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借种(9)
作者:蓝色虬龙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689

冰莹把车停在楼下,锁好了车门开始楼上向爬去才登了几个台阶,啤酒的后劲就上来了,直觉得天旋地转,摇摇欲坠她赶快抓住了楼梯的扶手

她掏出电话拨打了吴黎的手机,响了半天也没人接,于是就重拨叫了家里的座机,还是没有接听冰莹以为吴黎睡着了忘记了关灯,就拿着手机一步步艰难地继续向楼上走去

吴黎歪在床上,黑着脸并未睡觉,看见冰莹进来,翻翻眼看看她,依然闭上了眼睛冰莹的意识还算清醒,知道吴黎心里不高兴,顾不得自己火烧火燎的难受,尽量温柔地问道:“天不早了,该睡觉了”

吴黎抬抬眼,闻到冰莹一身酒气,就没好气地说:“想不到,你还知道关心我和陌生的男人在一起跳舞,身子挨着身子,脸贴着脸,滋味不错我能想象的到,灯光下,美酒加咖啡,俊俏的美人和英俊的后生,成双成对,如影随形,那感觉,挺爽”说完冷笑一声

冰莹立即感觉到,卧室里除了酒气,还有浓浓的醋意,夹杂着火药的味道

但她不想生事她理解吴黎,知道她心里滋味不好受于是,冰莹赶快解释道:“你说的没错,人家都是成双成对的,就是我形单影只,孑然一身这都怪你,你要是去了,不但我会高兴,你也不至于这么烦闷来,咱们脱衣服睡觉”

冰莹说完,顾不得自己的劳累,伸手就去解吴黎的衣服扣子

可是,吴黎并不领情,他一把推开冰莹的手,从鼻孔中打了个冷枪,阴阳怪气地说:“平时都是我给你脱衣服,现在反过来了,你要给我脱衣服,叫我好好想想,为什么你就这样,啊哦,对了,一定是有人给你脱了衣服,你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才想安慰我一下”

冰莹不想生气,可吴黎的话不能不叫她生气她站在床前,瞪了吴黎一眼,说:“叫你去你不去,回来后就找事一般的场合我就不去了,可是市委书记邀请我,我能不去吗?我看你就是自尊心在作怪,往深处说就是心理不健全”

冰莹的话有点过了如果她能继续安慰吴黎,也许吴黎会对自己的言辞后悔可是,她一提到自尊心和心理不健全,吴黎就加恼怒了他从床上坐起来,对着冰莹就吼道:“你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自尊心在作怪,我就是心理不健全我不是个完整的男人,是无用的男人,我知道你在心里鄙视我我是没有去参加舞会,可我就是想试试你,看看你能不能在家里陪着我可你呢,还是一个去了,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家里,疯够了回到家里还指责我我知道你去干什么,不就是想和那些完整的男人在一起吗?他们就没给你留点什么纪念,满足你生孩子的要求”

没喝酒的比喝了酒的还糊涂还霸气,冰莹实在无话可说他懒得和吴黎叫板,就上了床脱了衣服,要钻进被窝里睡觉

可是,吴黎按住了被头,拒绝冰莹钻机被窝,还大发牢骚说:“你连家都不要了,还要床干什么”

吴黎的胡搅蛮缠已经出了冰莹所忍受的极限她披上衣服下了床,穿着拖鞋到柜子前,打开柜门后从里面掏出一床被褥,直接开了门出了卧室

她要到客厅睡觉,叫吴黎一个人和墙壁吵架

冰莹刚出门,身后就传来了吴黎的吼叫声

“有种就永远别上我的床,不就是个高中生吗,仗着一副好身材,一张漂亮的脸蛋弄了个司机,一天到晚开着别人的车子耀武扬威的,有什么可自豪的河里少了你,不不会少了王八,我本科毕业,现在是副处级,不怕找不到老婆”

良言一句寒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吴黎的话伤透了冰莹的心,本想折回头来和他计较一番,但一想到他心里着实不痛快,就把被褥铺开在沙发上,关了灯躺了下来

