一道圣旨传给羽风,圣旨上以大军入城驻扎会惊扰百姓为由,拒绝羽风的部队进入都城内驻防,不得已,东征大军只好由南门入城,自西门赴西大营而去。

羽风也感觉到事有蹊跷,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父皇的命令还是要听的,但他心里隐隐有了一丝不安。

大军离城西去后,羽风和风凌渡以及部分亲随一起回到了七皇子府,刚一进府,便有人来通知,说太后让诸位皇子都到永德宫去。

羽风连忙换上一件宫服,急急忙忙地赶往永德宫。风凌渡就在府里候着。

结果一晃羽风在永德宫居然三天没有回来。

在这期间,七皇子羽风被袭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朝廷也颁下旨意,下令内卫司详查,勒令必须在三日内将具体情况上报。圣旨的下达牵动了所有内卫司官员的神经,所有人都打足了十二分精神办案。这三天来,都城里到处都是兵力调动和严密搜查,经过几天的忙碌,居然还真给这些内卫司的官僚们探听出一些门道。

原来,刺杀者乃东卫皇族成员,皇帝的姨表亲家,中京宫氏一族的年轻高手——宫恨风,上次在平远城郊,风凌渡在树林里击杀的人叫宫恨水,就是宫恨风的大哥,他此行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来报杀兄之仇。

这个宫恨风,是东卫新一代高手中的佼佼者,是东卫年轻一代武者的偶像。他的武功据说得自神秘的南海一族,高深莫测,而且其背靠的家族在东卫也有庞大的影响力。此次宫恨风是否被东卫朝廷派过来不得而知,但是,他的背后确实有一个庞大的势力撑腰却是事实。

不过奇怪的是,得自线人的线索很快就断了,所有线人都在一夜之间被杀,宫恨风也失去了踪迹。

三天后的早晨,当羽风回来后,没有和任何人说话,便径直进入了书房,他只是把风凌渡召唤了过去。

风凌渡进入书房的时候,看见羽风客厅里来回踱步。

风凌渡静静站在那里,看着羽风踱来踱去。这样坐立不安的神情,风凌渡还是第一次从羽风身上看到。

“殿下,什么事让你的心乱成这样!”风凌渡道。

“哦?”羽风猛地停下了脚步。

“从来没有看见殿下如此焦虑,殿下担心的不光是刺杀着一件事吧。”

羽风眼睛紧紧地盯着风凌渡,似乎要在他眼睛里发现些什么,他犹豫了一下,对风凌渡道:“凌渡,你是我的亲人,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最好兄弟、最好的知心朋友,我现在确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件事事关重大,我想只有你能帮助我渡过难关!”

风凌渡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还是没有准确把握到羽风到底指的什么。从小时候形成的习惯,羽风有事情求助时,他总是挺身而出,尽全力帮忙。于是他说道:“殿下不必客气,你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帮忙的。”

羽风脸上露出了十分欣喜的笑容,只见他对风凌渡道:“凌渡,你可知道现在我已经大祸临头!”

“大祸临头?你是指宫恨风吗?”风凌渡吃惊不小。

“宫恨风的威胁不算什么,这是一个比宫恨风还要可怕百倍的威胁。”

“是什么样的问题会如此棘手?”风凌渡奇道。

“不是棘手,而是命悬一线!”羽风郑重地说。

风凌渡吃惊地望着羽风。

羽风踱步走到窗前,向窗外望了望,看见四周无人,他小声地对风凌渡说:“父皇病危,估计已经挺不了几天了!”

“什么!”风凌渡吃惊的站了起来。

羽风连忙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风凌渡连忙压低了声音,道:“如此一来,都城内这几天岂不是要有巨变!”

