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血腥战场
作者:长亭古道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774

翌日,天才蒙蒙亮,萧若还在龙床上搂着美人睡大觉,就被营外吵闹声吵醒。

萧若打着给欠,合合糊糊道:“什么事?”

御帐门口钱得子恭声道:“回万岁爷。契丹人不知死话。正在营外骂阵邀战。”

“哦,敌人骂阵来了。“萧若一听睡意也醒了。暗付果然新人新气象。耶律罕牙还真敢主动来挑战。当下推被起身、让美人们伺候穿带梳洗。

帐外响起轻微的甲胃擦碰声。看来已有将领来到御帐外。只不过不敢惊扰皇帝。

萧若在美人们服侍下穿衣。问道:“哪位爱卿在外面?营外来了多少契丹人?”

“回皇上。是末将刘破虏。“帐外响起刘破虏沉稳的嗓音,“有一员契丹大将在营外骂阵邀战、嚣张得很,另有万余敌人在敌我军营之间列阵布防。看情形。这回契丹人想跟我军来阵前单挑。”

萧若心里有素了。让刘破虏准备应战。

不多时他穿带整齐,梳洗完毕。草草吃了两块精致糕点,便大步走出脚帐、亲率诸将及一万精兵出营应敌。

战鼓隆隆,号角齐鸣。营寨大门开处,华朝将士有秩序的分成两列驰出。在营外列队,与敌军阵势遥遥相对。

只见中央空地一员契丹大将,纵马来回奔驰,大吼大叫骂阵。这番将手提狼牙棒,背后背着一副弓箭,长得膀粗腰圆,虬髯根根倒竖,甚是威猛慓悍、大冷天身上却只穿着一件简单的兽皮,露出一身古铜色的肌肤。肌肉虬结。蕴舍着惊人的爆发力。

华朝士兵列阵妥当,与敌军对峙、各把强弓硬弩射住阵脚。那契丹大将策马驰近了些,举起手中狼牙棒,朝华朝大军机衅的摆动两下、厉声狂呼:“南朝汉将。快快出来受死!”

一闻此言,众将纷纷怒吧。哈摩哲拨马靠将皇帝,恭声道:“皇上,这狂妄匹夫乃是耶律罕牙手下一个万夫长,名叫达那、勇猛无比,是大草原上探屈一指的猛将,非同一般!

萧若环顾左右众将一眼,道:“哪位将军愿取此人首级?”

说犹未了。一员禁军小将策马跃众而出,“末将愿去!”横执一杆画戟,杀向番将达那。自有己方士兵擂动战鼓助威。

“来得好!“达那大吼一声。扬起狼牙棒,纵马迎上。

两骑相对疾冲,“当”的一声巨响,两骑一触即分,瞬间交错而过。

这一回合不分胜负,两将各自勒转马首。再度迎面驰来。禁军小将两臂震得发麻,情知臂力不如敌人,不能硬碰硬。再度接触时便放缓马速,粘着敌人近战。画乾横扫突刺。寒光闪闪。凭空割裂出一道道眩目乾影,与敌人杀得难分难解。

两人转眼战了三十余回合、未分胜负。番将达那突然怪叫一声:“好厉害的汉将。爷爷不奉陪喇!”说完。调转马头便逃。

“鞑子哪里跑?”禁军小将大喜,在后面纵马猛追。

达那反手摘下背上角弓,极其利索的弯弓搭箭,瞄准后方追来的禁军小将。“嗖”的一箭射出,又快又谁。禁军小将应声坠马。

这一箭深深没入禁军小将胸口,他坠马后再也爬不起来。眼见不活了。

后面契丹人大声欢呼,达那得意洋洋驰回,面朝华军阵势洪声大喝:“还有谁敢来送死?”

