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误会之谜终于解开
作者:雨夜飞花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222

吴彬说:“你跟我说一下水清的事吧。 ”

“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比我更了解她吗?”田润叶说。

吴彬急辩:“我跟你说了,我那位朋友不是水清,是……”

“我知道,”田润叶打断了吴彬的话,她说:“她是你的心上人嘛!对吧?”

“这……”吴彬又是一愣,这个田润叶,怎么老是扯住这个话题不放?

田润叶看着吴彬尴尬的模样笑了一笑说:“jǐng察同志,你看你耽误了我这么久的时间,我再不走的话,我的老板娘可要罚我了哟。你说,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啊?”

吴彬眼一瞪,说道:“急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有关水清的事呢,跟我说清楚了,你就可以走了。”

田润叶嘴边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她笑着站起来,语带尖酸地说;“你不是很喜欢她吗?你可以自己去查啊。你是jǐng察,我相信你有这个能耐查出她的真相,不会被她蒙骗多久的。”她说着已经推开房间走了出去。

吴彬想要强迫田润叶留下,却又觉得不妥,因为他没有这个权力。在此之前他强行把她带到这里来,他已经是越线了,田润叶不去告他倒也没什么,真要去告他一状的话,他还得受批评呢。只是,他花费了大半晚的时间把她带到这里,却没问出个什么明堂来,却也让他感到万分伤脑筋。然而,田润叶对他的问话,说不理就不理,他当真也没办法。

他看着田润叶气呼呼地走出去,心中感到纳闷,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间就不高兴了?无奈之下,吴彬只好跟着她一起走了出去。

临上车分手前,田润叶看着吴彬笑着说:“跟你呆了大半晚的时间,你只知道问我,却不告诉我你叫什么,这公平吗?”

吴彬一听说道:“我叫吴彬。你能告诉我乔水清在哪里?住哪里吗?”

田润叶看着吴彬的脸,分别在即,她竟然有股不舍的感觉,她说:“你坚持相信你认识的人不是水清,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做我们这一行的人,面对不同的人,会用不同的身份去面对、去与他交流。通常一个人拥有几个身份,是稀松平常的事,她今天可以是乔水清,明天就可以是我田润叶。你没见我刚才叫水清的模样吗?当时我就想,我肯定是坏了水清的好事。所以我才会在一转眼间就变了一个样,这就是做我们这一行人的本事,见风转舵,比谁都快。”

吴彬颇感为难,跟田润叶说清吧又不妥,不说吧,她一定会坚持说水清就是青丝,而不肯告诉他关于水清的一切。

吴彬沉吟一下说:“这样吧,我们暂且不理水清是不是就是刚才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孩,你只需告诉我,她家住哪里?我去找她。”

田润叶听后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吴彬一眼,惊讶地说道:“你不知道水清是个孤儿吗?在这一点上她可是从来都不对人隐瞒啊。我和她是同一所孤儿院长大的,所以,她哪来的家?”

田润叶说完经吩咐司机开车走了。

“什么?”吴彬听了一愣,想问清楚一些,却已来不及了。他看着离去的车子,心中隐隐约约有股不详的感觉,具体是什么却也没仔细地去捉摸一翻。

吴彬回到宿舍来到肖寒的房间。

肖寒正准备就寝,看到吴彬笑着问:“这么晚才回来?”

吴彬自顾自地在靠窗桌子边的凳子上坐下,看着肖寒说:“你猜我今晚见到谁了?”

吴彬脸上愉悦的表情让肖寒不禁沉思起来,与吴彬相交十年,他认识谁,心里想见谁肖寒都知道个一二。只是,吴彬想见的人很多,看他那么高兴的表情,肖寒倒是猜不透有什么人让他见了这么高兴。

肖寒想了一下之后,摇头说道:“猜不出来。”

吴彬说:“给你一个提示,与案子有关的人物。”

肖寒沉吟一下问:“是望月?”

“错!”吴彬伸指摇了摇,笑着说:“是乔水清!”

“噢?”肖寒绕有兴趣地在吴彬身旁的凳子上坐下问:“真有乔水清这么一个人?”

“是啊。”吴彬答,盯住肖寒的眼笑问:“你猜她长成什么样?”

“我又不是神,哪能猜得出她长成什么样?”肖寒笑着答,这个吴彬,他怎么会在人家的面貌上大费周章?看来,这个乔水清的身上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吧?

“这个水清啊……”吴彬古作神秘地顿了一下,这才说道:“长得和青丝一模一样。”

“嗯?”肖寒一呆,万万料不到水清竟然也和青丝长得一模一样,这让他难以相信,不免问道:“真的一模一样?”

