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清晨，由于台风影响，日军航空母舰的舰载飞作战。承此有利时机，凌晨天未亮的时候，杭州机场上的空军战斗轰炸机大队受军委会和总参谋部的命令，紧急升空轰炸上海及周边地区日军重点目标。日军根本就没想到中国空军的轰炸机竟然会在如此恶劣的气候条件下升空作战，因为第三舰队司令官长谷清川中将刚刚取消了今日轰炸上海的作战命令。在这个时候出击，也实在因为预计到日军的海军舰载飞机一定会因为台风的缘故停止行动，这是一个绝佳的时机，一旦迟疑战机稍纵即逝。而在作战命令出的时候，受军委会命令紧急赶赴沪战区的其他空军飞机大队尚在途中，还没来得及抵达预定的驻防机场。

其实空军的高级指挥官们也是受了上次军委会作战会议的刺激，如果不打出一点威风来，空军以后将如何立足。当然了，这里面还有空军战机指挥官和飞行员们敢打敢拼的原因，国难当头，空军也该出点力了。这下定出击决心的时候，有一个高鼻蓝眼睛的高大美国人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这就是被戎瑞横跨太平洋从美国拉到中国来的空军飞行教官陈纳德上尉。上次世界大战的时候，陈纳德的运气不好，只抓住了一个尾巴，没怎么参战战争就结束了。战争的结束也使得陈纳德的空军梦跌倒了低谷，再加上他桀骜不驯的性格原因，使得他不得离开了美国6军航空队，尽管熟悉他地人并不否认他是个天地空军指挥员。与陈纳德同时期的飞行员们在这之后一帆风顺，官运亨通事业有成。而陈纳德却经历颇为坎坷，当过飞行教官，创办过飞行表演学校，有时甚至不得不迫于生计亲自操刀为疯狂的人们取乐。但即使这样的困境，空军盟也一直没有离开过陈纳德的心底。1935年，他撰写了《防御性追击的作用》一书，可惜没有人愿意资助出版。陈纳德转运是在“无意”中遇见著名的企业家戎先生之后开始地，在戎先生的资助下，不仅出版了自己的著作，还充实了已经濒临倒闭的飞行学校。飞行学校地学员绝大部分都来自遥远的东方中国，他也是上个月来到中国之后知道，原来这些学员都是戎先生资助地中国空军飞行员。得到这个信息之后，陈纳德天生的直觉告诉他，机会终于来了。其实陈纳德并不知道，不是他的机会来了，而只是他的机会一直以来都被戎瑞雪藏着而已。只不过现在时机到了，他这个著名的陈纳德先生也该出场了。

在戎瑞的安排之下，陈纳德上尉见到了中国地高领袖蒋介石和宋美龄夫妇。说实话，陈纳德对于光着脑袋的蒋介石先生既不了解也不怎么喜欢，因为他觉得这个人作为一个领袖太做作了一些。他甚至喜欢用蒋光头三个字来形容他所见到地中国高当局。陈纳德说蒋宋两人的结合实在是一个错误，简直就是一堆噢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当然了，尽管陈纳德上尉地嘴巴一向吐不出什么象牙来，但也不敢公开这么说蒋介石，他只是在和戎先生私下聊天的时候忍不住会大放阙词。尽管对蒋介石地印象不怎么样，但他却对蒋介石的夫人宋美龄非常喜欢。这个令人令人着迷，他是这么向戎先生形容自己对蒋夫人宋美龄的第一印象。陈纳德应该是个浪漫的人，戎瑞是这么认为的，蓝眼睛、高鼻梁、身材魁梧，再加上天生的军人硬汉气质，他在女人的眼里天生就是受欢迎的人物，这让戎瑞第二次感到了一丝嫉妒。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戎瑞今生后世都是感情抱这一行的，引人注目就坏了。上一次是由于遇见了年轻的红军将领黄克功旅长，不知道他现在的命运怎么样了。由于黄克功是位战功卓著的高级将领，关于对他的处理问题，军队内部和党内的争论非常大，中央迟迟都没有能够下结论。戎瑞不敢肯定，黄克功的命运是不是也会像历史上那样。其实戎瑞也很矛盾，他一方面不希望历史被改变，另一方面又极其希望能够让黄克功活下来，即使让他当一并普通战士战死在抗战沙场上也是好的。这种矛盾心理，在戎瑞向主席上述求情一事上表露无遗，他也因此第一次受到了主席的批评。当时，主席还担心自己第一次这么批评，戎瑞这个小家伙会有些思想疙瘩。哪知道戎瑞居然高兴得屁颠颠屁颠的，谁都不知道戎瑞的心里面甭提有多高兴了，被主席批评可不是谁都有机会的。这让主席又好气又好笑，不知不觉中相互之间的关系由融洽了许多。