酒是催眠剂,没多久,冰莹就到了梦里

吴黎希望能有人和他吵架,去除他内心的伤痛,可是,即使他恶语相加,冰莹也不理不睬,这让他恼火,除了恼火还有难以忍受的孤独他认为这是冰莹对他的极端的藐视作为男人,作为重点中学的校长,他不能忍受这种藐视,尤其是来自老婆的藐视于是就翻身下床,来到客厅里脱光了衣服,然后掀开了被子,没等冰莹反应过来,就恶狼般扑到了冰莹色身上

“你要干什么?”冰莹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看着爬在她身上的吴黎,吃惊地问道吴黎摸了一把冰莹的脸,皮笑肉不笑地反问冰莹说:“一个男人在深夜爬在自己老婆的身上,你说我要干什么”一边说着话,一边分开冰莹的腿,把那带着怨气的玩意儿直接放到另外该放的地方

冰莹没有挣扎,侍候自己的老公是她应尽的义务,她责无旁贷,即使吴黎粗暴些,她也认为无所谓那是一条熟悉通道,吴黎几个月没少跋涉

没有抚爱的前奏,没有语言的温存,吴黎把他的自卑,他的委屈,他的不能向任何人诉说的伤悲,通过他的粗暴统统发泄在冰莹的身上

冰莹还没有反应,一场单方面的战斗就提前结束了

吴黎平静下来了,一阵平静之后,他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冰莹的怀里,轻轻地抽泣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嚎啕大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吴黎的哭声软化了冰莹的心,把她的醉意哭走了一大半她能理解吴黎此时的心境,于是就拍着吴黎,哄孩子一般说:“你体内没那种东西不怪你,我知道你难受,可难受有用吗?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赶快人工受精”

“可那毕竟不是我的孩子呀”吴黎一把鼻涕一把泪,哽咽着说

“谁的孩子都一样,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吴黎停止了哭泣,也不再提起孩子的事,问冰莹道:“莹莹,其实我就是怕你离开我我对你发脾气,就是怕你冷落我,我知道我那样做不对,可我控制不了自己”

“傻男孩,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要是离开你,当初怎么会嫁给你”

“我希望和你百年和好,永不分离,可你得发个誓,不然我不放心”

看着吴黎伤心的样子,冰莹的心里也不好受,女人的同情软弱的心占了上分,于是就问道:“你和我大吵大闹,就是怕我离开你吗?”

“就是,就是的,你要离开我,我哪还有勇气活下去你不发誓,我就给自己发个誓,如果你离开我,我就去死”

“好了,我就发个誓,我要是离开你,我就一个人过,你也一个人过”

虽然吴黎刚才没事找事,但现在听了他的心里话,冰莹感到自己在他心中有足够的分量,于是就想和他开个玩笑另外,她真的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真的会离开他冰莹不相信誓言,但还是怕遭到报应她真的不能确定,有朝一日她会不会离开吴黎

冰莹最终没有发誓,吴黎也没有再逼着冰莹发誓,他抱起冰莹向卧室走去生活的法则就是因日常生活小事不断地碰撞,然后化解,然后再碰撞也许,在不远的将来,冰莹和吴黎这对婚的小夫妻经过磨合之后,生活会逐渐地趋于平静

蒋丽莎和黄珊开车在黄江河的前边,自然先到家等高寒推开卧室的门,黄珊只穿着裤头就扑过来搂住了高寒的脖子,把头靠在高寒的胸前,娇声娇气地说:“我亲爱的老公,我真的好羡慕你”

高寒一愣,以为黄珊为他和冰莹跳舞而生气,不知该怎么回答,沉思片刻,才问道:“你羡慕我什么,羡慕我是个男人吗?”黄珊这才说:“男人有什么好羡慕的,我羡慕爸爸把你当成了儿子”

高寒悬着的心才落了地,又问:“这话从何说起,一个女婿半个儿,我本来就是爸爸的儿子”

黄珊松开了手,又把揽着高寒的腰,逐渐的往床边移动,然后把高寒按在床边,说:“不一样,他非要你和乘一辆车,把蒋阿姨和我撂到一边,说明他很看重你,说说看,爸爸都说了些什么”

高寒这才彻底明白过来,原来黄珊醉翁之意不在酒,想从高寒嘴里套出点什么来高寒拿开黄珊的手,说:“没什么事,闲聊了几句男人们之间的话,不便告诉你”