羽风点点头,露出焦虑的神色。只见他低声说道:“这次我回来后不是上朝见的父皇,而是在父皇的寝宫永德宫见的驾,父皇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我就是在永德宫里候了三天。在永德宫的时候,一个大臣偷偷地告诉我,其实早在我们回都城的时候,我的前锋营居然全部给调往西大营,由于我直接到了父皇的寝宫,所以当时并不知道,这个大臣告诉我这件事后,我立即派人去查探,结果果然如此,我当时就感觉到事有蹊跷,现在我在都城里已经没有兵力可用,而且据报这几天已经有不少陌生人在我府邸附近出没,看来我已经被监视了。刚才我已经着人飞鸽传书,急告镇守西北的舅舅,让他安置家人,我打算明天一早以给舅舅贺寿为由,让家眷启程前往西北虎关避祸。”

顿了一顿,羽风又道:“但你我二人还要在这里驻留,以牵制别人的视线,我们要随时做好应付急变的准备,唉,其实我们现在与被软禁已经无什么分别了。”

“真的如此,那我们可要尽快行动,家眷越早离开越好,最好今天就走。”风凌渡道。

羽风想了想,对风凌渡道:“不错,让家眷立即离开,你去安排吧。还有凌渡,今晚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也准备准备,替我引开敌人。”

“好。”风凌渡应道,当下两人开始分头准备去了。

深夜,一天的疲乏使得人们都已经沉沉睡去,当皇子府的周围已经陷入一片沉寂的时候,府里忽然闪出了一个蒙面人,只见这人只在门前略停了一下,便快速地向城西奔去,不一会身影便消逝在夜色中,随后,在周围的黑暗地带出现了几个人影,循着这人的踪迹跟了下去。

等这些人都消失后,又一个黑衣人忽地掠出皇子府,直接向城南奔去。这人正是羽风,刚才引走监视者的黑衣人便是风凌度了。

此刻已经是亥时,大街上安静了不少,一路上没有看见几个行人。刚走到一条大街,羽风心中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妥,他感觉到了一些均匀而细微的呼吸,这种呼吸是刻意压制的,而且不是一个人,从均匀悠长的气脉来看,应该是一些高手。

羽风心里有所戒备,暗地里将真气运遍全身,同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果然不出所料,当行到一个路口时,异变突起!

两侧屋顶突然弹起几个身影,凌空罩下,身后也同时听到几声破风声,从声音上判断,应该是暗器一类的袭击。

羽风毫不犹豫,立即向后弹起,迎着来袭的暗器飘去,头顶几个人同时发出“咦?”的一声。

转瞬间几个暗器就飞到了,羽风估计这一定是有毒的东西,不敢硬接,又是一个横掠,堪堪躲开了来袭的几枚暗器,几点寒星飞快地没入黑暗,发出一阵“嘶嘶”的声音。

接着羽风又向后飞掠,然后猛地扑向头顶的来袭者。

之所以没有向前面的空当跑,是因为羽风感觉到,既然对方要伏击他,一定是布好的口袋,头顶上的人一定只是二流角色,后面的暗器也是为了干扰他的注意,尽管前面没有看到人,但是他感觉到,敌人最厉害的高手一定就在前面。

羽风的机智判断为他逃过一劫,前方果然无声地飘出两条黑影。

这时候已经不能出售仁慈,何况羽风也不是一个仁慈的人。他出手了。

首先是对头顶来袭的人展开反击,羽风从腰间拔出腰带剑,真气一导,腰带剑已经从一团软蛇突然变得刚直。他闪电般地迎上了扑下来的三条人影。

几个人的武功都不弱,但是被羽风神出鬼没的身法打乱了阵脚。

其中一人刚落到地面,就看见前面的人影闪到了自己眼前,他只觉得脖子一凉,自己的头就飞了出去。

羽风杀了这人,又猛地向后掠去,他尽量延缓和对方高手的缠斗时间,争取先把周围的干扰者收拾掉。

羽风展开了快速挪移的身法,瞬间就移动到了发暗器的敌人身边,这几个敌人显然功夫不高,主要是依仗暗器手法躲在角落偷袭。羽风转手就解决了几个人,然后迎上已汇到一起的四个敌人。

一个鬼魅一般的身影首先掠了过来,手中寒光一闪,已经指向羽风咽喉。羽风头一偏,那物居然跟着转向,却原来是一条蛇!

只见那蛇足有一丈长,蛇身却细如拇指,“是铁线蛇!”