作为国民政府航空委员会主席的宋美龄，同时也是空军的实际高领导人，就连蒋介石也不能干涉她的空军一举一动。当然，作为民国的第一夫人，宋美龄是不会吝啬出动空军打击日本鬼的。经过当面的交谈了解和戎瑞的介绍，而且学成回国的飞行员们也颇多对这位陈纳德上尉飞行技术的赞誉，宋美龄当即拍板将陈纳德上尉聘为她的私人空军专业顾问。为了让陈纳德便于对中国空军状况的考察，宋美龄甚至还特批了两架T-13式教练机供他使用，这让陈纳德多少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通过考察，陈纳德上尉终于知道为什么戎瑞先生说中国的空军外强中干了。号称有。何况

是他心灵向往的所在，就连心爱的女人都可以向后接下来地事实证明，作为一名优秀的飞行员和对空战有着深入研究的飞行教官，陈纳德的担心并不是多余地。

战斗轰战机大队的几十架飞机从临近战场地杭州机场起飞，于凌晨对日军在上海的诸多目标进行了轰炸。日军驻沪海军6战队司令部、码头、仓库都被轮番轰战了一遍，就连黄浦江上的第三舰队旗舰“出云”号也被战斗轰战机扔下的炸弹炸中了舰和舰尾。可惜由于光线的关系，战斗轰战机并没有伤中“出云”号的要害。在凌晨地战斗中，出战的战机并没有太大地损失，只有两架战机被日军驻沪海军6战队司令部楼顶上的大口径高射机枪击中，一名飞行员被打断了小腿，另一名飞行员轻伤。第二轮轰炸地时候，天已经亮了起来，光线对战斗的双方来说都渐渐地好了起来。这一次，原本猝不及防地日本人已经有了防备，**的空军战机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幸运。

“这个陈纳德怎么回事，难道他不知道现在已经不是出动战机轰炸的佳时机了吗？！”站在房顶上举着望远镜观察天空的戎瑞忍不住哼了一声。

“老板，您忘了，陈纳德上尉又不是**空军的指挥官！”来云峰的话倒是蛮中肯的。事实也正是如此，陈纳德对第二次出战事持反对意见的，但他的反对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一来正如来云峰说的那样，他没有指挥权。二来这个时候正是空军指挥官和飞行员们斗志高昂的时候，再加上即将开始的对上海日军防御阵地的大举反攻马上就要开始了，总参谋部和6军指挥官们正迫切地需要空军的支援，他又如何拦得住。

“哼！”戎瑞算是认可了来云峰为陈纳德的解释。“要吃亏了！”

“什么？”来云峰愣了一下。“不会吧。老板。刚那一拨轰炸不是打得还不错吗？”

“天没亮地时候。是因为小鬼们根本想不到**地空军胆敢出战。起到了出其不意地作用。打了小鬼一个措手不及。”戎瑞摇摇头说。“现在天色已经亮了。再加上小鬼已经有了防备。他们地防空火力和作战经验就该挥作用了。而且你们看。他们这次轰炸地目标又恰恰是防空火力好地鬼舰队。所以我说**空军要吃亏了。算了。听天由命吧！”

站在戎瑞身后地来云峰和管凤凤两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对空战他们可一点都不懂。

清晨地天空中。几十架**空军地双翼战斗轰炸机轰鸣着扑向不远处黄浦江上地鬼舰队。他们这次地胃口果然不小。不过轰炸鬼舰队地想法还是正确地。一天多地战斗表明。对于**部队威胁大地并不是轻装地鬼海军6战队和武装侨民。而正是黄浦江上地鬼第三舰队舰炮。国民政府军委会、总参谋部和张治中地前线指挥部思路完全可以理解。但他们都忘了一点。中国地空军目前还没有打残日军一个舰队地实力呀。戎瑞地望远镜依然举着没有放下。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空中地机群。心中却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延安军事科学研究所地武燕妮他们进展如何了。要是凝固汽油弹不能研制成功地话。黄浦江和长江上也只有任由小鬼地军舰横行了。一想起历史记载当中**将士在鬼地舰炮轰击之下整团整师崩溃地场面。戎瑞就有一种忍不住想哭地感觉。