“我要听嘛”黄珊说着,把身子靠向高寒高寒一看拗不过黄珊,就故作神秘地把嘴巴靠近黄珊的耳边,悄悄地说:“我对你说了尼克不能告诉爸爸,她要我对你好点,别辜负了他的一番美意”黄珊不解地问:“他为什么突然告诉你这些”

“这你该去问爸爸,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可以猜一猜”

“那你就猜一猜,你要是敢胡说,我就修理你”黄珊拧着高寒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

高寒清清嗓子,眯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说:“我想,他大概是发现你女孩子家有了孩子后,人比黄花黄,皮肤松弛,两眼暗淡无光,精神萎缩,青春不再;而像我这么样的小伙子,未到三十,羽翼日渐丰满,越发神采奕奕,怕我有朝一日飞黄腾达,一脚把你踹到大海里,重找一个如花似月的小姑娘”

高寒还未说完,黄珊早已听出他在调侃自己,就重拽着高寒的耳朵,说:“我叫你编,叫你编,吃荆条阿箩筐,叫你编,你说的话鬼都不信我告诉你,有朝一日你敢把踹了我,我也带着孩子到美国去,然后找一个身价上亿的美国人,气死你”

“好好,我怕了,那我就改变一下策略,我不踹你,当我重找到一个相亲相爱的可心人儿,我就把你打入冷宫,或者叫你替我们洗衣做饭”

高寒说着,不由想起和冰莹来细腰肥臀,面庞清秀,手指芊芊,温馨可爱,心里不由燃起一团火苗他借着酒劲,突然就把双手放在黄珊胸前的一对柔软的肉团上,不停地搓来搓去

黄珊知道,高寒想了其实,黄珊从欢乐谷一出来就开始想了这种事没有什么好害羞的,想了就做,夫妻之间谁也不会笑话谁

窗外起风了,秋风从铝合金窗缝里挤进来,凉飕飕的,而高寒和黄珊的心却异常地火热

女人的身体是敏感的,女人的心敏感,黄珊感觉到,高寒今晚的表现和往日不同,没有做作,没有焦急,就像轻歌曼舞,起转承合颇有节奏,温丝不乱她预感到了什么,但只顾着自己的享受,无暇问津

的确,高寒抱着黄珊,心却飞向了云端云端里站着嫦娥,嫦娥舒着广袖,周围洒遍了月亮的清辉她笑吟吟的,浑身柔软的如同一片飘忽的云彩高寒和嫦娥缠绵着,感觉若有若无,扑朔迷离

一股清泉从天而降,嫦娥仰着脸,承受着雨露的恩泽她的头上汗津津的,高寒想擦去她头上的汗珠,还没伸出手来,嫦娥就先用她的广袖拂去了高寒头上的汗

朦胧中,高寒听到了嫦娥喃喃的私语:“我也永远和你在一起,生死不离”高寒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本该在心里默念的,可高寒出了声,被黄珊听到,黄珊娇喘着问道:“寒,你为什么这样说,难道你怕我离开你吗?”

高寒从梦境般的云端跌下来,才知道身体下边躺着的是黄珊,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人,不是嫦娥,也不是冰莹

原来,醉意朦胧中,他把浑身当成了冰莹姑娘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高寒没在梦中,但却在虚幻的境界了

正在梦幻中的高寒被黄珊如此一问,突然惊醒过来,回答黄珊说:“我是说你是我最亲近的人”

“没有冰莹亲近”

黄珊冷不丁地问道

高寒无语

黄珊又说:“我能体会到你和冰莹在一起跳舞时的感觉”

“为什么当初我阻止,现在才来问”高寒从黄珊的身上翻落下来,漫不经心地问道他没有反驳黄珊,因为他同意了黄珊说的话

“因为我相信你朝三暮四是人的天性,是男人的天性,只不过有的人表现的明显,有的人含蓄人要还是人,终归还是人,人是变成畜生,别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他终究要变成畜生,我把话撂在这儿,如果你过分了,我就去找相好不用太费力的,就在眼前,说不定你认识”

黄珊说话时,始终嬉笑着,但高寒能听得出,黄珊不是在开玩笑以她的聪颖,当场就能看出来高寒对冰莹的好感,但她没有阻止她放了长线,想看看高寒究竟想干什么

高寒的心猛地往下一沉,突然就呵呵地笑,笑过之后,突然就闭上眼睛,低低地说了一声:我困了,睡觉

明天,也许是个阴天,高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