羽风脚下一挫,身形倒翻,铁线蛇张着腥腥的血口从羽风脸上擦了过去。

这时另外三人也已经赶到,两个武功稍弱的,立即在街口前后布防,堵住羽风逃走的后路,另一个人配合着铁线蛇同时进攻。

他的兵器是一只奇形怪状的长刀,刀面细长,刀背带齿。上面发出阵阵阴寒之气。只见他长刀划出了一个奇怪的弧线,斜着切向羽风的腰部。长刀起式怪异,快到羽风腰部时,突然转而向上斜削。这时那条铁线蛇也转过头来,带着腥风又急速扑至。

羽风身形一闪,快速地掠至左侧,同时回手推出一记破空掌,空中大喝一声:“破!”

这一声吼是他带着真气发出的,周围几人被他的声音一震,不由心神一颤。

就是这么一缓,羽风的掌风已经劈在铁线蛇身上,巨大的推力把铁线蛇狠狠地推往使刀那人的身上,那人正要前扑,忽然看见铁线蛇张着大口扑了过来,心中一惊,连忙后退。

羽风乘势而进,一手抓住铁线蛇的头部,运足了内力,向后狠狠一拉,口中同时爆喝:“断!”,使蛇那人一见蛇头被羽风扯住,连忙运足内里想向后拉,蛇身一下被拉的绷直。

这时那使刀的人又扑了上来,手中刀转劈为刺,刀身拧转,发出“嚯”地一声。

羽风向后略退,猛地抬手,把铁线蛇的身体送了上去,那人收势不住,刀身猛地破开了铁线蛇的身体。蛇身被刺为两段。

羽风哈哈一笑,随手把蛇身扔在地上,退后两丈道:“老兄这样不好,怎么能毁了人家宝物。”

那使蛇的人气得哇哇大叫。使刀者恼羞成怒,又扑了上来。

羽风脸上流出了笑容,笑容显得有些诡异,眼睛也逐渐变得血红,这是他杀心大起的预兆。

羽风动了,这才使出了他的真功夫。转瞬间他已经化为一道黑影。使刀的人刚从两丈之外扑向羽风,忽然就发现羽风和自己已经面对面了,不由大惊,刚想后退,羽风的剑已经推入了他的脖子。

他目瞪口呆地望着羽风,脖子上的血汩汩流出,羽风对着他轻声地问:“凉吗,谁叫你这么着急,本来不想让你离去的,你急什么呢?”

腰带剑拔出,鲜血狂喷而出,那人咕咚倒下。

另外三个人脸色变得青黑,他们忽然感觉到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在迅速摧毁他们的斗志。

那使蛇的人转身要跑,羽风已电射而至。腰带剑从那人后背穿入,从前胸贯出,那人发出了一声惨叫。

羽风手中长剑一抖,那人胸口立时破开了一个大血洞,羽风看也不看,转身扑向一个正在奔逃的敌人,那人感觉到劲风突至,猛地挥手打出一把铁莲子,羽风剑光一展,铁莲子纷纷被磕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那人已跑出数丈之外,羽风右手对他凌空虚张,发生轻喝:“过来”,那人居然被吸得不断后退,他发出了恐惧的喊声。

砰地一下,他的头颅被羽风抓住,羽风左手一拧,发出了“噗哧”一声,那人的头颅就已经被羽风拧了下来,羽风把头颅仍在一边。

剩下的一人已经离开这里数十丈有余,羽风从那具没了头颅的身体的仍在发抖的右手抢下了长刀,回身快速跃起,身体在空中划了一道长长的弧线,一道刀光从羽风左手飞出,闪电般射向数十丈外那逃走的人。

耳中听得破空声,那人回头一看,那柄刀已经飞至,发出“嗖”地一声鸣啸。他连忙回身用刀格挡,手中刀刚一触上来刃,一股巨大的力道顿时把他的手臂震麻,他的身形一滞,刀已经没入了他的体内,并将他冲得飞了起来,带出了一蓬血雨。

惨叫声这时才响起,但很快消失。

羽风的眼睛从血红色慢慢的恢复清澈。

他转身走到地上的尸体前,翻开他们的衣襟,里面一个银色的小阁楼饰物出现在眼前,“青风阁,哼,胆子不小。”说完,凌空掠起,没入到夜色中。

都城的南部,有几条著名的内河,其中一条,叫做销金河,它弯弯曲曲的穿过南部城区,都城里最繁华的烟花之地——十里醉花巷,就沿着销金河伸展开去,此时的十里花巷,到处是轻歌曼舞,纸醉金迷。这里的人们无时无刻不在尽情享乐。