“我来战你!”这回不待皇帝下令。一员中年将领便策马而出。手持一杆亮银枪。却是武举裴剑。

达那毫不畏惧。挥棒迎上。

裴剑出自将门世家、一身武气在武举当中出类拔苹,手中亮银枪大开大阖、劲风激荡,幻化出干百点眩目枪影、施展宗传三十六式“百战霸王枪”,杀得番将达那连遇险话。

不到二十抬,达那招架不住、调头打马便逃,裴剑要为同胞极仇、在后面紧追不舍。

达那悄悄取出角弓,企图故技重施、“嗖”的一箭回身射去。

裴剑早有提防,他眼明手快,看得真切、银枪微微一机,“叮“的一声将敌人的夺命箭磕飞了。

“好本领!”达那情不自禁赞叹一声、飞快抽出一支羽箭,再度射向后方追赶的裴剑。

“叮”、又被裴剑银枪给磕飞。

达那更不停顿,在马背上一箭接着一箭射向裴剑。游牧民族骑射双绝。一般士兵都能做到在飞驰地马背上、腾出双手回身射箭、达那身为契丹人中的佼佼者,骑术几达人马合一的梦幻境界,自然更不在话下。

裴剑全神赏注,银枪连挑、叮叮叮叮之声响起一串,来一箭便磕飞一箭。

蓦然、达那稍稍停顿,一箭射来、裴剑好整以暇挺枪磕飞……正在这旧力已已尽,新力未生的空隙,难以置信的一箭突然电射而至。

裴剑脑中灵光一闪,原来敌人在指间多和了一支箭,才能做到前后两箭几乎同时射出,箭法神奇如斯!他这时再收回银枪已来不急,危急关头。他左手猛地一提僵绳,跨下战马吃痛,“希聿聿一一”悲嘶着人立而起,正好将这一箭档住。

羽箭射入马脑,裴剑跨下战马挣扎几下,便倒地而亡、将裴剑重重摔在地上。

还没等裴剑爬起,番将达那已驰至身前,狼牙棒指着他脑门,裴剑不敢再乱动。

达那大喝:“给我绑了!”契丹阵中冲过来四名兵卒,把裴剑五花大绑。押回阵中。其后。达那又向华军诸将挑战,“天朝汉将也不过如此。不怕死的尽管来、老子一一打发了!哈哈哈哈……”说着,仰天大笑不已,狂妄不可一世。

众将见两员将领转眼间一死一擒。无不又惊又怒,论武艺,己方两人都不在那番将之下一一尤其是裴剑更明显强于他,可偏偏吃了他阴毒弓箭的亏。众将纷纷向皇帝清战。

萧若摆摆手,示意众将冷静,把大憨叫到面都。凑近他耳朵低声吩咐了他几句,大憨连连点头。“去吧!”萧若道。

大憨策马出阵,驰到达那近前,瓮声瓮气道:“我乃天朝禁军南大营副将姬大憨,奏吾皇之命,情来取你性命!

达那望了望他,讥嘲道:“刚刚你出阵时,你们皇上还临时跟你说是教你怎么应付老子的箭法吗?”

“不是。“大憨摇头。傻乎乎道:“皇上教了掩一个法子。一刀让你身首异处。”

达那心头一漂、先是不信。见对方身躯壮硕,满面虬髯,右手持一柄沉甸甸她长柄大关刀、恍若门种一般,心下也有几分没底、不敢寻闲视之。怒叱道:“汉狗休得卖狂。且着是谁让谁身首异处!“言罢,才打马疾冲而来。

大憨也自策马迎上。

达那见对方说地戒有把握,也不敢不当回事,毕竟性命是自己的。当下舞动狼牙棒,全力防守。

两骑交错的一瞬间,大憨暴喝一声,抡起关刀,一刀横劈过去,直有开山裂石之势。

番将达那看得真切,寻思这一刀来势虽凶猛,但自己也方臂力见长。这一刀断断要不了自己地命,当下凝神防守,打算交手几回合后。再诈败以弓箭克敌致胜。

说时迟、那时快、大憨一刀劈到中途,突然变抬下压、不攻格敌,却攻向敌人战马……”

“味“地一声,热血迸溅,达那跨下的战马头颅整个被一刀劈落,马颈血液狂喷,连人带马我倒下去、补通一声摔得尘土飞扬。

达那粹不及防、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给狠狠摔倒在地上,他这一下摔得不轻,但仍然不顾剧痛挺身跃起,猛见眼前寒光耀眼……

刀光一闪,血光迸现。达那一颗大好头颅飞上半空。只见大憨勒马站定。对着无头尸身憨憨一笑。道:“一刀让马身首异处。一刀让你身首异处。嘻嘻。跟皇上说的一样!”