“轰！……轰！……”那是鬼军舰上地35防空炮打响了。天空中爆出了一朵朵赤黑色地“棉花”。

由于距离地关系。**地空军战机并不急着扫射机枪。而是继续保持着队形向鬼舰队扑去。看到这个情形。戎瑞点了点头。空军飞行员地战斗意志果然不简单。这些训练时间远远跟不上鬼飞行员地中国空军战机飞行员们能够做到临危不惧就已经相当不错了。不过作战经验欠缺地事实却是无法否认地。这种执行低空轰炸任务地大机群保持队形势非常不明智地。技术就是技术。有时候光靠勇气是无法弥补地。

螺旋桨飞机地声音非常大，几十架霍克三型战斗轰炸机和其他老式型号飞机组成的机群在天空中出阵阵轰鸣声。戎瑞现地面的街道、屋顶上有很多上海的市民在驻足观看**空军地战斗，他们纷纷向空中挥手，人群中不时地出阵阵的喝彩声。好在这只是对鬼舰队实施地轰炸行动，要是空战的话，地面的人群就非常危险了。一个不小心，空战飞机射的大口径枪弹和机关炮弹就会伤及地面的无辜群众。

“咚咚咚！咚咚！……”鬼军舰上2机关炮紧接着也开火了，空中的火力王加密集了。

“呜！……”一架老式地战机被鬼防空火力重创了要害部位一头向黄浦江中栽去，战机在空中出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尾部拖着一股长长地浓烟。

“哇？！”戎瑞身后的来云峰、管凤凤两人跟街面上观战地市民们几乎同时出了一声惊叫。

“呀！……跳伞呀！”大街上的人群中有人大喊起来，紧接着所有地人都喊了起来。“，跳伞！”

人们眼睁睁地看着**的战机一头栽入了黄浦江里面，被击落的战机飞行员并没有跳伞，也许战机坠落前他就已经牺牲了。看到**战机被小鬼的防空火力击落的一幕，观战的人群不由得出阵阵的哭喊声。

“我**的小鬼呀！”

“报仇！报仇！……打他”

“打！狠狠地打！”

就在人们出一声声复仇的呐喊时，戎瑞惊异地看到两个穿着消防员制服的人从江岸上跳入了黄浦江，奋力朝那架被击落尚在江中浮沉的战机游去。显然，他们是想要挽救战机上飞行员的性命。危险！看到这勇敢的一幕，戎瑞不由得脱口而出。

“危险！”大街上的人群也看到了这两个勇敢的消防员，纷纷大喊还有几个年轻人也开始朝江岸跑

到岸边便毫不犹豫地也像那两个消防员一样跳入了江

“哒哒哒！哒哒哒哒”一艘距离近的鬼轻型驱逐舰上的大口径机枪响了，机枪射击的方向不是朝着天空中正在逐渐逼近的**战机，而是正在奋力游向江中坠落战机的那两个消防员。

“啊？！”人们再一次惊叫起来。

就在人们的惊叫声中，那两个消防云被大口径机枪的枪弹击中了。戎瑞在望远镜中看到，那两个勇敢的消防员身上突然冒起了一大片血花，随即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江水当中。这时，空中的**战机已经逼近到了鬼的军舰上空，他们纷纷在空中散了开来，显然，攻击就要开始了。刚刚打死那两位消防员的鬼机枪这时候也顾不得向后来跳入江中的那几个年轻人射击了，因为两架霍克三型战斗轰炸机已经呼啸着朝这艘刚刚犯下血债鬼驱逐舰猛扑了下来。

“炸死”

“为他们报仇呀！”

街面上观战的人群也现了猛扑下来的**战机，顿时又呐喊了起来。站在房顶上的戎瑞虽然没有出声，但心中也跟着楼下的人群一样，希望这两架霍克三型战机能够为刚刚死去的那两个勇敢的消防员和战死的**飞行员报仇雪恨。

“呜呜！……”两枚航空炸弹在戎瑞和人们的期待中出尖锐的呼啸声离开了霍克三型战斗轰炸机的机腹，两家扔完炸弹的战斗轰炸机轻巧地在驱逐舰上空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战机脱离了鬼防空武器的射角。