吴彬嘿嘿地笑了一下,神态极为腼腆,他说:“我没见到她本人。”

于是,吴彬把今晚遇见田润叶的事,一不是叫望月,我们也不会发现这档子事情。”肖寒说着忽然话锋一转,叹了一口气说:“唉,我现在终于弄明白了李淑娟留下的字条里面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说她把望月的孩子都抱走,与陌生人的孩子掉换了。当时我就想,这个‘都’字是什么意思?是她写错了还是多写了一个字?怎么会是‘都’呢,你看!”肖寒说着从抽屉里找出李淑娟临死前留下的字条给吴彬看。

吴彬虽看过,但没有肖寒看得那么仔细,连一个‘都’字他都在琢磨。吴彬接过字条,重新仔仔细细地再看了一遍,只见字条上写道:

主啊:

我用我一生的幸福来弥补我当年无知所犯下的罪过,虽然我早应该向望月请罪,但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也没有脸面去寻找她,因为我为了一己的私念,竟然把她刚生下来的孩子都偷偷地抱走,然后与同在一所医院里生孩子的陌生人的孩子掉换。等我良心发现之后再去找她的孩子时,我却再也找不到她的孩子了,就连望月我也找不到了。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啦,她竟然出院了,难道她的孩子丢了她不紧张不去寻找?医院里也真是平静得吓人,竟然没有人议论谁的孩子丢了或是不对劲,不知这是上苍怜悯我还是惩罚我呢?我做了这么一件荒唐没良知的事,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虽然我知道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但我没有勇气去承担。于是,我为自己造了一个孤独无依的家,我觉得只有这样做,我的心理才能减轻一点点的罪恶感。有时,我也想过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我心里又想重新再见一面当年被我送走的孩子。也许是我的诚心感动了主吧,今天终于让我见着了当年被我送走的小望月儿。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啊,可我不能认她。看到小望月儿长得如此出众漂亮,我的心也宽慰了,我想我这二十几年的rì子也没白活了。

主啊,请宽恕我当年无知犯下的罪行吧,我将用我最忠实的灵魂去做你最忠实的奴仆。主啊,请接纳我的灵魂吧!

李淑娟

二零零,我当时就在想,为什么会是‘都’呢?通常生孩子不都是一个或是双胞胎吗?她应该写成把孩子抱走或者是把望月生的双胞胎抱走,而不是把孩子‘都’抱走。”

吴彬笑着说:“是啊,一般来讲一胎生一个孩子很正常,生两个就不多,生三个就更少。如果我们不知道有乔水清这么一个人存在,我们又怎么会猜到望月一胎就生三个?所以啊,从一开始我们就以常理来推断这件事,认为这一切都是青丝使的计谋,让我们找出了二十四年前的望月。不过,这件事也真奇怪,我们去调查当年在欣山医院生产的档案,竟然查不到望月的,也问不出当年医院里发生了什么,或者有没有谁的孩子丢了或被掉换了。”

肖寒接口说:“是啊,按理说望月丢了孩子会很着急,会拼了命地去寻找她的孩子,但是,她却没有去寻找,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离奇的是,医院里竟然没有她生产的档案。还有啊,当年的护士和医生还有同一天在那间医院生孩子的人,竟然都没有一个人记得望月,这又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我们虽然找出了这个望月,也发现了她离奇的死因。但这件事情推测下去的话很多地方其实都是属于巧合,但又似冥冥中有谁在引导故事的开端一样,让我们在不知不觉,毫无心理准备之下,一步一步地追查下去,才查到了二十四年前的望月及这一十三宗悬案。”

肖寒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个似有所悟的微笑,看着吴彬继续说道:“我想,我现在能够猜出半年多前来找我的,望月的其真正目的了。她肯定是见过青丝或者水清,当她见到她们中的任何一人的时候,她一定和青丝一样不敢相信,这个世界竟然有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却长得一模一样。但她一定比青丝的心思周密,大家都说孪生姐妹,无论做什么事,想什么都是一样的心思。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望月一定和青丝一样,在十四岁那年写下了那首莫名其妙的诗。当她见过青丝或者水清之后,她就会去捉摸她的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一定是抓住诗里面最后一句里的‘含冤’两个字来捉摸。她认为这个‘含冤’指的是她的身世,于是,她想弄清楚她的身世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她才会在半年多前故弄玄虚地找上我。因为她知道rì后我肯定会碰到那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青丝或者水清,到时必定会产生误会,然后,为了这个误会我就一定会去弄清楚。当然,她应该算准了我和会她一样,抓住她诗里面最后一句里的‘含冤’两字不放。因此,这件案子就是在这样的误会开端之下产生了。”

吴彬听后忍不住啧啧称赞道:“看来,这个望月是一个绝顶聪明、又爱使心计的女人哪。”

肖寒笑着点点头说道:“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当然,我还认为,她做了这么多,一定是对我的习xìng了如指掌,才会找上我。”