华军将士一片欢呼,对面契丹人阵中连声怒吼,三员番将一齐纵马跃出。杀向大憨。存心三个打一个。

“卑鄙!无耻!”哈摩哲脱口大骂。“皇上,那三个将领也是耶律罕牙手下的万夫长,都是草原上有名的勇士。他们竟然三打一。契丹人地脸都被他们丢尽了。皇上再派两员大将出去迎战吧!”

“不忙。”萧若目不转睛盯着场中打斗,随口应道。

两军阵前空地上,战马驰骋,刀来枪往。屡战正酣。大憨精神抖擞。一人独战三人也毫不弱下风。

转眼已打了上百回合。大憨终归是一对三,而且对方三人无一弱者。渐渐已有些气力不支。后方萧若看在眼里,便欲派三员将领出战,换回大憨……

便在此时。华军阵后一声难以形容地巨吼声冲天而起。有若虎啸猿啼。地动山摇,场中杀喊之声一时也被盖过。

将士们心挂动摇。纷纷回看望去,就见一座铁有也似的巨人狂奔而来,血盆大口中吼叫连连。直如凶性大发的野兽。正是巨人昆仑奴。

昆仑奴冲到阵前,一看见远处契丹人,眼都红了,径直朝场中兀自厮杀的四人冲去。

围着大憨狂攻地三个番将无不骇然失色,见巨人来势汹汹,最近个使长铁棍的番将硬着头皮转身迎战,手中铁棍毒龙出海似的攻向巨人。

“噗“的一声,铁棍击中巨人水桶样粗地手臂,巨人半点反应都没有。跟抓痒差不多……这番将张口结舌、肢子停止运转了一下。

紧跟着,番将手中一轻,铁辊已给巨人夺去,然后在他面案扭成了了一根钢铁麻花……

这番将脸都绿了,见鬼似地怪叫一声,调转马头就跑,颈后领口一紧。身子被人拎小猫崽般的凌空提起……

昆仑奴将他高举过头顶,一手抓住一条腿,怒吼声中、发力望两边一撕……

一大篷血雨在半空中爆开,番将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整个人就给昆仑奴硬生生撕成了两半,五颜六色的内脏液体溅了一地,触目惊心、惨绝人寰。”

另两个番将吓得魂飞天外,舍了大憨,拼命打马逃跑。

昆仑奴一个箭步前冲,已到了两骑身后,两臂一齐探出,抓住两人后背衣甲,一边一个提离了马背,跨下战马不知,一口气跑回了契丹阵中。

昆仑奴吐气开声,把两番将望地下狠想一掼,两人顿时摔了个七荤八素。

两人还想挣扎着爬起来。昆仑奴一对比蒲扇还大地手掌伸出。分别插住两人颈脖。两人奋力扭动挣扎。也无济于事。挣不脱分毫。

昆仑奴双臂发力。掐着两人的脖子。硬生生把两颗脑袋按进了泥土里。

两人起初还拼命挣扎,全力捶打巨人的手臂。两条腿一蹬一蹬的渐渐的。两人挣扎越来越轻,直至全身僵硬。再无声息。

两军所有人都呆住了。呆呆看完巨人把契丹两员大将话话掐死的一幕。场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昆仑奴站起身来。仰天长嘷一声。然后疯了一般冲向契丹阵势。

契丹人群中一阵骚动。恐惧不可抑制地漫延开来。谁也不愿与那巨人对敌。

萧若抓住战机。今旗一挥。华军将士全体出击,杀向对面契丹人群。

契丹人连续四员大将死于当场,原本就士气低落,被巨人与华军一攻,顿时大败。争先恐后逃向大营。

萧若指挥大军在后面掩杀一阵。见已接近敌人大营,便下令鸣金收兵。两军各自回营。

轻过这一番掩杀,契丹人万余兵马折损过半。被俘虏的裴剑也救了回来。契丹人连失四员大将。全军上下人人胆寒,紧闭营门、不敢再出战。

战斗结束后,巨人昆仑奴在众目睽睽下走到皇帝面前,庞大的身躯缓缓跪倒,匍匐于地,口齿合糊不清的吐出两个字:“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