江中的鬼轻型驱逐舰显然对于防空有着很好的作战经验，驱逐舰做了一个紧急大角度转弯，一下就避开了霍克三型战斗轰炸机扔下的航空炸弹。航空炸弹在鬼驱逐舰地左舷十几米处轰然炸响，溅起十多米高地水柱。

“唉！”

“哎哟！……太可惜了！”

戎瑞身后的来云峰和管凤凤两人垂顿足地大叫了一声，他们两人的心和楼下观战的人们一样，此刻已经完全被江面上的战斗场面吸引住了。这个时候，只怕没有人不希望霍克三型战斗轰炸机扔下的炸弹不击中鬼驱逐舰的。可惜期望越大，失望来得也越。

“轰！”就在人们失望地时候，鬼轻型驱逐舰舰避开了第一枚航空炸弹，却把自己的屁股留给了第二枚航空炸弹。

人们原以为这枚明显偏离鬼驱逐舰的航空炸弹已经没戏了，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神使鬼差一般地击中了鬼驱逐舰的尾部舰炮。就听轰地一声，鬼驱逐舰的35尾炮位置上冒起了冲天地火光。紧接着又响起了好几声爆炸，那是鬼尾炮的炮弹被航空炸弹引爆了。戎瑞在望远中清楚地看到，鬼驱逐舰尾炮炮位上火光冲天，炮位上的鬼炮手连同其它部件被爆炸巨大的冲击波送上了半空。鬼的尸体、鬼的海军帽、弹片、舰体钢板尾炮机械零部件，总之能抛的东西全都被抛上了半空。特别是两具鬼尸体在半空中地姿态，就像是奥运会上的三米板跳水一样，这姿势在戎瑞看来简直美不可言，说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了。

“万岁！”观战地人群片刻的惊讶之后，立刻就轰然爆出了一阵欢呼声。

“万岁！……万岁！太好啦！万岁！”来云峰在戎瑞地身后欢呼雀跃。

“哎哟！”来云峰欢呼雀跃，管凤凤却痛苦地叫了起来。“你……你打我干什么呀？！”

“啊？！”来云峰愣了一下，可不是嘛，鬼军舰被炸自己打管凤凤的脑袋干什么呀。“对不起！对不起！……好兄弟，我这是太高兴了，不好意思，呵呵！”

这时，楼下的人群又出了阵阵欢呼声。原来是还有几架**战机也有了自己的战果，他们投掷的炸弹也击中了一艘鬼的战列舰。不过，戎瑞从望远镜中现他们的轰炸效果并不理想，战列舰经国家后的前甲板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损伤。而这两架刚刚取得战果的**战机也随即被战列舰上的防空炮火击中了，在半空中爆出了两团巨大的火花，两架战机几乎同时被炮火打得粉碎开来。刚刚还在欢呼的人群一下变得鸦雀无声，惊醒过来的一些市民跪倒在了街道上哭了起来。他们一边痛哭流涕，还一边用手捶打着街面嚎啕大哭。

悲痛又紧接而来，又一架战机老式战机被炮火凌空打中了，还没有投掷的航空炸弹和战机上的航空机枪枪弹殉爆了，绽放出凄美的火花。这种在上次世界大战末期生产的老式战机，不仅飞行度慢火力弱，爬升度、转弯半径、俯冲角度等各种作战指标都无法适应如今的空战，能何况是现在这种对鬼舰队的轰炸作战了。在鬼舰队强大的防空火力面前，老式战机无疑就是可怜的靶。这种情况，戎瑞跟蒋夫人和空军将领们交流之后知道，不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不知道，也是总参谋部不懂，不是航空委员会和空军的将领们愚蠢地购买这种垃圾战机。这也是无奈之举，西方列强根本就不会把优秀的战斗机卖给弱小的中国，即使哪个国家想卖，日本人也会千方百计地予以阻挠和破坏。

不知不觉中，戎瑞的眼泪流了下来，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望远镜。在这一刻，无论是什么人，所有的心都是紧紧连在一起的。眼前的激烈战斗中，**的战机和飞行员们就像是一群飞蛾一样无怨无悔地扑向鬼的舰队。如果还有什么能称得上大无畏的话，眼前的血与火的场景就是了。飞机的呼啸声、炸弹的爆炸声、防空炮的轰鸣声、大口径机枪的射击声，在黄浦江上汇成了一曲如歌如泣的凝重交响曲，这交响曲是国人出的愤怒的呐喊，这交响曲是一个弱小民族响彻天空的无畏怒号。

本章谨献给为抗战捐躯的**空军飞行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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