销金河宽约十丈,两岸都是青石砌筑的堤坝,白色的栏杆沿河岸延伸,每隔里许就有一个横出江面的小码头,每到华灯初上的时候,所有的码头便都停满了彩灯串串,帷幔轻垂的游船,都城里有头有脸的王孙公子、社会名角、贵家名媛、当红名伶几乎都齐集在这销金河上,载歌载舞、赋诗作对,迷醉在这花海灯洋之中。

两岸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和老鸨们大声地招呼着来往的游人,一阵阵妩媚的笑声流淌在醉花巷的上空。

在销金河畔,一个体形挺拔、头戴斗笠的年轻人正在疾步走着,这人正是避开敌人追踪的羽风,刚才的截杀给了他一个明显的信号,敌人已经马上就要对他有所行动了,他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尽全力在这波峰浪谷中生存下来,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正想着,一辆马车忽然在身边停下,车门打开,一阵香风扑鼻而来,一个甜甜的声音自马车内响起:“公子请上车”。

车里坐着一个俏生生的玉人,却正是青柳酒家的女老板柳青瑶。

只见青瑶下身着淡粉色百褶长裙,上身披着一件白狐披肩,足裹牙白镶珠花鞋,头挽云鬓,斜插流云钗,面上略施粉黛,一双杏目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羽风跨上了车,车门关上,马车缓缓地启动了。

“青瑶姑娘?没有人跟踪你吧!”羽风用眼睛警惕地望着车窗外。

柳青瑶嘟起樱口道:“我柳姑娘做事情,还不至于那么疏忽!对了,七殿下回到都城这几天怎么一直没和我联络,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羽风道:“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刚才也是连杀了几个人,好容易才有机会出来。”

柳青瑶面色一变,道:“敌人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行动了吗?事情怎么会变化得如此突然?”

“估计是父皇的情况已经开始恶化,敌人暂时还没有公开对付我的家人,不过从敢于拦截我的情况来看,他们也应该即将开始行动了!”羽风道。

柳青瑶定了定神,双目深深地望着羽风道:“七殿下,昨天我无意中听到一个消息,是和您有关的。”

羽风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对柳青瑶道:“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在我的青瑶酒楼来了一群客人,他们看上去都是江湖人士,一个个都是饱经风霜的样子。陪同他们的是太子府的一名管家。”

顿了顿,柳青瑶向车窗左右看了看,当看到周围几丈之内没有人,便又回过头,接着说道:“这些人一上了二楼的雅间,叫了些酒菜,就把门关上了,不让任何人靠近屋子。我也是无疑经过了他们的雅间,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对话,心里十分怀疑,后来听人说七皇子要回都城,我才想象到和他一定有关系。”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羽风问。

柳青瑶开始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来,昨天晚上那群不速之客在雅间里坐定后,就在交头接耳地议论某件重要的事情。柳青瑶安排因为要张罗送菜,无意中听到了这些人的部分对话。

起先,他们中的一个粗粗的嗓音说:“老大怎么还要冒这个险,直接把七……给做了不就行了。”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道:“你懂个屁,如果老大要是直接把他们老七作了,别人会怎么想,反正东卫宫氏一伙,要的也是他的脑袋,干脆把事情嫁祸到宫氏一族身上,这样不是可以一举两得?”

粗粗的声音道:“那厮身边的高手实在厉害,尤其那个风凌渡,在玄武门露的两手实在令人胆寒。”

“不会有问题的,老大都安排的十分周详,据说老大原本想在半路截杀他们,但这个老七跟着几万人回来,还进行了阅兵,如果派人截杀实在没有大的把握,很难不走漏消息。所以老大改了主意,打算等他回来京城,设法把他们俩分隔开,以方便下手。”

接着几个人又低头耳语起来,柳青瑶怕呆的时间久了,自己的气机引起他们的注意,便转身下楼了。

听完柳青瑶的叙述,羽风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决定立刻回府,去和风凌渡研究下一步对策,于是在一个僻静处下车,奔皇子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